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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独眠 作者:逍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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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最好。”他淘气地笑。天上圆月清辉遍地,绛红色描金画廊外!紫嫣红开遍,却在他周遭遍失颜色。
 
        一笑倾国。不知从何时起自己舍了来生善念,宁愿堕入恶道轮回万劫不复。筹权谋位只为要他属於自己一个人,哪怕陷他与不忠不孝中也在所不惜。
 
        “皇上,皇上……”声声娇嗲的呼唤让尚宣帝回过神来,淑贵人不知何时依偎在了身边说:“皇上,臣妾刚才做的这首诗可好?您别总是笑呀,给敏儿指点指点嘛。”
 
        尚宣帝定定神,看著淑贵人那双酷似他的眼眸,轻笑说:“好,好,又长进了许多。来人,晋淑贵人为淑妃,另赏东珠十颗。”一旁内侍忙应声。
 
        淑贵人连越几级晋为妃大喜过望,忙起身叩首:“臣妾谢皇上圣恩。”
 
        筵席散後储辰宫中华灯初上。亲信宫娥悄悄回禀琳妃:“今夜里皇上哪宫里也没去,带著常贵走了,想是筵席劳累自己歇息了?”
 
        金镶玉的珍珠步摇被琳妃的手指捻动著,珍珠颤动不已,琳妃看著龙眼般大的珍珠问:“淑贵……吆,得改口叫淑妃了,皇上也没去她哪儿?”
 
        “是。”
 
        琳妃轻笑,嘴角那个笑涡露了出来,说:“好,将那对翡翠狮子替我送给淑妃,就说向她道喜了。”
 
        “娘娘……”宫娥不解道:“晋妃後按例已有许多赏赐与她,并且她有孕在身,若是诞下龙种,晋位贵妃指日可待,实是娘娘的劲敌,娘娘为何还如此示好?还不早想对策?!”
 
        琳妃的脸上流露出有些清淡的笑容,涂著丹寇的手指却用力,步摇上的一颗珍珠已经拽了下来攥在手心里,珍珠的金制托萼硌的手心生疼。琳妃说道:“傻丫头,她晋的快,皇後就又多了个眼中钉,我只要做好搭桥拨火的事儿就行,自有皇後调教她,哪里用我出手,倒是她,不知道有没有生下龙种的命。”
 
        内侍常贵手里提著一盏八角琉璃宫灯轻手轻脚的在旁引路,烛光摇曳,青石条上映出宫灯七彩的光芒和著尚宣帝平缓的步伐。
 
        紧邻著皇宫南侧的朱红色宫墙陡得又拔高了三尺。站在宫墙边只能看到大树稀疏的树梢。走到红漆铜钉的大门近前,尚宣帝不待守卫的禁军行毕礼就推门而入。沈重的大门在手掌下“吱扭扭、吱扭扭”地开启,铜钉触手冰冷。禁卫将大门在身後合闭,门洞内漆黑一片,只剩下手中琉璃宫灯的彩光。
 
        走出门洞迎面一座巴林彩霞冻石的影壁,透雕著仙宫幻云的海市蜃楼。洁白透明的彩霞冻石渗出云霞状红色纹理契合著幻云变化无穷,红霞漫天华丽无匹。
 
        步步前行,尚宣帝伸出手来抚在影壁上一路绕过,冻石触手细腻温润、滑如凝脂,在指下轻滑的掠过,像记忆中他的肌肤一般幼滑。
 
        穿过影壁,院中片片翠绿的竹林掩映,竹叶随风沙沙响动,影影绰绰。虽是仲秋凉夜,院子里却温暖如春。高堂澜轩,亭台水榭,假山上溪水潺潺,微风摇动,丛丛兰花香溢满院。
 
        “今岁兰花开得可好?”尚宣帝边走边轻声问。
 
        常贵忙低声说:“是,入秋後就将截住的温泉引了进来,各处里拿捏著气候,兰花大多都开了。”常贵说完揣摩著尚宣帝的心思,大著胆子说:“王爷对今岁晋来的几株兰花像是有些喜欢似的,常看看,还对著其中两株作了好几幅画。”
 
        “哦?那两株?”尚宣帝像是随口问道,脚步却放缓了。
 
        “侍奉的内侍说,一株是‘陈梦良’,一株是‘鱼!兰’。”常贵回道,亦步亦趋地跟著。
 
        “嗯,这两种是紫兰和白兰的珍品,万金难求一株。”尚宣帝略一沈思,停住脚步对常贵说,“传朕的旨意,御花园内的这两种兰花全都移到兰苑来,还有,明日拟旨,各地州府如能献上此种兰花,官加一级。”
 
        “是,奴才遵旨。”常贵说著,在“兰语轩”的门槛前止住脚步。 
 
 
        金丝楠木建成的“兰语轩” 
      糊著雨过天青的什锦窗依然支著没有放下,里层的窗上糊著珍珠色的鲛绡纱。屋里点著烛台,窗上映出一个晕黄模糊的人影,正垂首坐在窗前提腕执笔,似是陷入沈思。尚宣帝远远的看著屋内的他,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喀”的一声,鞋子蹭到了径旁花篱。窗内的人闻声抬头,片刻,忽的伸颈吹熄了烛灯,屋内立时漆黑一片,仅余呆站在冷月下的尚宣帝形单影孤。
 
        他连个影子也吝於给我。尚宣帝痴然站在那里抬眼望去,丛丛兰花前是他在留恋驻足,水榭亭下是他在沈思歇息,幽远花径是他在缓步赏游……遍眼恍惚都是他翩若惊鸿的身姿,鼻端仿佛是他身上如兰的清香……
 
        良久,尚宣帝仰首望天轻声吟道:“宝镜聚皓魂,蟾宫生悔心。人虽隔两地,月共赏一轮。小七……”屋内鸦雀无声,半晌,“兰语轩”的门开了,一个内侍走出来,刚要行礼,尚宣帝说:“免了,朕说过,兰苑的人见到朕不必行跪礼。”
 
        “谢皇上,皇上……王爷……已经歇息了。”内侍如此说却不敢抬眼看尚宣帝。
 
        尚宣帝走到院中鸡翅木的木墩上坐下说:“你退下吧,朕要赏月。”
 
        “是。” 皇上如此怪异的行径“兰语轩”的内侍早已习惯,嘴里应著退回屋中把门带上。
 
        更声阵阵,秋夜露浓,门槛外的常贵打了个冷颤,手里的八角琉璃宫灯内的蜡烛已燃尽了,冒出一缕青烟,偷眼看看院内的尚宣帝,依然纹丝不动状若泥塑。
 
        窗外树影婆娑,叶笙玩闹了一夜躺下,心里总惦记著什麽,翻来覆去的却又睡不著了,索性披上件衣衫起来趴在窗前,嘴里哼著那日北项鸿口中的曲子,支著脑袋看那圆盘也似的月亮。忽的,眼睛瞥到院中走过来一个人,熟悉的身影让叶笙跳了起来,嘴巴咧到耳朵根儿,赤脚一阵风一样的跑了出去,看到两个丫鬟歪在外间床上瞌睡,便踮著脚尖溜出了屋子。
 
        叶笙跳到来人身上,紧紧地抱著,欢喜的仰起脸来说:“哥哥说今天仲秋佳节阖家团圆,你要留在家里不会来了。”
 
        被叶笙紧紧抱住的北项鸿一笑,伸手指刮了刮他的鼻梁,托腰将他脚离地抱在怀里说:“我府里人多散席迟了所以来晚了,仲秋佳节自然要来看你的,怎麽,想我啦?”北项鸿半是调侃地说,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
 
        “嗯。”叶笙郑重地点头。
 
        北项鸿收起玩闹,忽然收紧胳膊将他单薄的身体深深的圈在怀中:“小笙,以後……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真的?”叶笙眼睛一亮,开心地说:“你能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吗?太好了,那就可以和我做伴了,墨梁哥哥越来越坏,每天晚上早早得就把我从哥哥房间里扔出来,哥哥说他他也不听,哼。”
 
        北项鸿看著他扁著嘴生墨梁的气,哑然失笑,心想,怪不得这几日见长鹤神色怪异,看来得说说他不能如此纵容墨梁。
 
        北项鸿心里愈来愈放不下叶笙,见到他便不舍得走,抱他走到亭中石礅上坐下,一边揉著他冰凉得脚一边听他絮絮地说今天如何和厨娘一起做月饼,月饼如何好吃;如何帮管家爷爷一起扎花灯,花灯如何好看;如何和哥哥、墨梁哥哥去街市游玩,街市如何繁华;如何在院中与一众家人饮酒……
 
        捏了捏他还残留著浅浅红晕的脸颊,北项鸿轻笑问:“你也喝酒了吗?”
 
        “嗯。” 叶笙眨眨眼睛点头说:“就是你带我喝过的那个‘琥珀稠’。”说著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说,“我喝了三碗哦,嘿嘿。”
 
        北项鸿一把握住他的手指,低声说:“哦,三碗?那我得尝尝是不是地道‘得意楼’的。”说著,低头吻上他唇,将唇瓣含在嘴里轻轻舔弄,趁叶笙喘息之际,撬入他的唇齿间辗转吮吸……
 
        “唔……”叶笙身体软软迎合著,鼻腔里发出诱人的声音,空气全都被吸走了,有些窒息的吻迫得他扭动著身体轻微地挣扎著。
 
        无法抑制的欲念升起,北项鸿守住最後一点清明放开他美好的唇,麽指略过他的唇瓣,擦去他嘴角的银丝,声音有些压抑得低沈,说:“嗯,果然是地道的‘琥珀稠’,香滑可口,回味悠长。”
 
        叶笙的脸庞烧了起来,月色下细腻的肌肤像上好的白瓷一样温润滑嫩,低头羞涩间,忽然觉得身下一个硬硬的东西顶著腿侧,伸手摸了一把,北项鸿立时跳了起来,将他横抱在怀里往“舒云轩”走,脚下匆忙。
 
        把叶笙放在“舒云轩”门口,摸了摸他散在肩头的柔软的发,看著他眼眸中眷恋的神色,北项鸿柔声道:“早些睡,明日我再来看你。”
 
        “这麽晚了,你留在这里睡不行吗?我的床很大。”叶笙拉著北项鸿的手不放说。
 
        北项鸿在他额头又亲了下说:“这里不比在西凉的时候,我若是在这里过夜,会落人口舌,我是不惧的,只是不想让你和你哥哥惹上些不开心。放心,这几日朝中有事,等过了,我就接你到我府上,好不好?”
 
        叶笙慢慢松开手,将身体掩在门後,只听到他的声音在门後传来:“哦,知道了,你走吧。”
 
        北项鸿看到他还是孩子气,脸上爱怜地笑,用手指叩叩门说:“我真地走了,你早点睡。”门後没有声音,北项鸿抽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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