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扰(欢喜冤家系列之一) 作者:风过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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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陵转过身一把从他手中夺过灯笼,「我用的着你顾吗?我自己回去。」说完拔腿就跑。
丁管事只好摇着头慢慢往回走。
第七章
季君陵一路狂奔进秦家,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因为跑得太快,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里的灯笼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秦戎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暗,他还在醉花楼玩得乐不思蜀。
在他房间前站了一会儿,季君陵转手推开自己那间屋子大门。因为没有灯,里面一片黑暗,他伸手去摸火石的时候,突然有人抱住了他。
「谁?」季君陵吓得浑身发颤,刚要张嘴大叫,却被那人紧紧地捂住嘴唇。
那人身上带着酒气,伸手撩开季君陵的长袍就去拉他裤子,吓得季君陵浑身寒毛腾得竖了起来,脑子里如同断了一根神经,这个人居然想要强他。这,这怎么可以?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那人的手掌已经摸到了季君陵紧俏的圆臀之上,顺着中间小缝就要往里伸手指。季君陵吓得浑身抖成一团,用力挣扎之下,满腹的怨气张嘴就咬在那人捂住他嘴的手掌之上。
那登徒浪子「哎哟」一声,撤回手掌,闷声大笑,「怎么学起狗来了,乱咬人?」
季君陵一听这声音心里气得差点人没背过去,不是那个死不了的禽兽秦戎又是谁?
自己在这里又是委屈又是生气,伤心的眼泪都不知道落了多少。他倒好,喝完花酒回来,居然还躲在他房间里和他玩这种无聊把戏,差点没把他的胆给吓破了。还以为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偷偷了钱不够,还要来劫色。又听到秦戎说话的口吻越是调笑越是轻松,他心里的怒火就越是烧得旺盛。
秦戎见他不说话,赶紧陪笑说,「我不是见你白天和我生气了,晚上想和你开个小玩笑逗逗你。我们秦家又不是别的地方,哪会这么容易进贼?更何况还是偷你这个大宝贝?」
季君陵从鼻子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他,伸手摸出火摺点上烛火。
一旁的秦戎赶紧上前替他罩上琉璃盏,「小厮们都被我打发走了,我来替你掌灯磨墨陪你夜读。」
「不敢。」季君陵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却被秦戎一把拉住,皱着眉问道:「你哭过了?」
本来漆黑一片,他自然看不出季君陵异样,现在蜡烛高烧,季君陵一双眼睛哭得通红,还有些许微肿,脸上泪痕没干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痒难耐。
秦戎取出丝帕替他拭泪,「我说你跑到哪里去了,原来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哭了。白天争几句嘴,也值得你哭成这样?你不是堂堂读书人吗?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娘子,成天娇滴滴的哭个不停?」
季君陵听了这话气得发抖,「我自然不如醉花楼里那个娇柔滴滴的金铃子来得会讨你喜欢。只是我也没求你在我房里,你罗哩罗嗦的说一堆废话干什么?现在天色晚了,我也不看书了。我现在要睡觉,你快请出去吧。」
秦戎听他这样讲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放声大笑了起来,一把将他紧紧搂住,「季书呆,你是不是去过醉花楼了?所以哭得这么伤心?」
季君陵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事,头一偏一脸倔强地回他,「那种污七八糟的地方,本公子堂堂读书人是不会去的。再说就算我去了那里又有什么事值得我哭?不过是因为见今晚月色好,出去走走。吟了几首好诗不由悲从中来,所以流了几滴眼泪,你少在这里信口开河。」
「是吗?」秦戎一脸恍然大悟,指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真是好大的月亮啊,在哪里?怎么我看不到?」
季君陵见他不信赶紧又说,「刚才是有的,现在没了。」
秦戎偏不给他台阶继续追问,「刚才我就一直在外面怎么我没看到?」
季君陵一听赶紧说,「呸,刚才你明明在醉花楼里听金铃子唱歌,欣赏她跳舞,怎么可能在外面?你自然看不到。」
秦戎再也忍不住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记,「你这个书呆子,这样不谙世事。若不是在我身边可怎么得了啊?还老想着读书考官,就你这样的性子进了官场还不得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我志向远大,你这一身铜臭的俗人不会明白的。」季君陵伸手推开他,这个男人身上带着酒气,还沾着醉花楼的脂粉就敢回来堂而皇之的亲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别碰我!」
「我去醉花楼不过是朋友邀请,他对金铃子早就心仪,又不敢一个人过去追求,拉个朋友壮个胆子罢了,也值得你吃醋成这样?」秦戎敲敲他的额头,「我要是想花心,十个季君陵也抓不住我的把柄。只是我现在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被你这个小- yín -贼给迷得死死的。去了醉花楼那种地方居然什么事也没干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我心里只想和你亲热,再美的女子坐在我旁边我也丝毫不心动。」
「你才是- yín -贼,大- yín -贼,死- yín -贼。你说的话谁信?」
「我哄你做什么?」秦戎伸手拉他的手掌,「你说我是大- yín -贼我就是大- yín -贼,大- yín -贼现在要来- yín -小- yín -贼了。」说着用力一拉,将季君陵拉进怀里,吻着他的唇将他压在书桌上,解他衣服。
季君陵本来听他说在醉花楼什么也没做急吼吼地跑了回来,心里十分高兴,见他有意欢好也没想拒绝。可是不想他居然就这样将自己压在书桌之上,吓得又是惊叫又是推他,「你要、要禽兽也去床上呀,怎么在这里?」
秦戎不理会他,伸手解开他的长袍,拉他的裤子,色笑连连,「两人欢好本来就是幕天席地,随兴而发,不用拘泥这么多了。」
季君陵还想拒绝,却被他摸到得趣的处在,身子一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乖乖地躺在书桌上,张着大腿认秦戎得逞兽欲。
秦戎天赋异禀,对这些又上心,季君陵被弄得- yín -乱不堪,双腿紧紧勾着他的腰曲身轻摇,哪里还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
两人鱼水之欢本来就合得要命,换了个新鲜地方更是做得昏天黑地,高潮连连。书桌上做了两回,秦戎才抱他到床上去继续云雨巫山。
☆☆☆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月,二月时候,秦家来了贵客。
这贵客姓韩名啸城,身材十分高壮,面容俊朗刚毅,轮廓不似中原人,是京城出名的珠宝古玩商人,和许多皇亲国戚都有生意上来的来往。
另一位是江南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商客「陈二两」陈茂生。
季君陵虽然早有听过他的名号,却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年轻,相貌堂堂,为人极豪爽,经常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与陈茂生同来的还有一位容貌清俊的少年,是京城第一名旦白小蕊。
季君陵原本对这些唱戏的男子毫无敬意,可是见着白小蕊貌似清莲,眉如远黛眼含秋水,容貌绝丽却举止自重,实在无法生出轻视之心。连秦戎这样油嘴滑舌的人见了他,也是规规矩矩,丝毫不敢说调笑的话,对他十分尊重。
再见陈茂生对他如珠似宝,两人眉眼之间爱意无限,瞎子都看得出是情根深种的一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约生出一丝不足为外人道的羡慕。
席间喝酒的时候行酒令玩,发现白小蕊才思敏捷,出口成章,更觉得谈得来。酒喝得一半就忍不住拉着他去房里细谈自己写的那些深恨找不到知己的诗词。
等两人走了之后,秦戎、韩啸城和陈茂生三人叫下人重新上了酒菜,兄弟之间谈心。
陈茂生为人最直爽,指着季君陵离开的方向问秦戎,「那个书呆子就是你的心上人?」
秦戎端着酒杯慢悠悠地喝酒,「心不心上人不知道,只是现在只想和他在一起。花酒也不想吃,花娘也不想抱。外面跑一圈回来就要看到他才觉得心里舒坦。」
陈茂生指着他,「你都这样了还嘴硬不承认?」
秦戎饮尽杯中酒,放下杯子,「不是不承认,是真的不知道。」
陈茂生不依不饶觉得秦戎不老实非要逼着他喝酒,秦戎连干三杯,抬头看到韩啸城一直坐在一旁握着杯子没说话,忍不住问他,「韩兄此番来扬州想做什么生意?」
「赚钱生意都做。」韩啸城一边饮酒一边回答,「只是除了生意还想来拜会一位故人,到时候还要烦劳两位兄弟替我费些心思安排一下。」
「拜会什么人?」秦戎和陈茂生齐齐问道。
「南府的少主人,南云。」韩啸城慢慢的吐出几个字,目光渐渐暗沉。
「那个败家子。」一听秦戎脱口而出,「韩兄你什么人不好拜会,偏要拜会他?扬州一带谁不知道这个败家子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把南家偌大的家业败了个精光,还丝毫不知道悔改,成天眠花宿柳。你找他是报恩还是寻仇?」
韩啸城慢慢饮尽杯中美酒,勾起嘴角,「是报恩,也是寻仇!」
☆☆☆
秦戎虽然是为人花名在外,但是对朋友所托之事非常上心,不到几天就将韩啸城要找的南云的动向摸得是一清二楚。
眼见季君陵没事就拉着白小蕊谈诗论画,一回两回陈茂生还能忍忍,时间稍微一长,不要说陈茂生脸开始黑下来,连自己也忍不住胸中泛酸。
这天刚好天气极好,秦戎二话不说,拖着他们去游船,在画舫上备上美酒佳肴,一路上又是游玩又是赏景,好不快活。
正游到湖心,突然见一只小船迎面过来,船上时不时飘来歌声浪语,透着一股- yín -靡之气。
「那人便是南云。」秦戎指着中间依红偎绿的男子对韩啸城说。
韩啸城冷哼一声,「我认得他。」
「穷得都快讨饭了,还在这里风流。」
秦戎话音刚落,季君陵不冷不热地冒出一句,「论起风流谁能和你秦爷比?嘴尖皮厚巧舌如簧,你认第二,谁人敢认第一?」
秦戎知道他心里生气,急忙安慰他,「我本来想,请金铃子过来,只是为了招待客人,绝对不是自己还念着她的好处。」
「鬼才信你。」
原来秦戎游船的时候本想依着往常的习惯请来醉花楼的歌姬金铃子前来助兴,可是船上的人没有一个领他这情--
陈茂生为了表示自己毫无二心,指天誓日骂秦戎尽出馊主意;韩啸城兴致缺缺,一心只想报仇,哪管什么金铃子、银铃子?至于季君陵更是打翻了十八缸老陈醋,气得破口大骂,什么禽兽下流、无耻卑鄙、根本不理会秦戎为了招待朋友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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