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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离尊+番外 作者:随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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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我含糊的应了几声,不敢说自己近来完全没将心思放在念书上头。 
“那就好。毕竟你们苏家只剩你一脉单传,无论如何,为师也希望你能……” 
又来了!每次见面都说这个,他到底烦不烦啊? 
我咬了咬牙,出声打断某人的长篇大论。“师父,徒儿似乎……喜欢上了一个人。” 
“喔?”那人挑了挑眉,神色仍是淡淡的,只道,“你也确实到这种年纪了。对方是哪家的姑娘,打算什么时候下聘?” 
“我喜欢的……是男子。”说着,偷偷觑了师父一眼,结巴得厉害,“而、而且……他也不是人,是……妖物。” 
一说完,就立刻闭上了眼睛。 
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屋内一片静默。 
隔了许久,我才听见师父的声音慢慢响起:“明心,为师平日都是怎么教你的?人妖殊途,你实在不该妄动情孽。” 
“这种事情徒儿当然知道。可是,喜欢就是喜欢,我根本控制不了。” 
面前的男子看我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当真以为妖物会懂情爱么?陷得越深只会伤得越重而已。现在马上与那妖孽做个了断,我便不为难他,否则,休怪为师手下无情。” 
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神色如常,一双黑眸里却多了几分寒意。 
我明知师父是认真的,却仍旧缓缓的摇了下头,一字一顿的说:“徒儿不孝,恕难从命。” 
光只想到那个人,心底就满满的,全是柔软的爱恋,我怎么可能离得开他? 
何况,那家伙又笨得要命,动不动就发呆,一出门就迷路,万一遇上什么和尚道士,绝对保护不了自己。这样的人,叫我怎么放得下心? 
“明心,你就不怕为师要了那妖孽的性命么?”话至此,已带了几分威胁在里头。 
我握了握拳,直直的望回去,答:“若师父执意要伤他,那徒儿就只好……拼死一战了!” 
“你以为……自己赢得了我吗?”他轻轻哼了一下,冷笑。 
爱说笑! 
我不过是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敌得过转世佛尊? 
不过…… 
“就算不是师父的对手,徒儿也定要试上一试,我宁愿与他同生共死。” 
师父眯了眯眼睛,正欲开口,内堂里却突然传来一声低斥:“笨蛋!” 
咦? 
我与师父俱是一愣,转头,只见一位紫衣公子由房里走了出来。 
那人的容貌甚是俊美,一双凤眸转盼含情,手里还握了把白玉折扇,瞧起来风流倜傥、气度非凡。 
“侯爷,您也在啊?”而且,怎么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呃,我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想歪。 
曲侯爷点了点头,扫我一眼,微微蹙着眉,道:“明心,我瞧你平日也算是机灵,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反而笨成这样?你既知自己敌不过这妖僧,就该带着喜欢的人远走高飞才是,干嘛还特意寻上门来送死?” 
哎?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没错。不知道我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 
再看时,只见师父面色一沉,微恼道:“我和明心在谈正经事,你别胡闹。”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不正经了?”曲侯爷立刻瞪了一眼过去,咬牙切齿的反问。 
师父仅是眨了眨眼睛,没有答话。 
“臭和尚,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一声巨响,然后,我那个厉害到天下无敌的师父的脸上瞬时浮起了几道红印。 
我几乎看得目瞪口呆,当世之间,敢这样对师父拳打脚踢的,也只有侯爷一人而已。 
“和尚,你倒说说,胡闹的人究竟是谁?”某人甩了甩自己白玉般的右手,浅浅微笑。 
“……是我。” 
曲侯爷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抱臂立着,懒懒的说:“明心的事,你不用再过问了。” 
“啊?可是……” 
“喜欢什么人是他自己的事,你这做师父的管这么多做什么?”侯爷神情凶恶的瞪了他一眼,道,“又或者……你觉着我说得全是废话?” 
师父窒了窒,完全答不出话来,隔了许久,才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神里全是宠溺。 
“……全随你。” 
“这还差不多。”侯爷于是扬唇浅笑,朝我摆摆手,道,“明心,以后若再有什么事,不用来问这块木头,直接告诉我就成了。本侯爷会替你做主的,你先回去吧。” 
我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眼下见了这两人相处的情形,立刻猜到了谁才是靠得住的那个人。因而点了点头,忙不迭的应了下来,退出门去。 
原来,最厉害的那个人该是侯爷才对。 
师父说的没错,情爱这种东西,果真可怕。纵是再铁石心肠的人,到了情字面前,也只能乖乖化作绕指柔。 
走出曲府大门,远远的就望见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现在这个时辰,他应当在西街卖花才对,怎么会来这里? 
那家伙该不会又边走边发呆,然后很不巧的迷路了吧? 
叹气。 
为什么我连他这种迟钝的地方也一并觉得可爱呢? 
看来,为情所困的,分明不只师父一人。 
 
番外2 
从小,我便知道自己的长相异於常人,无论是那一双莹绿色的双眸,还是美得近乎妖异的容貌。 
娘说,那是因为血统的缘故。 
我是西梁的皇族,体内流著色目人的血,生来便该是在草原上驰骋的,却偏偏被困於这一方天地之间。我和娘亲,都是这天朝皇宫中最高贵的囚徒。 
因了容貌的关系,父皇几乎没有正眼看过我一回,皇弟皇妹们个个躲著我,就连宫女太监也没一个敢直视我的眼睛。 
见过我的人,多半只会有一种反应──惊豔,然而更多的却是畏惧。 
“妖……”含在嘴里的模糊话语,虽没有当面说出口来,但也够我猜透别人的心思了。 
唯一不曾怕过我的,就只有那个小小的七皇子。 
像个肉球一般圆滚滚的小娃娃,整日跟在我後头跑著,口齿不清的唤著自己的名字,并且坚定不移的认为那一双绿眸是弹珠子。 
於是,忍不住微微的笑了起来。 
於是,那个冰冷的皇宫里终於有了值得挂念的人。 
所有的变故,都起自那个姓迟的男人。 
那一日,他随著三皇叔进了宫,不卑不亢的跪在金銮殿上,静静开口。 
“异眸,殊色,命带妖邪,祸国殃民。” 
他当时笑颜温和,说出口的话却改变了我的一生。 
那男人只是一介凡人,并无预知将来的本事,但是,父皇信了他的话,朝中的大臣也全都信了。 
然後,毒酒就这样赐了下来。 
接到圣旨的时候,娘亲的脸并无怨怼的神色,反而微微笑著,毫不犹豫的饮尽了杯中的酒。 
早在远嫁天朝的那一日起,她就已是生无可恋了,死亡……才是她真正的想要的。 
娘亲决然的赴死,却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从日落到日升,我一直陪在她身边,眼睁睁的看著那身子渐渐冷去,却是……无能为力。 
直到,侍卫破门而入,焦急的跪倒在我面前。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秦大人已安排好了出宫的路线,快跟属下走吧。” 
“老师……?” 
回神,茫然的问了一句,下一瞬,已被人拖著走了出去。 
顺利逃出了皇宫,入了秦大人的府邸,却也未必安全。 
因为禁军马上就追了上来。 
搜不到人,就要满门抄斩,皇帝的圣旨都还未下,刀尖上就已染了血。 
那豔丽的红色一寸寸蔓延开来,惨叫声不绝於耳。 
我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嘴被人紧紧捂著,发不出半点声音。自己怀里还抱著秦大人的一双儿女,他们同我一样,瑟瑟发著抖。 
眼泪一路落下来,止都止不住。 
全部都是……我的错。 
接下来,究竟是如何逃出秦府的,我几乎都记不得了。 
只是眼看著秦衷和秦雁被人塞进了马车里,而自己则进了另一辆稍为朴素的马车。 
“要带他们去哪里?” 
侍卫为难的看我一眼,答得犹豫:“禁军的人一直在追捕殿下,城门口也已设下了关卡,所以……” 
“所以,就让那两个孩子替我去死?”握了握拳,指甲划过掌心,尖锐的疼痛著。 
我正欲发作,面前的人却突然跪了下来,一字一顿的说:“殿下的身份非同寻常,这天下间任何人的生死,都不及殿下的性命重要。” 
我一下就懵住了,随即又想起娘亲临终前说过的话。 
“离儿,答应娘,以後无论何时都该以这天下为重。” 
娘亲是西梁的公主,她从来都只为这家国而生,为这家国而死。 
可是我呢?凭我也得和她一样? 
为了这天下兴衰,而压下此刻的切肤之恨,我当真做得到吗? 
心中,自有万般不平。 
但最终还是顺了娘亲的意思,靠牺牲别人保全了自己的性命,苟且偷生著。 
一路西逃,却是前有关卡,後有追兵,步步艰险。 
不能哭。所以我强迫自己一直笑一直笑,没有再掉过一滴眼泪。 
要易容。所以我往自己脸上划了几刀,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 
到底还是走投无路了。 
於是躲进了深山里,剃度出家,隐姓埋名。 
这对我而言,实在是奇耻大辱。 
但娘说了,不许为她报仇。 
因而,我只能跪坐在佛像前,日复一日的诵经念佛。 
这一念,便是八年之久。 
我从少年长成了男人,也终於……看破了红尘。 
从头到尾,我只明白了一件事:世间一切,爱恨情仇,皆是虚假。 
再度踏足京城,是因为听说了七皇弟病重的消息。 
结果却去晚了一步,待我赶到时,只来得将那孩子从火海中救出来,而他的人生……已经全毁了。 
半张脸面目全非,心里再容不下任何东西,只剩……扭曲得近乎疯狂的仇恨。 
害他的,仍旧是那个姓迟的男人。 
那人为了助三皇叔登上皇位,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我明知如此,却无法寻他报仇。以前是因了娘的吩咐,现在则是因为我已是个出家人了。 
清规戒律,我样样得守。 
无喜,无怒,无怨,无恨。当然,更加不能动情。 
我虽然性情恶劣,却自认还算是个谨守戒律的好和尚,并且早已决定就此孤老一生。 
但是,那一年的那一天,我在京城的大街上,遇著了某个人。 
他的姻缘线,牵在另一个女子的手中;我与他,也注定只有擦肩而过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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