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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河令 作者: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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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耽美 虐心

  在他的手落下来时,怜更的睫毛轻轻地动了动,便再没任何反应了。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轻敲,毓弋的手离了怜更的额,他才慢慢睁开了眼来,眼里是淡得看不清的迷茫。
  来的是三王府的楼叔,驾来了毓臻平日出行的马车。
  毓弋见到他时,反而有点诧异了,依那天在三王府里看到的情形,他本以为今天毓臻会亲自来接怜更,没想到来的却只是楼叔。
  “怜少爷,奴才来接您了。”
  怜更任他扶了自己下床,披上楼叔递来的锦袍,浅浅笑着讨好地唤:“楼叔。”
  楼叔只是紧了紧他的衣袍,扶着他慢慢往外走,并不搭理他。
  怜更摇了摇他的衣袖,不死心地又叫了一声,有气无力:“楼叔……”
  楼叔终究叹了口气:“你要是怕人生气,就要懂得爱惜自己,府里为了你都弄得人仰马翻了。“
  怜更低着头任他数落,忍了半晌,真的忍不住了,才低低地咳了一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天气这么冷,出来也不知道添衣服……”听到怜更咳嗽,楼叔顿时紧张了起来,一边问一边低头看他的脸色,确定没什么大碍,才道,“府里煎了药,回去吃过东西,喝了药,就好好休息吧。”
  “嗯。”
  毓弋在旁看着楼叔一脸的怒气被怜更的一声咳嗽压了下去还不自知,忍不住笑着直摇头。
  真是个祸害。
  毓臻不来,只是因为不想自己察觉到怜更的价值吧?
  笑着等楼叔招呼过了,看着怜更被楼叔半扶半抱地带下楼,一边回过头来,浅浅一笑,毓弋不禁微微一怔,想起了几日前在三王府的那个相似的笑容。
  一样干净澄澈,甚至还有一抹的微亮,怜更回过头去时,毓弋却看到了他眼中的一抹凄凉。
  淡得如同虚幻,却比两次相见毓弋所见过的所有表情都要来得深切和真实。
  
  半路上雪又落了起来,深紫的苍穹在白雪映衬下微微发亮,天气并没有到最冷的时候,怜更蜷在车上,揣紧衣襟,却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马车在路上颠簸,摇摇晃晃的让人欲睡难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安稳了下来,浓厚的睡意袭人而来,怜更意识渐渐朦胧了,却被人猛地摇了两下,稍微清醒过来,就听到楼叔的声音在耳边轻道:“怜少爷,先别睡,回去吃了药再歇下,现在这样对身体不好。”
  “唔……”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怜更只挪了挪身子,又想睡去。
  楼叔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又摇了摇他:“怜少爷,醒醒……爷在里面等着您。”
  怜更茫然地张眼,低低咳了两声,才勉强清醒了,看到楼叔脸色,连忙捂住了嘴。
  楼叔知道他的小动作,怜惜地一笑,伸手扶他,低声道:“爷很担心您。”
  怜更点了点头,下了车,只觉得脚上绵软无力,站了好一会,才有了点实感,靠着楼叔往府里走去。
  一进前厅,就已经看到毓臻坐在那儿了,手上捏着酒杯,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怜更看了楼叔一眼,偷偷咧了咧嘴,才小心地放开了攀住楼叔的手,走前一步,低低唤了一声:“臻……”
  毓臻啪地一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吓得怜更微微颤了颤,下意识咬着唇不敢作声。
  “你就不知道别人会担心的吗?”毓臻眉头微蹙,缓声道。
  怜更垂眼,抿着唇不说话。
  毓臻看着他不说话,怜更站得头晕眼花,又不敢倒下,只好死死咬着牙,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才隐约听到毓臻将下人都遣走了,他缓缓吐出口气来,人就往前扑倒了下去。
  毫不意外地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怜更合上眼,淡淡一笑,微声道:“你再生气得久一点就撑不住了。”
  毓臻一把将他抱起,往房间里带:“你就会对我使苦肉计。”
  “谁会晕乎乎地使苦肉计啊……”怜更无力地争辩,头靠在毓臻肩上,露出了一个安心的浅笑。
  毓臻低头用自己的下巴贴到怜更的额上:“还晕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躺一会就好了。”怜更轻轻偏过头,磨蹭着吻上毓臻的唇。
  几下交缠,怜更的呼吸就快了起来,微微张开的眼里也多了一丝迷离,毓臻笑着看他:“小妖精,要胡闹也等先回房间。”
  怜更安分了下来,靠在毓臻怀里微微喘着气,低声咕哝:“反正你一会肯定又说我身体不允许……”
  “知道就好。”笑说着,毓臻一脚挑开了房间的门,径直走入内室,把怜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才回头去把门关上。
  怜更闭着眼半靠在床上,听着毓臻的脚步声在房间里来来去去,像什么一点点地落在心头,深刻有力。好一会,才听到那脚步声近了,有人在床边坐了下来。
  毓臻的手轻轻抚过怜更的额,怜更听到毓臻轻叹了口气:“傻孩子,我不是告诉过你出去一会就回来陪你么?你就是不信我,也不要随便偷跑出去啊,要是没遇上毓弋,那该怎么办……”
  怜更动了动,不肯张眼,只是低声道:“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也想……跟去看看。”
  毓臻笑了一声:“吃醋么?那里的人,没有人能及你的万一,有什么好看的。”
  怜更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看得毓臻心中一荡,俯下头就吻了上去。
  “唔……”舌尖交缠,心跳也越来越快,几乎透不过气来,怜更从喉咙里低低哼出一声,毓臻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他。
  “罢了,你好好睡吧。”毓臻扶过他,柔声道。
  “臻……”怜更软软地叫住他,张开眼笨手笨脚地便伸过手去解毓臻的衣襟。
  毓臻低笑着捉过他的手,低声呢喃:“小妖精,身体不好还不知安分。”嘴里虽然笑骂,手上却已经将怜更抱到了怀中,让他靠坐在自己身上,一手扶着怜更的腰,一手慢慢探入怜更的衣摆下。
  只是一点的轻抚便让怜更全身微颤,毓臻的手在他大腿内侧游,偶尔有意无意地触碰一下大腿根部,微小而清晰的刺激让怜更微微张着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毓臻轻轻地笑着低下头去含住了他的唇,温软缠绵,交缠的间隙里怜更听到毓臻柔得似水的声音:“你想要什么?”
  下身重要处被人细细套弄着,怜更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就像平时发作前那几乎无法承受的振动,对于得到释放的渴望却一波接一波地覆盖而过,他只能拼命喘着气,断断续续地答:“要……我,要……”
  毓臻一触即离地吻着他,一边细细端详着怜更的脸,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怜更只是颠颠倒倒地叫着,终于一声尖叫,乳白色的粘液尽数释放在毓臻的手里。
  怜更脸上添了一丝血色,微合着眼伏在毓臻身上,只是张着口喘气,额上微微渗着细汗。
  毓臻用挂在一旁的锦帕擦净了手,轻轻抚着怜更的背让他平复下来,怜更抬眼,看着毓臻的眼中似醉非醉,毓臻低笑在在他眉间烙下一吻:“这样就好了,我不贪心。”
  释放过后,本来就体弱的怜更更是有气无力,听毓臻这么一说,只张了张口,终究没说出话来,只是扯着毓臻衣角的手紧了紧,不肯放。
  我不怕你贪心,只怕……你不要。
  “怜儿。”毓臻突然低低地唤了一声,不是温柔,不是宠溺,只有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不确定。
  怜更抬头看他,手上还是紧紧地揣着。
  “我想……”毓臻声音里的不确定似乎更深了,他拥着怜更,就像拥着易碎的陶瓷泥偶,落下细碎的吻,“我想,让你到毓弋府里住一阵,好么?”
  
  房间里很安静。
  怜更依在毓臻的怀里,两个人都没动过一丝一毫。
  什么都听不见。
  默念着,便真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可是,为什么胸口的地方会那么的痛。
  疼痛,却无法像平时那样闭上眼就失去意识,只能生生地受着。
  总有这么一天,总有这么一天……
  
  “嗯。”
  怜更轻笑着,靠着毓臻的怀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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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雪色掩映,喜红满目。
  小雪那天,九王府门前宾客踏雪而至,朝中权贵来的不多,二三品的官员却也来得不少,间或有穿着锦缎气宇轩昂的青年俊少从奢华的马车上下来,目光隐忍,正面碰上的官员都是俯首行礼,呼着“四爷如何”“七爷如何”,其中热闹,倒不像是九皇子毓弋的生辰,而像是朝会之前各处的寒暄。
  毓弋坐在自己房间,对房间外的事不闻不问,好象外面的喜庆是为别人设的,与他毫无关系。
  雁琉云从外头捧进来一手的贺礼,在桌子上放下,一边走到书桌旁,见毓弋站在窗边往外看,不知在想着什么,身上还的平日家居便服,犹豫了一阵,终于问:“爷,您……不出去吗?”
  毓弋哼笑一声,转过身来,目光在桌面的那堆礼物上转了一圈:“礼物收下便罢了,他们不是为了讨好我而来的,我出去了,要他们勉强围着我转,心里反而生了厌恶。还是就这样吧。”
  “可是,晚宴已经准备好,客人也来得差不多了……”
  毓弋挑了挑眉,看着雁琉云面无表情地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三哥来了么?”
  雁琉云愣了愣,面如死灰,低下头去:“没有,属下失言了。”
  毓弋啧啧地摇头,懒得纠正他的紧张,只笑了笑:“那就再等一等吧。”
  “是……”雁琉云正要答应,突然停了下来,似乎侧耳听着什么,过了一会,才恭谨地道:“爷,三爷已经在门外了,只带了三人随行,没有贺礼。”
  “那我们出去吧。”毓弋走到雁琉云身旁,笑着拍拍他的肩,“来,笑一个,三哥上次还向我抱怨说我家的人都不会笑的。”
  “是,属下该死!”雁琉云猛一鞠躬,大声道。
  毓弋失笑地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管他,径直往屋外走去。
  “爷……”雁琉云却迟疑着叫住了他。毓弋回头,见雁琉云脸色不大对劲,好一会,才挤出句话来,“您……不换一下衣服吗?”
  “就这样吧,胸无大志的人,没必要在意这些小事。”毓弋话里有话,笑了笑,没再管一脸恍然大悟的雁琉云,径自走了出去。
  
  主人家出现,自然又是一番恼人的客套,毓弋一路招呼着各人走到前院,便看到毓臻微笑着站在最显眼处,正跟有意攀谈的人笑说着什么。
  毓弋正要走过去,便先被毓臻身旁的人夺去了注意力。
  上好的素色绸缎,浅灰色短皮袍,站在毓臻身旁显得分外纤细,衣着也并不显眼,偏偏脸上戴着一个古怪的红白狐狸纹案檀香木雕面具,惹得经过的人都忍不住投去一两个注意的目光。却是怜更。
  怜更的脸本是向着毓弋的方向,这时毓弋发现了他,他却突然别过了头去,面具挡在脸上,也不知道他的表情,无从揣度。
  毓弋也确实想不通毓臻把怜更带来的理由,一时在他面前显出万般宠爱,一时听到怜更昏倒在外也只是随意派人去接,这次把人带到这种累人的宴会,还真不知为的是什么了。
  想的虽然多,也只是瞬间的念头,毓弋只顿了顿,便走到了毓臻身边,见毓臻和那人的话正好停下,便笑着道:“三哥来了,里面已经准备好,素食薄酒,希望三哥别嫌简陋。”
  “什么简陋,你肯请三哥来,三哥就满足了。”毓臻一笑,“一会儿敬酒,九弟可一定要赏脸啊。”
  “一定奉陪。”
  两人如此几句,怜更只是一直站在旁边,不言不动,毓弋偶尔瞟去一眼,也无法隔着面具看穿他的表情,只能作罢。
  
  宴会纷繁,毓弋只是意思意思地谢了酒,便坐在一角里,任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四处巴结,主席里的都是皇子,虽然暗地里的争斗日益激烈,但毕竟平日里与毓弋的关系都不错,这一日是毓弋的生辰,各人也都各自挂了笑容,拉扯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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