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阿念 作者:鬼手书生/阿银的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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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严被他夹泻了出来,停下了*插,趴在他身上像牛一样粗喘。二人就这样叠在一起不住喘息,好似世界静止了下来,只有愉悦的感觉还弥留在身体,久久不愿离去,他们的每寸皮肤都沉浸在愉悦中,眷恋地贴在一起。
过了许久,阿念方才抬得起手指来。他抬手摸摸林世严的头,虚弱地露出微笑,侧首亲亲他的脸。
“严哥,你好厉害。壮得像头牛。”
林世严被夸得有些脸红,沉默着单手撑起身体,坐了起来。阿念也跟着坐起来,二人依偎在一起。正在床上温存,便听到一记开门声。阿念吓了一跳,探头去看,就听见了高昆老不高兴的声音:“世严!老夫知道你在里头!给我出来!”
一边骂一边往屋里走,走进来看到阿念和林世严两个赤身裸体地靠在一起,像剥光了毛的板鸭似的。高昆像被人敲了一闷棍,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们。阿念顿时想起这是在师叔的房里,他手忙脚乱地想要不要抓点衣物遮一遮。高昆瞪了他们一会儿,嘴里唠叨“无耻……太无耻……”头头转着找到家里的鸡毛掸子就冲过来抽阿念,口中骂道:“小- yín -贼!在老夫的床上做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啊你!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 yín -贼!”
阿念吓得逃下床,林世严起身一把抓住那鸡毛掸子道:“要打打我。”
高昆吹胡子瞪眼骂道:“你反了你,要揍老夫不成!放手!”
阿念趁这个当口飞快地穿好衣物,盘扣全都扣错了位置,也无暇去管。他抱着林世严的裤子战战兢兢躲在他身后道:“师叔,我错了……你别打了!我们在被毒门的人追杀,求你收留啊……”
高昆怒道:“老夫看你哪里像被追杀的样子!你在老夫的床上!在老夫的床上做这等龌龊事!我打不死你我……!”说罢就要夺那鸡毛掸子。
阿念哭道:“我帮你洗了床单就是了……”
高昆:“地上也脏!”
阿念:“我帮你拖地……衣服也帮你洗了……这几日我都为你做饭……”
林世严用一种鄙视无耻之徒的眼神看着高昆,后者心满意足,仍板着脸勉强嗯了一声,好像对阿念还有许多不满似的。
阿念见高昆不打人了,才悄悄从林世严背后走出来,将裤子塞给他。
穿戴整齐后,三个人在桌边坐了下来。阿念感到股缝间湿漉漉的,十分不舒服,只沾了凳子一点边坐。林世严却也是敏锐,见他这样就关切道:“不舒服吗,去床上躺一会儿。”
阿念忌惮地偷偷看了高昆一眼,摇头道:“不碍事。”
高昆板着脸道:“别光顾着做好人。老夫让你做的事呢?现在婚事黄了吧?你答应过我的事呢?东西呢?”
林世严面无表情道:“没了。”
阿念莫名道:“师叔?你让严哥去拿甚么?”
高昆没好气道:“别多嘴,没你的事。”
一向寡言的林世严耐心解释道:“你师叔救了我。为了报答他,我答应为他做一件事。”
原是那天向南派两人来给林世严下药,将那颗混了“浮生一梦”的解药塞到了他的唇间。林世严痛苦间仍留有一丝神智,出手迅如疾雷,眨眼间便将二人的脖子拧断,又将药从口中吐了出来。他杀了二人,挣扎起身,走出破庙,又直挺挺的倒下了。有人路过那处,见他快死了,想起半路遇到的大夫,便好心替他去寻人。正巧这大夫就是高昆。林世严这一命就被高昆救了回来。
阿念:“你要严哥去和那姑娘成亲?就为了替你取一件东西?师叔,恕弟子直言,姑娘的名声比甚么都重要,他们若拜了堂成了亲,那姑娘以后怎么办?”
高昆瞥了他一眼:“倒是会马后炮,吃醋的时候忘了?”
阿念扭头问林世严,“你和那姑娘行过房事吗?”
林世严:“没有。”
阿念又扭头看着高昆:“我还有甚么好吃醋的。师叔,你到底要严哥替你取甚么?”
高昆刚想说甚么,林世严便道:“毒门每一任女婿都会在成亲当日得到门主亲授的壮阳良方。”
“噗!!!”阿念一口茶喷出来,“师叔你……!”
高昆冷哼一声:“你们年轻人是不懂老夫这老人家的苦。”
阿念与林世严尴尬地对视一眼,目中都是无奈。
第174章
阿念闲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去收床单。林世严见状站了起来,从他手中接过活:“我来。”
高昆道:“你就让他洗又怎的?你都活不长了,这么卖力做甚?”
阿念面色变了:“甚么活不长了?”
高昆一看说漏嘴,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林世严不语,收起床单往门外走。阿念追上去拉住他,追问道:“甚么活不长了?甚么意思?”
见阿念追问不休,高昆只好说道:“那向南是多恶毒的人。五年前给世严吃了浮生一梦,让他甚么都不记得了,死心塌地地跟着他的女儿。”
阿念一听到浮生一梦,心中便咯噔一下。没想到林世严将前事忘尽,竟是因为被人害的。
高昆:“那还不算,自打世严跟他们一起生活,他们便每日都在他的饭食中搀入断肠催魂丹,现在毒已入了他的脏腑,每月都要靠解药才能活下去。否则就会七窍流血,肚肠烂尽。本来他娶了那门主的女儿,还能多活些时日。你既然出来搅了他的婚事,他自然是活不过这个月了。”
阿念前一刻还在因重逢而欣喜,这一刻听了高昆的话,有同晴天霹雳当头劈下。阿念腿一软,往后退了一步,问林世严:“……师叔说的是真的吗……”
林世严唔了一声,阿念不信,抓过林世严的手替他把脉。越是感受他的脉象,阿念的脸色越是不好看。许久,林世严抽回手,一声不响地出门洗床单去了。阿念脸上血色都褪去,指尖变得冰冷。他跑向高昆,跪下求道:“师叔,解毒你最在行,求你救救严哥罢!”
高昆无奈摇头道:“我已救过他一次了。他本应死在那破庙中,却活到了现在。然而我的药能救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真正的解药在毒门门主手中,没有那颗解药,谁也救不了他。”
话说到这份上,阿念怎能不明白,高昆能救又怎会不救呢?他怔怔看着高昆,难以置信地摇头,自言自语似的说:“我不能再让他死一次……”
高昆叹气道:“起来罢,孩子。世严是个有骨气的,让他去求向南要解药,他是宁死也不肯的。陪他高高兴兴地走完最后一段路罢。”
阿念只是微微摇着头,好似只要他不承认,这事便不能发生。片刻后,他蓦地抬起眼,轻声道:“我能救他。我替他去死。”
高昆诧异地看着阿念,然而阿念心中已下了决断,目光温柔而又坚定:“毒吸蛊。可行吗?”
高昆登时立起来,怒道:“这怎么行??这样你会死的!”
阿念一听便知这样是可行的:“这是我欠他的。”
高昆甩手道:“不行!你死了,老夫的医术谁来传承?老夫已失去了一个弟子,怎能再失去你?”
阿念仍跪在地上,道:“五年前我看着他死,心碎成一瓣一瓣的,魂早已跟着他去了。这几年我活在仇恨中,如同行尸走肉,又怎能说自己真的活着。我每天都在想他,师叔,我每天都想他……”他哽咽了,“我每天都想他……师叔,我真的没法再看着他死一次了。”
高昆:“你!”
阿念俯身磕头:“请让弟子任性一回罢。”
看着阿念削瘦的背脊,高昆的白眉紧皱。他暴躁地来回踱步,看看阿念,阿念仍倔强地伏在地上。许久,高昆沉沉叹了口气,颓然坐了下来。
“明日午后,我去寨里最后采一次药。你随我来罢。你若后悔,随时与我说。等种下了蛊,后悔莫及。”
阿念感激叩头:“谢师叔成全。”
翌日半夜。
林世严将高昆的物事捆好,连带着采来的草药一并塞到了板车上。阿念扶高昆坐上板车,自己坐到了前头,陪林世严驾车。三人趁夜离开了西江,往中原去了。此时一弯下弦月悬在树顶,距离月圆之夜不到一个月了。
细碎的月光从树叶间落下,阿念坐在林世严身边,不一会儿就困了,头一点一点的。林世严脱下衣物披在阿念身上,道:“去后面睡一会儿。”
阿念被说得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摇摇头,将林世严的外裳扯了扯,一人盖着一半,将头靠在他肩上继续睡。阿念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气息,就这么钻入林世严的鼻中。林世严并不记得他,但他的身体记得他的气味,记得这种让他周身温暖起来的感觉。
第二日他们就离开了贵州,远离了毒门的势力范围。板车行至一片树林间,两匹马儿踢踢踏踏地往前行走。高昆仰躺在板车上,挠挠他引以为傲的山羊胡,嘀咕道:“唉。成日吃这干粮那干粮,把老夫这人都要吃成一把干粮了。”
阿念体贴道:“师叔,我去挖点野菜,煮一锅汤给你喝如何?让严哥打几只小鸟兔子,咱们也开开荤?”
林世严闻言下车,拾起一个石块,嗖地弹出去,不远处一只鸟应声落下。阿念惊叹一声——这还说打就打着了?循着声跑过去,在齐膝高的杂草间翻找了半日,方才把鸟拾了起来,怜爱地摸摸它的毛,自言自语道:“叫我一通好找,这下好了罢,就要这么成为我们的盘中餐,腹中食。”
无意间抬起眼来,看见周围景色,便忘了说话了。这树林子极其静谧,偶尔几声鸟叫便显得格外空灵。空气中洋溢着花香,新生出来的绿叶郁郁葱葱地缀在四周。仅仅是呆在里头都令人心旷神怡。阿念抬起头,吸了吸鼻子,贪婪地闻这好闻的味道。身后一声踩碎树叶的细响,阿念回头一看,林世严已走到他身后。高大,冷峻,站在这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好似一棵挺拔的劲松。
阿念笑道:“再不开荤,只怕师叔要琢磨着把我宰了吃呐。”说完像偷吃了蜜的孩子似的偷偷朝板车张望一眼,透过树林只能隐约看到一些车的影子。师叔想必是没听见这坏话了。
林世严俯视着他孩童似的顽皮神色,面色变得柔和。他说:“以后不要顺着他。你给他开了荤,他就要问你要酒喝了。”
阿念心想他这般吩咐,是觉得这“以后”里他已经死了。
但他还不知道,这“以后”里他仍能活着,当他知道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林世严又拾起一个石子,在手心轻轻地抛。阿念随他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看了一圈,指着不远处道:“那边有只鸟儿,你射得下来吗?”
林世严:“可以。”抬手之间,石子如箭般窜出,扑通一声那只鸟就直直落了下来。阿念起了玩心,笑嘻嘻地说:“我去找。”附身拨开杂草,跑入树林深处,低着头找那只鸟。在杂草里翻了半天,林世严跟了过来,道:“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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