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阿念 作者:鬼手书生/阿银的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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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允明醉眼朦胧看著阿念。忽然一把抓住阿念的裤腰,将他的裤子强扯下一半。阿念晓得他醉了,不敢动。邱允明迅速脱了里裤,胯下那孽根竟已硬起来了。他随手捞了灯油抹在胯间,揉了两把叫那孽根完全胀大。将阿念两腿一抓,就把那火热肉根往阿念腿间挤。阿念吃痛,亦不敢挣,只缩著身子。那肉根如同烧热的碳棒,借著一点灯油强挤入他的柔软深处,一捅到了底。邱允明嘶地舒了口气,也不顾阿念是否吃痛,二话不说就深一下浅一下地乱顶。
身子不断被撞击,身下七横八竖的毛笔不住跟著滚动,硌得阿念的背生疼。阿念忍痛躺在桌面上,泪眼朦胧地看著那醉酒之人,耷拉著两条腿一动不动任他发泄。醉酒之人只求发泄,一味猛顶。顶到痛快时,邱允明又俯下身,铁钳般的手捏住阿念的脸。一边如报复般恶狠狠地顶弄,一边咬牙切齿道,“你敢……背叛我……”
阿念被这般不讲理的操弄,又被邱允明如此误解,心中委屈,再忍不住,鼻子一热便哭了出来。那人却从来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顶得更深更狠,直把阿念顶得哭得更厉害了。
邱允明尽情发泄一通,终觉身心舒爽,抓著身下人的腰,仰头一阵猛顶。突然两记狠撞,肉根深深刺入身子深处,有力地搏动数下,将浓稠精水全数泄到阿念身子里。邱允明长叹一声,泻火後稍醒了酒,二手撑著桌子大口喘息。待得酥麻感渐渐过去,方才发觉身下人正在伤心抽噎。
邱允明扯开他挡著嘴的手,道,“哭甚麽,冤枉你了吗?”
阿念点头,暗咬住嘴唇,泪珠子不争气地往下掉。
邱允明看阿念哭成泪人,心中被猫爪一下下地挠,抬手揩去阿念眼角泪水,道,“停下,莫哭。”
阿念那泪匣子却是关不上了的,愈发委屈起来。邱允明从未哄过人,一时伤脑筋,心中暴躁,扯著阿念手臂将他拉坐起来。见到阿念手上包的白布条,手一顿,问,“怎,伤著了?”
阿念下意识想缩手。邱允明抓著他手腕叫他躲不得,轻轻解开白布条,一圈圈地除了布条,闻到一股浓郁药味。邱允明微蹙著眉,将布条解到最後一层,露出那少了一截的小指来。
便是邱允明狼心狗肺,见到阿念的手指也未免惊讶,怔怔看了会儿,问,“怎麽弄的?”
阿念此时方收住了泪,要强地抿著唇,双眼却湿漉漉的还未揩干。
邱允明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几分,削人手指头的做法,那个人是特别喜欢的。
邱允明,“邱全?”
阿念微一点头,看看邱允明,又避开眼。
邱允明,“因为翠云的事?”
阿念又一点头。他感到邱允明捏著他的手指沈默许久,而後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邱允明将他从桌上抱到了床上,回身将灯点上。
邱允明低眼看了会儿阿念的手指,又抬眼看阿念双目,道,“我会找他谈谈。好了,莫哭。笑一个,我就知道不是你。”
阿念对著邱允明看了一会儿。烛光柔和,那人面目俊朗,此时剑眉微蹙,目露关切。阿念却感动不起来了。
阿念心知邱全是大少爷的心腹,比自己重要。大少爷绝不会为了自己与他伤和睦,原也并不指望“以牙还牙”。然而自己受了这等罪,大少爷竟只是找他“谈谈”,便是阿念心善,也不禁感到……失落。无法抑制的失望。
第60章 王福海
邱允明乃是傍晚回府,匆匆听邱全说了如何丢失了蜡丸又如何将翠云捉回府中拷问之事,见邱全并无提及阿念,知晓这事十有八九与他无关。如今在阿念这处才得知了逼供这一出。
邱允明起身帮阿念打来清水,笑道,“小夫人受伤,为夫当亲自侍奉。”
阿念心中又是一紧,心说你都要娶亲了,还说这不找边际的混账话做甚。默然接过邱允明绞的巾子,将面孔揩净,便由著邱允明小心脱去他的衣物,替他铺上被子。
邱允明看著阿念好生躺下,在床沿坐了,道,“睡。我看你睡。”
阿念身子埋在柔软被窝,睁著眼,看著邱允明。邱允明看著那双充满不安的眼,目中露出少见的温柔神色,仿佛只是个寻常男人看著爱妻,道,“闭眼。我不走。”
阿念将右手藏著,伸出左手要邱允明握著,才闭起眼来。邱允明伸手握住阿念骨骼纤瘦的手,垂眼看著他的睡颜,心中生出一股对他的愧疚。然而邱允明并不知这是愧疚,只以为是烦躁感,却不知是对著谁烦躁,便只得独自吞下了烦躁。在阿念床边守了一会儿,邱允明不知为何想起头一回见阿念时,他跪在雪地里替人求饶,也不曾哭成这样。被自己摁在床上强要了,也不曾露出如此委屈软弱的一面。
邱允明醉酒,眼前景物在晃,看到的阿念也在晃。眼前这人不仅身是他的,心也是他的。今晚一场酒宴吃的邱允明身心疲惫,唯有呆在这处,看著这人,眉头才稍有舒展。
邱允明此生难得有干坐著不做事的时候。坐在阿念床头享了片刻静谧,感到阿念呼吸均匀,方才放开他的手,起身离屋。边走边思索将服侍自己的丫鬟给他一个。
然而,阿念却是没睡著的。邱允明身上一股酒味不断钻入他鼻中,手亦不如想象中那般温柔可靠,并未叫阿念得到多少安抚。阿念一直醒著,直到邱允明离屋,方才睁开眼来。在被子上擦擦手汗,翻了个身慢慢哄自己入睡。
翌日,邱允明将服侍自己的绿瑶给了阿念。阿念与绿瑶有过一面之缘,清早醒来时蓦地见到了她,只一眼便认出她来,知道是邱允明的安排。绿瑶服侍邱允明多年,八面玲珑,样样周到。将阿念服侍得妥妥帖帖,倒叫他不好意思起来。
洗漱後,阿念替自己的小指换上药,预备出门去平安药铺。绿瑶带上折扇,揣上消暑膏药便欲同行。阿念踏出门,瞧见月门外头丫鬟忙忙碌碌,好似一群蜂蝶萦绕。阿念好奇,刚回过头来,绿瑶便将纸笔递了上来。阿念头一回受这待遇,大为感动。接过笔来,写,“府里忙甚”
绿瑶自小跟著邱允明,原也识几个字,见了阿念的问话,笑道,“回宛清少爷,五日後呀,府里有一场宴席。”
阿念一怔,默然想了一会儿,颓然写,“少爷是要娶公主吗”
绿瑶噗地笑出来,道,“大少爷要是娶哪个,府里少说也得准备个几个月。宛清少爷尽可放心,绿瑶可没听说这事。”
阿念不语,只盯著绿瑶看,仿佛想看出个答案来。绿瑶道,“我听说呀,这一回府里招待的是朝中一个大太监,好似是叫王福海。大少爷吩咐我们以至高的礼遇对待,只怕是个大人物哩。”
阿念歪歪头,绿瑶见他不解,压低声凑近道,“这呀,是圣上特准那王福海回乡省亲,他回来了,不免要来邱府叫我们招待几顿。”嘟嘴,“那些个阉人可贪心,谁不想趁此机会占邱家的便宜?”
阿念并不了解个中关节,想来那大太监来访,便是来要好处的。倘若邱家不给这好处,只怕在皇帝面前便从此难做了。邱家看似风光无限,乃是江南第一富商,产业覆盖整个江南地带。其实要操持这大得惊人的家业,上下关节打通,亦是劳心劳力之事。难怪大少爷眉间常有苦恼之色。
阿念听了个明白,心中稍痛快了一些。绿瑶接过纸笔送回屋去,替他打上伞遮阳。阿念见她手中提著诸多物事,便硬是接过伞来,二人往平安药铺去了。安平见著徒儿手指受伤,捶胸顿足,悲愤有加,不多赘述。
且说那大太监王福海本是王爷府里的旧人。当朝皇帝继位後一道跟著入宫,手掌大权,作威作福,乃是圣上手边的亲信。此番特准回乡省亲,是圣上体恤他年事已高,准他回老家扬州替自己买一块坟地。这是外头人都知道的缘由。王福海此行却也有外头人所不知的由头,恰恰是冲著邱允明来的。
邱祯位极人臣,更有个儿子邱允明在江南一带从商,跻身江南巨富,身家财产堪比大半个国库。朝廷每年所耗的大笔军费有大半便是邱家出的。荣耀已至顶峰,再无人能及。邱家钱权双握,即便毫无反心,业已成了天子眼中钉。当朝天子手段狠辣,既不能容下这眼中钉,便寻思寻个由头,将这棘手的父子二人一并做掉,顺便将邱家财产充公,乃是一举多得。然而邱家在朝中根基已深,拔除并非一朝一夕。皇帝亦将这事做的小心而又小心,花了几年悄无声息将邱家在朝中的爪牙拔除,而今正值收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几月前,朝中派人收买了邱府的丫鬟翠云,等了一月,未见成果。皇帝终於坐不住,叫王福海亲自去跑一趟了。小则发配边疆,大则满门抄斩,皇帝要拔眼中钉,缺的只是个由头。而王福海肩头的重任便是专程来寻这由头。
要说王福海背地里想的,别人不知道,邱允明却早已心知肚明。五日後的那顿饭,送的是人情,换的是身家性命。邱允明做了一辈子商人,头一回拿自己的命做交易。
第61章 禁足令
那王福海祖宅已老旧,邱允明便主动邀他入住邱府,预备将他在扬州期间的吃喝住行全数包揽。数日前,府里便忙炸开了锅,替王福海理出几间大院,往主院里搭上戏台,莺莺燕燕进出往来,没有一个是闲著的。邱允明接了邱祯的暗信,对王福海的秉性了解了八九分,派人关照府里养的家妓,除却被指名服侍的丫鬟家奴,其余所有人自今日起禁足,不准出自己的院子,以防冲撞了他。
邱允明晓得这是他此生最难的一场交易,容不得半分差错。这几日,他为这王福海省亲之事烦透了心,情绪暴躁烦闷,去阿念那处便也比往日频繁得多。每每都喝了些酒去,夜间将人翻来覆去地折腾,没个分寸。直把人弄得下不了床来,才稍觉舒畅,倒头睡下。
阿念夜间被邱允明折腾得苦不堪言,翌日醒来,腿都是打颤的。他晓得邱允明心中烦恼,亦不知如何能帮得到他,便只能咬牙忍著,任他乱来。几日来,他也得了邱允明禁足的关照,却也不能就此割舍药铺那一头的事。听闻王福海将至扬州,便日日起个大早,青著眼圈,披著晨光匆忙忙赶在王福海来府里之前离府。只叫绿瑶留在府中,以防邱允明突然来问话。
阿念在平安药铺坐诊已有二月余,在邻里间名声颇好。周围百姓都晓得安大夫门下有个小徒儿,把得一手好脉,乃是安大夫的接班人。这几日,亦有与他关系亲密的老人,平日喜爱阿念谦和有礼。见了他的小指受伤,俱是忧心。阿念极爱这行医救人的行当,知晓有人关爱自己,便十分高兴,故愈发努力,不知疲倦地替人把脉看病。
一晃眼已是七月末。正值立秋那一日,大太监王福海携一众侍从,终於来到了扬州城。这乃是扬州城几十年未闻的大事,听闻了风声的百姓俱是沿街立著,探头看热闹。一座八抬官轿前後拥著近百人,浩浩荡荡穿街而过,往邱家府邸抬过去了。邱府严阵以待,热情招待,自不必提。
且说阿念这一处。这一日阿念回府时已是月上柳梢,阿念走到街口,远远看见邱府门口平添了两个把门的侍卫,虎目圆瞪,面若冰霜。阿念从未见过那二人,脚步略一迟疑。那门口侍卫遥望见一人躲在巷口鬼鬼祟祟地看他们,便斥道,“那里,做甚!”
阿念被吼得一吓,往後一躲,便缩到了巷子里。心中思索那大抵是大太监王福海的手下。如此想通便也不怕了,正待要走出巷口,迎面便扑来一个人,正是门口那侍卫中的一个,唤名赵虎。
赵虎仗著是天子脚下人,并不把百姓放在眼中,一把便拧住阿念的胳膊。阿念那身板怎经得起他粗暴对待,如一只小鸡一般被摁到地上。赵虎见是个男子,便无所顾忌,盘问道,“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做甚麽的?!看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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