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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引(第四部) 作者:行到水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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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我一听乐得跳得老高道:“在哪里?快引见,我豁出命去请。”
  晴轩一指房里道:“在这里啊!”
  我故作不知,瞪大眼睛打量这房间道:“这里只有咱们两个呀,我不会开刀,神医躲藏在哪里啊?”说完在房里翻箱倒柜,把蛐蛐所有的书和瓶瓶罐罐都给扔了出来。
  最后这狗屎蛐蛐实在憋不住了道:“别找了,那开刀手就是我。”
  我踢了他一脚:“早说不就结了,矫什么情。”
  晴轩他把所要的东西和计划都告诉了我,我就让李憬,罗冰他们几个去准备,这十六个神龙卫士跟了我,也滑得很,让他们办事没有什么难得倒。
  转眼十一月,龙泽内飞雪消然驾临,三日之间一片琉璃世界。我这才觉得寒凝轩真是名副其实,又寒又湿,筝姨偷偷给我水袋,可还是冷得睡不着,两脚和小腹有几股冷气直冒上来,接连拉了三天稀,脸都黄了。只得整天低着头,不想叫娘看见。
  娘出宫去看看龙泽和西呈的雪有没有造成大灾,要几天才回来。我在内书房批折子,手指都麻了,明姨生火,我还是越来越冷。刚好此时李伯伯送了六十条雪狐毯来,三位阿姨把小山相的一堆抱进里殿,然后快活了几天,按娘的吩咐做好了,又忙忙碌碌的把娘常坐的椅子、小榻子全都铺起来。我很想到上面去睡一睡,一定很舒服。可是想到自己名义上还是囚犯,娘已经待到了二十分,居然贪心不足起来,便低下头狠批折子。
  娘亲回来了,一进书房看到折子全批好了,便满意的唔了一下。抬头一见那雪狐毯全铺好了,眼睛就阴沉下来了。筝姨很不安道:“主子,这些天寒地冻的,奴才怕主子禁不住,就自作主张给铺上了。”
  娘亲看都不看道:“都撤下来,把椅子上和榻子上的全铺的凝儿常坐的地方,房里的四床抱到寒凝轩里头。他睡相极差,直着躺下去,到天亮横过来了,能不冻坏么拉肚子么?这么厚大的四床毯子,任他怎么翻也翻不出去。其余的拿到润珠楼去铺好。
  筝姨和我同时抢道:“主子(娘亲)您这是做什么?”
  娘亲边翻折子便道:“我龙神功已经恢复五成自己便可抵御寒毒,用这此东西反而防碍进益。凝儿的脸都拉得又黄又瘦,你们没有瞧见么,再多生几个火,别把他给冻坏了。”
  我鼻子极酸,这可比送我书楼更叫我感动,可是脸僵了,偏是掉不下泪。娘看了看,把手一挥,一股热流扑面而来,一会儿功夫僵硬就化了,我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不知说什么好,嘴里咕噜道:“娘亲儿子顽劣不孝,您不用这么上心。”
  娘亲叹惜道:“我也不是特意你好,只是在弥补过失罢了。忆柔说你出生时地牢太寒,中了六月的寒毒,所以更厉害。五岁那年又在崖下冻了一夜,所以身体便坏了。是娘亲没有好好照顾你,所以作些补偿。”
  我一听哭得更凶了,眼泪像开了闸的水坝,再也收不住了。
  娘亲无奈的停下折子,拿手巾给我拭泪道:“好啦,你也是个男子汉,这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功夫娘倒是很佩服,咱们家就属你厉害,眼泪说来便来。”
  我又想哭又想笑,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止住,心里发誓,一定要将娘的脸治好。
  十二月,我找个了时机把娘送到了惜生轩,晴轩和宜姐联手做这个手术,具体怎么做的,我被迷药迷了不知道。我醒来以后,哥要去救涔哥,所以让我去他哪里冒充一段时间,我独立指控大军,打败了鸿雁的三员上将,但是我也从马上摔了下来,昏迷不醒。
  等我醒来的时候,脑子有点糊涂,只见自己在一个极雅致却又大气,精美却又轩朗的卧房里头,床尾还靠着一个美人。我一看那美人正在闭目休息,不觉呆住了,好一会儿一股子酸水冲斥顶门。我们兄弟都算长得不错了,可是跟眼前这个略有些眼熟的天上人比起来,只有捧镜子的份了。心里一酸,脑子倒清醒点了。我不是在军中么,好像我从马上摔下来,摔下来也应当在司马大哥身边,怎么会到这美人的香闺中来。难道兵荒马乱,我们打了败仗,我被这姑娘救了,很有可能。看那美人含情脉脉的守着我的样儿,一定是看上我了。啊,这可是好事,小凌哥哥看来要当皇后不可能,眼前这姑娘刚好可以做我老哥的压泽夫人和西呈皇后,也就我哥那副臭皮囊还勉强配得上这姑娘。不过先让我偷偷亲两下,嘿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我蹑手蹑脚的上去,凑到那姑娘的鼻子上亲了一亲,退后两步看看,舍不得,再亲两下,食色性也,我可不是荒- yín -,而是那姑娘长得实在太可爱了,完美无缺。刚想再亲,那姑娘就睁开那双天空般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我吓了一跳,可是对上那眼睛,我就痴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把她拐回去给老哥当妻子。我便大展笑颜,可是怎么笑都觉得珠玉在前,形如瓦砾这句话来形容此刻的我,最恰当不过。
  我难堪的笑了笑,作揖道:“不知姑娘是何方仙境中人,小可委实唐突冒犯。”我刚想说几句什么“沉鱼落雁”……这类的话,却认为这些话用在这姑娘身上俗不可耐,结巴了好一会儿才道:“人间最美不过三月春景、夏日绿波、中秋明月、隆冬莹雪,但那四种景致怎比得上姑娘生意无穷、神姿逼人。不可惭愧,小可真的配不上姑娘。不过小可有个哥哥,姑娘如不嫌弃……”我连自己也不知道在胡说什么,只由一张嘴信口开河。
  突然我听见身后明姨奇怪道:“小主子,您在胡说什么姑娘姑娘的,主子最忌讳人家叫他姑娘。”
  我刚想问明姨我在哪里?突然我想起来给娘亲换脸的事,又想起自己在南拓和北夏见过的娘十五岁时的容貌,不由得惨叫一声:“不会吧,怎么是娘哟,哎呀丢死人了。”说完怕娘亲打我,哧溜一下钻到床低去了。娘亲生气道:“出来,你这个小坏蛋骗过多少人了?”
  我缩在床下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三位阿姨都气得直乐。后来在一桌子好吃的东西的诱惑下,不挣气的肚子出卖了我,把我从床底拱了出来。我坐在娘的下手,虽然桌上全是娘和我爱吃得点心,可我却一直盯着娘看,哈哈古人太厉害了,秀色可餐不就是为我娘造的么。
  娘亲被我看得很难受道:“不是肚子饿得出卖自己了么?老看着我,不吃做什么?”
  我脱口而出道:“娘亲没听说秀色可餐么?娘这样的秀色,儿子一辈子不吃东西也饿不死。”
  娘亲顺手拿起筷子就打下来,我虽然躲得快,还是脑上起了个大包,我在桌子底下藏着不敢上去,最后明姨笑得要命,把我拖出去吃饭。
  (两个丫环起笑道:“主子,您太夸张了吧!”
  “夸张,等你们见到我娘,就知道我夸不夸了。”)
  我本来对北夏、前秦、南拓、昊轩四国的帝君恨得牙痒痒,这四个狗东西到处造谣,诬蔑我娘的清白。可现在看见娘的胜过天人之姿,我很同情他们四个,红颜祸水啊,一点儿不错。我要早生三十年,要不是我娘的儿子,我也要费尽心血把我娘弄到手,然后造个玉阁供起来,只准我一个人看,别人碰都不许碰,哼哼。
  (殿中人一听充满了醋意的哼哼,想不笑都不行。虽然觉得此语粗郫不文,但却是在实话。偷眼看泽主,对这小孽障的不恭敬很是生气,已经霜结庭兰了。)
  娘亲的脸好了,快到年底了,过年这天就是娘亲的生日。以前这一天,娘亲都会去舅舅墓前,这次却提前去了,在年前又回到宫中,看来娘是下决心要走出过去了。可是这喜事前,小凌哥哥的事却瞒不下去了,几位长老来告状,娘听了也很懊恼。他严厉的责问我道:“你只说是一个小角色,但此人却是天竺院少院主。你们兄弟联手骗我么?”
  我战战兢兢的跪下道:“娘亲这谎言与哥哥无关,是我自作主张编的。”然后我老老实实的把小凌哥哥救命的经过说了。
  娘亲沉吟了一下道:“既是如此,你哥哥应当很感激他才对,如何又传出强暴于他这样难听的事?”
  我敢说这是我做的好事么,就期期艾艾道:“娘,这事儿,您问哥不就知道了么?”我想哥总会念手足之情吧,这事儿要捅出来,我不但会屁股开花,而且说不定就被娘赶出龙泽。事情严重,老哥已经给我挡了那么多年风雨了,这会也应当救我吧。
  没想到这臭哥哥好没有情分,他指着我,让娘亲问我。我赖不了,吞吞吐吐从实招来。娘亲听完,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我吓得魂飞魄散,两腿一软就跪下了。娘亲道:“泽远,传玉杖,太不象话了,堂堂下泽少主做出如此下三滥的勾当,这样没有长幼之分,把祖宗规矩放在何处?”
  我一听,完了,我的屁股。那玉杖,我见过,一丈长,半尺宽,真要打在身上,轻轻一下,我也 受不了。何况娘盛怒,米伯伯不会留情的。我拼命向哥做手势,给兄弟救个情,这狗屁哥哥,板着脸,当作没看见。三位阿姨是好人,陪着笑道:“主子,小主贪玩,不知轻重,您责骂几句就算了好么?前些天小主儿才换了皮,又受了惊,拉了几天肚子,人还没有缓过来呢?”
  娘冷着脸不理,侍从们都只好呆呆站着。米伯伯已经请了玉杖来,我一看肚子就疼了,大冷天汗从背上流下来。现在我开始想念好姐姐的戒尺了,起码不会打开花。我睁大一双水雾弥漫的眼珠, 一副听天由娘的可怜样。
  娘亲指着玉杖对哥道:“寒儿,这小孽障目无兄长,行为乖张,早当打了。你受了委屈,你来打,打几下你自己作主,消了气为止。”
  我本来还腿肚子抽筋呢,这下差点笑出来,娘可真会处置,明明不想打我,却又不想让人说徇私舞弊,叫哥打。别说哥是孝子,就算是忤逆子,也没有当着母亲的面毒打弟弟的道理啊!这种事,哥要是做得出来,我就不是他弟弟。
  果然哥接过玉杖,叹了口气道:“母亲恕罪,儿子已经罚过弟弟了,再说打了弟弟,他身子单薄,万一禁不起,伤了娘亲的心,地下舅舅也不安,儿子就大不孝了。娘亲就宽恕了弟弟。”
  娘板着脸道:“这样就便宜他,去外面的圣师的香案前跪着反省,一柱香后起来。”
  梅姨故意为难我,取了最长的一柱香插上,我一看不如打呢,那香三个时辰都烧不完,我还不是一样走不了路。
  娘亲接着道:“听说生了一个孩子,抱来我瞧瞧。”
  哥笑了笑,叫米盖尔把孩子抱上来。娘亲抱在手上,轻轻的逗,三位阿姨凑趣道:“好一个漂亮的小小主子,主上跟您有五六分像呢?”
  娘亲一听很高兴道:“那是自然,这是我的长孙啊!”
  就在这时,我胸前的凤璧玉红光大作,内外书房都红得刺目。娘亲不觉得一怔道:“寒儿,却取玉来。”
  哥小心将玉取过去,越靠近那孩子,玉就越亮,就象这玉当初见到我一样。娘亲将玉放在孩子面前,孩子格格地笑了几声,伸出手去将玉紧紧抓住。玉光便在他手中消失不见了。娘亲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凤舞传人,好,好极了,凤舞神功有后,哥后继有人。”
  侍从们都跪下恭喜娘亲,娘亲将孩子抱起来使劲亲了几下,对哥道:“取名了么?”
  哥道:“未禀明母亲,儿子不敢作主。”
  娘亲沉思了一会儿道:“这是咱们龙泽明日太阳,就叫风晨旭,字恩泽。”
  哥抱着孩子叩谢祖父赐名之恩,娘亲抱过旭儿道:“从今儿起,孩子放在我这里,让他和凝儿一起住。名义上他还是凝儿的徒弟,凝儿做他的业师绰绰有余,至于功夫么,我亲自传授。”
  哥没有想到孩子如此得娘的欢心,连声答应。哥陪娘说了一抢会儿话告退。我在心里直骂他,不为我求情,我以后找茬打你儿子屁股。
  我跪得下半身发麻,娘亲过来道:“罢了,起来。”
  我却死鸭子嘴硬道:“娘,才烧了三分之一呢,您不是说发烧完一柱么?君无戏言。”三位阿姨都气乐道:“主子恕了您,您道自讨苦吃。”
  娘道:“要香烧完是不是?”
  我心想就硬他一次,省得大家老瞧不起我。便使劲点头。娘突然伸出手,手心中一道红光直射向香,那长香如同雪一样迅速融化,只几个眨眼就完了。我又惊又乐道:“我,我可以起来了。”想站起来,一动脚根本没有知觉,整个人向前倒去。娘亲一把拉住我,才没撞到香案上。娘亲抱我起来,拉起裤脚一看,膝盖以下一片淤青。娘啧了一声,用神功给我活血,过了一会儿肿消了,我笑嘻嘻的站起来道:“娘亲,这回儿子犯了大错,您可不能就这样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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