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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耳前朝事 作者:c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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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恩怨情仇

  “治焯……”
  “莫再说了!”李广伸手按着自己的额角,“此乃军令,去罢!五日之后上谷郡外你来应援我!”
  说完就走了出去。
  治焯见劝解无用,只好心怀忧思地睡下。
  ◆◇◆◇◆◇◆◇◆◇◆◇◆◇◆◇◆◇◆◇◆◇◆◇◆◇◆◇◆◇
  次日破晓,李广把约好的一千骑和数十军导,以及等比的材官、军医、辎重等归到治焯的两千骑中,率主队往东前进。马蹄踢踏的积雪不久脏污成泥,雪天下,治焯望着自己严整以待的士官,重新梳理麾下部曲,可惜赵破奴等人都被分去了李广处,眼下只有粗略相处了一年的人。
  “诸位同袍义兄义弟,我等即将从北路以奇军为李将军做制敌牵引。临行前,我有一言奉劝。”
  他停了停,环视眼前凌然骑在马背上的骑士,以及跟在马队四周的材官。人人口中呼出白气,眼睛望着他。
  “李将军曾说过,建功受赏,话不错,但那只是为留给胜仗之后,还活着的人。”
  眼见众人神色肃穆下来,他才接着道:“这一行,人人生死难料。但诸子与我既然身赴沙场,首要任务是杀敌,以保全你我的子孙后代不再受战乱之苦。我们不杀胡人,就会被胡人杀。诸子可愿因自身不慎,被他人夺命,或因一时贪生畏死,眼见同僚身首异处?”
  大半人齐声回:“否!”军中却有几人面面相觑,表示不以为然。
  那是从李广军中分来的几名曲长,近一年来已习惯李广随和随性的管制方式,其中一名叫范光,他斜着眼望着治焯,鼻梁皱起像是嗅到了什么不好的气味一般。
  治焯扫了他一眼,接着道:“为了各位既能立功,亦能保命,我重申我军约法三章。
  “其一,以军令为唯一行事标准。杀敌时,若见闻军令为 ‘进’,则只可前行和左右杀敌,后退者斩;
  “其二,谎报、瞒报军情,私自脱阵,动摇军心者斩;
  “其三,今后起,以刁斗为信,卯时启程,戌时驻营,亥时入寝。值夜、入寝时,无故四处游荡者,军法处置;伤病者,轻伤照顾重患,康健者不得无故帮扶;炊食者,若让我同袍义士因饮食害病,伤及十人以上者,斩。”
  他顿了顿:“以上,记下了么?”
  “臣部有一事不明,”治焯回过视线,见范光果然开口了。他朝四周轻蔑笑了笑,说,“左军将军三章不离 ‘斩’,李将军可从未如此对过我们。再者,若不是为了加官进爵,何人愿提头去为王师卖命!将军不提功,只提过,究竟是为何?”
  他话一出口,治焯察觉自己训导一年的左右皆朝范光怒目而视。
  范光问完话,还低声跟自己麾下骑士说笑着什么,治焯冷冷一笑,道:“理由我最初就说过,功与赏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享受,死了即便家人受赏,也与本人不相干。军中文吏将日日为各位记录杀敌之数,立功者绝不会被亏待。同样,有过者也绝不会被轻饶。范光,你可知罪?”
  范光愣了愣,接着又环顾嬉笑起来:“将军莫要骇我,若将军容不下我,我请命跟随李将军去!”说着朝他一揖礼,带着身后一曲百人就要走。
  治焯朝自己的校尉赵食其望了一眼,赵食其立马上前,以环首刀挡住范光去路。
  范光讪讪笑道:“您不会要杀我罢!”他带领的人跟着笑起来。
  治焯正色道:“军令如山,李将军命你跟我军部,你违令,当斩!我刚才就说过,私自脱阵,你自说自话就要走,当斩!此外,你身为曲长,却说 ‘为加官进爵而入军’,辱没为国为民而战的所有有志之士,动摇军心!三罪当诛!”
  他对赵食其道:“枭范光之首悬于军旗下三日!刚才与他一同妄走之人,同罪斩首!”
  骑士阵中闻言一片混乱,人人虽未敢接话,但一大群马却低低嘶鸣着躲开,留出一片空地。
  范光等骑士被拽下马背,见治焯说一不二,才吓得脸色煞白,跪地连连求饶。
  治焯叹口气,摇头道:“尔等贪生惧死,还有人敢与你们一同战斗么?此种人,留不得!”
  话音一落,赵食其带领麾下一同举起腰刀,顷刻之间,惧死惨叫声被冲天飚出的血雾阻隔。军阵空地上的新雪和泥淖被红色染尽,四周却霎时静谧得能听见雪片落到树上的声音。
  “还有人有异议么?”
  场上士官气贯云天道:“否!唯将军马首是瞻!”
  治焯点点头:“军导探路,北进!”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提到战争,总免不了要硬看。以下附两张图,用以缓解诸位大人脑补的痛苦~
  1、刘彻原定破胡计划:
  2、实际李广及他让治焯领军的线路:
  
 
  ☆、卷六十    愈沉疴
 
  上谷一役,战了近两个月。
  治焯率三千骑军北行五百里,再往东进,沿路数次遇到几队胡人,由于士官前后都悬着刀,然而后退是死,前进不一定死,还可能立功,人人顾命奋杀,斩敌三千时,他的骑军只折损了不到二百人。
  如此一来,全军兵士斗志高涨。加上平时治焯也并非暴戾之人,与文吏言谈、幕僚议计,皆思虑明确,进退有度,新入军的兵士也很快归心。
  可一路都未遇到匈奴大军,治焯如约在上谷郡外的荒漠中驻军数日,向东打探的军导却先带来了一个人。
  “小火兄!”霍去病疾步入营,脸上是久别重逢的亲近笑意。
  治焯迎上前:“去病!你为何在此?”
  两年未见,少年窜了一大个头,相貌长开,戎装更显英姿飒爽。
  “胡人犯了上谷便往北逃了,舅父未等到其他三路将军,决定一军追敌,经过此处。但哨探说往前再行百里便有数万胡人大军屯聚。我们暂驻下来,打算先看看其余几路我军战况,找各路将军商议后重新布阵。恰好小火兄军导见到我们,舅父遣我来请你。”
  “数万胡军?”治焯眉头一拧,“可是我与李将军有约,不过驰传失联,不知他的下落。”
  “将军!”治焯话音未落,遣往上谷郡的哨探冲入帐中,面色苍白道,“骑将军公孙敖一仗损骑军七千余,剩余伤病无可抗敌;李将军自出长城,便遇上了匈奴大军,损兵折将大半,残部去向不明。”
  二人一惊,治焯上前问道:“那李将军人呢?”
  “李将军出战首日便负伤生病,听闻被胡人掳走了。”
  治焯与霍去病对视一眼,当机立断道:“兴许就在你们看到的那支胡军中,”他出营帐吩咐,“即刻拔营,二刻以后班师向东北,与卫将军会合。”
  之后近一月的征战中,治焯与卫青、霍去病合兵,一路杀到茏城。然而胡人行踪一直在变,追踪无果,而汉军的辎重中,粮草将尽。
  此时,派往胡军中的密探回报了两件事。一是胡人节节后退的原因:此次胡军进犯上谷时,左谷蠡王伊稚斜趁军臣单于和左贤王合力攻汉之际,欲借机篡位,单于本部和左贤王部大乱,无心恋战一路北退;二是李广的下落:李广最初被掳,但几日前凭一身勇武,加上胡人听过李广声名,下令要活捉他,虽是俘虏却无人敢怠慢,他伺机夺了胡人的马和弓箭,成功逃跑了。
  “事到如今,我们也不可再战。”卫青对治焯和霍去病道,“班师回去罢!”
  二月中,三人带着胡人俘虏和部分护军回到长安后,恰逢李广也独自一人策马奔向西宫。
  三人一同上前嘘寒问暖,李广只皱着眉扫了治焯一眼,敷衍两句,便先往非常室走去。
  卫青察觉异样,霍去病倒是心无挂碍,亲自带领护军押胡人俘虏去往长安狱。等治焯和卫青到非常室时,见李广已请罪完毕,刘彻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此事明日朝议来定,将军先回。
  见到他和卫青,刘彻眼中却瞬间焕发了一层喜色。
  “二位将军快上前来!”他一手拉住一人,用力握了片刻才放开,眉飞色舞道,“前日驰传已报,卫青初战便一路势如破竹,为朕斩敌七百,俘虏二百,带马羊、物产数以万计至关内,实乃我大汉猛将!”
  卫青回不敢,刘彻喜色更浓地望着治焯:“左军将军,听闻你与李广兵分两路,三千骑士,却斩敌三千,俘虏二千,自身完整无损。我要赠你食邑千户,封侯为……”
  “陛下,”治焯打断刘彻,“臣不敢领封。臣为李将军属将,雁门一军,共损车骑材官近万人,无功可说。何况,陛下说我军 ‘完整无损’,但臣出征前,便斩李将军麾下一曲,若再受赏,恐人心不服。”
  “哎,那件事若不做,只怕你还未出师,你那三千军内部已溃为一盘散沙。”
  刘彻不以为意,卫青也一旁接口道:“征战大事,是死一曲还是全军覆没,身为将军,必须有所选择。”
  但治焯坚持推辞,最终刘彻答应只赏治焯麾下立功的人,以及战死沙场的士卒至亲。至于他本人,只能作罢。
  “臣还有一事相求,”治焯深思熟虑道,“李将军本战被俘,加上损兵数太大,恐怕明日朝议难逃死罪。但李将军事二世主,就请陛下允许李将军以钱赎命。”
  刘彻微笑着望他:“一心为李广说情,你似乎忘了一个人。”
  治焯一怔。
  “我遣去西南夷的使臣,本月尽已回长安。但去年以来,西南之事顺遂,现正通灵关道,架桥于孙水。工事紧凑,需至少一位使臣驻守巴、蜀,以防万一。公孙弘谏我续用关靖,”他顿了顿,望着治焯的视线闻言便垂到了簟席上,接着道,“加上司马相如也来信说,关靖为使者,才华横溢,还有得力家臣一名,就是你昔日门客郭涣。我想,西夷事大,关靖来助我,我再放心不过。不过如此一来,你二人今年又无法相见了。”
  听到这种事,坐在一旁的卫青都忍不住望了治焯一眼。治焯顿了顿便微笑道:“国事前,陛下肯信任他,是他为臣的福分。治焯敬谢陛下。”
  刘彻开怀道:“何苦强作欢颜,我看你,不如去拜访一下公孙弘罢!他谏言总是能通晓大义,论雄辩,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言下之意治焯顿时明白了,对刘彻俯首一拜退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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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空落落的邸宅,治焯命石驹关门不见客,接着把柯袤叫到面前。
  柯袤年及弱冠,却不肯取字,说是投奔关靖和治焯二人,为弃暗投明,愿效仿二人所有做派。可如此一来,他既成人,姓名只能由父母和天子直呼,治焯只好叫他“柯公子”。
  “去年回来,我托柯公子替我打探之事,可有结果?”
  柯袤点点头:“唯,公孙秋兰每逢月初便会至左内史大人府上,与公孙大人举家一同常祭,这几日也在左内史宅中小住。”
  治焯无奈笑了笑:“……我欠她两样东西,是该还她的时候了。”说完便命石驹备车,到左内史府邸南门,治焯单刀直入道:“晚辈想见大人府上一个人。”
  公孙弘以一种难以捉摸的神色看了看他,道:“请至中厅,她料到将军要来。”
  身为治理长安的左内史,公孙弘的邸宅相较其他重臣府邸而言非常简陋。门厅漆薄,前后院狭小,中厅四角以石为镇,地面簟席甚至好几处破了洞。倒是处处堆放着书卷,这副清廉克俭的做派,令治焯不禁对他另眼相看。
  静坐中,有人脚步轻盈走了进来,治焯抬眼一看,公孙秋兰身着丧服,身后跟着的果然是小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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