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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抄 作者:殿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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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是得病了,而且是伤寒。
 
  下趟山,找到神医的住所,专门往伤寒的病家身上蹭,又饿又累,很容易感染上伤寒。没个虱子养,他也能找个虱子抓。
 
  雕虫小技,没啥了不起。
 
  得了消息的那绪心里极是愧疚,低着头好一会:“那就让他住下吧,等病好了再说。”
 
  第三章
 
  终于在寺里住下了,终于终于。
 
  莫涯横在床上,四仰八叉,很是欢快地伸了个懒腰。
 
  长夜寂静,这大秋天的,寺里连只蝉都没有,静到让人发毛。
 
  莫涯翻了个身,百无聊赖,去掏了把花生开始吃。
 
  花生是他在路上买的,早就潮了,他也不介意,剥开来碾去衣子,抛得高高地张嘴去接。
 
  吃到第三颗的时候出事了,那颗花生卡在他喉咙,卡得他青筋凸暴,一口气接不上来,两只手死拍着床沿眼看就要去见阎王老子了。
 
  又是万钧一发的那刻,屋顶上面有人翻窗而入,身法轻灵迅捷,一道风似的落到他床前,伸手急拍他背。
 
  莫涯笑了,眉开眼笑,立刻爬起身来,喉咙也不卡了气也不喘了,朝那人摆摆手:“高大人好,这么晚还没睡啊,辛苦了辛苦了。”
 
  那高大人立刻又黑了脸,鼻子都差点气歪。
 
  “我好奇,盯梢的人,一般都什么时候吃饭拉屎休息呢?”
 
  高大人很酷,拒绝回答。
 
  “应该是我睡着的时候吧。”
 
  那边继续沉默,不过看表情是默认了。
 
  “很好很好。”莫涯很高兴:“那从今儿起我就不睡了,我们玩玩。”
 
  说完他就起身,坐到窗台那张破桌子前,兴致勃勃地开始数自己睫毛。
 
  高大人还是黑脸,很鄙夷地哼了一声,翻身上屋。
 
  “我是高手,练过内功的。”
 
  片刻屋顶传来这句,中气十足,分明就是挑衅。
 
  莫涯大笑,这下终于找着了人生目标,干脆架起了腿,卷起裤脚,开始一根根数那上面的汗毛。
 
  第二天,天一放亮莫涯就出门,到寺后山上捉了只野鸡,自个提到寺里来,洗弄干净,架了个火堆开始烤。
 
  没过一会那嗔小和尚醒了,揉着眼从房里出来,蹲在一边,不停拿袖管擦哈喇子。
 
  “一会我分你一个鸡腿。”莫涯利诱。
 
  那嗔扁了扁嘴,很忧郁地看看鸡,又看看莫涯,道:“我知道这是肉,和尚是不能吃肉的,我和肉无缘。”
 
  多么有职业操守的一个小和尚啊。
 
  莫涯耸了耸肩,又道:“那我回头爆栗子给你吃,我刚看到山上栗子掉了,这东西拿桂花糖一爆,那滋味……”
 
  话没说完那嗔的哈喇子已经失控,啪嗒一声掉进了火里。
 
  “叫我哥哥,哥哥就给你弄好吃的。”
 
  “哥哥!”
 
  “乖,那哥哥问你几个问题,你不会介意吧?”
 
  “哥哥尽管问。”
 
  “你这寺里统共有几个人啊?”
 
  “四个,你、我、师哥,还有个话很多耳朵很灵的家伙,叫谛听。”
 
  “哦。”
 
  “那你师哥多大啦?人怎么样?平时最喜欢什么?”
 
  “师哥今年二十六,人很好的,一有钱就给我买好吃的,从来不发脾气。喜欢什么……,这个我不知道,他好像什么都喜欢,又好像什么都不喜欢。”
 
  真真是废话连天。
 
  “那他为什么留着头发呢?”莫涯将烤鸡翻了翻面:“还有既然他是你的师哥,你们就是有师傅的了,那为什么你们独自在这寺里。”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那嗔挠挠头:“我们原来是在大悲寺的,里面有很多师兄弟,后来师傅死了,师兄就自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跟方丈说,他一定会渡过心魔,还有啥……我就记不很清楚了。”
 
  莫涯又哦了一声,还想问,那边屋头却有了动静,有样东西“噗通”一声掉了下来,听声音很沉,看来是样大东西。
 
  那嗔好奇,走在莫涯前头去看,立刻大叫一声:“这是个人,他是谁?怎么会从屋顶掉下来!”
 
  莫涯跟过去,看见那人立刻大乐。
 
  练过内功武功很高的高大人,看来是又熬了一夜,到底没熬住困打了个盹,这会子从屋顶跌了下来,很不幸被颗石头磕晕,人失去意识,却居然还劈雷一般打着响鼾。
 
  “看来这人是个贼。”莫涯蹙眉。
 
  “什么是贼?”那嗔小和尚仰脸,不是因为单纯,而是因为寺里实在太穷,穷到决计不会有贼光顾。
 
  “就是会抢你糖炒栗子的坏蛋!”
 
  “啊……那怎么办!”
 
  “不如我们先收留他,然后拜托你师兄教导教导他,兴许他就会改过。”
 
  “好!我师兄说过的,这世上,那啥……那啥来的,对了!无人不可救赎!”
 
  “嗯,那我们说干就干吧,我住的那屋小,咱这还有哪里得空?”
 
  “谛听那里。这家伙总是不在的。”
 
  两人商量着就开始行动,莫涯在前那嗔在后,把打着惊天巨鼾的高大人一路扛到了谛听房里。
 
  “然后呢?我要不要去叫师兄,他几乎每天清早才睡的。”那嗔又问。
 
  “那先不叫,我们先把这人的衣服给脱了。”
 
  “干什么!”
 
  “他是坏人啊,我们脱掉他的衣服,藏起来,他就不能跑了嘛。”
 
  “嗯。”那嗔用力点头,非常勤快地蹦上床,给莫涯打下手,很快就把高大人剥了个溜光。
 
  “你去把他衣服藏起来,我还要弄个绳子,把他给绑着,省得他去抢别人家吃的,”
 
  那嗔又拼命点头,提着高大人的衣服一溜烟跑了,再回来时莫涯已经事情完毕,用根很牢靠的绳子把人右手绑在了窗栏上。
 
  “好了,我们走吧,我去拿我的鸡,哥哥带你出去。”
 
  “去哪里?”
 
  “买吃的,我有钱,咱们去买些好吃的给你师兄补补,我看他气色已经离死不远了。”
 
  那嗔欢呼,想了一想,却是掉头往自己房里奔去。
 
  “喂,你干嘛?”
 
  “我屋里还有半根玉米,我要藏起来!”那嗔边跑边喊,小肥肉甩动,一眨眼已没了人影。
 
  半个时辰过后,喝了三碗豆汁吃了六个素包的那嗔腆胸叠肚回转,还没进门,就看见一道白影翻进了寺墙。
 
  “谛听!”他喊了一声,隔着老远,声音也不大,那白影却是听见了,又翻上墙来,朝他吐了吐舌头。
 
  “这只,就是你说那个话很多耳朵很灵的谛听?”莫涯碎步跟上来。
 
  “嗯。”那嗔又打个饱嗝:“他是难得回来的,每次回来肯定是又有啥新发现,师哥又有的忙了。”
 
  “你千万千万莫要说他的坏话哦,记得,他耳朵忒灵,连我在房里放了几个屁他都能听见!”隔一会那嗔又补充。
 
  莫涯也不说话了,两眼放光来了兴致,飞快踱进庙门。
 
  寺里那绪伤寒还未痊愈,样子虚弱,看见他后脸子又白了三分,然而还是好脾气问了句:“施主好,这伤寒起病很急,不知施主怎么样?”
 
  莫涯打了个哈哈,直接瞥向屋里的谛听。
 
  白衣的谛听又冲他吐了吐舌头,过来跟那绪附耳:“我去屋里换双鞋,这次发现的是只从来也没见过的新兽,我的鞋子通了,回去换双就来。”
 
  说完就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一边莫涯开始有了主意,肩一垮,又来上次那个无赖表情:“你们去哪里,我也去。”
 
  那绪的脸就更白了,道:“施主身体不适,我看……”
 
  “不必看了,我必须去。”
 
  “为什么?”
 
  “因为我吃饱撑实在没事情可干。”
 
  “……”
 
  “我知道你把你家师父的舍利子藏在哪里,而且绝对绝对不介意再吃一遍。”
 
  那厢莫涯又道,只一句,立刻便终结了两人的拉锯。
 
  同一时刻,谛听房里。
 
  谛听摸进门去,熟门熟路去开柜子,才把那双软底鞋取出,就听见身后霹雳一声大吼。
 
  “啊!”
 
  床板上那位武功很高练过内功的高大人此刻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挺身:“莫涯呢,他人在哪里?!”
 
  谛听眨着眼,看着眼前这位腰肢很是紧实的裸男,老实回了一句:“莫涯是谁?”
 
  “你把他怎么样了?又把我怎么样了?!”
 
  那厢高大人又道,看了看自己的惨状,顿时悲愤不已,将手一抬,手上绳索立刻应声而断,掌风呼啸着就朝谛听扑来。
 
  高手果然就是高手,内功也没有白练,这一掌一出果然非同凡响,将个无辜的谛听顿时劈翻在地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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