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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秘密 作者:归海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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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强强 宫廷侯爵 年下

  令玦微微侧头,向身后的几个侍从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侍从立即会意,将贺礼呈了上来。
  “承蒙陛下隆恩。”展故虽然料到蒲怀言会让令玦向他示好,但却不曾想过陛下还会亲自来一趟,微露讶色,向令玦作了一揖。“陛下一路辛苦,还请入内喝杯茶。”
  令玦并不擅长与人交流,只是简单的与展故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展故与展宴初要送令玦出门,令玦却止住展故道。“不必送了,展老将军身体欠佳,就先回房歇息吧!”
  展故闻言颇为动容,忍不住叫住令玦道。“陛下。”
  令玦有些诧异地看向展故。“展老将军还有何事?”
  展故拱手作了一揖,郑重道。“六年前,陛下力排众议没有赐臣一死,臣便知,陛下乃是明君。这些年,臣虽多次直言进谏冒犯陛下,陛下却从未真正处罚过老臣,更是证实了臣的看法。如今犬子虽再次与窦家结亲,臣却愿以展府上下百来人丁的性命担保,展家绝不会与女干人同流合污。”
  令玦微微颔首,道。“你既已言明立场,朕今后也绝不会妄加猜忌。关于旧太子的事,展老将军亦无需耿耿于怀。”
  展故放下心来,又对展宴初道。“初儿,你送陛下出门吧。”
  气氛着实有些微妙,两人之间毕竟已经有过那样的交集,令玦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还是展宴初鼓足勇气开了口。“多谢陛下今日前来道贺。”
  令玦回过神,听到他这话,莫名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微微蹙眉道。“你该知道朕的本意并非道贺。”
  展宴初看着令玦。
  令玦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绝对了些,于是清了清嗓子,冷冷道。“朕是说,并不全是。”
  展宴初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臣知道。”
  令玦瞥了眼他那温柔的笑,心里又莫名有些乱。
  展宴初移开视线,笑容里有了点悲凉的味道,却很郑重的道。“臣绝不会背叛陛下。”
  令玦不知该说什么,也移开了视线。“如此,最好。”
  两人又都沉默了。
  等到令玦坐上了马车,展宴初突然想起了什么,走过来止住车夫,在车厢外轻叩了几下。
  “陛下。”
  令玦坐在马车里,听到展宴初叫他,心里竟莫名有点愉悦,不动声色的掀开窗帘子,向外瞥向展宴初。“怎么?”
  展宴初看着令玦黑亮的眸子,心下一动,移开视线。“其实,那日,臣一直想对陛下说,陛下不需要补偿什么的,因为……”
  展宴初看向他,坚定而认真地道。“因为在臣心里,陛下很好。”
  令玦猛地僵住了,手微微颤抖了下,缓缓放下了帘子。
  是幻听么,那个看过他不堪的身体的人在对他说,他很好。
  “请陛下日后,一定好好待自己。”
  令玦的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一丝弧度。“朕……知道了。”
  微凉的雨,和着清浅的花香,不断的滴落在身上。
  令玦睁开眼,仰望着上空。满树的彩笺,沉甸甸的挂在树梢上,随风摇曳,不知承载了多少痴情男女的秘密。
  多少人曾来这里许下心愿,而他,却连一个念想都不敢有。
  一旁,是谁在看着他呢?
  他被那炽热的目光惊扰,侧过脸,看向花神树旁立着的少年。
  少年生的眉目俊朗,猿臂蜂腰,这样优秀的人,在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本该是桀骜轻狂的,却是那样谦卑温和。
  展宴初?是他?
  展宴初与他对视了片刻,终于走了过来,一只手情不自禁地轻抚上令玦精致的脸,眼里的温柔让人沦陷。“陛下……”
  令玦没有迎合,却也没有躲避,只是缓缓闭上了眼。脸上却没有穿来那温柔的触感,睁开眼,那个少年消失了。花神树下,只剩他一个人。
  令玦猛然惊醒。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还梦到展宴初了?
  他怔怔的盯着那漫无边际的黑夜,心里竟有种难以言语的空落。
  什么时候,竟然不习惯孤独了?
  令玦烦闷地凝眉闭目,裹紧锦被,辗转反侧,却睡意全无。
  对了,那个香囊,有怡神静气之功效。
  令玦不由自主地下了床,拿着盏灯,在殿中迷迷糊糊地搜寻起来。那个香囊呢?蒲公公当时把它收哪儿了?
  架子上的东西不小心被碰掉了,发出了些声响。
  “陛下!”蒲公公闻声赶了进来,屋子里的灯被侍卫们尽数点亮了。
  令玦被那光刺得眯缝了下眼睛,一时有些恍惚。
  蒲公公惊讶的看着令玦。只见令玦像个梦游的孩童一般,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地弓着身子,一手举着灯,一手在翻箱倒柜。英俊的脸上神情飘忽,全无半点一国之君的威严。
  “陛,陛下在找什么?”蒲公公第一次见到令玦这样,一时也不淡定了。
  令玦回过神,打量了下自己,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后,登时红了脸,尴尬的直起身子。
  令玦磕磕绊绊地放好烛台,故作镇静道。“没什么。起来喝点茶而已。”
  他转过身,顺手拿起桌案上的茶壶,往茶杯里倒。
  蒲公公提醒道。“陛下,那里面没茶。”
  令玦僵了下,心虚地放下茶壶。
  蒲公公见状,忙道。“老臣去为陛下沏壶茶吧!”
  令玦止住他。“算了,朕不想喝了。你们都退下吧!”
  蒲公公有些诧异,但也没多问,只是道。“是。”犹豫了下,又道。“陛下好好休息。”
  
  第17章
  
  适逢春搜,令玦率一众骑兵在围场狩猎,展宴初随侍其中。
  展宴初有意无意的看向令玦,只见令玦穿了件银色轻裘甲,看起来更显英姿勃发,神采奕奕。
  展宴初见他如今一切安好,欣慰的笑笑。虽然知道和他不可能有结果,早已断了心中的念想,但,能够身为臣子这样守护着他,就已经足够了。
  “展少将军,听闻你已向窦家千金提亲了。恭喜恭喜啊!”一边的大臣见展宴初为人和气,忍不住与他攀谈起来。
  展宴初回过神,笑着向那大臣作了一揖。“多谢。”
  “啧啧,展少将军真是一表人才,彬彬有礼,窦丞相有这样的女婿可真是有福了啊!”
  展宴初讪讪笑道。“大人过奖。”
  ……
  令玦听到展宴初在后面和别人有说有笑,时不时还有人同他道喜,没由来的心情更加烦闷,眼里一时冷若冰霜。
  长久困在宫里心中积郁,难得到了发泄的时候,令玦狩猎时便免不了下了狠手,专挑些迅猛的野禽,百发百中,箭箭穿心,没一会儿就惊得大臣们瞠目结舌。
  陆博武骑在马上,见了这情境,由衷赞道。“陛下的骑射技艺果真一绝啊!得君如此,实乃天晋之福!”
  “是啊是啊。”其他的大臣纷纷应和,又笑道。“此等炉火纯青的技艺只怕天晋是无人能敌了!”
  一阵赞叹声中,却忽然突兀的传来一声哼笑,大臣们静了下来,循声望去,原来是窦昆。
  其他大臣便是听到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孟秋白却是沉不住气的人,禁不住斜睨了窦昆一眼,嬉皮笑脸道。“幺,窦右丞怎么瞧着有异议呢?”
  陆博武冷哼一声,鄙夷道。“八成窦右丞是觉得他那自家的公子能望其项背吧!“他家公子——?”孟秋白故意怪声怪气的拉长音道。“哦,想起来了,不就是那英勇无敌的窦少将军么!貌似他还窝在家里下不了床吧!真可惜了,今儿没法让咱们开开眼了!”
  窦昆何等老女干巨猾之人,哪能听不出其中讽意,但也沉得住气,笑道。“孟将军怕是误会了。陛下的骑射技艺,本官哪敢有异议呢?只是突然想起件事儿来,才禁不住会心一笑罢了!”
  “喔,窦右丞倒是说来听听。”孟秋白笑着看向窦昆,暗道看你这老狐狸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窦昆笑道。“昔日陛下御驾亲征,鼓舞士气,在短短数月以寡敌众,大败奚尤大军,可谓惊世之举。岂不料回京途中,陛下的爱马突然不知怎的不受控制,幸而初儿骑马赶上,及时救驾,才避免了一场大祸啊。”
  周围的大臣禁不住都神色微恙,暗道这展宴初还没娶媳妇呢,就被这窦昆拿出来显摆,却也谁都不敢流露出不屑之意,都纷纷皮笑肉不笑的应和称赞。
  展宴初听了连忙拱手道。“当时晚辈不过碰巧罢了,实在不敢居功。”
  “展贤侄不必过谦。”孟秋白笑笑,又道。“贤侄年纪轻轻就本领了得,还这般温良俭让,实属难得啊!相比这朝中的某些老臣,啧啧,有点东西就想拿出来显摆。”
  窦昆听了这话,一时气闷,皮笑肉不笑道。“孟将军,说起来,本官也许久未曾和你比试过了,要比试比试么?”
  陆博武冷笑了下,暗道这窦昆也真够恶心。当年这些人里,除了展故之外,还有谁是窦昆的对手?如今展故身体大不如前,窦昆可是春风得意了。
  孟秋白也懒得掺和,连忙摆手道。“哎,不敢不敢,下官认输。年轻人才非要争个胜负,下官这一把老骨头就不折腾了。”
  窦昆笑笑。“说得好。年轻人才需要比试。”他又看向令玦,拱手道。“陛下,老臣倒有个提议。”
  令玦冷道。“窦右丞只管说便是。”
  窦昆向左右打量了一番,笑道。“陛下可愿与展少将军切磋一番,让臣等开开眼界?”
  令玦闻言僵了下。
  展宴初连忙瞪大眼睛看着令玦。
  “也好。”(“臣不敢!”)
  两人同时道。
  “展宴初。”令玦眯缝起眼睛,瞥向展宴初,冷冷命令道。“出列!”
  展宴初对上那双寒气逼人的眼睛,心下一滞,忙道了句“是。”
  快马加鞭赶到令玦身旁。
  两人并列骑在阵前,只见他二人皆是身姿挺拔,衣袂掀动,看背影便觉英姿飒爽,气宇轩昂,说不出的风华绝代。众大臣都不由自主得敛住心神,拭目以待这场强者之间的较量。
  令玦微微昂首,眉眼之间更显冷傲,他握着马鞭向前遥遥一指,对展宴初道。“今日朕与你纵马驰骋,先出了这林子的为胜,卿以为如何?”
  展宴初拱手道。“全凭陛下吩咐。”
  一路上,展宴初一心让着令玦,只是尾随其后。
  令玦感觉到展宴初有意相让,停了下来冷冷斥道。“展宴初,拿出你的实力来!朕可不想和废物比试!”
  展宴初闻言,忙道。“末将遵命。”语毕,重重挥了下马鞭,紧紧跟了上去。
  展宴初与令玦都是一等的高手,疾行如风,马蹄踏在地上铿锵有力,不一会儿都入了林子深处。
  正在两人不相上下之时,林中突然又传来了一阵奇怪的笛声。
  展宴初想起上次陛下遇险时也有这种笛声,感到此事有蹊跷,忙看向令玦。
  令玦的马竟然又在听到笛声后扭转方向,疾行而去,完全不受令玦的控制。
  “陛下!”展宴初连忙快马加鞭跟在一旁。
  那马越跑越快,令玦只觉耳边似是生风一般,任他如何勒紧疆绳,试图控制都无济于事。
  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不知是被什么挂到了,大概是树枝之类的。令玦吃痛的咬紧牙关,暗骂可恶,这么深的伤口,怕是连跳下马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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