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双妃 作者:段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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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金麒深沉的笑着:“丽妃没事!”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丽妃没事的话,那他人在哪儿?明明烧的可是他的浮云殿啊!
此时叶飘南正威风着呢,一手揪着某人的头发,另一只脚还踩着某人的胸膛,虽碧眼含笑,但眼神却极为狠毒,让人忍不住胆颤。
又是一记响亮无情的巴掌扇到殷初云脸上,原本不算丰润的脸颊竟肿了起来,加上他凌乱的衣物、被人紧拽着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
“嘿嘿,你还嘴硬!”叶飘南恶毒的笑着,右手慢慢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出来,用牙咬着鞘,锋利的刀刃就这么抵着殷初云那雪白的脖子:“他都招了你还不招?”说完还用力踩了踩脚下,直把脚下那人痛得龇牙咧嘴,哀声求饶。
颈勃处的森森寒气让殷初云吓白了脸,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因为他笃定了丽妃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毕竟自己是充容。
“丽妃你没有权力这样对我!我要见皇上!”
“没有权利这样对你?”叶飘南手腕轻转,利刃立刻陷入皮肉之中,他不怀好意的笑着:“敢置本殿下于死地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
由于匕首锋利,殷初云开始还没觉得疼痛,等到有了感觉的时候,衣襟入已经被流下的鲜血染红,从没流过这么多血的他瞬间忽然有些晕眩。
可是一切只是叶飘南游戏的开始,他邪邪一笑,手中的匕首开始往下滑着:“这么美的胸膛不知道被我划上一百刀会是什么样子呢?”
对上那双变得嗜血残忍的眼睛,殷初云已经忍不住发颤:“你……你不能这么做。”
叶飘南嘴角含着一丝残酷,冷笑着:“没有能不能,只有我愿不愿意!”匕首轻舞,一道血光乍现,然后又是第二刀,第三刀,匕首在他手中变得仿佛有了生命似的。
“嘿嘿,看来我挺有做厨子的天份的,下刀用力均匀,切口间距差不多,嗯,让我想想,切腰花怎么切的?好像是十字刀法?”
叶飘南说得漫不经心,可下手却是又快又狠,就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又下去了十几刀,而殷初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呆看着在自己身上横飞的刀,连叫都忘了。
“你说等我切好了,我是洒盐好呢还是洒糖好呢?”叶飘南一副苦恼的样子:“哎,要不然干脆两样都洒上再加上点辣椒?嗯,好像浇些酒会更好,哎,算了,辣椒就不加了,好像花豆腐不喜欢吃辣椒的样子。”
花豆腐?不是贤妃养的狗吗?难不成……要将自己喂狗?殷初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挣扎了起来:“你这个魔鬼……”
“哎呀,别动啊,捅破了吧……呵呵,算了,反正要开膛剖腹,待会儿就从这里下刀好了……”
身上的疼痛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对死亡的恐惧胜过一切,殷初云惨然叫道:“住手,我招……”
叶飘南叹了口气,将匕首放到殷初云未沾到血迹的脸上擦了擦:“哎呀,早招不就好了嘛,害我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手都酸了。”
等君金麒来的时候叶飘南正对着一张纸摇头晃脑,而地上躺着的殷初云早已昏厥了过去,受他指使的那个太监也被揍得没了人样,像团烂泥般缩在墙角哼哼歪歪。
“佩服啊,佩服,他竟然想得出这招,买通光华殿的这个太监,让他找机会对两个受害的太监下手,然后用铜茎……嗯……强女干,还用鸡蛋清和水制造假相,让人误以为是*液,最后将两个太监活活掐死,嗯,顺便提一下,明妃和贤妃少了的那套衣裳也是他去洗衣房偷的,妄想嫁祸贤妃,光华殿的案件大体就是这样,另外,昨天晚上他又让这太监在我饭菜里下迷药,意图将我‘迷’倒后再一把火将我烧死在浮云殿,唉……可惜呀可惜,这迷药用在我身上不仅浪费了,还让我顺藤摸瓜,不过话说回来,皇上!这件事你也有责任,若不是你将光华殿的太监先调给我用,那我也不会遭遇到这么大的威机呀,幸好幸好……我美貌依旧……”
看着某人自恋的摸脸抚腮,君金麒嘴角一阵抽搐,从叶飘南手中抢过那张证词就兴冲冲地往冷宫去了,既然有了这份证词,那霍修就可以出来了,另外……还要顺便把楚尽尘也带出来,相信这些天他也应该好好反醒过了。
28
为了给里面的两人一个惊喜,君金麒特意让小安子他们留在冷宫的高墙之外,自己则放轻了脚步往冷宫迈去。
高墙内没有阳光,通向冷宫的唯一一条石路上也长满了青苔,稍不注意就会滑倒,虽知冷宫阴僻,但这里隐隐发出的森冷寒意还是让君金麒感到些许不适。
一想到让霍修与楚尽尘住在这种地方,他的心中更是烦闷、内疚,不自禁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站在那褪尽朱漆的破败宫殿前,君金麒深吸了口气,嘴角扬起了笑容,轻轻推开了门。
“咯吱。”木门发出了符合它岁月的声音。
“我不是说过,没有敲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准进来吗?”
从内殿传来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怒意,清冷着夹着不悦,君金麒笑了笑,他怎么还是这么脾气大?八成是把自己当成那个看守冷宫的太监了吧。
捉弄之心顿起,君金麒故意用力关上门,然后憋着气站在原地作出人已离去的假相。
“没事了,他出去了,来,我们继续。”是霍修的声音。
一声轻哼:“我看这赵太监还是欠点教训。”
“好好,下次我帮你教训他,别生气,快来让我安慰安慰。”声音满是温柔。
若不是自己耳朵没有毛病,君金麒真会以为自己是在作梦,自己虽也曾想过这两人在一起可能会冰释前嫌,但现在真的亲耳听到两人如此的温声软语,感觉还不是一般的怪异。
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怎么忽然没了声音?
怀着好奇之心,君金麒蹑手蹑脚的躲到了隔断内殿与外殿的屏风后面,两只眼睛透过屏风相接之处的细缝偷偷朝里望去。
诶?有什么东西挡到了,看不见,君金麒又往左移了移,换了条缝。
这条缝的位置正好,前面不仅没有东西挡着,而且正对着床,床上的两人一丝不挂,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一个头东脚西,一个头西脚东,上面的人正用嘴含着下面之人的分身,而他自己的分身却正好又被下面的人含着……
像是有什么火焰忽然腾空而起,君金麒只觉得脸上热烘烘的,这样的姿势虽以前在春宫图里见到过,但自己却没有试过,一来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堂堂的帝王怎能含别人的那东西,二来是因为这姿势与实在太露骨色情,不过现在看来,这姿势真是撩人欲火。
等等!自己现在到底在干嘛?仿若一盆冷水将君金麒从头淋到脚,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活春宫的主角,顿时气得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
那眼含春情、陷在情欲之中两人不就是霍修与楚尽尘吗?
他一时气结,忍不住冲了出去:“你们这两个……”
性致正高的时候忽然冒出个人来,霍修与楚尽尘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他们的“相公”。
楚尽尘怔了怔,随后便漠不关己似的懒懒笑道:“唉呀,真是倒霉,被捉女干在床了呢,修。”
听他语气亲昵,且两人间的眼神与肢体的交流更是甚为熟稔,君金麒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么,顿时惨白了脸:“你们早就……”
心为什么这么痛?自己快死了吗?
见床前的人忽然像风中的残叶一般摇摇欲坠,霍修长臂一伸,快速的将君金麒搂进怀里,感觉到怀里的人在轻轻颤抖,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泛开,他轻喃着:“你不该来的……”
看着变得沉默的楚尽尘,再看了看一脸愧疚的霍修,君金麒惨然笑道:“幸好我来了,否则我不是要被你们骗一辈子?呵呵……这就是我宠爱的贤妃和明妃……”
明明是在笑,可怎样看都是在哭,楚尽尘和霍修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笑得这么令人断肠蚀骨,那种被人背判后的心碎深深写在了那双悲伤的黑眸里,让人的心一阵阵的抽疼。
“为什么这样对我?是怪我对你不够好吗?修……”
不忍见到那双泛着莹光的眼睛,霍修别过了头:“不,不是,皇上对修极好。”
君金麒的目光缓缓移到楚尽尘脸上:“那是怪我不宠你吗?尽尘……”
楚尽尘只觉得喉咙口一阵哽咽,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轻轻摇着头。
君金麒轻笑一声,似自嘲又似自我安慰的喃喃道:“原来不是朕不够好……”
闭上眼,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然哭了,楚尽尘只觉得心里像长了一条小虫,它在胸口那一块慢慢啃噬着自己,咬一口,疼一下,啃一口,痛一下,想伸出手去用指腹帮君金麒抹去泪痕,却发现怎么抹都抹不干,余泪未干,新泪又滑。
从来不知道君金麒是个泪缸子,霍修叹了口气,低下头将他脸上的泪痕一一舔去,最后还在君金麒阖上的眼帘上温柔的吻了吻:“我和尽尘从小就认识了,我们的感情比亲人亲,比朋友密,我们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上了床,那时我们就知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刚才被吻了以后,君金麒就反射性的睁开了眼,虽然心里恨他们的欺骗,但还是竖起耳朵听了下去:“既然你们决定在一起,那为什么却各自纳了妾?”
楚尽尘直起身子,轻轻靠在床头:“我们比喜欢更喜欢对方,但却不想爱上对方,因为我们不想被彼此束缚,爱会改变一个人,会将他所有的优点都变成缺点,专横、自私、嫉妒,即使以前那人再好都会因此而变得丑陋,所以爱的尽头就是双方灰飞烟灭,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感情,距离对我们来说才是将对方联系得更紧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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