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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独眠 作者:逍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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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梁伸臂将长鹤抱过来安放在焰魄背上,将他在怀里揽紧,脸颊噌在他颈旁只觉冰凉一片。“我不管,我只要你平安无事。”
 
        长鹤轻笑,拉住焰魄缰绳说:“我不是好端端在你身边嘛,走吧,别想那许多。”赤驹跟在後面,焰魄驮著二人奔跑进南安城。
 
        “皇上,骠骑大将军传信已经安排妥当了。”常贵轻声说,“奴才仔细留心,除了正德殿和您寝宫外当值的,宫里的禁卫这些日子里确实如您所料换了些生面孔。”
 
        尚宣帝轻笑不语,手中提斗饱蘸浓墨,侧笔铺锋,腹根著纸,绘出荷花的前部。见他凝神作画常贵不再多说,手里研墨伺候。尚宣帝运笔如云,换笔调了藤黄、赭石二色勾写花心莲蓬,再取小号狼毫调墨加胭脂点写花芯,这才放笔审视全画。
 
        “你看,可缺些什麽吗?”尚宣帝问道。
 
        常贵忙说:“看皇上画荷花画了几十年,奴才觉得每次都有不同。”
 
        尚宣帝呵呵一笑说:“你现在也不说实话了。这里……少些什麽。”思索著在莲蓬上画了只红蜻蜓,左侧留白,取右侧竖题长款,钤双印。纸上荷花翠叶如盖,润红丰盈,摇曳生姿。“这画赏你了。”常贵惊喜忙叩首谢恩,小心地移了纸镇将画放到一旁案上。瞧著他低头忙碌,尚宣帝坐在椅上问:“常贵,你怕吗?”
 
        常贵回首走到近前,捧了茶盏奉上说:“只要跟在皇上身边伺候就好,别的,奴才什麽也不想。”
 
        尚宣帝朗声大笑道:“好,那你就和朕一起瞧瞧,这荷花底下挖出来的是藕是泥。”
 
        三驾围著青纱车帷的马车到了京都门口,守城兵吏刚要说已经宵禁不得出城,一看赶车人手中亮出令牌,忙行礼开启城门放行。鞭子挥动,“驾驾”的声音不绝於耳,骏马四蹄如飞,三驾马车在岔路口分开三个不同方向。
 
        晚锺声声,暮色中掩映著一座不大的庙宇,赶车人上前叩响庙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沙弥走出来,合掌行礼道:“阿弥陀佛,方丈恭候多时。”
 
        马车里跳下一人,将脚凳摆出来,伸手道:“您小心下车。”
 
        身影探出马车,一袭暗色斗篷低低地遮住头脸,在搀扶下踏出马车。赶车人低声说:“这里已安排下禁卫把守,您请放心。”
 
        晚风吹动衣襟,如珠玉落盘的声音响起:“杀了我岂不更省事。”凉王冷声说。危机难测,尚宣帝周密安排送他出宫,他并不领情。骠骑大将军亲带人将他接出来,不出两句话,他前後思索便醒悟原来有人要夺宫逼位。
 
        踏进庙门,大门在身後缓缓合闭,跟随的两个内侍搀扶著他前行。隐隐法号传来,他心内暗想,这谋划之人到底是谁?竟然勾结外敌陷楚国於危难而不顾?!
 
 
        四一、宫闱染碧血 城外灭狮军
 
        夺取了南安、南阳後清点人马补充粮秣,黑羽军统剩二十余万人,北项鸿还来不及肉疼便出了一件意外,墨梁竟然再次将被俘的狮陀军带到城外斩杀,此次人数众多,填了数座万人冢。前次他与东来以节省粮草为由私斩了降兵北项鸿已经严令不许再私自杀戮。北项鸿思量,若责罚他,黑羽军在西南近两年来对狮陀恨之入骨,狮陀血腥屠城残暴无比虽死难解其恨,墨梁的这一举措让黑羽军上下拍手称快;若不责罚他,不经上报私自斩杀降兵有违军令,此举也非仁义之道。瞧著站在眼前昂首不驯的墨梁,北项鸿头疼欲裂,斟酌再三下令去了他大将之名降为兵卒,命他戴罪立功,夺取南华後再杖责一百。
 
        “你!你为何如此做?这样与那些狮陀军有何分别?”正躺在床上歇息的长鹤知晓後几欲吐血,生气墨梁的滥杀。
 
        “以绝後患。”墨梁挑挑眉毛将长鹤身上的衣衫往上搭了搭说。他恼恨因为狮陀军才让长鹤作法引他身子虚弱,想著把他们杀光了才好。
 
        “你……”长鹤向来温柔和蔼,越是气得厉害越说不出重话,见他没有丝毫悔意兀自理直气壮,索性和衣而卧翻身冲里不理睬他。
 
        一具厚重温热的身体蹦上床覆过来。气息在脖颈处游走,湿热的舌尖轻轻舔著脸颊耳垂,手也不老实伸进衣襟里摩挲。长鹤将他的手推开。“和我说话。”墨梁小声说,见长鹤连眼睛也闭起来了,便也挤上床侧身躺在他身後将他抱在怀里。
 
        後背贴上火热的胸膛,隔著一层单衣只觉得暖烘烘的,他那只做恶的手伸进了自己亵裤腿间轻柔地抚摸著。长鹤身上气息清新,肌肤紧实光滑,墨梁凑近深深地嗅著。为了让他将养身体两人已多日未亲热过,墨梁本想逗他出声说话,此时如此亲密相抚自己不免情动,呼吸渐渐灼热,腿间之物涨大抬头硬硬地抵在长鹤臀後。
 
        长鹤的身体虚弱不堪撩拨,已经有些酥软,却不想在此时任他为所欲为,推掉他乱动的手回过身来说:“养不教父母之过,军下残暴是为君者不仁。若是一个好皇帝锻炼出的将士便会像项鸿和黑羽军这样,若是坏皇帝才会像狮陀军这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实狮陀军的士兵也不是天生就是坏人,是因为他们的皇帝、统领心眼儿不好才会如此,咱们断断不能学他们。你是跟随过活佛的人,多想想活佛的大功德,想想他是如何舍己为你的,好不好?……你……你别……我在和你说话,你,嗯……先住手,嗯……听我嗯,说完……”
 
        长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苦口婆心劝说的时候,墨梁已经将他扳正压在身下。亵衣襟带解开,亵裤褪到臀下剥下一条腿来。火热的唇在小腹和肚脐上画著圈儿一路向下。托起长鹤雪白挺翘的臀瓣,臀缝间媚红色的蜜*小小一点,正因墨梁火热的视线羞涩得轻轻收缩,凑近了,身体散著沐浴後淡淡皂角的清新,伸出舌尖轻柔舔著蜜*周遭的花痕,可怜的蜜*小嘴一样紧紧嘬起来,连那点红也不见。
 
        津液沾湿了蜜地,向上将双丸含在嘴里滚动,长鹤呻吟出声,粉茎已颤颤挺动。用舌尖将粉茎滴出的泪水舔掉整根儿含在嘴里吸吮,听到如天籁般的声音从长鹤嘴里久违地流出。
 
        两条修长的腿分在腰畔,随著火热顶端地袭入,长鹤轻叫一声挺起上身抓住墨梁肌肉纠结的手臂,衣襟滑落,露出胸前一点粉红。两两相对,在墨梁炽热目光地注视下,那点粉红从柔软的花蕾变为突出的红宝石,硬挺了起来。
 
        长鹤知道此时已经无法阻止墨梁地缠绵,也不想阻止,抬起那未著亵裤的腿用脚趾蹭触著墨梁的腿弯,小声说:“你……轻些,别那麽……啊哈……”
 
        还不待他说完墨梁便摆动腰肢一入到底,蜜道深处比往日更滚热,火一般撩人,紧紧地包裹住,深入其中舒爽得像要融化掉一样。墨梁温柔以对,无力迎合的长鹤感受著他不同於往日得勇猛掠夺,腿间臀下双重地抚慰快乐滚滚袭来,只能伸手抓紧身下的衣襟颤抖著承受。
 
        长发散在枕上,墨雪参半,如丝绞绕将墨梁的心捆绑地疼痛,握住他的发再握住他冰凉瘦削的手,低声唤著他的名字:“长鹤,长鹤,永远和我在一起。”默念著,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两具火热的身躯紧贴在一起起伏迎送。
 
        手绞缠缠发此间,情相映映心彼端,一生舞鹤换长凄,半世黄粱如墨怜……
 
        临近中秋,藤萝结子松柏苍劲,满城桂花飘香,早菊怒放,金钩碧划,粉呈豔开。八月十二正逢太後寿诞,因战事未停太後不允大摆,在御香殿院中设了几席与一众妃嫔和皇子赏菊同乐。碧玉瓶中斜插数枝金菊,水晶盘中堆叠无数奇果,黄金盏内醍醐细品,团花盘中佳肴浅尝。鬓影衣香,宫娥内侍随侍左右,觥筹交错,妃嫔皇子频频敬酒。年幼的四皇子趁奶娘不注意也偷偷地浅尝几口。琵琶轻拨,琴瑟和鸣,歌姬随乐轻歌曼舞,芙蓉娇颜广袖轻舒,一派歌舞升平。
 
        常贵从御香殿外走进来低头从宫娥内侍身後走到尚宣帝身旁俯首耳语:“皇上,‘云林春’果然有人借名目去过了。”尚宣帝饮尽杯中酒後,听到他所说,手执杯顿住了。常贵伸手拿起盘龙酒壶将尚宣帝手中酒杯倾满。
 
        尚宣帝面上不动手色,却几乎要将手中金樽捏扁。他故布疑阵送走凉王,若是有人紧随其後,那此人便是洞晓了他对凉王的心思,而一扑而空必已知他早有防备,如还敢行事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尚宣帝举杯唇前一饮而尽,手中金樽顿在几上。
 
        更声阵阵,散了酒宴尚宣帝装作有些不胜酒力在常贵地搀扶下回了寝宫。宫门合闭,拨亮灯芯将琉璃灯罩罩上,淡淡光晕映了出来。服侍尚宣帝洗漱,常贵提著一颗心吹熄了烛火。他明白只要凉王平安无事,皇上便再没了顾虑,一心想要等到这谋逆之人自投罗网,可是这後宫中还有皇子太後皇後妃嫔啊。跟随他几十年,眼见他心里只有凉王一人,常贵叹口气,谋逆之人心思动到了凉王头上,皇上今晚这一局棋行险招,拼了让无辜之人送命也要揪出这敢触犯龙颜之人。
 
        时近午夜闻得殿外叮当声不绝,衣著齐整假寐的尚宣帝起身走到寝宫外。大门“吱嘎”开启,无数叛军冲进来,栾叔成安排的侍卫亮剑挡在门前将尚宣帝护在身後。
 
        叛军中走出一人著禁卫服色面目平庸,他一招手,半醉的三皇子和惊恐的四皇子被带了出来,身後是太後、皇後,四人身上穿著入寝的衣衫,太後皇後身上胡乱系著斗篷。身边两人向前一步,高举手中物正是大皇子和二皇子首级,鲜血从断颈处嘀嗒而出。“皇上若交出玉玺、虎符,乖乖写下退位诏书,这太後、皇後以及两位皇子的性命自然能保全。”叛军为首的那人说。 
 
        “父皇,父皇……”三皇子睡梦中被抓出来,此时酒醒了大半惶惶不安连声求救。
 
        “朕岂会把楚国大好河山拱手送与你们?让你主子出来说话。”尚宣帝眼瞧著皇子头颅脸色阴冷深沈。
 
        “皇上真肯舍了太後皇後和皇子的性命吗?”为首人没想到真被主人说中,皇上竟然心狠至此。
 
        “待朕擒了逆贼自然会厚葬他们。”尚宣帝一语而出,四皇子放声大哭,三皇子面如土色。
 
        “软得不行,只好来硬得了,上。”一声令下,叛军蜂拥而上,侍卫向前抵挡,激战中抢出了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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