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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抄 作者:殿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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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高守愣住,眨眼睛努力消化他这句话。
 
  “是的,他不是人,是只通晓天下的神兽,而且是只嫌恶自己活得太长,动不动就要自杀的神兽。”谛听的这口气非常之长:“所以说,他的话,不仅我信,这天底下怕是还没有人不信。”
 
  “哦。”高守的这句非常敷衍,因为看见一间赌坊,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我能听见骰子翻面的声音。”谛听笑眯眯。
 
  高守的眼睛顿时发亮。
 
  “那绪警告过我绝对不许赌博,可没说过不许我帮人听骰子啊。”谛听继续笑眯眯,推了把高守:“走,我们进去,赢了钱咱去摘星楼,包下顶楼那间天字房,我要窝在它家那张狐皮毯上,睡在全城最高的地方,舒舒服服听他三天三夜的八卦!”
 
  ——他只是喜欢听八卦而已。
 
  同一时候,还是那件破落客栈,白泽垂目,正握着椴会的右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的写字。
 
  ——你能确定他没听到我们的对话?
 
  盲人椴会在纸上回复,字写得有些走形。
 
  ——他是听到一些,可没听到最要紧的。
 
  ——你确定?
 
  白泽就有些犹豫,半天也没有落指。
 
  夜下椴会抬头,脸孔迎光,渐渐透出杀气。
 
  ——我不想他死。
 
  白泽连忙在他手心划字。
 
  ——我不让会让他死,只是让他听不见,永远永远,也别再想听见。
 
  在侧头了片刻后椴会终于落笔,握笔的姿势优雅至极,慢慢慢慢的,将这一句最终落到了纸上。
 
  “吴员外的三姨太,正商量准备跟名角柳如絮私奔,还准备把吴员外家卷空。”赢了钱窝在狐皮毯又喝着玫瑰香片的谛听心满意足,听人壁角听到两颊飞红,喝了酒似的兴奋。
 
  一旁高守蹙眉:“你难道不觉得你天赋异禀,应该做些更加有意义的事情?”
 
  “你堂堂横山派的大侠还不是好赌,而且逢赌必输?这个世道,各有各的恶趣味,咱放轻松,谁有别说谁。”
 
  “我还有正事。”
 
  “盯梢是不?三天一封密信捎回京城,还必定凌晨的时候放鸽子。你知不知道那位变态莫施主已经雇人专捉那只鸽子,你的密信……,从没有一封到达过京城。”
 
  “你确定?!”高守瞪圆眼,额上抬头纹出来,一张苦瓜脸立时又苦了几分。
 
  “我确定!”谛听扬声,脸上荡满坏笑,腿架上脚踏,正想奚落他几句,却突然神色一凛。
 
  “白泽这家伙在说什么……,嘘,你千万别作声,我来听听,声音压得这么低,什么事情鬼鬼祟祟的。”过了一会他道,屏住了呼吸,听到了一些,又似乎不大分明。
 
  “纳色岭……第九重门。”到得最后他终于捉到了要紧处,有些不可置信:“第九重门……无所不达的第九重门,高守!我可能知道它在哪里了!!”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一山的树全是红的?”三天之后,到达纳色岭的高守非常纳闷,拿手不停抓头:“是枫树么,是枫树的话也该谢了啊,这已经是冬天了。”
 
  “嘘……”一边谛听又架上了手指:“别说话。”
 
  “你又听到了什么?”
 
  “不是。”难得谛听居然也正色:“我什么也没听到,这点非常奇怪,诺大的一座山,居然一点声响也没有,连声鸟叫也没。”
 
  “也许鸟死光了呢?”
 
  “那风扫树叶的声音呢?你别告诉我树叶也掉光了。”
 
  两人就这么闲话着一路往前,慢慢到了山口。
 
  很平常的一座小山,站在山下略略抬头,就能看见山顶。
 
  唯一奇特的就是山上风景。
 
  明明季节已是深冬,可山上却是红枫遍地落叶萧萧,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派秋景。
 
  一路踏着野菊,谛听和高守顺着一条依稀可辨的小径往前,慢慢上了山。
 
  安静到诡异的山,两人的脚步似乎踏着虚无,一点声响也没曾发出。
 
  一开始两人还在交谈,可到了后来,谛听踏着碎叶,却发现连自己的心跳声也开始变得微弱。
 
  这静寂的山岭,好似是有魔力,在吞噬一切流动的声响。
 
  谛听觉得不对,可也没看见什么具体的危险,所以脚步未停,很快就爬上了这座小山的山顶。
 
  山顶并非平地,似乎有个湖泊,高守和谛听踏前一步,终于是看见了这纳色岭尽头的光景。
 
  眼前的确是有个湖,可里面铺着的却不是水,而是暗褐色带诡异香气的泥沼。
 
  泥水泛着气泡,在不停地翻搅,一刻也不得安宁,因为里面伏着至少上百只马不像马长着一只独角的动物,正在彼此交缠,扭动呻吟。
 
  其身躯洁白如玉,长尾乌黑、飘然曳地,映着火枫之色,尤为撩人。
 
  高守恍然,这里,竟然是这种动物集体*合的领地。
 
  谛听头疼,隐约觉得自己好似在哪里见过这种动物。
 
  “应该是在白泽图上见过。” 他捧着头,明明已经在喃喃自语,可出了口的话就好像轻烟,被风一掠转瞬就没了声息。‘
 
  周遭的一切这时开始有了变化,不可名状的一种变化,似乎是气息流转,有个鼓胀的气泡突然破裂似的那种感觉。
 
  谛听仍捧着头,在脑中回想自己看过的白泽图,慢慢的,终于是有了一些映像。
 
  这些曾配着图片出现的文字慢慢在他脑中清晰。
 
  还有就是那绪曾经说过的话:“駮,喜欢在冬天□,因为数目繁多,本身食虎,发声如战鼓,而发情时的声响更加委实吓人,所以其王一般都会布下噤声结界,吞噬方圆数里的声响。”
 
  “所以这里才会这么寂静。”他终于明白,看了眼高守,轻声一句。
 
  “所以什么?”那厢高守回头,一派木然表情,这一刻,竟然好像听见了他说的话。
 
  在它们领地的中央,结界的中心,高守竟然听见了他这轻得不能再轻的呢喃。
 
  ——难道说噤声结界已破?
 
  这个念头方才在他心头流过,那空气之中微妙的流转转瞬却已到达顶点。
 
  结界全破,似一根尖针刺破了最后的屏障,所有被掩盖吞噬的声响,就在这缺口迎面朝谛听扑来。
 
  上百头声如惊雷的在呻吟嘶叫,那声浪如万道利剑,一下悉数刺穿了谛听那异常灵敏的耳朵。
 
  厮时,谷内枫如血。
 
  作者有话要说:必须承认,JJ的抽搐,成了懒得更新好理由。
 
  駮 读:BO ,正确地说应是出自《山海经》。
 
  至于駮这一神兽要不要化出人形,某在考虑!
 
  第十六章
 
  入耳的那瞬,好似世界万物之声,悉数贴在谛听的耳膜处开炸。
 
  谛听抱住头,仰面倒地,发出一声惨叫。
 
  谷内,红叶随风在旋,一直在飘,无法落地。
 
  意乱情迷的场面,一下肃清。
 
  几只地上的駮翻了个身,不悦地站起,向后退开,估计是母的。
 
  而另外的駮纷纷扭转了头,看向谛听与高守,估计是公的。
 
  谛听依旧抱头,身体稍稍发抖。
 
  谷里每一道轻微的之声,对谛听而言,都如利针,穿刺着他的耳朵,无孔不入。
 
  谛听实在熬不住,幻出了原形。
 
  神兽谛听,形如駮,无角,全身若乌云压远山般——凄艳的黛色,染得眉目烟绡。
 
  头部毛长垂,巧妙地掩住了双耳。
 
  如果不是因伤,抖得厉害,可算一派丰神。
 
  风不止,枫叶依旧在飘。
 
  高守迟滞在原地,突如其来变故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而对面恼羞成怒的駮略微低下了头,将锋锐的角尖对向了目标,前蹄十分不耐地刨地。
 
  相当不善的味道。
 
  傻里傻气的高守终是反应,上前一步,对着駮做了个江湖上的长揖:“不好意思,我们路过……”
 
  没兽回答。
 
  高守耸肩,继续解释:“大家是爷们,我非常理解你们,好事被搅,任谁都恼羞成怒……”
 
  这时,谛听已然缓回了气,虚弱截口道:“高举人,快逃。”
 
  话音未落地,駮已经笔直冲向了谛听。
 
  风里,红叶终究落地,只是一颗血珠比它先落一步。
 
  紧接,第二颗,第三颗,血珠渐渐串成血线,滴答落地。
 
  而谛听嘴里的高举人,有型地卡在了駮与谛听之间,挡住駮的去路,双手抓住最靠前駮锋利的角。
 
  血继续从他指缝渗出,沿着駮角而下,渐渐凝聚,然后落下。
 
  个性憨直的大侠高手,终于出手了。
 
  “别怕,有我!”高守回首,冲谛听一乐。
 
  人如谷里的风,很有干劲。
 
  这位高手俨然为谛听竖起了一道保护的墙。
 
  可惜谛听心里非常清楚,现在敌众我寡,很明显,这道墙其实少刷了四个字:螳臂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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