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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引(第四部) 作者:行到水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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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风涵出去,风凝刚想去睡,只听母亲道:“惜言来了么?”下人回报说,早在殿外头等候。玉龙吟知道这小儿子眼看不见耳朵却灵得很,便一转念头道:“让他在外头等我,咱们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说说话了,让他陪我走走。”
  风凝讨好道:“娘亲儿子不累,也和顾伯伯陪您出去走走?”
  “不必了,你还是睡吧。宁筝别让他睡过头了,你们三个在里头给我看着,准时叫他起来吃药。”说完是连亲信的米泽远都没有带,便径直出去了。风凝很是犯疑,娘亲有什么体己话要和顾伯伯说,边米伯伯他们四个都不跟着,是什么秘密事,比娘亲自己任何一桩事都鬼,莫非是关于顾伯伯的?顾伯伯有什么事不能叫任何一个人听见?
  柳熙阳也怕夜长梦多,趁着儿子的身子还很虚弱闹,搅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来,赶紧办喜事。他大发了请贴,有心把事情办得风风光光,既安了儿子的心,又给傅亮声最大的面子,更重要的是给柳家的列祖列宗一个告慰。
  结婚那日的五更天,两位太上受柳熙阳所求来主持婚礼,前些日子他们替曲家主婚,柳熙阳的面子那当然不比曲家小,两位太上也当他是亲孙子一样,也替他高兴,所以早早就来了。玉龙吟知道爷爷来了,不能不叫风净尘也去,否则两位爷爷面子上也太难看了。玉龙吟便一大早,上柳家主持婚礼去了,临走交代小儿子,待会儿你身体舒服了就过来在娘亲身边坐着。
  他带着二十来个随从去帮忙,风凝听他走远,调皮的撅撅嘴,对站在床边的邓林道:“小邓,忘记柳爷救你的命没有?”
  邓林笑道:“爷,柳爷是我的再生父母,怎么能忘记?”
  “有个叫傅亮声的王八蛋,想要动你们柳爷的主意,这家伙今天想进柳家门,咱们叫他痛痛快快的进,去,按着爷的吩咐去办,出了事,爷顶着。”那邓林卓越四个奴才都是和他们主子一样的料子,唯恐天下不乱,一听有好事做,劲全上来了,四个人招呼了一声,便按着风凝的吩咐去了。
  宾客们纷纷都到了,二百多家显贵,龙燕的三品以上的大臣,鸿雁和南拓、秋呈的皇族世家,凡是和柳家交好的全都喜气洋洋的带着重礼到了。柳熙阳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接了小半天的客,想着抬新郎官的轿子已经出了天龙城,去城外西帝凡家的庄院抬临时借住的傅亮声了,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就亲自进去看喜娘们给柳涔打扮,柳涔穿上全套亲王的品级装束,略略喝了些药酒,苍白的脸上才有些红润。柳熙阳一看,儿子很听话,很合作,好,真是爹的好涔儿,从小到大都听话,对儿子可真的疼爱有加。
  大伙儿看着象征王府威严的八抬大轿出去了,宾客们都围着两位太祖宗说笑,柳家的整个前后院都挤满了人,吉时快到了,大伙觉得奇怪啊,这新郎怎么还没有来呀?新娘子都出来了。玉龙吟过和宾客们客气,边安慰表哥,叫他放心,出不了大事儿。
  就在大家都问柳熙阳这新郎如何还不到的时候,只见四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家将冲进来道:“王爷,不好了,新郎官在轿子里,突然让两个高手从轿顶上抓出去了。另二个把护轿的十来个家将打了一顿,也跑了。这四个人的功夫好高,可比得上咱们府上的几位将军。“
  柳熙阳头嗡得一下,霍得一声站起来,王爷的袍子全在抖动,怒气把袍子都鼓起来了。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天龙城外打劫龙泽显贵第一家,忠勇亲王——柳家的新郎轿子,这是何方神圣,是我柳熙阳的宿敌,还是一些打劫的匪类,这龙泽已经有五年没有发生过打劫的刑案了,难道是鸿雁的人逃进了龙泽么?
  几十个与柳熙阳交好的亲王郡王长老全都站起来了,挥挥衣袖就要杀出去,把那匪类抓住了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玉龙吟心里打了个突,他心里明白,这龙泽中人只怕是没有如此大的胆子,如果是表哥的死敌,那么傅亮声只怕已经遭了毒手了,如果不是,那么?回首看看小儿子,还乖乖坐在身后,心就松下来了大半颗。便起身走向表哥,风涵和司马逸云他们几个也急了,吉时快到了,出了这种事,大家赶紧追人要紧。
  几十个人刚想出去,家丁却又跌跌撞撞进来禀告道:“王爷,来了,来了,新郎来了!”这下呼啦操,一银安殿的上千人全向外冲,都想看看新郎官有没有损伤。柳熙阳冲在最前面,一把抓住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衣衫不整的傅亮声道:“贤婿,不必惊慌,刚刚到吉时,先拜花堂要紧,等喜事落了,再擒拿凶手也不迟。”
  那傅亮声气急败坏的指着大殿中刚被扶出来的新娘道:“王爷。您上当了,他,他根本不是新娘子。新娘子只怕在刚才二阵大乱的时候从众人和家将的眼皮底子下逃走了。”
  众人齐盯着那红盖头下穿着亲王爷袍子的人,没有错啊,高高的底靴,王爷的袍子,没有那快在众人眼前换好衣服呀?柳熙阳颤抖的叫了声道:“涔儿,你没事么?”
  里面没有新娘没有答话,柳熙阳知道不妙,风涵更知道不妙,大殿中的亲王不止柳涔一个,风凝是太上皇亲封的孝仁亲王,一样的袍子,一样的靴子。想到这里,风涵也顾不得礼数了,抢上去把红盖头掀开一看,大殿中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好家伙,风凝正在在红盖头下,朝大家挤眉弄眼。新娘什么时候就变成了静立在泽主身后的风凝,防范得如此严密还是被他们仨连成了一气,占了空子。肯定就是趁着刚才的两阵大乱,好一个鱼目混珠,好一个混水摸鱼,把那多么老狡猾中狡猾小狡猾们全给涮了一把。
  众人一下子都安静下来,柳熙阳一张雪白的脸已经气得全黑紫了,那么多宾客,可以不夸张的说,全天下只怕都知道他清河柳家的这门婚事了,这个脸他柳熙阳如何丢得起,柳家的列祖列宗都要在地下蒙羞,“好柳涔,好风凝,好风攸,你们三个真是好孩子,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柳熙阳气得一口血直喷上来,玉龙吟抢上去点了表哥的三个穴道,在表哥发怒前点了他的哑穴气静神安道:“表哥你放心,此事我一定给你个交代。来人把风凝这个小畜生给我先押下去,众宾客先在龙泽内的龙安宫住下,一切费用都由本泽主来出。飞火传令将龙泽的吊桥全部收起,所有的出口全都封死,全泽主就不信他们能飞得出龙泽去!马上升殿,风凝你给我想好了,本泽主给你半个时辰时间,你想得起他们在哪里,还可从轻发落,如果想不起,你自己知道给如何处置?”众宾粥粥,议论纷纷,这下马上逮住了柳涔倒罢了,逮不住,看泽主如何发落风凝了,这风凝可真是太不象话了,怎么如此不识大体,好好一桩如此美满的婚事,叫搅成这个样子,怎么不让柳老王爷气得吐血。
  十六 惜柳无言絮
  风凝跪在大殿上,大家都瞪着他,已经半个时辰了,他还是一股满不在乎的泼皮样,一脸的坏笑,那张因坏笑而变得特别魅惑的小脸看得大家是又爱又恨。殿内的年青人都暗自为少主叫好,敢作敢当,石破天惊,把这些个老家伙都震一震。可是老家伙们不干,特别是柳熙阳爹这辈的,一个个都以为自己就是规矩,吃得盐比你这小东西吃得饭还多,你这个小东西才多大,如此目无尊长,公然和族权、父权对抗,泽主如果不狠狠惩罚难消这些老字辈之怒。爷爷辈的人全都坐在太上身边等着太上发话,让泽主把这个小家伙打得半死。
  玉龙吟在公开场合出现的时候还是戴着面具的,主要是避免那些人看着他的讨厌呆相,今天虽然是表哥家的好日子,但有许多来宾,所以还是带着那张鬼样的面具,但是因为那面具本来就是他的脸,故而表情是非常逼真的。现在他看着风凝的样子让大家胆寒,这比六月下雪更叫人觉得可怕。不过风凝的眼睛看不见,所以他一点儿也不顾忌他娘已经气成什么模样。
  两位太上和风净尘都替他着急,小孽障你倒是快说呀,你别再惹你娘了,他已经是丢大脸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娘和你串通一气,要是他今天公然包庇你,传到江湖上去,龙泽的脸往哪里放?江湖人都把面子看得极重,特别是你娘那么骄傲的人。
  玉龙吟的声音就是从玻璃上刮过的钢刀,他平静却凌厉的道:“你想出来了么,他们在哪里?”
  风凝一摇小脑袋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泽主的声音可以把一湖水凝成冰。
  “是啊,各位太爷爷、爷爷、大伯、大哥们想一想,我这人经不起打,他们哪里有这般傻,好不容易逃出去,又叫我给卖了。”风凝皮皮的分析道。
  众人一听,是啊,如果我是柳涔一定不会告诉风凝逃到哪里去了,他那么细皮嫩肉的,两板子下去,皮就开了,到时候只怕什么话都说了。
  玉龙吟鬼脸上的伤痕因为他的冷笑而显得格外可怖:“别人信你的,我可不信。你想骗谁?柳涔受了重伤,风攸带着他能跑多远?龙泽所有的出路都已经封死了,他们还敢到大街小巷去逛?他们从喜堂上逃出,何等怆惶?能带多少药物和钱财?若不跟你联系连三天都过不下。他们可以躲在天龙城附近的山林水泽里,可是柳涔能撑得住几天?柳涔向来就是个精细人,你若不为他们设计好了逃跑的所有路线,他能听你的?风攸在龙泽不熟悉,柳涔又被封得死死的,所有的事情若不是你一手操办,我便不姓玉。说他们的落脚点在哪里?”
  风凝一听就知道自己那点小算盘比起娘亲来差得远了,看来皮肉要受罪了,今儿是怎么也逃不过了。太爷爷只怕不会当众给自己说情。
  玉蓝烟看着他,心气已经堵在口上了,他开口时就觉着嘴里缠着千万条丝线:“珠儿,这小孽障要是招了,就从轻发落吧,看在他身子不枉相,又为龙泽立过大功的份上。”
  玉龙吟没有看爷爷,却哼了一声道:“太上已经为你拉下脸来求请了,知道好歹的就快招。”
  风凝偏是个不知道好歹的,他头一抬,转向太上道:“老祖宗,宗学说取义成仁,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风凝为朋友两肋插刀,我是不会招的。”
  众人一听,噢,你还真打算跟你娘亲硬上了是吧,这回你连太上的嘴都自己给堵上了,没人能救你了。玉龙吟的手捏着玉石椅柄,那精玉柄发出格格的响声,玉龙吟道:“他们到底在哪里,快说!你别跟我赌耐心。如果再不说,泽法无情!莫以为你是泽主的儿子,便可以不守泽规。”
  风凝脖子一梗道:“主上,属下是知道他们俩在哪里,可是属下就是被泽法处死,属下也是不会招的。属下就是这点性子,主上不信尽管试试。”
  风涵一看不好,知道弟弟今天是过不去了,在满殿二千显贵面前,特别是如此多的太上级的长辈面前如此不让娘台阶下,这皮肉受苦只怕是铁板钉钉了。风涵跪下道:“娘亲,让儿子劝劝凝弟。”
  玉龙吟怒喝一声道:“要你来凑热闹么,站一边去。”风涵见母亲盛怒,也不敢再说,眨着眼看司马越伯伯。司马越刚想开口为风凝说话,两个侍卫回报:“邓林他们四个被逮回来了。”
  四个人被押上来,规规矩矩的跪在殿中,这时已经没有打傅亮声的嚣张气焰了。玉龙吟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指都透过白纱发红了,他指着四个人道:“你们四个奴才,知不知道支持朝廷并殴打,是什么罪?”
  那四个人一整个就是混蛋,邓林哆哆嗦嗦道:“奴才只知道奉主子的命令行事,奴才不知道那是朝廷大官,主子就告诉咱们,他是个叫傅亮声的癞蛤蟆,想吃涔爷这天鹅肉。涔爷在战场上救过咱们几个奴才的命,奴才就为涔爷打抱不平。主上,奴才真的不知道那是朝廷的大官啊,还以为是替涔爷出头来着。”
  风凝脖子更硬了,既然已经犯上了,多犯一桩也无所谓,他头一扬道:“娘亲此事他们四个只是奉下泽令行事,是我叫他们打的。傅亮声以前多次轻慢于我,身为亲王,我想教训他一番。”
  “好个亲王,真威风,帝君去不去他的爵位?罚不罚他是你的事?我管不着。如今我是退到后头自然就不值钱了。”玉龙吟掌帝君和泽主位以来从未被人如此顶过,已经是勃然大怒了。
  风涵吓得赶紧跪倒磕头道:“但凭太上皇旨意,儿臣敢不遵崇。”
  “好,你既然遵崇,我就代你判了。摘了他的冠冕,去了他的亲王袍饰,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司马逸云这小畜生该如何判?”
  听到这里玉蓝烟只觉得头痛欲裂,便站起来道:“珠儿,爷爷年纪大了,经了那么多事,头痛得很,所以要去睡了。”说着便摇头边叹气和风萧然一起出去了,他是没脸为这曾孙求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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