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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独眠 作者:逍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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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城外人头涌动百姓十里相送,拳拳不舍。尚宣帝在龙辇上起身看著绵延无边从京都调派的十八万黑羽军,各个神武,人人骁勇,盔明甲亮,旌旗招扬。上百杆红色大旗上均绣著黑色的羽翅,帅旗上斗大的“北”字在中间。
 
        帅旗下南北列站著左右先锋、八员大将,马前就是元帅北项鸿。北项鸿胯下是通身纯白的名驹翻羽,肋下是寒气收鞘的宝剑,得胜钩上是长枪红缨飘荡,狮子袋中是画雀泥金的硬弓,走兽壶里是裂石穿云的利箭。白银帅盔,白色战袍四爪蟒龙头角峥嵘,日月护心镜耀眼,白银锁子甲系著银色勒甲丝绦,气宇轩昂,雄姿英发。
 
        长鹤列班在龙辇後翘首寻找墨梁,见他在北项鸿身後骑在焰魄上,大刀斜挂在得胜钩上,宝剑斜挎在肋下,头戴亮翅镔铁盔,身穿捏金边走金线的黑羽军大将战袍,护心镜!亮,镔铁大叶虎皮甲乌油油闪光系著大红色勒甲丝绦,威武勇猛,卓尔不群。
 
        见尚宣帝站在龙辇上,军前旗牌官挥出黄色令旗,黑羽军整齐划一,骑兵举枪在胸,步兵顿枪在地,只听“!!!”三声巨响,仿佛连大地也撼动了。
 
        “好!铮铮铁骨,果然是我楚国好儿郎!”尚宣帝朗声说,从内侍手中接过美酒分别敬了天与地,又举起一碗说:“今日里百姓作证,朕不但要敬你们出征的壮行酒,还要敬你们得胜会朝的祝捷酒,你们可听到吗?!”
 
        旗牌官红色令旗一出,十八万黑羽军齐喊:甘洒热血保国安!不驱虎狼誓不还!……
 
        战鼓擂响,画角震天,黑羽军踏上征途,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平安回来”,惹得相送百姓泪眼婆娑嚎哭出声……这正是:
 
        虎狼环伺,家国难固,烽火征途。江山自古,英雄情长,何需觅出处。可记当年,京都城下,天子壮行乎?深闺怨,白发相送,寂寞枯骨无数。
 
        麾下连营,画角金鼓,寻漫漫西南路。铁血精忠,断臂头颅,黑羽旌旗舞。碧穹遥望,高举鸿鹄,正是年年如故。旧梦中,金戈铁马,身後虚名浮路。
 
 
        “驾驾……”马车夫汗流浃背不停地吆喝,手里的鞭子劈啪作响,那探身出来的少年还在催促:“再快些请再快些……”翘首张望,仍是迢迢之路……
 
        天色昏暗日近掌灯,叶笙远远的看到了京都城门,及到近前还不待马车停稳便跳了下来,跑到城门守卫那里张口就问:“黑羽军走没走?走没走?”
 
        守卫的士兵瞧了瞧他,点头说:“走了,今日一早就走了,皇上亲送的。”
 
        走了?!叶笙茫然若失呆呆地站在那里。守卫等了半晌,看他还站在身前便好心说:“自今日起已经行了城门禁了,再过半个时辰就关城门了,你进不进城?”
 
        叶笙嘴里喃喃地说著“走了”,猛地,冲著城外大步往前跑,大声喊著:“哥哥,我等你回来!我等你回来!”
 
        赶车的仆从在身後大喊:“小叶,咱们是进城还是回东林镇啊?”叶笙止住脚步,深吸一口气呼出来,打定主意走到马车上,对仆从笑了笑说:“回东林镇,耽误了学习先生要骂得。”
 
        仆从撇了撇嘴驾车往回走,回头说:“小叶,你这一笑比哭还难看哦。”
        ……
 
        东林镇学习归来太医局就进行每月一次的私考,叶笙得了优等,午後便到了兰苑。“哎吆,小祖宗,你可回来了。”几个内侍见他过来喜形於色忙挑起纱帘。一个内侍眼尖脱口说:“小叶,这才十几天没见,你那下巴怎麽都瘦得戳人了?”一旁的内侍忙捅他往後一努嘴。
 
        凉王从里面翩然若仙地走出来,脸上疼惜的神色尽显:“瘦了吗?怎麽现下太医局课业这麽重吗?”
 
        “哪有。”叶笙上前拉住他冰凉的手放在自己头顶上说:“别光听他们说我瘦,我还长高了呢。”
 
        凉王的手指从他的发顶抚摸上他的脸庞,果然很有棱角,可惜之前没有摸过无从比较。凉王嘴角轻扬说:“骗人,十几天能长高多少?不过也是,倒是长个子的时候,我像你这个年纪也是瘦得厉害。”
 
        叶笙绘声绘色地给他讲东林镇所见所闻,凉王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轻笑。
 
        几个内侍松了口气,聚在屋外头悄声说:“看见没?小叶一回来强过太医局的良药。”一个内侍歪头端详了半天说:“我怎麽觉著小叶这次回来,笑的这麽苦呢?” 
 
 
 
        岁月如梭,光阴荏苒,凉王的药进了冬季渐停了,黄其陆续给他换制了一些平缓养生的汤水,叶笙学习之余每日里到兰苑来为他读书听他教曲替他按摩腿脚,回到家翻阅书籍作笔记,又缠著长鹤教授绘画,每日里忙忙碌碌。长鹤时不时从朝上带回些消息,边关恶战,楚国流言已起,说狮陀国天书在手国师未卜先知,每次都能夺了先机,多幸元帅用兵如神,接连战役时败时捷。
 
        屋外冷风呼啸,冬至刚过,长鹤挑亮灯芯,回身看叶笙正咬著笔杆坐在案前皱眉,手底下一幅生宣纸空空如也。长鹤不急不缓地说:“诗不能尽,溢而为书,变而为画。作画必先立意,如画梅就要著意梅花傲雪孤高的品格,画竹就要在乎竹子虚心有节的美德。写意尤其难画,讲求以少胜多的含蓄意境。你可有题目了?”
 
        叶笙眨眨眼睛,嘿嘿轻笑说:“哥哥,小鸡吃米图好不好?……哎吆!”
 
        长鹤屈指弹他的额头,笑说:“每次都这样,想不出题目就说小鸡吃米图。”
 
        叶笙摸著额头看著长鹤,半晌问:“哥哥,你想不想墨梁哥哥?”
 
        长鹤拍拍他的肩头起身说:“天色不早了,别熬夜,想不出题目今日就不画了,快去洗漱歇息吧。”
 
        “哥哥,你还没回答我呢。”叶笙看著走向门口的长鹤说。
 
        长鹤止步回首,轻笑说:“我若说不想,你信吗?”
 
        尚宣帝带著常贵信步在宫中走著,听到假山後面淅淅索索的声音,有人在小声说话,脚下走了几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那里手里拿著根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
 
        冬日寒冷,叶笙穿著件白色的狐裘斗篷蹲在地上,拿著树枝反反复复地写著一个“北”字。噘著嘴念叨著:“坏蛋大坏蛋,不想你,一点儿也不想你,丁点儿也不想你,最坏就是你,坏蛋大坏蛋……”
 
        尚宣帝站在他背後看了半晌,终於忍不住笑出声来,叶笙闻声跳起来,作贼似的扔掉树枝,用靴底把那个“北”字抹平,红著脸噘著嘴说:“讨厌,做什麽偷看。”
 
        “放肆,怎敢这麽对皇……”常贵忙喝斥被尚宣帝抬手制止。
 
        尚宣帝走上前两步瞧著他,看他鼻头耳朵冻得粉红,两颊因为羞恼涨出一抹嫣红,脸庞比上次见消瘦很多,却更显出那双圆睁著倔强的大眼睛来。尚宣帝重又挑起玩味的心思,不由得逗他说:“谁欺负你啦?说来听听,朕给你做主!”
 
        叶笙本待扭身走,忽然想到,对啊,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皇上啊,是天底下最最厉害的人,是连那个大坏蛋的婚事都要听他的人。叶笙灵光闪现,猛地扑过来,唬了常贵一跳。
 
        “皇上,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叶笙开心地大声说。
 
        瞧著他脸上漾开仿佛闪光般的笑容尚宣帝不动声色地搂住他说:“这里是风口冷得很,跟朕来,说与朕听听到底何事。”
 
 
        三一、圣旨挟元帅 金牌换天籁
 
        叶笙灵光闪现,扑到尚宣帝身前说:“皇上,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瞧著尚宣帝面露笑容对自己说:“这里是风口冷得很,跟朕来,说与朕听听到底何事。”
 
        叶笙开心极了,心都欢快地跳了起来,忙跟上尚宣帝的步伐往前走,常贵瞅著尚宣帝搁在叶笙肩头的那只手开始冒冷汗。
 
        屋外冷风凛冽,寒梅劲放,殿中暖阁里笼著火盆,暖洋洋的热,叶笙一进暖阁就闻到屋中弥漫著一股典雅清新的香气。心想,好像是奇楠香的味道。奇楠香的味道素有通关开窍、畅通气脉、养生治病等功效,叶笙心里想著眼睛便看著常贵行事,见他走到多宝格子那里打开一个半尺见方精致的象牙盒子,取了十几个奇楠香球添进一个象牙透雕九耳扁熏炉里,却并不焚烧,只取它天然清凉香甜的气息。
 
        在屋中待了片刻身上便觉出暖意来了,尚宣帝瞧著叶笙披著白色的狐裘斗篷站在那里,肤呈嫩粉,眉目如画,歪著脑袋正在看常贵,那好奇又纯真的神情仿佛让这殿中时光倒流。
 
        宫娥奉了茶,尚宣帝挥挥手,殿中的内侍宫娥全都退下了,只余了常贵一人。“这里头热,除了斗篷吧,仔细出去扑了风。”尚宣帝走上前,手指触到叶笙颈间狐裘上的丝绦一扯即开,将斗篷解下来扔给常贵,见叶笙身上穿的是医童雪白的棉袍,干净清新,心里头想,和他一样,穿白色的有种脱俗的清新,便说:“你穿白的倒好,常贵,把那件雪貂的斗篷赏了他。”
 
        看常贵答应著,叶笙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我有好几件了,这件还是入冬安王妃给我新做的,都穿不过来了,谢谢皇上。”
 
        尚宣帝轻笑说:“朕赏你东西不要,这可是抗旨哦!”
 
        叶笙眨眨眼睛,鼓鼓腮帮说:“无功不受禄嘛,再说,我还有事要求你呢,要送,也是我送东西给你啊。”
 
        看著他生动又认真的表情,尚宣帝呵呵笑著走到榻上除了鞋子盘膝自在地坐下,指指紧挨著龙榻的一个绣墩说:“无功不受禄,好,坐下说与朕听听你所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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