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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铁剑春秋+番外 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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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陵冀使了个眼色,周围的家丁便围了上来,几个抓住不停挣扎的一剑,几个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挖出小娃娃。 
    一剑愤怒地吼着:「不可以!」 
    娃娃被一大群人惊扰到,竟又细细哭了起来。那微弱的哭声在别人耳里算不了什么,可却让一剑听得心里直发痛。 
    「格老子的谁敢把俺的娃娃带走,老子就和他拼命!」一剑心里焦急,什么也不顾地大喊大叫拼命挣扎。 
    娃娃终究还是从一剑怀里被夺走了,一剑看着娃娃落入了陆家女人手里,觉得额边一跳,眼前一黑,几乎喘不过气来。 
    「教而不善!拖下去家法伺候,三十大板给我重重的打,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鲁莽行事,不将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一剑被拉了下去,就在人来人往的前庭上被压着,一板一板地打,一板一板地捱。他伤心地哭出声来,却不是哭身上的痛,不是哭板子落下的狠,而是害怕娃娃这么回去,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了。 
 
    娃娃单边的脸上有个小窝窝,笑起来就会浮现,那个小窝窝,以后也看不见了。 
    一剑放声大哭,哭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 
     
    一剑从昏厥中醒来的时候,感觉臀上火辣辣地疼。动了一下,撕扯般的剧痛让他哀号出声,外头立即传来妹妹惊喜的呼喊: 
    「哥,你醒了吗?你醒了喊一声!」 
    「俺醒了。」一剑有气无力地回了句。 
    「哥你屁股还好吧,爹有没有把你屁股打烂掉?」一叶的声音带着哽咽。「俺想俺的屁股大概烂到开花了,娘替俺抹过药,但现在还是一阵一阵的疼。」 
    「爹打了妳几板?」一剑问。 
    「十板。」 
    「爹打了俺三十板啊......」一剑痛苦呻吟着:「不用问铁定也烂了,以前娘涂了药没多久就凉了,但现下仍是疼啊!」 
    「哥你好可怜,带姐姐回来这主意明明是俺出的,可爹却打你比打俺多。」 
    「因为俺是哥,妳是妹,俺要以身作则的,可是俺却带头让妳跟俺一起做坏事。」一剑闷闷地说。 
    坏事指的是盗尸,这等事情在江湖上是不被允许的,他害延陵家蒙羞了。 
    可那尸首是姐姐的,带姐姐回来这事上他和妹妹绝对没有错,爹打他们是因为他们盗尸,而不是因为他们带走姐姐的尸体,还把姐姐的孩子偷回来。 
    「俺想当弟弟不想当妹妹!」一叶也是闷闷地道。 
    「好,你当弟弟。」两个人屁股都受了重伤,这时一剑也不想和妹妹争什么。 
    他环视周围,发觉自己躺在柴房的木板床上,窗外阳光透了进来,洒在地上形成漂亮的光影。 
    屁股疼得厉害,娘没让他穿裤子,光溜溜地暴露着,对门的一叶大概也和他一样这般屁股朝天躺着,感觉有些好笑。但一想及从他怀里被抱离开的小娃娃,心里一疼,眼泪又掉了下来。 
 
    「一叶。」一剑问道:「你怎么回来的,姐姐的尸首呢?娘来给你上药的时候有没有说娃娃怎么了,是不是真的......真的被带回去了?」他哽咽了几下,而后哭出了声。 
 
    「哥你别哭啊,你一哭俺也想哭了!」一叶吸了吸鼻子。 
    「那俺不哭,你说。」一剑忍住眼泪。 
    「那天你走没多久俺和姐姐就被他们搜到了,陆家那个女人知道姐姐的孩子没死,逼着俺问你的下落,俺当然什么都不肯说,后来他们就把俺带回来。那女人真是贼坏的,居然说爹当初不认姐姐,姐姐生下的娃娃自然也没有俺们家的事,俺们两个又盗尸又偷了人家的孩子,绝对会被江湖上耻笑,还说爹教子不严教出了两个偷儿来,爹气得脸都发青,差点要把俺打死。后来还是娘跑出来求情,把俺领了进去,俺才只打十大板。可你就惨了,娘赶不及,让你三十大板都打全了。」 
 
    一叶越说越同情哥哥,她打十大板都这么痛了,哥哥打三十板铁定痛死,难怪会晕了两天。 
    「接下来呢?」一剑焦急询问。 
    「后来的事情娘不肯说,不过福伯旺伯带大夫来看俺时通通说了。他们说娘看起来柔柔弱弱大家闺秀的模样,没想那天见你被爹打晕过去,气得站出去对爹说:『女儿你不要,那便算了;她命苦嫁到陆家没享到福,我这娘也认了。可现下两个孩子好好的,你却一个个往死里打是怎么着?非得三个孩子相偕黄泉作伴,你才称心吗?』」一叶一口气讲一大段,那语气是得意洋洋的。 
 
    一叶续道:「跟着娘又转头对那个陆家大夫人说:『铁剑门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可竟是这么欺负手无寸铁的孩子!我外孙是两个孩子救回来的,这孩子的命,也是他们的。没听过救人反倒要偿命,这又算哪门子名门正派所为?我夫君狠心和女儿断绝关系,但我可没有。一花那孩子是我十月怀胎辛苦所生,如今在你们铁剑门里不明不白地死了,妳这般堂而皇之上门要公道,凭的是哪点理?』」 
 
    一叶讲得太喘,吸了口气又说道:「哥,你都不晓得福伯旺伯两人一搭一唱说相声似的,把娘那时候的神情动作演得活灵活现,爹没见过娘那么生气,整个人都傻了,那个铁剑门的大小姐更是说一句话就被娘堵一句回去,听得俺都快笑死。」 
 
    两间相隔只有一步之遥的柴房里同时传来爽朗畅快的笑声,屁股痛全抛到脑后去,同仇敌忾的二人乐得不得了。终于有人叫铁剑门的人吃了亏,而且那人还是自家娘亲。 
 
    过了好一会儿,一剑突然想起:「那姐姐和娃娃?」 
    「姐姐的尸首被带回来安葬,可娃娃给送回去了。」一叶的声音顿时萎了下去。「不过,」她又大声了起来,「不过娘有告诫他们一定要好好对待娃娃,还说有空就会让俺们去看娃娃。娘说娃娃也是延陵家的人,延陵家真心想和陆家和睦相处下去,还说陆家想必也希望如此吧!」 
 
    「嗯?娘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不把孩子要回来?姐姐过世后姊夫伤心欲绝离开陆家,陆家那女人哪会对姐姐的孩子好,更别提会真心和俺们和睦相处了。」一剑十分恼火。 
 
    「欸,哥,你没听出来吗?娘这是在威胁他们,要是他们敢对娃娃不好,被俺们抓到把柄,俺们就可以明着和他们呛,说不定还能趁机名正言顺地把娃娃带回来!」一叶解释。 
 
    「原来如此,一叶你真聪明。」一剑由衷赞叹了声。 
    「哼哼,一些些聪明而已。」一叶得意地笑。 
     
    兄妹俩在柴房度过了大半个月,延陵家的爹这回真是铁了心,任凭延陵家的娘再怎么恳求,也不肯把两个孩子放出来。 
    屁股好些能站起来以后,两兄妹常常将头伸出窗外,面对着面聊天讲事儿,一剑绕来绕去都是讲抱着娃娃一路跑回来的事,说到最后惹得一叶掩着脸呜呜地假哭,哭说:「哥哥不要俺了,只要小外甥!」 
 
    一剑往往被弄得手忙脚乱,只得不停解释道:「两个都要,两个都要!」一剑手足无措的神情,总是逗得一叶笑不可遏。 
    被关满一个月的时候,福伯打开两间柴房的门,把他们领到大堂。 
    大堂上爹坐在左边,娘坐在右边,爹还是一副端肃威严不苟言笑的模样,娘则是拿着绣花帕子掩嘴咳了几声嘴角隐隐有些血丝。 
    一剑和一叶紧张地看着娘,慈眉善目的娘和蔼地说了句:「不要紧的,天凉咳个几声罢。」 
    延陵冀瞧两个小的也没正眼瞧过他,就只担心妻子的病势,忍不住咳了一声,将这二人的注意力拉回来。 
    「爹。」一剑和一叶低声喊了句。 
    「知道错了吗?知道爹为什么罚你们在柴房面壁思过了吗?」延陵冀声如洪钟,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厅堂之上。 
    「知道。」二人异口同声地说。 
    「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别再犯。」延陵冀对一剑说:「你是哥哥,妹妹不知轻重,以后别跟着她一起疯,延陵家将来可是要交给你和妹妹的,你不以身作则,怎么让妹妹学好。」 
 
    一剑点头。 
    一叶吐了吐舌头。 
    「明天开始,一剑你和叔叔伯伯们去铸剑坊学铸剑和管理生意,一叶妳......」 
    延陵冀还没说完,一叶就抢着说道:「爹我不要去铸剑坊,那大炉子烧起来热的呢,我要去天香阁。」 
    一叶句句字正腔圆咬字清晰,没法子,在延陵家里不能开口格老子闭口格老子,连说个俺也不可以,爹管得可严了。 
    延陵冀瞪了一叶一眼,一叶的头马上缩了回去,低低的,不敢再多话。 
    「爹。」一剑喊了声。 
    「何事?」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姐姐的孩子?」一剑抬头,视线笔直往厅堂高位上的父亲望去,目光坚定不容动摇。 
    「还想着看孩子,你们两个之前闹出来的事情还不够吗?」延陵冀本以为一剑已经想通了,没料这儿子根本就没放弃过。延陵冀一气,怒得一掌碎了身旁放着茶盏的小几。 
 
    「可是娘不是说......过一阵子可以......」一剑急了起来。 
    「老爷,别对儿子发脾气了。」徐凤儿握住夫君的手,悠悠叹了声,而后对儿子说道:「小剑你还小,不懂这些利害关系,陆家与咱向来交恶,若真的立即去看了,只会落了个话柄给人说不信任对方会好好照顾孩子,像刻意去监视似的。」 
 
    「永远都不能去看娃娃吗?」一剑眼眶都红了。 
    「倒也不是永远不能,但要耐心的等,等待适当时机。」徐凤儿心疼地看着儿子。 
    「那适当时机是什么时候?」一剑哽咽道。 
    「哥,擦擦。」一叶从怀中拿出帕子给一剑。 
    她这哥哥从小就这样,总是为了别人的事情红眼睛,以前他们在外头当小乞丐没饭吃,她饿到肚子疼时,一剑也没少为这件事情哭过。 
    「男子汉动不动就掉泪,你这模样将来怎么带领延陵家!」延陵冀气到一个不行。 
    「俺担心姐姐的娃娃。」一剑一急,浓浓的北方腔又跑了出来。 
    「哥这叫真情流露!」一叶答腔。 
    「那俺可以过几天先去看娃娃,跟着再等娘的适当时机吗?」一剑大力擤过鼻子后又连忙道。 
    「不行!」延陵冀怒道。 
    「哥,我们可以偷偷去看......」一叶小声在一剑耳边建言。 
    「偷偷去也不成!」延陵冀再度怒吼。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让他头大,但瞧大儿子目光坚定、小女儿低着头不知算计着什么,延陵冀终于抬掌又碎了另一张小几,怒道:「你们若敢自作主张,我就把你们两个都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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