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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独眠 作者:逍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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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东来坐起身子来凑近了,嬉笑著对长鹤说:“他俩个都走了,你又是我一个人的了,嘿嘿,你上哪里去我都跟著。”
 
        任东来素来胡闹惯了,长鹤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好言开导他说:“你当和籴粮草是好玩儿的事情嘛?官粮有圣旨还好说,如若紧急还需置场和籴。当地拥粮富户不是得宠外戚就是官户胥吏,最不济也是他们的门人宗族,给银钱还不见得愿意卖粮呢,哪个是好得罪得。”
 
        任东来立时瞪眼,说:“他们敢不依试试?!我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忽得又问:“小时候你不是对我说,答应了你娘亲除了纂修典籍绝不参与朝政嘛?再说,开头你也是在家里闷闷不乐得,为何现在要出来做这出力不讨好的和籴副使呢?”
 
        长鹤轻笑说:“连小笙都义无反顾地去了战场,敌寇侵国我又怎麽能干坐在家里伤春悲秋呢?!再者,这和籴副使……也不算是参与朝政吧?”
 
        任东来见长鹤问自己,忙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不算不算,当然不算,不过就是一手银钱一手粮草的事情,哪能算参与朝政呢!”
 
        长鹤点点头说:“你即跟著来了就不能拿这事玩闹,省得像上次西凉那样。这回只管听我的话,平安无事办好了差事,皇上太後那里也有个说道,王爷王妃脸上也好看。”
 
        任东来点头说:“我省的,西凉害得小不点……哎~不说这个。” 
      说著又腆著脸凑过来说:“你瞧你瞧,我也是想出份力嘛,小不点总说我只会在街上做树荫,我可不能让他看扁了。”见长鹤不再说教,他便一会儿要揉肩,一会儿要吃食,一会儿嫌车椅硬,把长鹤指使得团团转,自己不亦乐乎。
 
 
 
        英华宫中太後嘤嘤咛咛地啼哭,手里的丝巾帕子都打湿了,一旁宫娥劝说:“太後保重凤体啊。”
 
        狮陀七国大军中居然有真腊的人马,真腊国皇後也就是太後的亲生女儿荣平长公主因为劝说真腊国皇帝不要攻打楚国,被皇帝软禁了起来,连带著嫡子也被废了太子。太後知道这个消息後就开始啼哭,几次晕厥。
 
        尚宣帝坐在一旁训斥宫娥内侍说:“那个多嘴的竟然告诉了太後?”一边又劝说道:“母後放心,真腊定是被狮陀所惑。一个小小真腊居然敢如此对朕的皇姐,等退了外侵,朕一定会让真腊立皇姐的嫡子为君,断不会再让他们受委屈。”
 
        太後边啜泣边说:“皇上啊,本宫只有这有荣平这一个女儿,你一定要给荣平做主啊,早日把那些狼子野心的人赶出去。”
 
        安抚了太後出了英华宫,尚宣帝让常贵散了身後跟随的宫娥内侍,随意往前走。走了小半刻,便愈来愈靠近兰苑了,尚宣帝心情好起来边走边问:“最近她们可有探听什麽嘛?”
 
        常贵知道他问得什麽忙回:“是,您一从兰苑回来晚上就独自歇在福宁殿,加上朝政繁忙,所以……这些日子几位娘娘处都有人打听过。”
 
        尚宣帝一皱眉头停住脚步,瞧著一旁几棵怒放的红梅轻声说:“有三日没去了。”说著转身往别处走去,离兰苑渐行渐远。半晌,尚宣帝开口说:“你晚些时候替朕走一趟,瞧瞧他这几日都吃了些什麽,精神可好。”
 
        常贵躬身应道:“是,奴才省得。您放宽心,这次那孩子走了王爷的精神反倒出奇得好,奴才每次去,王爷还都赏脸让他们代问我西南战事如何,奴才都捡好地说。”
 
        尚宣帝听到这个,脸上轻笑说:“你那点心思哪能哄得了他。以後在他面前照实说,他不问你也说与他听,让他惦记那孩子有些可琢磨得东西才好消磨时光。”
 
        “是,奴才记下了,边关战事机密,之前奴才是想著皇上说的内宫不许干政所以不敢随便对别人乱说……”常贵说完自知失言,忙咬住舌头闭紧嘴。
 
        果然,尚宣帝停住脚步有些不悦看了常贵一眼:“他是别人吗?!”
 
        白云舒展,红日当空,寒风中黑羽旌旗飘动,五千人马队列整齐,刀枪林立。炮响三声,黑羽军五千人马叫阵,狮陀迎战。两军阵前羽箭如蝗,互射压住阵脚,管勇、楚汉立在旗下。刘正童坐下黄骠马手提双!抢先出阵。狮陀军中一员使双枪骑青骢马的大将迎了出来。互报了名号,鞍擦蹬错两人交战在一处。只见!挥如雷,枪扎一线,叮当相磕,尘土飞扬。黑羽军旗牌官红旗一出,号角震天,战鼓擂响。几十个回合後,刘正童左手金!当胸扫,右手金!兜头落,那狮陀大将举枪来架,刘正童右手!却是虚招,手里挽了个花冲他面门反手横扫出去。那大将收枪抵挡急忙侧身间被金!扫中肩头,痛呼一声拨马急走,刘正童拍马追赶。
 
        黑羽军战鼓震天,士兵呐喊助威,却见狮陀军中队伍左右一分,闪出八匹黑色骏马拉著的一辆华辇。黑漆华辇垂著乌色的缨络,顶盖周遭一圈儿铁铃随风叮咚作响,四周是黑色的帷幔,华辇正中端坐著一人,披著黑色斗篷,头上戴著黑色火焰形的头盔,脸上罩著一副狰狞的乌木面具,通身漆黑鬼魅一般。
 
        “不好!”楚汉叫一声:“又是那个鸟国师。”对旗牌官说:“快,鸣金将刘将召回。”旗牌官白旗一出,黑羽军战鼓停止千人噤声,金锣敲响,刘正童交战中也瞧见狮陀国师出来了,吃过亏晓得厉害,拨马就躲。
 
        天上白云随风飘过,云彩遮住了日头,那国师站起身来,口中喃喃有词,曲指伸手冲天,只见白云转乌,云彩中忽得冲出寒鸦无数,密密麻麻乌鸦展翅,黑云一样扑向阵前急奔的刘正童,那狮陀大将此时忍痛掉转马头重又杀了过来。
 
        寒鸦的利爪尖嘴劈头盖脸的抓啄了下来,刘正童挥舞著双!抵挡,黑羽军阵前倒并不慌乱,在管勇的号令下,五百弓箭手张弓搭箭,羽箭如急雨般破空而出射向空中鸦群。射落的寒鸦落地,羽箭跌落,那射中的乌鸦只是一颗豆子。未被射中的寒鸦嘎嘎叫著冲向黑羽军,藤甲兵举藤牌掩护,被寒鸦利爪抓的哗啦作响,长枪队枪尖戳中,便是一颗豆子落地。
 
        刘正童被无数乌鸦围住,手上双!舞得泼墨一样,可坐下黄骠马被乌鸦抓挠得吃疼,腾空跳跃躲避,刘正童颠簸不稳,双!交在右手纵马前奔,听得耳後风声忙反手挥!,只听当一声,肋下紧跟著剧疼,挡过了左手枪却没避过右手枪,被那追赶上来的大将扎中了肋骨。那作法而出的寒鸦只认得方向却并不认得敌我,连带著把那狮陀大将也狠啄了一通血流满面。楚汉、管勇纵马赶到挥刀舞枪护住刘正童,弓箭手掩护五千人马撤退回营。
 
        风吹云飘,太阳露了出来,那国师伸手在空中一挥,只听见劈啪作响,空中寒鸦俱变成豆子跌落尘埃。狮陀也不追赶,拥著国师的华辇回营而去。
 
        刘正童卸了盔甲躺在榻上,肋下枪扎的一个血洞。叶笙衣袖高挽,用金针封住他穴道,一旁随军的大夫予以指点看他手脚麻利地处理了伤口敷上金疮药,赞许地不住点头。
 
        “娘的,元帅,这口窝囊气老子吃不下,要不是那个狗屁国师,十个狮陀也不在话下。”刘正童恨得咬牙切齿,脸上被乌鸦抓得血痕密布,皮肉外翻。
 
        管勇在一旁点头说:“是啊,被他妖术作乱,快八个月了咱们就这麽耗在这里,寸土未进。” 
 
        北项鸿点点头说:“这幻术还真不能小觑,看来妖术不破,咱们是寸步难行啊。”
 
        北项鸿回到营帐中传来墨梁说:“你追踪勘察是最强的,这几日想办法去狮陀营中捉个俘虏回来,也好探听那个国师到底是何许人。”他知道墨梁素来胆大又叮嘱道:“要多加小心,宁可不成事也要平安回来。”墨梁点头出去。
 
        过了两日墨梁看著天色,见夜里乌云遮月,灯下一样的黑,便换了身黑色劲装用布包了焰魄的蹄子,一个人也没带纵马去了狮陀大营。
 
        狮陀大营里火把通明,辕门处守卫士兵众多,影影绰绰。墨梁远远的找了个小山包隐蔽著拍拍焰魄的脑袋将它留在那里,俯身肘膝著地飞快地爬到营帐外暗处。当值的士兵说话的声音都能清晰地听到。
 
        靠著木头的围栏,墨梁脚尖点地,单手一撑轻巧地翻了进去,就地一个翻滚起身贴近一棵大树後避过刚拐出来的一队巡逻士兵。
 
        摸近最近的一个营帐里,帐子里横七竖八躺著八个人,正在呼呼大睡。墨梁欺身上前也不动兵刃,手指用力捏碎了熟睡士兵的咽喉……不料有一士兵一挣扎腿脚一动,惊醒了旁边的一个人。那人一睁眼,朦胧看到一个黑影在帐子里,坐起身刚要惊呼,墨梁一手捏住手里人的咽喉,伸腿用膝弯别住那人头颅大腿用劲一挑甩了出去。尸体落下又砸醒了一个,墨梁松开手中那人一个拧身身体腾空,膝头对准他胸膛落下,只听哢嚓骨头碎裂的声音。
 
        把剩余的那人捆绑好用布条把嘴巴紧紧塞住,墨梁把他敲晕过去。想著外头守卫森严,心里盘算著怎麽把辕门的士兵调开才好。脑子一转他便掀开帐子机敏地避开不断出现的巡逻士兵摸到了一个马厩里。
 
        这个木头搭成的简陋马厩里,拴著几排数十匹马。墨梁一靠近还未现身,就有马匹惊醒,闻著他的气息,四腿打战哆嗦著要软倒,一声也叫不出来。墨梁满意的点点头,龇出雪白的牙齿做足恐吓的样子,悄声解开马缰绳,将马缰绳系在另一匹马的马尾上,胡乱系了几匹,抄起挂在一旁的马刺狠狠扎在马臀上。马儿吃疼狂嘶一声蹿了出去,你连我我连你跑了出去,剩下的马也一窝蜂的跟上。
 
        左近巡逻的士兵黑夜里突然听到马嘶,正在诧异,不一会儿就看见几十匹马迎面奔了过来,横冲直撞,接连撞翻了几座营帐,惊醒睡梦中的士兵。奔马踩著营帐过去,帐子底下来不及躲闪的士兵被马踏的哭嚎声一片,乱作一团。巡逻的士兵纷纷赶过来,墨梁躲回到那个帐子中,帘子掀开一条缝,瞧著辕门处的士兵也都跑了过去,便拖著那个昏迷的人到了大营边上抬手扔了出去,自己紧跟著悄声翻出来。眼见著没人瞧见,也不管那俘虏跌坏了没有,黑夜里拖著就往前跑。离狮陀大营远些了,嘴里打了个呼哨,焰魄从小山包後面跑过来,墨梁将俘虏横放在马背上,趁夜回到大营。
 
        那俘虏被跌得七荤八素,睁开斗鸡眼好半天才聚起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身前站著的人都是黑羽军的服色,吓得嘴唇都哆嗦了。无需北项鸿多问,他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交待了半日对国师所知并不多,营中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只知道这位国师在人前从未摘下过面具也从未除去过斗篷,没人见过他相貌身量,说话的声音也是压低得。这俘虏又说,每次国师做法後都要在帐中待个两三日不出来,连吃喝也不要,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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