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古代架空

东宫难为+番外 作者:浮生闲散(上)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近水楼台 天作之和

 
    云阳听了李承勋的话,并没有起身答诺,而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艰难的开口道:“殿下,卢将军他……已被圣上,赐死了。”
 
    李承勋看着云阳,此时,原本已经平复的心情,在那句话说出的瞬间跌入谷底,“赐死……”李承勋的手在发颤,抬手想端起案上的茶碗,却无论如何也拿不起来,只听“砰”的一声,茶碗倒了,浸湿了案几。
 
    小高看出了李承勋的不对劲儿,忙说道:“殿下,您刚醒来,身子还未痊愈,还是……还是先回屋内……回屋内歇着吧……”
 
    李承勋却未回他,接着问向云阳:“那,白将军呢?”
 
    “亦被……赐死。”
 
    “是吗?”
 
    李承勋想站起身,小高忙上前去扶住他,却是刚站起来,便腿一软,倒了下去,他只觉身下轻飘飘的,思绪也不慎明朗。
 
    小高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把李承勋架起来有些吃力,忙对已经站起身的云阳说道:“云将军,你快来扶着殿下……”
 
    云阳匆匆上前,接过李承勋,将他打横抱起,而后对小高说道:“去把药端来。”
 
    小高听了,便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屋。
 
    李承勋迷迷糊糊的靠在云阳的胸前,却仍不肯放弃的问道:“赵参军他们呢?”
 
    “在平津渡口,投河殉国。”
 
    闭上眼睛,李承勋将头埋入云阳胸前,直到云阳快将他抱到内室,才开口,用很低很低的声音,沙哑的说道:“我,知道了。”
 
    当年背着自己在长安看灯火的少年,已经成了独当一面的将军,个子长高了,胸膛也变得宽厚,却依旧如记忆中的温暖。
 
    自分别七年后,李承勋第一次想哭,可是却如以往一样,有什么堵塞在心口,很难过,却无论如何哭不出来。
 
    只能双手紧紧抓住云阳胸前的衣襟,想跟他说很多话,这么多年自己在宫中如何,他在外面又怎样。可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再三的努力之后,才小声的缓缓的说出了两个字:“云阳。”
 
    似乎是因为这两个字,云阳愣了一下,之后抱着李承勋坐到床边,没有要将李承勋放到床上的意思,李承勋似乎也没有想要下来,小猫一样依偎在云阳怀中。
 
    也不知这样搂了多久,李承勋突然问道:“小高怎么会在绛州?”
 
    “他是我派去东宫的。”云阳说,“我在灵州,听说了长安的事,放心不下,就让小高去了长安。小高的父亲曾是剑南眉州太守,当初郑元忠任剑南节度使时因为不肯阿谀行贿,被郑元忠找了个罪名陷害,全家流放岭南。他父亲年轻时曾投身于我祖父帐下为幕僚,祖母怜惜他,就派人去岭南将他赎回,送到了灵州。”
 
    李承勋点点头:“原来是贤臣之后。”
 
    “你离开潼关后,他便也出了潼关,一直跟在了你身后,之后又早你一步来到了河东。”云阳说到这里,便没有接着再说,转而说道:“他做事有些浮躁,却是机灵。”
 
    “虽然年纪小了些,但确实是挺机灵的。”李承勋道。
 
    “殿下,我不只机灵,功夫也好。那天晚上在平陆,我三箭齐发,接连射死了十几个叛军,殿下您看到了吗?”
 
    小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听到李承勋夸他就走了进来,端着药。
 
    李承勋见小高进来了,这才察觉被云阳抱着有些不妥,忙让云阳把自己放下。
 
    云阳把李承勋小心的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这时小高已经走了过来,李承勋看着他问道:“是那晚的白袍小将吧?”
 
    “是的,”小高见李承勋还记得,脸上的笑意便遮不住,一开心,嘴就没了遮拦:“我以为那晚您就只看到云将军,谁也没看见呢?”
 
    话一说出来小高就后悔了,真想立刻扇自己两嘴巴子。小高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云阳,站在床边的人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到是李承勋有些尴尬,却转移话题道:“你小小年纪,箭术确实不错,将来必定不可限量。”小高把药送到床边,李承勋坐起身正想自己把药喝了,云阳却已经把碗端起来,坐到了床边:“我来,”
 
    因为刚刚小高那句话,李承勋有些不好意思,忙说道:“不劳烦云将军了。”
 
    云阳似乎没有听到李承勋那句话,已经把一勺汤药送到了李承勋嘴边。
 
    李承勋看了眼小高,又看了眼云阳,道:“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药自己吃就可以。”便抬手要接过云阳手中的药碗,云阳却不动声色的故意拿开,偏不给他。
 
    试了几次,都拿不到药碗,李承勋有些着急的看着云阳,云阳向李承勋温柔的笑着,半分看不出在捉弄人,李承勋有些恼羞,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是小高站在一旁看的有些不耐烦,“我说殿下您今天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你昏迷的这两天,喂药、擦身子、换衣服都是云将军在做,现在喂您喝口药,您又推拒什么啊!”
 
    章十七
 
    再说长安这边。郑元忠自得知李承勋投黄河而死的消息后就心情大好,但却仍不放心潼关的守军,便顺势将李承勋之死全推到卢崇祚,白益鸿身上,加上擅自退兵之罪 ,一并算上,禀明了皇帝。
 
    皇帝对郑元忠的话从来不加查证,直接下旨赐死了卢崇祚与白益鸿,待两人的尸首运到长安来,多心的郑元忠又亲自检查了一番。
 
    卢崇祚死后,右金吾卫大将军的职位便空缺出来,郑元忠便让自己的弟弟郑元根接了这个位置。
 
    这样,宫中一半禁军便掌控在郑家手中。齐王自李承勋的死讯送到长安后,一直称病告假,再不敢与郑氏有什么争执。
 
    郑元忠这下是真的放心了,自杜预叛乱以来半年多,终是睡了几个安稳觉。
 
    转眼到了十二月十五,皇帝虽然病了,却依然在大明宫举行了望日朝会。
 
    宫门刚开未及一个时辰,远远地便看到有一列车队,只见那车队旌旗高举,阵容整齐,浩浩荡荡自丹凤门而来。郑元根本以为是郑家的车队,却近了一看,竟然是刚开府未及半年的江陵王。
 
    也不知皇帝是何想法,江陵王刚九岁就让他出阁开府,在十六王宅安置了宅子。
 
    自郑氏得势以来,何曾见过如此浩大的皇室车队,江陵王小小年纪,刚刚开府,竟然敢与郑家争风头。
 
    郑元根在那远远看着,心中便生出不快,就是那种小人得志的心情,想故意生些事端,杀杀江陵王的锐气。
 
    挥挥手,示意手下拦住江陵王的车仗。
 
    车队是被拦下了,郑元根上前,看着骑在马上一脸寒霜的江陵王,故意假装不认识,颐指气使的说道:“哪儿来的小娘子,竟然敢用这种车仗进宫,难道不知不合规矩吗?”
 
    江陵王是男生女相,曾被齐王称做过“五娘子”,为此与齐王不知打了多少架,这事在大明宫无人不知。
 
    郑元根明明知道江陵王最恨的便是被这样称呼,竟然还敢故意侮辱他。
 
    江陵王听了这话,未见有何惧意,而是秀眉紧蹙,双目怒视郑元根,之后扬起马鞭,指着郑元根骂道:“大明宫何时来了这么一条看门狗,此乃吾家朝堂,本王的车仗如何,干汝何事,竟敢迫我骑从?”
 
    话音刚落,便扬起马鞭,狠狠的向郑元根脸上抽去。
 
    郑元根是一点真功夫也没有,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生生挨了江陵王一鞭子。别看江陵玩年纪小,下手却是极重,一鞭子下去,郑元根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此等侮辱。
 
    “你……”
 
    郑元根话未说完,江陵王又一鞭子下来,抽到郑元根的眼睛上,骂道:“狗奴,连本王也看不出来,要眼睛何用?”
 
    郑元根上前一步便要拔剑,只是剑未出鞘,江陵王的亲卫便上前四人,其中一人呵斥道:“大胆郑元根,竟敢以下犯上!”
 
    郑元根看那四人在马上,各个人高马大,面露凶光,不免心生惧意,再看身后一干金吾卫竟然没人上前来帮自己,最后只得作罢,将江陵王放行。
 
    待江陵王的车仗走远后,郑元根反手就给了身边的中郎将一巴掌,骂道:“没用的废物!”
 
    到是把气都撒到别人身上了。
 
    郑元根受了江陵王这等侮辱,怎肯罢休,他知道自己对付不了江陵王,便想到了郑元忠。
 
    当晚便去了郑元忠府上,讲起了白天的事。
 
    郑元忠毕竟在朝堂之上摸爬滚打多年,要比郑元根稳重些,听了郑元根的话,不耐烦的说道:“也是你的事,去找个孩子麻烦做什么?”
 
    郑元根看哥哥不愿替自己做主,便眼珠一转,说道:“哥哥不知,今日那江陵王一鞭子下来,到是让弟弟我想到一件要事。”
 
    “什么要事?”
 
    “我是忽然想到,这太子之位,却是未必能落到彭王身上。”
 
    郑元忠听了,来了兴趣,问道:“你这何以见得,难道能落到江陵王身上吗?”
 
    “正是啊,哥,你想想,江陵王的生母云贵妃,是谁家的人?”
 
    “当然是云家的人了。”郑元忠有些不耐烦。“云家在京中又没有多少势力,能兴起什么风浪。”
 
上一篇:东宫难为+番外 作者:浮生闲散(下)
下一篇:孤有话说 作者:楚寒衣青(上)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