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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之盟(欢喜冤家系列之二)+番外 作者:桔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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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的伤还有些痛,南云没什么力气地靠在韩啸城身前,嘀咕了一句:[左右是落到你手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本来是豪气万丈的话,被他说得像撒娇一样,韩啸城低声笑道:[那岂不是暴殄天物?你脸蛋这么俊俏,身子又令人销魂,我哪舍得伤你一个指头?]
南云身体发僵,胸口又酸又涩,心想这厮还真把自己当成玩物了,他一时气苦,变成个闷嘴葫芦,韩啸城本以为他会不服输地与自己唇枪舌剑争斗一番,没想到南云一动不动地把自己卷在斗篷里,半天不说一句话,韩啸城以为他睡着了,看看四下无人,忍不住将他搂紧了些,剥开斗篷,俯下身去亲他,南云一歪头,让他扑了个空,不耐烦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生气了?]韩啸城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在他耳边调笑道:[我最爱你在我身下扭动挣扎的样子,明明想要,却总是嘴硬不肯承认……]
[你给我闭嘴!]南云本来心里就不舒服,这下更是火冒三丈,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斗篷扯掉就要往下跳,韩啸城一把捞住他的腰,急忙勒住马,喝道:[你做什么?不要命了?]
南云少爷脾气犯了,眼圈发红,狠瞪他一眼,怒道:[我已经够倒霉了,你还要欺负我!]
他究竟是惹上了哪路神灵,这些日子简直是晦气重重,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进京赶考,以他的娇贵的身子骨,能下定决心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就已经是平生首次,结果才离开扬州一天,就被同伴砸伤了头还偷走了包袱,这口恶气教他怎么咽得下?
偏偏韩啸城非但不安慰他,还要雪上加霜地奚落他!
他根本不知道韩啸城就喜欢看他委屈又气恼的样子,不过常言过犹不及,韩啸城也明白软硬兼施的道理,当下搂着南云又拍又哄,像对待一个吃奶的稚儿,把南云气笑了,道:[你这个人真古怪,有时候让人害怕,有时候又像个傻瓜一样。]
韩啸城见冰雪消融,在南云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问:[头上的伤还疼不疼?]
伤口已经结痂,南云刚才生气的时候都忘了疼,气消之后,才觉得仍有些隐隐作痛,他低哼一声,忿忿地点头,嘟囔道:[死书呆,小爷饶不了你……唔!]
韩啸城一手扶着他的后脑,火热的唇舌湮没了他的气息,南云起先还想挣扎,很快被吻得忘情,闭上眼睛与他厮缠起来。
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喘,对看一眼,南云神情不自在地转过头去,装作看路边的风景,韩啸城搂紧了他,一挥鞭子,马儿撒开四蹄,扬尘而去。
颠簸中,南云不由自主地转过来抱住他的腰,生怕被甩下去,韩啸城低头轻吻他的头顶,疾驰了一炷香的时间,勒住马缰,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到家了,南云。]
南云一抬头,落云山庄四个大字映入他的眼帘,让他脸上有点挂不住,恼怒道:[姓韩的,你这个小肚鸡肠的东西,连这个都要占我便宜!]
虽然听他提起过,不过南云没想到这厮竟然真的暗嵌了他的名字,让他气恼之余,又有几分得意,不过随即又暗骂自己有病,被人占尽了便宜竟然还不思反抗?
不过对于韩啸城这样脸厚心黑身体壮的男人,他的反抗通常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你的便宜不给我占,想给谁占?]韩啸城贫嘴地逗弄他,南云双目圆睁,一巴掌挥了过去,然后死扒着门框不肯进门,叫道:[你这个无赖,再不思悔改,休想我会踏入你家一步!]
韩啸城像拎猫一样把没什么力气的南云拎进大门,然后往肩上一扛,在南公子的大呼小叫以及门丁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直接把他扛进卧房,往床上一丢,南云惊魂不定又恼羞成怒,对韩啸城拳打脚踢,吼道:[放我回家!韩啸城,你要是不想半夜被我勒死的话就离我远些!]
韩啸城抓住他的手腕,道:[你那点力气,连只鸡都杀不死,别说杀人了。]
南云挣扎累了,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躺,道:[这是你的地盘,我又能怎么样?你随意吧。]
[那我就放心享用了。]韩啸城一手摸上他的腰侧,感觉到南云的细腰微微颤抖,他不禁失笑,把南云往床里推了推,在外侧躺下,对上他惊讶的目光,韩啸城伸手盖上他的眼,道:[别胡思乱想了,赶了半天路你不累吗?歇息一下吧,午膳准备好了他们会送过来。]
南云眨巴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道:[哦?你也终于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韩啸城翻身搂住他,嬉笑道:[还不是心疼你头上有伤?放心,为夫可舍不得冷落你,待你伤口痊愈,定要将这夜夜恩宠给你好好地扑回来。]
南云听得面红耳赤,七窍生烟,又奈何不了他,只好翻过身去,一头扎进被子里。
确实是累了,连斗嘴的力气都没了,不一会儿,南云就呼呼地睡着了。
韩啸城撑起上身欣赏他的睡相,又给南云上了一回药膏,然后把情人拥进怀里,沉入酣眠。
 
虽然顶着一个让南云痛恨的名字,落云山庄的景致倒是不错,且占地面积比南府大得多,亭台楼阁比不上南府精巧,却显得大气端庄,居住起来开阔自如,连后院的池塘都比他家里那个大上数倍,池塘里有几片娇嫩的荷叶,岸边还系着一叶小舟,让人不禁幻想盛夏之时,荷叶铺满水域,亭亭若伞,彼时荡舟其中,该是多么快意。
如果再有几个美女在水中嬉戏打闹,那就更是锦上添花、让人心旷神怡了。
不过想归想,南云也清楚他如果胆敢在韩啸城的家里狎妓游玩,恐怕会被那男人剥下一层皮去。
所以说,人生真是了无乐趣啊!南云摇着扇子坐在池塘边,一个人无聊得想跳到水里然后假装喊救命,看看能不能搅得韩家鸡飞狗跳。
不过这宅子刚置下不久,仆役只有寥寥数人,他在这坐了半天都没见有人经过,万一他溺水都没人来救,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南云打消了恶作剧的念头,拍拍下摆站起身来,漫无目的地乱逛。
韩啸城吃过午饭就出门了,丢下南云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发懵,不过好在他脸皮厚,在人家家里转来转去,半点也没觉得拘束。
池塘南边有一片桃花林,比他府里那片又是大上许多,让南云又妒又羡,恨不得一把火烧了他的。
这季节桃花开得正盛,重重迭迭的花瓣,娇妍浓艳,唉,如果此刻有美人相伴,他摘下几朵桃花别在美人云鬓上,看人面花色相映成辉,又该是多么风流旖旎。
南云越想越无聊,朝身边一株桃树狠踢一脚,看那桃花乱落似红雨,他闷声闷气地抱怨:[韩啸城你这混蛋,把你爷爷关在这里长霉吗?]
什么叫做[把你放在身边才省心]?那畜生把他弄到落云山庄,却连个交代都没有就拍拍屁股走了,让南云好生窝火。
气乎乎地穿过桃花林,走到围墙边时却吓了一跳,南云煞住脚步,瞪着伏在墙脚下的黑狗,骂道:[死狗!滚到外头去,少在这儿煞风景!]
那条狗懒洋洋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把头一歪继续趴着,半分也不肯挪窝,南云冷哼一声,绕着狗儿转了一圈,然后半蹲下来,用扇子轻戳它的耳朵,戳了一下就飞快地缩回手。
狗儿耳朵颤了颤,这回连头都懒得抬,南云干脆捡了几粒小石子丢它,结果那条狗仅是抬起爪子搔了搔毛,呆头呆脑地,看起来一点脾气也没有,南云坏笑一声,抬起脚朝它的脸踹过去,喝道:[死狗!吃我一脚!]
这一脚把狗儿惹火了,呼地起身,狂吠着朝他扑来。
南云吓得掉了手中的扇子,扭过头没命地跑,那狗一路狂追,几次差点咬到他的腿,眼看前面围墙拐了个弯,无路可逃,墙角一棵高大的公孙树倒是让他绝处逢生,南云纵身一跳,盘抱住树干,哧溜哧溜地爬了上去,坐在树枝上吁了口气,擦擦汗,朝下头狂吠的狗儿笑道:[死狗,你倒是上来咬我啊!]
那狗绕着树转了几圈,又叫又跳,对南云无可奈何,南云本以为它咬不到自己就会乖乖地滚蛋了,没想到那狗贴着树根趴下,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放,喉咙里发出嘶嘶的低鸣。
南云傻眼了,这死狗难道想守株待兔?它一刻不走,自己就一刻下不得树,难道要让他像鸟巢一样,窝在树上跟狗大眼瞪小眼瞪到老?
南云打了个哆嗦,自己安慰自己:不会那么惨的,姓韩的肯定会来给自己解围。
他心里轻松了些,惬意地往树上一靠,享受起阵阵春风来。
傍晚将至,他开始觉得肚子饿,该死的韩啸城怎么还不回来?难道要等他变成一块风干的腊肉掉下去喂狗不成?
南云眉头轻蹙,不禁有些焦急,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翘首张望,层层屋宇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到大门口,心里更是烦躁。
眼看着红日将落,指望那家伙是指望不上了,南云决定自力救济,他低下头,对狗儿和颜悦色道:[好狗儿,天都快黑了,你也饿了是不是?别在这儿趴着了,本公子的肉不好吃,快回去吧,乖。]
那狗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站起身来,慢腾腾地转过头,南云刚叫了一声谢天谢地,没想到那死狗不仅没有动身的意思,还把一条后腿支在树干上,哗哗哗地尿了一泡。
一股又骚又呛的气味漫上来,南云捂着鼻子直皱眉,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继续耐着性子哄道:[乖狗儿,你尿也尿了,现下该回去了吧?]
狗儿朝他呲呲牙,吠了两声,南云哆哆嗦嗦地试探着往下爬,结果脚还没沾地狗儿就又往他身上扑,吓得他又缩回树上,这才尝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滋味,心里越发气闷,对着天空骂骂咧咧:[混账!姓韩的你这畜生怎么还不回来!害我被这狗东西欺负!你要再不回来,你爷爷非割了你那话儿不可!]
他又冷又饿,坐在树枝上动弹不得,又骂道:[季书呆,都是你害我成这样,小爷饶不了你!]
骂得口干舌燥,南云咳了几声,悻悻地闭上嘴,自怨自艾起来,觉得自己真是苦命到极点。
[南云,你在树上做什么?]突然响起的熟悉男声让他蓦地低下头去,正对上韩啸城幽深的眼眸,南云终于见了救星,大叫道:[姓韩的快救我!这狗要咬死我。]
韩啸城踱到树下,眼中含着明显的笑意,道:[黑子的脾气再温顺不过,你不招惹它,它怎么会咬你?]
听他这腔调好像全是自己的错一样!南云忿忿不平,瞪着那条对韩啸城直摇尾巴的黑狗,道:[明明是这狗东西欺软怕硬,姓韩的,连你都不向着我?!]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欺软怕硬,韩啸城抄起双手站在树下,摇头叹道:[我才半天不在你就惹猫逗狗,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这要是出趟远门,你还不把房顶给掀了?]
南云眼睛一亮,顾不上反驳,急着问:[你要出远门?几时走?是不是回京城?]
[你就这么指望我走?]韩啸城苦笑,道:[明天早晨我要动身去镇江,两日后回来,你一个人我放心不下,只好带你一同上路了。]
[我不去!]南云大叫,[我头上的伤还没好,不宜远行!]
虽然老拿那么点皮肉伤当挡箭牌有点丢脸,不过好不容易盼到韩啸城离开,他南云终于又要重见天日,当然是死都不肯跟他走。
[不去?]韩啸城挑眉问他,眼中有几分算计之色,南云坚定地摇头,斩钉截铁答道:[不去,就是不去。]
[随你的意。]韩啸城轻描淡写地丢来一句,然后转身抬脚就走,那条黑狗颇通主人的意,立时朝着他又跳又吠,吓得南云面无人色,哇哇大叫:[姓韩的!你给我回来!你不能把我丢在这儿!]
韩啸城回头对他一笑,问:[去不去?]
南云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挣扎再三,终于低头妥协:[我去。]
韩啸城点点头,十分满意,把南云从树上摘下来,黑子又朝他吠了两声,南云缩到韩啸城身后,悄悄地捡了块石头要砸那笨狗,韩啸城抓住他的手腕,摇头道:[你那几个坏心眼还是收起来吧,再把黑子惹恼了,我可不会管你。]
[你!]南云有气没处发,一把甩开韩啸城的手,道:[谁用你管?你少往脸上贴金了!]
他话未刚落,黑子狂吠着朝他扑过来,吓得南云架子全塌,像猿猴抱树一样攀在韩啸城身上,颤声道:[让它滚……快点快点……它要咬到我了!]
垂下来的袍角嗤啦一声,被黑子咬了一块,南云吓得快哭了,满脸惊惧交加之色,韩啸城喉结颤动了几下,顺势抱住他,喝退了黑子,然后也没把南云放下来,就这么抱着他回房。
南云在树上坐得腿脚发麻,正巴不得韩啸城当牛做马地把他扛回去,于是也顾不得丢不丢脸了,他放松身体,舒舒服服地靠在韩啸城怀里,双手揽住他的颈项,感觉到男人温热的气息拂过腮畔,酥痒的感觉一直传到胸口,南云偷偷看了韩啸城一眼,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他竟然觉得耳根子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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