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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河令 作者: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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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耽美 虐心

  “是。”雁琉云应了,恭身退了出去,
  
  毓臻啊毓臻,我要你后悔把人送过来。
  
  毓弋给怜更安排的住处离自己的院落不过相隔一个回廊,只是个间隔分明的屋子,前面连着一点空旷,算不上一户独立的庭院。
  屋子里有什么躁动,外面偶尔经过的人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回房间的时候,鬼使神推地绕到了怜更房间前,里面还亮着,雁琉云大概还在,毓弋顿了顿,暗自笑了自己一下,正要抬脚离开,便听到里面砰的一声,像是什么被甩在地上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怜更的房门已经被打开了,雁琉云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手里揣着的纸揉成一团,上面还有墨迹,似乎是刚才在里面记下的东西。
  雁琉云似乎并没留意到站在不远处的毓弋,只是步履生风地快步走去,任谁都看得出是被人气得不轻。
  毓弋笑着摇头,好象自雁琉云正式跟在自己身边以来,已经没怎么见过他发怒的模样了,不知这怜更说的什么话,居然让他这宝贝心腹如此动怒。
  心里想着,脚步也转向了怜更的房间,雁琉云走时没有关上门,毓弋走到门边,就看到怜更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身上却只有一件单衣,没覆任何被褥。
  迟疑了一下,他走到床边,才看清了怜更脸上的表情,双目紧闭,眉头微微皱起,反复地咬着唇,唇上的伤早就重新裂开了,血丝沾在唇边,很是吓人。搂在怀里的被子被揪得紧紧的,死命地压在胸口,似乎想要把什么压抑着一般。
  “不是说了不许咬唇吗?”毓弋开口,伸出手捏住了怜更的下颚,拇指轻柔地拭去了血迹。
  怜更只是微微一动,眉头锁得更紧,眼却没有张开。
  “不舒服的话就要叫人,否则你死在哪都没人知道。”毓弋的声音听不出起伏,一手扯过怜更揪在手里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被子被扯走,怜更缩得更紧,只是手上揣着被子的一角,像是粘在上头一样,死不放开。
  毓弋看着他,心里便莫明地跟着难受起来,开口时却还是冷淡:“哪里不舒服,自己说。”
  怜更习惯地又要咬住唇,却被毓弋抢先地捏着下颚,难受得厉害,怜更只能拼命地吸气呼气,微微睁开一线的眼中似也噙着泪光。
  “痛……”像是争斗多时,怜更终于低低地吐出一个字来,声音里都有点颤抖了。
  “我去叫大夫来。”毓弋松了手,转身就要离开。走出两步才察觉到衣服被什么绊住了,低头去看,才发现是怜更捉住了自己的衣角。
  “没……用的……一会,一会就好……”断断续续地说完,怜更闭上眼躺在那一动也不动,皱着眉似是在等疼痛过去。
  毓弋站在床边看着他,好一阵,才走了回去,坐在床边,握住怜更的手,一点一点地输入一丝真气,感觉到原本冰凉的手慢慢地有了一点温度。
  一股暖流从手心传入,全身一绕,疼痛便慢慢舒缓了下来,怜更睁开眼,看着毓弋不说话,眼中有一丝不安定。
  毓弋被他定定地看了一阵,心下烦乱,干脆伸过手去覆上怜更的双眼:“睡吧,睡着了就不觉得难受了吧?”
  “嗯。”怜更低低应了一声,依言闭上了眼。过了不知多久,毓弋都以为他要睡着了,却又听到怜更问,“为什么你又来了?”
  “你把琉云气走,我有点好奇。”毓弋还是握着怜更的手,无意识地摩擦着。
  怜更“哦”了一声:“我什么都没有说……他突然生气了,把我的面具丢到一边去就跑了。”
  毓弋挑了挑眉,目光在房间里一转,果然看到一旁地上跌落的正是怜更的面具,也没说什么,心里只是不信。
  雁琉云哪里是容易动怒的人?
  “我说你今晚会陪着我。”怜更的声音里多了一抹笑意,“你就陪着我吧。”
  毓弋笑了笑:“原来如此,所以琉云才生气吧?”
  怜更一直没张眼,甚至连动也不动。好一会,才淡淡地道:“你果然不信我的话。”
  毓弋一窒,说不出话来了。
  怜更也没再说话,渐渐呼吸悠长,似是真的睡了,毓弋松开手,却发现怜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然地反握住了自己,正小心翼翼想抽手出来,却看到怜更又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呼吸似乎也有点不同了。
  桌子上的蜡烛终于燃尽,扑哧一声灭去,只流下一线橙红荧光。没办法细看怜更的情况,毓弋坐在床边,犹豫了一下,终于脱了鞋靠了上去,依旧握着怜更的手,依在床边合上了眼。
  
  隐约到了天微亮,毓弋下了床,见怜更还沉沉睡着,呼吸均匀,这才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合上门时,隐约听到怜更低低唤了一声,反复分辨,似乎是在叫“臻”。
  心中闷闷的像堵着什么,差点就想回头把怜更揪起来好好教训一顿,终究还是压抑着,什么都没做,回到自己的住处,换上朝服。
  出门前宫里来了急召,毓弋匆匆唤了雁琉云就出去,只来得及匆匆吩咐了下人照料怜更,也来不及吩咐其他。
  路上匆忙,毓弋虽然见到雁琉云脸色不善,也来及说,进宫就是一整天,再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雁琉云等在车旁,脸上已经看不出痕迹了。
  “琉云,听说……昨天你到怜更房间里时,跟他争执了起来?”
  雁琉云脸色一变,只是低头:“属下该死!”
  “你不喜欢他?”毓弋悠悠问道,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雁琉云还是低着头,半晌才迟疑着道:“这样的怪人,爷何必留下他……何况,他是三爷的人。”
  “你错了。”毓弋笑了笑,“他是我的人。”
  雁琉云不说话,似是不服。
  “怪人……我倒以为你会认为他很好看。”毓弋挑了挑眉,见雁琉云似乎一僵,更加觉得有趣,“难道不是?”
  “……他只戴着那个古怪的面具,看不见。”雁琉云沉默了一会,终于不情不愿地挤出一句话来。
  毓弋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雁琉云的肩:“琉云,我说过,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你也别太难为他。他心脉有疾,又从小被三哥掼着,可以的话,你就迁就迁就一下他吧。”
  “是。”雁琉云闷声应了,不再说话。
  毓弋还是笑着看他:“琉云,你若其他事上也能这么跟我闹下别扭,我会很高兴。”
  “爷!”雁琉云猛地抬头,对上毓弋眼中笑意,又气鼓鼓地低下头去,“如果那怜更日后辜负了您,我就,我就……”
  “也没什么。”毓弋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谁辜负谁不可以?不过是一个游戏。即使有一天你背叛我,我也不在乎。”
  “爷……”雁琉云几乎瞬间双膝着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毓弋笑着拉他:“好了好了,大雪天的,跪什么,我只不过打个比喻而已。你与我关系这么密切,我还能容忍你的背叛,何况只是个不相干的人。”
  雁琉云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什么,毓弋摆了摆手,示意他起程,雁琉云只能闭了嘴,跳上了马车扬鞭而去。
  
  两人回到府里,下人过来牵了马车,毓弋随手拉过一人,问:“昨天留在府里的那位公子呢?”
  那人慌张地行过礼,吞吞吐吐了大半天,才把话说清楚:“那位……那位公子,早上爷出去没多久,就在房间里闹了起来,老管家安抚过他,后来……就没见过了。”
  毓弋皱了皱眉:“是留在房间里了么?”
  “大,大概……”那人手脚发抖地回道,听到毓弋低哼了一声,便扑通地跪了下去。
  毓弋不再看他,径直往安置怜更的房间走去,雁琉云跟在后面,叫起了那人,才匆匆跟上。
  怜更的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爷,这……”
  毓弋脸色不变,只是沉声道:“去把管家叫来。”
  雁琉云应了去,没多久却又只身折了回来,毓弋愕然地看着他,才听到他道:“刚才属下经过南院时听到一个丫头说,早上看到怜更少爷在藏书阁门前跟守门争论,后来就没见过人了。”
  “藏书阁?”毓弋皱了皱眉,“那里明令过不许出入,怎么……”像是想起了什么,后面的话就停了下来了,诡异地挑起一抹浅笑,“去看看。”
  
  南院的藏书阁,九王府里每一个新进的下人最先被告戒的,就是绝对不能随便踏入其中半步。
  以至于到了后来,九王府里甚至还流传出“藏书阁里有九皇子毓弋的秘密情人”一类的话来。
  看守藏书阁的都是雁琉云精心挑选的人,平日也并不与王府其他下人交往,就更让那些无稽之谈不胫而走了。
  毓弋走到藏书阁前,看守便已经迎了上来。毓弋也不罗嗦,开口便问:“人在里面?”
  看守一颤,低首道:“是,自早上就在了,没出来过……”
  “不是说了任何人都不许进入吗?怎么……”
  毓弋一抬手止住了雁琉云的话,皱了皱眉:“中午也没出来,午饭有端进去吗?……他说了什么?”
  看守惊魂不定地看了看雁琉云,又看了看毓弋,才道:“那位公子说,他是三爷送给爷的人,昨天晚上爷……宠幸了他,又特地叫了……叫了雁大哥听他吩咐,说这是爷对他的宠爱,如果不让他进去,等爷回来了,也一样会让他进去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说只是翻看一些常见书籍,不会让我们为难。如果爷回来了怪罪,他也愿意一力承担。”
  “所以就让他进去了?”毓弋似笑非笑地看着那看守,见他脸上微红,过了半晌,才悠悠道:“他,没戴面具吧?”
  看守愕然地抬起头来,似乎不懂毓弋的话。
  毓弋笑了笑:“起来吧,不能怪你。”
  看守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被雁琉云瞪了一眼又差点跪了回去,便听到毓弋道:“琉云,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是,爷小心。”
  “自家书阁,还有什么小心不小心的。”毓弋一笑,点了烛台便推门而进。
  藏书阁不让人随意进出,只不过是因为毓弋爱书,从各地收集了不少珍贵典籍,也有各式各样的地图,人多口杂,不想让人多加揣测,便干脆下了禁令。
  屋里平日虽然有人打扫,但是常年不见人气,一进去便多了几分阴凉,毓弋自小练武,这么一点寒气自然不怕,可是想起怜更苍白晦暗的脸色,心头就莫名地多了几分忧心。
  穿过一排檀木书架走到另一头,左右却看不见人,毓弋忍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怜更,在么?”
  声音仿佛震落泥尘,却久久没有回应,毓弋心中一动,又向另一头转去。微微加大了声量,又唤了一句:“怜更,在么?在的话应一下。”
  屋子里依旧安静得让人窒息。
  一路走去,远远的便看到屋子唯一的窗下似乎歪歪斜斜地靠着一个人。
  毓弋一惊,快步走了过去,烛光的范围慢慢笼过那人,才看清楚了,那人果然便是怜更,他手上还卷着一卷书,靠在墙边,头偏向一边,双眼低垂,似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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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想起前一夜的折腾,毓弋心下一片冰凉,弯下身伸手去探怜更的鼻息时,心跳分外清晰。
  这两天好象总重复这样的动作,每一次都紧张兮兮的,就怕有一次真的探不到气息了。
  “怜更,怜更!”见他呼吸低缓,毓弋才松了口气,轻摇几下,唤。
  “唔……”很快便有了回应,怜更低低哼出声来,却没睁眼。
  原来真的只是睡过去。
  毓弋失笑地看着眼前人,脱下身上外衣盖到怜更身上,手伸过他的脚弯一勾,便轻易地将人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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