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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原版) 作者:殿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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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棺木很大,里面还有新鲜空气少许,提供时间让他等死。 
 
  韩朗又伸个懒腰,在黑暗里抚抚衣衫,确认自己等死的姿势十分潇洒。 
 
  抚宁王向来如此,满朝文武都知道,马屁太傅英明神武,不如马屁太傅今儿衣服漂亮。 
 
  很安静,周遭绝对安静,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受打扰睡去的时候,头顶却突然有了响动。 
 
  “咯噔”一声,似乎是机簧催动。 
 
  然后是叮咚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棺顶落下,掉到了他刚刚才抚平的衣衫上。 
 
  韩朗以为是水,连忙抬手指去掸,可触手之后才发现不是,那东西十分粘腻。 
 
  就在他诧异的空隙头顶声响更大,棺盖上的缺口开始灌入液体,很细小的一股,汩汩作声,味道浓烈。 
 
  这一次韩朗闻了出来,那味道刺鼻的液体绝不是水,而是水银。 
 
  韩焉在他棺木上做了机簧,上面隔着水银罐,每隔一个时辰往里灌注一次水银。 
 
  水银封馆,他这兄长,对他可是真真有爱。 
 
  “好了,毒我已经放出,现在你可以睡了。” 
 
  在韩朗即将灭顶的时候,华贵的危机却已解除,华容已将他毒血放清,正在低声吩咐。 
 
  这么多年装哑,说话都已经不自然,他那语调还是生涩。 
 
  可是这一切已经足够霹雳,霹雳到原先会说话的两个人这会成了哑巴。 
 
  “原来你真是装哑。”隔了许久流云才道,正色:“华公子果然不是凡人,在下佩服之至。” 
 
  华容不语,起身立到窗口,打手势:“你知不知道你家主子怎么样了,韩焉会如何处置他?” 
 
  “大公子既然发了难,自然就不会再容情,现在就只盼流年能早些搬回救兵。” 
 
  “等他?我怕到时候王爷已成枯骨了吧。” 
 
  “可是现在怎么办。”流云闻言抬头,单手拍地无限懊恼:“只怪我当日冲动,被大公子废了武功,现在是一筹莫展。” 
 
  “我如果说能带你们出去,你信不信?”华容这时转身,眼微眯,里面光华乍现。 
 
  流云定了定,之后点头。 
 
  先是精于医术,接着又能开口说话,眼前这位今天给他的震撼已经够多,就算他现在说他能够白日飞升,估计自己也不会再讶异。 
 
  “那好。”华容近身,操起手势:“你现在喊人,就说病人要吃东西,最好是利于消化的粥。” 
 
  “粥。”流云闻言怔忡,慢慢地开始浮现眉目:“邹起……,这院里住着邹起,难道说……” 
 
  “有疑问稍后,现在请喊人。”华容这通手势比得斩钉截铁。 
 
  流云懂得度势,也不再多问,连忙扯开嗓子。 
 
  不一会稀粥送来,看门的守卫打开门,后面果然跟着邹起。 
 
  “新做的滚粥,烫呢,还是我来端,军爷小心烫手。”一边走邹起还一边喃喃,满脸堆笑。 
 
  守卫嗯了一声,往前一步,让开了道。 
 
  门外还有一人守着,一里一外,总共两人。 
 
  华容站在窗下,手里握着那枝拔出的羽箭,对邹起做了个极小的手势。 
 
  邹起会意,将手里滚烫的稀粥一泼,兜头倒在了门里守卫身上。 
 
  而华容运指如风,这时候射出羽箭,已将门外守卫喉咙洞穿。 
 
  “说!韩太傅怎样了,现在人在哪里。”不等门里这位守卫哀嚎出声,他已经扑身捂住他嘴,手里拿着邹起递来的匕首,寒光森森,指着对方咽喉。 
 
  两个守卫,一个身死一个被胁,中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惊动别人。 
 
  流云苦笑一声,还是忍不住惊叹。 
 
  眼前这位的确没有白日飞升,可也太会韬光养晦,一旦真容露了出来,那真是要吓煞旁人。 
 
  韩家陵园,梅雨更大,哗啦啦像是要把天地浇透。 
 
  华容在雨地里立身,抹了抹脸上雨水,朝身后流云打手势:“你先把华贵安顿好,然后在这陵园布阵。” 
 
  流云嗯了一声,不自觉中已经听他调度,找了个避雨的地方安顿华贵,然后开始在陵园周围布阵。 
 
  而华容手里握着从守卫那里抢来的长剑,开始在陵园里狂奔,找寻埋着韩朗的新坟。 
 
  陵园里墓碑一尊接着一尊,全部都是青石无字,被大雨一浇,更是全然没有分别。 
 
  人说新坟旧坟就看哀草,可这韩家陵园有人打理,每座坟上都光洁无比,连根草毛也无。 
 
  没有任何线索,在这大雨如注的黄梅天,根本没有办法找出新坟。 
 
  华容在陵园里提剑,一时间也只好茫然四顾。 
 
  “挖!找不出我们就每个都挖,如果我记得没错,加上王爷,陵园里也不过就八十八个坟地而已。”布好阵的流云这时道,站在他身后,已经动手开挖第一个坟地。 
 
  华容点头,也不再犹豫,长剑入土,开始掘坟。 
 
  第一个不是,第二个不是,………………第九个第十个,通通不是。 
 
  大雨象疯了一般冲刷下来,流云双目赤红,背上箭伤撕裂,血哗哗流了一地。 
 
  “第三个时辰了,要是那人所说属实,王爷已经入土三个时辰。我们要赶快。”那厢华容提气说了句,人想要站起,膝盖却是发软,刹那间眼前一片昏黑。 
 
  第三十章 
 
  棺外混沌天地,棺内是漆黑一片。 
 
  韩朗识相地闭着眼,反正怎么折腾都看不到。四周水银还在慢灌,声音闹得他心烦,他伸手在棺壁在写字,反复地写。内容倒是简单,也就三个字:“死华容”。 
 
  虽然已经从咬牙切齿,缓解到了慢条斯理。 
 
  但还是就那么三个字。 
 
  死 
 
  华 
 
  容。 
 
  水银以磨人的速度蒸发,刺到他眼疼,鼻疼,连喉口都疼,犹如毒汁直灌,侵进心肺。 
 
  空气开始稀薄,人就开始冒汗。 
 
  不能大喘息,否则更不舒服。 
 
  可——不喘,更热。窝囊透顶! 
 
  想自己从来心如明镜,命这玩意,脆弱的很,说断就断,说没就没,韩朗总以为自己不在乎,原来还是假正经,死得如此不舒坦,老子不甘! 
 
  寂静里有种怪声,韩朗才没心思去辨别,只是听着。这声一阵一阵的,没啥规律。 
 
  然而感觉上,越来越响,好似在接近。 
 
  不知怎地,韩朗的心被揪了一下。难道有人在附近? 
 
  那么一揪心,人不自觉地猛吸了几口气,喉咙很给面子地开始烧灼。 
 
  韩朗尽力控制情绪不能爆发,开始屏息凝神,手上还是写着那三个字:死华容。 
 
  而不同的是,他每写三次,会吸次气;每写十次,会敲几下棺材板。 
 
  当然,冷汗依旧如瀑。 
 
  梅雨天就是说不准,天说变就变,雨一会子歇,一会子落。 
 
  下猛了好一会后,倏然消停了。 
 
  华容硬撑起那份清醒,继续埋首开挖,比盗墓掘坟的行家还要勤奋。 
 
  撑不住的却是流云,一头倒下,陷进泥地。 
 
  华容忙过去扶起,拍他沾泥的脸。 
 
  流云好容易转过神,勉强笑笑,正要张嘴,却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 
 
  华容皱眉,显然也听见了。 
 
  这声音闷小,还一阵隔一阵的,但相当有规律。 
 
  流云与华容,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唯一的希望。 
 
  抖擞精神,继续挖,目标一致。只是挖到一半,声音不再继续了。流云吸气,抛开铁锹,双手齐扒。 
 
  华容倒僵硬了会,双目灼灼,坚定地翻锹,继续挖着,一滴水顺着他的脸滴落下来,直直地没入土中。 
 
  不是汗珠,就是雨点。 
 
  棺材大开的时候,华容居然有点虚脱,手发软,呼吸粗重。 
 
  韩朗仰面平躺着,直挺挺的。湿透的头发紧紧贴着他的前额,夜里看不真切面色,但华容手指在他鼻下一探,已经没了气,于是连忙试摸他的体温。 
 
  “该没事的。”华容喃喃后又抿起了唇,盯着棺材,出手点穴,掐人推打,内力十足地抢救。 
 
  不到片刻,韩朗发出一阵猛咳,空打了几个恶心,倏地睁开了双眸,僵直没焦点的眼神,恍忽了许久。 
 
  “王爷醒了?”华容笑笑,擦汗。流云瘫坐在地,眼里泛潮。 
 
  韩朗明显对这声音有感觉,空睁着眼,却无措,根本不知往那里瞧,甚至想用鼻子去嗅人味。 
 
  华容伸出手,给了他指引。韩朗终于闷声,软搭在华容肩膀上,冰凉的唇感触到华容的经脉搏动。 
 
  “咚咚。”心跳相当有力。 
 
  “你……是谁?”韩朗吃力并迟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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