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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河令 作者: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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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耽美 虐心

  毓弋却不以为然:“我跟三哥不一样。”
  “啊……”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句,怜更看着毓弋,想在他脸上找到一丝端倪,毓弋却像他自己之前说的一般,怜更提起毓臻也好,是不是想着毓臻也好,他都不在乎。
  “三哥的母亲,是靖王之女,戚国侯之妹,靖王圈地而治,戚国侯手拥沧澜四分之一的兵权,父王尚且要忌讳三分,众多兄弟里,大概也只有太子,能在外戚上能跟他一争长短。我呢,”说到这里,毓弋几乎是哼笑一声,“你知道么,我不过是父王一时起意,在御花园里宠幸了一个宫女,才会被生下来的。我的母亲,本来已经到了出宫的年龄,早想着出宫后与她所爱的人厮守,结果出了这个意外,宫出不去了,她也疯了。生下我以后,没两天就失去了踪影,大概是被后宫里某位贵人杀了吧。”
  怜更怔怔地望着毓弋,从开始到最后,除了那一声哼笑,毓弋的脸上再没有别的情绪。那怕是说出自己母亲“大概是被后宫里某位贵人杀了”这样的话时,连眉毛都没动过一分。
  感觉到怜更的目光,毓弋低头一笑:“别这么看着我,皇家本就没什么亲情可言,何况,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她是生是死,对于我来说也无所谓。”
  两相沉默,过了一阵,怜更突然低低地说了一句:“平淡过头,并不是因为你不在乎,而是因为你太在乎。”
  “胡说什么!”毓弋脸色一沉,差点站了起来,只是怜更还半靠着他怀里,只是一动,毓弋就停止了动作。
  怜更看着他,却并不说话。
  “爷,宫里来请,说是可以去的皇子都去。”就在这时,门外雁琉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滚!”正无处宣泄,雁琉云恰恰撞在了势头上,被毓弋一句轰了回去。
  怜更轻叹一声:“你何苦拿他出气,不是就不是,怜更错了,你别生气。”
  毓弋挑眉一笑:“你不是讨厌琉云吗?怎么又替他说起情来了?”
  怜更脸色微微变了变,毓弋还没看清,就已经寻不着痕迹了。过了一会,却听到怜更说:“从前……偶然听过臻提到,你小时候,是寄养在他母亲的宫里,到十二岁,才独自住开了,是么?”
  毓弋一震,久久没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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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十一
 
  怜更也没有追问下去,只当不曾说过,轻轻挣了下,见毓弋不放手,也便倚着闭上眼。
  醒时还觉得有两分精神,如此一阵,便又累了。
  “是。”直到已经有些睡意朦胧了,却听到毓弋突然低低地说了一个字。
  怜更动了动,没有张眼。
  “我娘不过是宫里一个准备离宫的宫女,即无背景,也无封号,而且他失踪了,我在太后宫里呆了两个月,那时毓臻的同胞弟弟夭折,他母妃娴妃郁郁寡欢,我便被人当成礼物送到了她的静流宫里去,跟毓臻一块养着。”
  怜更闭着眼,拥着自己说话的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之前的冷漠也好,尖锐也好,算计也好,突然就全部不见了,他却不敢睁开眼,看此刻毓弋脸上的表情。
  “我的一切是以毓臻过去为标准,他小时侯有什么,我也一样有一份,娴妃也以毓臻来要求我,每天都会听到人说,你看三皇子如何如何,你要像你三哥那样,就好象,就好象我不过是毓臻的复制品。”轻轻舒出一口气,怜更就感觉到那种压抑散尽了,耳边甚至还听到了毓弋的低笑,“宫里人叫我九皇子,叫老九,娴妃呢,经常说着说着,就把我叫成那个夭折的皇子了。到头来,会叫我毓弋的,只有一个人。”
  “是……臻?”怜更有点不确定地问,语气里带着压抑的颤抖。
  “是,小时候毓臻会追着我叫毓弋,到后来,懂事了,就九弟、九弟地叫,装模作样。”毓弋哼笑一声,“等我大了一点,懂事了,自然也不会以为自己就真的是娴妃的儿子,我不过是父王拿来安慰她的礼物罢了。所以等到十二岁,可以自己独立,我就离开了静流宫。”
  怜更听他停了下来没再继续,好一会才轻问:“所以你讨厌臻?”
  “不,我只是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还想着其他人。”毓弋笑了笑,“所以你明白了罢。”
  怜更下意识地一缩,闭了眼,半晌才慢慢张开:“可是,毓弋,”小心翼翼地叫出一个名字,毓弋没有反应,怜更却可以感受到他微微地颤了一下,吸了口气,压下心头莫名泛起的微痛,“你知道么,我被臻拣到的时候,正好是你搬离静流宫之后。”
  呼吸一窒,毓弋什么都没有说,连动作都没有改变。
  “十年前,初冬,雪下得最厉害那几天。”
  最后一句话,持续回荡在房间里,似乎久久不散,毓弋没有说话,怜更也没再开口。
  
  那个时候少年的毓臻跳下马来抱起倒在雪地里的自己。
  趴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毓臻。
  半夜醒来时,感觉到有眼泪落下来。
  
  怜更沉沉睡去,最后想起,在那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那滴眼泪也许为的是别的原因。
  
  手上已经有些发麻了,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外面的天已经大亮,感觉到门外雁琉云的脚步去了又来,毓弋才慢慢动了一下,无声地笑了起来。
  轻轻将怜更放回床上,抚了一下他的额,热已经全退了,呼吸也平稳了,毓弋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就在门关上后不久,怜更却慢慢地睁开了眼。
  黑眸中凝着一丝莫测的光,隐忍内敛,久久不散。
  
  毓弋再走进怜更的房内,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候了,怜更半睡半醒地推着被子,看得毓弋一阵好笑,走了过去,轻轻推了推他。
  “怜更,怜更?”
  低唤两声,床上的人就张开了眼,微微眯着眼想要看清什么的模样,脸上几分迷茫,惹人怜爱的孩子模样。
  毓弋差点就把持不住伸出两个指头去捏他的脸,最后也只是轻轻拍了拍怜更的脸颊,让他清醒清醒,又扯过软塌,扶着怜更坐起来,“怎么样?感觉好点了么?我让紫舟去拿些清粥来,你一整天没吃过东西,吃一点再吃药吧。”
  怜更点点头,靠在床头,看着毓弋走到门口,接过紫舟捧来的托盘,又转回来,才张了张口:“我自己吃就好了。”
  “我也没说要喂你。”毓弋淡淡接过话。
  怜更一怔,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伸手就要去拿托盘上的汤勺。只是手上一软,汤勺没拿稳就从手心里滑了下去,哐啷一声碎成三块。
  毓弋似笑非笑地看着怜更脸上微窘,半晌才笑着在床边坐了下来,一手拿过那碗清粥,含了一口。
  “你干什……唔……”怜更话没说完,嘴已经被堵上了,之前马车上的遭遇蓦然的脑海浮现,他下意识便挣扎了起来,毓弋从嘴里渡过去的粥,有一大半就沿着两人的嘴角滴了下来。
  不满地一挑眉,毓弋看着怜更一脸狼狈,半晌才取过一旁的锦帕,用力地给他擦去嘴角的残余,一边道:“动什么动,汤勺是你自己不自量力打碎的,难得本王肯喂你,你就该偷笑了。”见怜更只是瞪着他,苍白的脸上满是不服气,偏柔的轮廓上就多了几分倔强,不禁放软了口气,“昨天是我不对,以后再不会了,你别怕,不必躲着。”
  听他这么说,反而让怜更觉得自己弱气了,忍不住说了一句:“反正我是你的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大不了把命都赔你。”
  毓弋哼笑一声:“你能活到这么大不容易啊,小命珍贵,别总不在乎。”一边看着地上碎瓷,“只是没想过你弱到这程度,汤勺都给摔了,怕是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报应吧。”
  本不是好听的话,怜更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我要不是这副身体,现在大概也不会在这里了。”
  上辈子他不知道,怕是这辈子要作孽,老天爷防着,先有了报应吧。
  “怎么样?你自己喝?”毓弋举了举手中的大半碗粥,“我看还是照那样喂你喝吧,就怕你自己来,呛个半死又得给你找大夫去。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用不着忌讳这个忌讳那个。”
  怜更被他说得脸上气红,忍不住反驳回去:“我要真是大家闺秀你也不见得会忌讳吧?”
  “那自然。”毓弋应得理所当然,抬手含了一口粥,一把捉住怜更的肩又吻了上去。
  “混……帐……”被堵得突然,怜更的话被断成两半,一口粥喝下去,还是呛得咳了起来,脸上一片晕红,不知是咳的还是气的。
  好不容易喝完那一小碗清粥,怜更一脸忿忿地瞪着毓弋,平时偶尔装出来的高傲也好,冷漠也好,提防也好,早就通通不见了,像只被惹得毫无办法的小兽,气红了眼。
  毓弋笑得放肆,看了一眼那碗药,正要开口,便听到怜更抢着说:“我自己喝!你拿过来就好。”
  毓弋无所谓地拿起那碗,果真送到他的嘴边,怜更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才低下头去就着细细地呷了起来。毓弋把碗微微地移开了一点点,喝得难受,怜更只能向前倾一点点,再就着碗边喝。毓弋又移开一点点,怜更下意识地又前倾一点点,如此几次,药喝得差不多了,怜更反而重心越来越不稳,眼看就要向前扑倒下去,毓弋这才一把搂住他,笑着拿开了药碗。
  “毓弋你这混蛋!”声音不高,怒气却非常明显。
  “我只是手太累了。”毓弋没好气地说,“一直举着,手当然会累,你总不能难为我啊。”望过去看到怜更唇边还印着药渍,毓弋下意识地低过头去一舔。
  “毓弋,毓……”被舔得酥麻,怜更紧张地叫了起来,最后一字没说出来,就已经被湮没在了一个温柔的吻中。
  纠缠婉约,不带侵略性的,夹杂着淡淡的药香的吻,一直到怜更的呼吸逐渐急促了一来,毓弋才一脸不舍得放开了他。
  “我本以为你是三哥的男宠。”毓弋突然开口。
  怜更一怔,脸色一变:“我不是。”
  “当着外人的面就卿卿我我,我还以为你是三哥新宠,在向我示威呢。”毓弋哧笑一声,“何况,你跟他不也做过么。”
  怜更抿了唇,过了很久,才突然翻身睡下去,拉起被子来捂着脸,声音从被子后闷闷传出:“那是骗你的。”
  毓弋顿时愣住了,张了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亲密的事,都是我缠着他做……我讨厌他那些宠妾,以前年纪小,就缠着他要他做,好跟那几个人示威……后来慢慢就成了习惯了……”依旧是断断续续地从被子里传出来,声音却越来越小。
  “怜更?”毓弋有点不安地唤了一声。
  “臻才不会做到最后,我这身体……只会让他扫兴。”
  毓弋依旧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好久才轻轻叹出口气,伸手去拉怜更的被子。被子下的人双眼睁得大大的,没有泪,也没有情绪。低低一笑,宛如叹息:“你就那么喜欢他么……”
  怜更茫然地看着他,眼里渐渐有了不忍。
  “我无所谓。”毓弋躲开了他的目光,笑着说了一声,“好了,东西吃过了,药也吃过了,好好休息吧,省得下一次大夫给你看病,又说你操心劳心,休息不足。”说罢,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毓弋!”怜更几乎仓皇地叫了一声,毓弋回过头去,隐约有些不明白了。半晌才听到怜更喏喏地道:“睡了那么久,睡不着了。”
  毓弋顿时失笑,坐了回去,抚过他的额:“总不能让我替你睡吧?”
  “我想……看书。”没有管毓弋说些什么,迟疑了一下,怜更才低低地说了一句。
  “不行。”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刚刚还说着不能劳心,看书这么费神的事,好歹等你好起来了再看。”
  “可是……睡不着啊。”怜更张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只是看一会,看得累了也容易入睡,总比我今天一整晚睁着眼睡不着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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