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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芳不自赏1 作者: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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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娉婷得意地扬着唇角:“跟我来。” 
  出了牢房,牢头和侍卫果然三三两两倒在地上。两人都是经历过沙场的,理所当然聪明地换上王府侍卫的衣裳,娉婷轻车熟路,带着冬灼趁夜色到了马房。 
  天还未亮,马夫正呼呼大睡。 
  冬灼选了两匹好马,一匹给娉婷,一匹给自己。 
  “看来楚北捷还没有回来,真是老天帮忙。”娉婷抬头望天:“这个时候小后门是老张在看,对付他极容易,你动作利落点。” 
  在小后门把正打盹的老张敲昏,两人无惊无险,出了镇北王府。 
  相视一笑,不由亲切万分。 
  同时挥鞭疾驰,离危地越远越好。 
  不一会出了城,再狂奔一气,到处是郊外景色,在灰蒙蒙的苍穹下哆嗦着发抖的黄草和骄傲挺直的枯树跳入眼帘。 
  想着危险渐远,马步慢下一点。 
  两人都筋疲力尽,下马选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冬灼低头思量一会,忍不住问:“这问题本该以后再问,可……娉婷,你怎么入了楚北捷的王府?” 
  娉婷嘴角边的笑容滞了一会,很快如常,低声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冬灼附耳过去,听娉婷耳语,神色渐变,听到后来,猛然抬头,惊愕地看着娉婷。 
  娉婷寻常神色:“怎么?” 
  “居然是这样……” 
  “好了,先说正事。”娉婷道:“王府丢了犯人,楚北捷一定大发追兵。我们两人需一人诱引追兵,一人去见少爷。” 
  “娉婷,我看这事还是三思的好。” 
  娉婷脸色一冷,毅然道:“事已至此,有什么可三思的?”不等冬灼说话,站直了身子,扬首道:“我刚从镇北王府出来,有不少事要面告少爷,只好劳动你引开追兵了。我走东去见少爷,你走西。去吧。” 
  冬灼仍在犹豫,娉婷推他上马,在马后抽了一鞭,看马儿放开四蹄飞奔而去。 
  “少爷,娉婷终于可以见到你了。”喃喃几遍,看着冬灼消失在广阔的平原尽头,她才上马,按着说定的地方前进。 
  娉婷没有猜错,这日果然大雪。清晨,太阳稍稍露脸就簌然躲进云层,不过一个时辰,灰白将天空完全笼罩起来。 
  娉婷在马上仰头,看见大片大片的雪花飘下来。 
  “啊,好大的雪花。”伸手,在半空中捞住一片,看它化在冻得通红的掌心中,娉婷露出孩子似的笑容。 
  好久不曾见过这样的好雪。 
  往年每逢这个时候,少爷都会连声叫娉婷:“快快!赏雪,还有琴,记得把琴带上。” 
  风流潇洒的少爷,现在虽然一脸风尘,但也该会为了这雪而高兴吧? 
  她也不快骑,慢悠悠欣赏天空中旋转落下飘下纯白的美景,马背上放着的一件白狐披风已经被她取出来披在身上。 
  那披风是楚北捷新送的,似乎是哪个小国的贡品。真正是好东西,穿在身上,一丝风也不透。她料到有大雪,为了自己着想当然早有准备。 
  “故乱世,方现英雄;故英雄,方有佳人。奈何纷乱,奈何纷乱……” 
  景致好,虽冷,娉婷却有了兴致,轻声唱起歌来。 
  淡淡的影子在脑子扰着她。她唇边带着笑,眼底又泛着一点不确定的疑惑。 
  可歌声,还是那么动人。 
  “故嗜兵,方成盛名;故盛名,方不厌诈。兵不厌诈,兵不厌诈……” 
  忽然想起楚北捷,那知道被骗气恼的样子。 
  脸颊忽然红了,象染了胭脂。 
  那人,那个男人。娉婷停了歌声,幽幽叹气,那个男人啊,真是怎么形容都不足。 
  大雪连下三天,她一直朝东走了三天。 
  三天后,雪停。娉婷载歌在雪中挥鞭,已经到了东林边境。她在距离东林和归乐边境半日路程的地方停了下来。 
  大地白茫。 
  娉婷停下,第一次向路人打探:“这位大爷,三分燕子崖怎么走?” 
  “往前走,看见前面那条小羊肠路没有?进去,尽头有左右两条路,走右边的,再骑半天马就到了。”老人扛着一袋夏天晒好的粮食,抬头:“天好冷,还赶路呢?” 
  “是呢!”谢了老人,娉婷勒转马头,扬唇:“小羊肠路……” 
  目标就在前面。 
  想到少爷温暖的微笑,少爷见到她时,不知会露出怎样的神情。 
  她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往马后挥了一鞭,马儿嘶叫着小跑起来。 
  小羊肠路就在面前,两道高而陡的悬壁夹住中间仅可以通过三匹马的小路,抬头只能看见一线天。 
  灰白的光洒下来。 
  娉婷默默站在小羊肠的入口。 
  窄道穿堂风,刺骨的冷。呼呼的冷冽,卷起沙砾。 
  空气里藏着叫人心神不宁的预兆。 
  “追兵……”小嘴轻启,叹着。片刻后,仿佛感受到危险似的,娉婷瞳孔一缩,猛然抽鞭,重重打在马匹身上。 
  “驾!” 
  黑马似乎也闻到不安的气息,亢奋地高嘶起来,四蹄离地,呼呼生风地冲进小羊肠道。 
  两边的悬崖,阴森地压迫过来。 
  身后,轰鸣的马蹄声,蓦然冒起,象地下潜伏的恶魔忽然重新临人间。 
  追兵,是追兵! 
  镇北王府追兵已到! 
  象要踏破这白茫茫大地的蹄声,回荡在身后。 
  越来越近,几乎震耳欲聋。不难想象那身后的杀气冲天,锐利的兵刀闪着银光。 
  娉婷不回头,猛向前冲。 
  旋风般的呼啸紧随不舍。 
  “阳凤!”高昂威严的呼唤传进耳中。 
  楚北捷到。 
  马上纤细的身躯微颤。娉婷闭目,在小路上狂冲。 
  冲,冲!风迎着脸嚣张刮着,生疼。 
  “白娉婷!”还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含着令人惊惧的怒气。 
  娉婷在震。 
  这人温柔的声音,她深深记得。 
  他说我们对月起誓,永不相负。 
  他说春来时,要每日为心上人亲挑一朵鲜花,插在发间。 
  但他现在怒火冲天,象被激怒的狮子,要嗜血。 
  那是沙场上领着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破敌时下令屠杀的恶魔的声音。 
  蹄声又近几分,仿佛就在身后。 
  她用尽全力命令坐骑奔驰,再下一记狠鞭。 
  鞭子没有挥下去,有人已经追上来,随手扯下她手中的鞭,再一把狠狠地搂住她的腰,象要发泄所有怒气似的用上极大的劲道。 
  “啊!”惊叫,她掉进一个厚实又充满火药味的怀抱。 
  睁开眼,看见头顶上蕴着危险的黑瞳。 
  “跑得够远了。”一手勒马,一手紧抓着他的俘虏,楚北捷勾唇,逸出邪魅的笑:“看你,多不听话,竟走了这么远。” 
  出乎意料的温言里藏着深深的危险,娉婷静静看他:“何时知道我是白娉婷?” 
  “还好,不算晚的时候。”他低头,眯着眼睛打量她。 
  纤细的脖子,白皙的手,秀气的脸。 
  眼睛还是那么沉着,慧光深深藏在眸子后面。她一定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酷刑,也不知道生气的镇北王有多么可怕。 
  该怎么惩罚她呢? 
  “冬灼呢?”自己是无法从楚北捷手上挣扎的,索性放松了身体,偎依在他胸膛温柔地仰头。 
  “跑了。放心,我会抓住他的,你们很快会见面。”楚北捷冷冷道:“三分燕子崖,对吗?” 
  娉婷轻笑起来。 
  楚北捷柔声道:“害怕就哭吧,我最心疼你的眼泪。” 
  娉婷停了笑:“王爷身边,一定有善于跟踪的能手。” 
  “不错。” 
  “从一开始王爷就怀疑我的身份了。抓到敬安王府的人,拿来试探我。” 
  “你若沉得住气,让那小鬼被我打死,恐怕可以解去我的怀疑。” 
  “王爷故意放风,让我救了他,暗中跟踪我们找少爷的藏身之处。” 
  楚北捷别有深意看她一眼:“已另有兵马围剿三分燕子崖。你的缓兵之计没用。” 
  “还是王爷怀里最暖。”娉婷似乎倦了,闭上眼睛,乖巧地贴着楚北捷:“王爷如此厉害,为何没有抓到冬灼?” 
  楚北捷被她提醒,似乎想到什么,身躯变硬,猛然举剑发令:“退!退出这里!” 
  娉婷娇笑:“迟了呢。” 
  所有人一脸懵懂。 
  还未明白过来,只听见头顶一声长啸,抬头看去,左右两边悬崖上骤然冒出许多弓箭,阴森森的箭头全部朝下。 
  若是乱箭齐发,多有本领的人也无法幸免。 
  “有埋伏!” 
  “啊!敬安王府的人!” 
  “糟啦!快跑,啊……” 
  小道中众人哗然,不少人匆匆纵马要逃出这里,稍一动弹,弓箭已经穿透心窝。 
  连声惨叫,不少人从马上摔下来。 
  骏马嘶叫人立,鲜血飞溅。 
  簌簌射下一阵箭雨,都只针对逃命的人。射杀了数人,崖上大叫:“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身入险地,敌上我下,胜败已分。 
  楚北捷心里知道自己大意,今日恐怕大难临头。他英雄了得,并不慌张,举手喝道:“不许动,全部下马,牵好自己的马匹!” 
  连喝两声,部下都镇定下来,果然下马,团团围绕在楚北捷身边,拔剑对外,刀光闪闪,抬头盯着森森弓箭。 
  楚北捷低头,看见一双狡黠的眸子。 
  “原来你特意选那么一个地方和小鬼道别,有如此深意。附耳言谈间,已经定下计策,要诱我到这死地。” 
  “王爷过奖。那地方着实不好找,要让冬灼可以平安归去而你的探子无法当着我的面追踪,花了我不少心思呢。” 
  一路上风花雪月缓缓而行,也是为了给时间让冬灼把情况报告少爷,好准备这次埋伏。幸亏平日读书多,还知道东林边境有一个这样的羊肠险地,还有一个适合藏匿人的三分燕子崖。 
  楚北捷话锋忽然一转:“可惜你算错了一个地方。” 
  “哦?” 
  “如果没有算错,你怎么会落在我手上?”楚北捷冷哼道:“万箭齐发,我纵然活不成,你也势必不能幸免。” 
  娉婷斜瞅他一眼,淡淡道:“我负了你,便陪你送死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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