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泪 作者:任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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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来时,才发现已经站在枯琴居的院子里。
房里的烛光非常地微弱,有个女人在哭泣,声音很小,却很幽长,没有停止的意思。
昊看看天,月已垂西,快要天亮了,为什么会有人会萦夜长哭?
原来自己隐隐听到的哭声是真的,一路寻来,找到哭的人。
这一次,可能是夜色让意识迷蒙,昊没有多想推门而入。
一进来,昊呆住了。
"珍珠,怎么会这样。"
燕儿停止哭泣,抬起头,看见昊帝如以前那样,深夜来到,来寻找他的宠姬。
却没想到看到全身污秽的珍珠破碎般地倒在床上。
"珍珠--"
昊帝冲上前去,全没理会浑身的脏物,拦腰抱起珍珠,珍珠却好似没有见到一般,无任何反应。
"怎么会这样?"
昊帝好似不知道发生了任何事地问燕儿。
燕儿也很吃惊,原来爱着珍珠的那个昊回来了,好象这一年多不闻不问珍珠的是另外一个人,今天夜里回来的才是原来的昊帝。
不顾及礼法,燕儿抱着昊的手臂狂哭起来,流了一年多泪水的眼睛更为汹涌地流淌出晶莹的泪花。
"主子他--被人害成这样了。"
昊的脸色突然间惨白。
明白了--
想起来了--
那夜的事情--被绑着的玉儿,无人的玉宫,深夜里明妃的诡密行踪,怀里尸身一般的珍珠。
被锁的封印突然解开,所有的事情串起来,昊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
阳光很猛烈,被隔在青纱窗外,室内有着怡人的阴凉。
安静的东宫里,折樱握着明妃的手静静地等待,等待一个男人,一个命令,一道圣旨。
回去后不见床上的昊帝,明妃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守卫枯琴居的侍卫来报,昨夜见到了皇上。
昨天夜里正是恶徒作恶的日子。
明妃与折樱互相对望,交换眼神。
计时的沙漏缓缓漏下洁白的细沙。
古董西洋钟滴答作响。
没有人看一眼时间,忍耐着无尽地等待。
男人、命令、圣旨同时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明妃为人狠毒,性情女干诈,屡犯宫规,赐鸩酒一杯,死。"
镇静地跪下来,接过圣旨,口称皇上万岁。
宣旨太监离去后,明妃才扑向折樱的怀里,哭得如暴雨梨花。
折樱泪如雨下,抚着妹妹的黑发,无助而悲切地说:"他竟然为了那个人要你死。"
泣不成声,折樱再无力说下去......
倒是明妃,毅然端起那杯鸩酒。
清悦的酒水装在碧玉杯里,一点也看不出是夺命的毒药,倒似圣眷正隆时共饮的合卺酒。
用涂着鲜艳玫瑰红蔻丹的修长手指轻巧地捏着杯子,明妃反而爽朗地笑起来。
含泪的笑容令折樱讶然,扬起头看着笑得正得意的妹妹,用眼神询问为什么。
"这是一杯喜酒,"明妹高高地举起杯子,扬向半空,阳光透过晶莹的碧玉,见到莹然欲滴的翠绿颜色,"姐姐,你应该替我高兴。只要喝下这杯酒,我就可以脱离这个吃人的牢笼,姐姐,我马上就要解脱了。"
说到"解脱"二字,明妃的兴奋象一把利刃刺进心脏,顿时鲜血淋漓,折樱怔怔然无法言语。
"我一生敢做敢为,今日也不畏死。姐姐,恭喜我。"
明妃的眼闪出异样的光亮,望向远方,仿佛见到光明的使者正在前方,引路前行。
"恭喜你,明。"
失魂落魄的折樱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恍然醒悟时,抬眼看去,那只美丽的杯已经空了,妹妹的笑容凝结在秀丽的脸上,生命也随之凝结。
"明--明--"
折樱哀哀地痛叫,声音不大,却一声声撕心裂肺,听得东宫里人人断肠。
第 七 章 爱恨情伤
明妃死去的那日,太医告诉折樱有了身孕。
折樱抚着仍然平坦的肚子,默默地叫着明妃的名字。
明是父亲最喜爱的女儿,被宠得任性骄纵,从小到大,喜欢什么就要什么,直截了当,从来不肯稍退。
如今她死了,宫里只剩下自己孤独一人,纵然贵为帝后,又怎样。
她却回来了,化作小小的魂灵,跑回自己的肚子里。
想着明小时候讨喜的美丽小脸,在阳光下顽皮得沾满汗水,水银丸一般的黑眼睛淘气地转动,折樱笑了,心底燃起了希望,感觉到象明一样的小生命在茁壮成长。
亲人回来了--
珍珠被昊迎出枯琴居的那日,是鹤舞六年秋,珍珠的生日。
颁下圣旨使珍珠再次成为玉宫的主人。
燕儿见到主子跻身为帝王唯一的男妃,悲喜交集。
玉阶金屋,锦绣罗帐都有了,可是一切的尊贵荣宠,都换不回主子的神志清醒。
一个行尸走肉的人,一具会呼吸的尸体,要身份地位,金银珠宝又有何用。
将燕儿摒退,珍珠僵直的身子被昊轻轻拥住,未绾起的长发垂落来,象流云般倾泄在肩上,呆痴被撩人的妩媚掩去。
几乎所有的御医都看诊过,全都说不清病因,身体的伤害有限,失神的病在心上。
昊垂下头去,湿热的嘴唇轻轻地啄吻怀里的玉人。
啊,好冰凉的身体,好冰凉的表情。
珍珠的双眼呆直地望着前方,似乎任由昊来搓圆揉扁。
昊把珍珠一只手臂环上自己的颈,抱着,让他半躺在自己的怀里。
床上是刚铺的洁净床单,有薰好的花香和皂角气味。
指尖在安静的面孔上滑动,微微干涩的皮肤,失神的眼神,轻轻翕动的算翼,柔和的眉......昊忍不住轻轻地呼唤"珍珠",似乎在多情的呼声里,沉睡的人儿会翩然而醒,展露刻意隐藏起来的如花笑面。
用舌舔上唇,有胭脂的味道,是燕儿为了让他的脸色好看一点帮他擦上的。
昊把他嘴唇上的胭脂全都知尽,甜而腻的味道,余尽有一点点苦涩,不是属于他的味道呀,珍珠的味道应该是甜而清香的,淡淡的竹笋气息,因为他喜欢吃竹笋的缘故吧。
舌头探进他温润的口腔中放肆地勾挑搅弄,手悄悄地探进长衫里捏住小巧的乳尖轻轻拉扯......
曾经甜蜜的欢爱起始,会否带来他喜悦的生机?
珍珠双瞳微微移动的动作没有逃过昊的眼睛。
还是有反应的呀,下面在都立起来了。
昊玩味地看着珍珠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唇舌更加不安份地拨开他的衣服,吻上他的肩头。
"醒来吧,珍珠,是我呀--昊。"
原以为感觉到身上的人是昊,珍珠会醒来,可是珍珠还是一如既往地呆然。
昊有些不耐,深深地挫败感如云雾笼罩。
珍珠的身体明明有了反应,热情地弓直,呼吸也比平时粗重,可是仍然象个死人一样没有表情。
干脆把他放到床上,甫一接触到床单,珍珠的身子一震。
昊支直珍珠修长的双脚,把下面的秘处露出来。
那里还有残虐过的痕迹,伤口愈合后新生出来的粉红色的嫩肉,让昊产生舔吃的欲望。
双手控制住珍珠的腿,将它们折到胸前,把潮湿的舌尖伸过去,在玉门幽穴上划圆圈圈,敏感的洞口因受到外物的刺激,欣喜地张合,象张婴儿的小嘴。
张开的时候鲜花绽放般优美,原本菊花般的褶皱全部被撑开,翻出里面的密肉。
昊趁势顺着它合上的收缩,把舌尖送过去,好似被热情的女人拖着一样进入了热烫的管道。
"啊--"
珍珠失控地叫喊,垂在床上的双手挥舞起来,似要摆脱恼人的烦燥。
见到有转机,昊哪里肯放松,舌头如灵蛇般地动作,更加加深向内钻的力道。
"不......要......"
轻轻地啜泣声,犹如天籁,纷纷扬扬地跑进昊的耳里。
皱折的*口与昊的唇贴在一起,开合时不时夹住昊的唇瓣,亲密地感觉到他最私密处的密合。
"放了我吧......"
失魂落魄地轻泣,更加激动昊卓然的欲望。
"受不了了!"
昊大叫着不想放开,身体却在叫嚣,下身的铁棒已经灼烧得胀痛无比,早已想钻入放纵的秘洞,得到舒缓的自由。
放开珍珠的腿,把衣物除掉,让他的身体侧起来,将一支腿抬高,经过长期柔体训练的珍珠的长腿轻易地被拉直到头部。
高举起傲立的坚挺,昊正准备进入。
"不要--"
珍珠突然尖叫着剧烈地颤抖,迷失的精神回来了,惊恐地望着昊的*物,失控地逃命般奋力挣扎。
昊松开握着自己*物的手,想来控制住狂乱扭动的珍珠,却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大力,挣开了握住脚踝的手掌,迅速地缩进床角。
仍然站在床侧的昊,伸手去抓珍珠,却因为床太大,一时够不着。
珍珠躲在床角,象疯子一样地拼命摆头,原本柔顺的长发团成乱麻,一边哭喊着"不要",一边涌出无穷无尽的泪水,整张小脸都湿了,泪水沾着头发,鼻尖红通通的,看上去却仍旧楚楚动人。
"不要--求你--放了我--"
哭泣的颤音可以令神祗落泪,可是昊正在欲海之颠,怎么能够感动。
"过来,珍珠,我是昊,别怕。"
想借柔软的声音来安慰珍珠,也安慰*欲高举的自己,可是珍珠怯怯地目光依然不屈不挠。
"我知道--你是昊,--求你--放开我--不要啊--"
"怎么可以要我在这个时候停下来。"
就算是同情令人怜惜的珍珠,昊的身体却在忍受尖锐的痛楚。
逃到床角的珍珠,为了使身体紧贴,双臂环抱着双脚坐在角落,却没有留意到红润的幽穴完全露在昊野兽般的视线里,催动着情欲的炙烈。
"珍珠,过来。"
几乎要暴怒了,珍珠却在昊一不留神地当口冲下床,冲出屋子。
听到"扑通"的声音,知道他跳进了外屋的浴池,等冲出去,看到满脸分不清是泪还是水的珍珠痴痴地站在池水里发呆。
水波他在身畔划出连绵不断的涟漪,象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安静的室内。
一池清水刚到胸前的乳首处,两颗樱红娇艳地在水波荡漾中载浮载沉。
"噢,不--"
"珍珠,你不能怪我,如果不想,就不要这么引诱我。"
昊的话语,不知道是说给珍珠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似乎燕儿离去时注满的暖热池水,安定了珍珠的心智,这一次任由昊抓着,锁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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