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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难为+番外 作者:浮生闲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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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近水楼台 天作之和

 
    结局依旧是李承勋落败,到是已经习惯了,没见他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母子两人起身,走到湖边,夜晚的湖水黑的深沉,裴后问道:“你可知皇上为何要立你为太子?”
 
    “父皇还在相王与齐王之间犹豫,立我为太子,一则为父皇考察齐王与相王提供更多的时间,二则看似平息了这场争斗,算是解决了见烦心事。我生母出身低微,身后没有任何势力,将来待父皇决定立谁了,只需随便找个借口将我废了。”李承勋苦笑一下,“恐怕那时根本不会有人为我求情半句。”
 
    “那为何要我去大明宫?”皇后又问。
 
    “父皇虽决定从齐王相王中选一位储君,但却不能容忍外戚的势力过大。让母后您入大明宫,便是要开始扶持裴氏,分散萧杨两家的势力。父皇今后不但会扶持裴氏,还有新兴的武氏,令狐氏,杜氏,毕竟帝王之道便是御臣之道,让他们互相牵制,才能保权永固。”
 
    皇后转过头,看着这个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些的男孩,李承勋单手负后,看着远处幽幽的灯火面无表情。三年的时间并不长,却足以让当初那个胆小内向的孩子改变许多。
 
    正如李承勋所言,皇帝并没有对这个新太子表现出太多的重视。
 
    李承勋换了一位新的老师,太傅陆九龄,今年五十四岁,在崇文馆中已经修书二十多年。忽然被提为太傅,也是让人有些诧异。除此之外,便不见再有什么其他。
 
    当年昭文太子十二岁时,皇帝便为他设了太傅,太师,太保各一人,又从岐山请来当时举世闻名的四贤人为宾客。又设詹事府,三寺,十率府掌兵数千人。
 
    再看如今的李承勋,众人似乎也有些明白皇帝的用意,知道这是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只不过是皇帝给朝臣一个暂时的交待罢了。
 
    在大明宫中的生活依旧是乐得清闲,皇帝无心让李承勋参政,李承勋每日只是在自己的殿中习字,看书。陆九龄似乎对太傅之职并不尽心,每日板着脸来上课,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本书便让李承勋看了写策论。李承勋到是一直没什么脾气,陆九龄让做什么便做。他一直练的是楷书,一笔一划,写字很慢。等把作业交上去时,一般已经到了傍晚,陆九龄只是扫一眼,便拿笔勾出几句话,冷冰冰的说道:“殿下这些,写的不对。”
 
    “请教太傅,该如何改?”
 
    “请殿下自己斟酌,臣告辞。”
 
    这样,一天便是结束了,甚是无礼。
 
    贴身伺候的老宫人马怀仁今年五十多岁,入宫已有四十多年,刚开始伺候时,见了这光景,以为李承勋一定会大怒,却见李承勋只是轻轻的笑笑,礼貌的送陆九龄出门,送至上阳门才会回来。
 
    一晃三个多月过去,陆九龄依旧是无礼和敷衍,李承勋却是依旧雷打不动的送他出宫,每日谦和有礼,不见什么脾气。
 
    马怀仁在宫中见多了世面,开始觉得这个太子一点儿也不简单。别说是十二岁,就是二十岁的人也难有李承勋这脾性。
 
    一日清晨李承勋如平常一样将修改好的文章交给陆九龄,陆九龄扫了一眼,叹了口气道:“殿下想学些什么?”
 
    李承勋笑着回道:“太傅教什么,我便学什么。”
 
    自那日起,陆九龄开始闭门为李承勋讲学。讲的不是别的,就是李承勋曾写过的那一篇篇策论。哪里不足,哪里有新意,哪里修的好,哪里狗尾续貂;一边逐字逐句的评判,一边引经据典的论述。
 
    水滴石穿,终是将这块顽石收复了。
 
    章六
 
    宫中宴请很多,从前李承勋在太极宫中只有偶尔被人想起时才会去参加,如今到了大明宫,身份又是太子,几乎每一场宴会都少不了他。
 
    每年春天宫中都会举行射礼,这是自周朝便传下的习俗。往往都是在开阔的东内苑中举行。来参加的不仅有宗亲皇族,还有朝中以及各地的官员。
 
    李承勋射箭的技艺平平,只是幼时在东宫跟云阳学过一些。昭文太子出事后,李承勋就再也没有机会去学了。到大明宫之后,虽然延英殿有专门的靶场,皇帝却没有为他安排专门的老师教习骑射。无论多有天分的人,不勤加练习也会荒废,更何况李承勋这种没有多少天赋的。
 
    射礼将近,李承勋每日清晨都会早起到延英殿后的靶场练习,今日不小心忘了时间,不记得吃早饭不说,等到陆九龄来了,竟然找不到李承勋的人。陆九龄本来就性情古怪,上了年纪愈发的坏脾气,不满的到了后殿。看到李承勋箭箭难以命中靶心,便拿起一旁闲置的弓箭,从李承勋身边射了出去,第一箭便命中红心,第二箭竟又将李承勋射在靶上的箭射穿。
 
    “太傅。”
 
    陆九龄冷哼一声,答道:“殿下若是想学,臣教你便是。只是就算赢了春射,于殿下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李承勋无奈地说道:“到不是想赢,只是不想输的太难看。”
 
    陆九龄听了,面色微动,之后不悦的指导了些时日,到了春射那日,李承勋依旧是成绩平平,不过如他所愿,没有输的太难看已经满意了。
 
    齐王如往年一样夺了头筹,得了皇帝的赏赐后,从李承勋的座次前经过,向他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李承勋笑了笑,并没有计较齐王的无礼。可齐王却被他这反应惹怒了,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却又不好发作。
 
    待射礼结束后,李承勋送皇后回宣徽殿。自从搬进大明宫之后,母子二人到没有机会天天见面。隔个两三天李承勋才能去问安一次,皇后也不能留他太久,只是问一下日常的生活,考察一下他的功课。在这宫中,若不能事事谨小慎微,恐怕等不到皇帝来发难,便自己走投无路了。
 
    等回了殿,却听到宫人来报,说陆九龄送给自己的那把弓被齐王半路夺去了,还说要想要自己去取。
 
    李承勋听了随口说道:“小孩脾性,送给他便是。”
 
    等陆九龄来了,李承勋说与他听,怪老头也是一句:“那弓平日也是扔在库房,送于殿下了,就不用与臣说如何处置。”
 
    齐王发难不成,到是又被气着了。
 
    春天太液池边的柳条生的极好看,李承勋送陆九龄出宫后,便沿着太液池看风景,未走多久,却见湖边一棵柳树下,一个小孩正抱着一个什么坐在地上。
 
    等走近了看,才发现原来是五岁的江陵王李承澜,他正抱着一只个头与自己差不多大的猞猁,头埋在猞猁身体里,小声的啜泣。
 
    那猞猁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李承勋走进时江陵王并未察觉,他将手放到猞猁的身上,这头猞猁身上已经僵硬冰冷,看来已经死去不短的时间。
 
    “五郎?”
 
    江陵王抬起头,两眼通红的看着李承勋,忽然,抬起手狠狠的打了李承勋的手一下:“不准碰弥央!”
 
    李承勋忙把手拿开,“抱歉。”
 
    江陵王哭的很小心,见李承勋来了,连啜泣声也没了,就是抱着那只死去的猞猁,身体发颤。
 
    “五郎,你在这坐了多久了?”
 
    “三个时辰。”江陵王小声答道。
 
    “三个时辰啊……已经够了,我想弥央他现在一定不希望你这么伤心。”
 
    江陵王抿着嘴,不吭声,却把那猞猁搂的更紧。
 
    李承勋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都说入土为安,我们把弥央埋了,好吗?”
 
    江陵王摇摇头,不说话。
 
    李承勋接着说道,“可你一直抱着它,也终究不是办法。”
 
    江陵王还是不吭声,不点头也不摇头。
 
    “就埋在你的殿后,种上柳树,你只要推开窗子,就能随时看到。好吗?”
 
    江陵王抬起头,两眼发红的看着李承勋,抿了抿嘴,点点头。
 
    李承勋便要叫远处候命的宫人过来抬这只猞猁,可是刚开口却被江陵王拦住:“不要他们碰!就是他们害死了弥央!我自己把弥央带回去!”江陵王吼道。
 
    “你抱不动的,让二哥抱回去行不行?”
 
    江陵王看着李承勋,答应下来。
 
    一头猞猁五六十斤,李承勋抱起来挺吃力,走一会儿便要放下来歇一歇。等到了江陵王的少阳殿,胳膊已经又累又酸了。
 
    特意命人挖了一个大坑,江陵王把弥央平日睡的垫子铺在土上,又拿来一个毯子给弥央裹住,才让李承勋把它放进去。
 
    宫人刚埋下一把土,却又被江陵王拦住。
 
    “二哥,我再看一会儿弥央好不好?”江陵王看着李承勋说。
 
    李承勋点点头,摈退了其余的宫人,后院中只剩下了两人。
 
    江陵王掀开沾着土的毯子,看着弥央紧闭的双眼。
 
    “我第一次见弥央时,它像只猫一样大。”江陵王说,“娘说,它会和我一起长大,等我们俩都长大了,就可以一起去打猎。我一直想着,以后可以骑着马,带它去骊山打猎,那样多威风。”
 
    “弥央一点儿也不听话,让它往东,它就偏偏往西。让它不要吃什么,一定吃给你看。还总是气我。”江陵王顿了顿,“可是娘走后,我就只有他了……”
 
    “弥央比我长得快,可是……”江陵王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出来,:“可是弥央,你为什么没有等我长大就丢下我……”
 
    江陵王抓起一把黄土撒了上去,哭着说道:“弥央,再转世要去找个好主人吧,都怪我,没办法好好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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