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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县令大将军+番外 作者:胭脂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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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叹了一声。从闹市传来的声音似乎太过嘈杂了一点。 
如花没说什么。水袖一挥,琴声再起。 
胃里装满了酒耳朵里还回荡着婉转的琴声懒洋洋地踱出倚翠楼的时候,看到师爷韩顺在倚翠楼前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般转来转去,不时地搓着手叹着气,一看到我出来,立刻就迎上前来,“老爷,您今天怎么才下来啊!” 
“是啊。”我应道,“衙门里有事?”清平年代,小小县令,能有多少事情,到今天,那案堂上的令牌都好像要被老鼠咬光了。 
“是啊,今天衙门里刚接到两宗案子,击鼓声响得整条街都晌了。您也知道,离上一次您审案子也有三个多月了,现在好多人都集在衙门里等着看您呢。这要是让他们都知道您在烟花酒肆,您说,我怎么说好呢。”师爷的脸色颇为愁苦。 
“什么事?”我的耳朵竖了起来,难道是有什么重大案件发生了? 
这年头当县令不好当,每天没事做,在自己的县衙里逛来逛去,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楼上的如花也打开了窗子,低头下来看着这边的动静。 
“刚才集市里我看到有车马横行,莫不是有人被压死了?还是今日新归的李大将军手下不守军纪,伤害百姓?”我不由地振奋起来。 
“呃……是王家寡妇说要再嫁,问您可不可以。”韩师爷道。 
“叭——”的一声,楼上的窗子十分干脆地关上。聚在倚翠楼前的一群男子不由地发出唏嘘声。 
“想嫁人就嫁嘛,这种小事,都要击什么鼓。”我的一腔热忱一下子被浇熄,一甩袖子,我起步走人。 
“呃……这个……大人……她的夫家人不准……”师爷跟在我的后头,搓着手,一脸愁苦相,嘴里不停地叽叽咕咕地讲着案件。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秋高气爽,呃,应该说是青天白日。 
“大人,您不能不管啊,王寡妇以前的夫家人都在,硬说是王五只是三年未归,并没有确定是死是活……” 
我摇着头,努力地拉起那头摇头尾巴在倚翠楼前流着口水的老驴,一旁的小福连忙赶上去,接过我手中的绳子,帮我赶驴。 
我抬步就走。 
“呃……大人啊……您不能不管……”师爷还在身后唠叨道。 
“我回衙门。” 
 
十年寒窗,三载七品芝麻官。 
不大不小,我也足足活了有不少的年头了。 
牵驴上朝庭,应对得君心。 
风风光光的新科状元,只因这头老驴暴吼三声,冲撞了朝中不知道谁谁谁,偶立马卷起铺盖到这个地方乖乖地当自己的小县令来了。 
低着头走啊走,这次身边的老驴倒是十分的听话,没有留恋身边的野花野草。集市里人拥挤,小福倒是十分忠心地赶在我的前面,美其名曰替大老爷开路,说白了就是省得让我撞到人或者是让人撞到我。 
低着头,因此能看到自己脚下的路有些脏乱。是了,今日是集会嘛,三日一次集市,小县东市自是热闹非凡。鼻子下面不时地飘过一缕缕烤鸭的香味,还有油炸酥饼的焦香,混着油油的芝麻香气,嗯,那边好像还有烤肉……我大大地吸了一口,肚子也突然大大地咕了一下,唔,早饭是吃得太少了,没抬头,我伸手拉住前面的小福,“等等,我们不必急着回衙门——”手中的布料怎么那般的光滑?正心下略有纳闷间,前面的小个子人回过头来,话音立止,“对不起,抓错人了。”我赔着笑。 
跟小福身材相似的少年回过头来,怔了一下,立刻也微笑道,“没事没事。小兄弟你是跟人失散了?” 
“唔,是啊……”小兄弟?抬头时,瞅到不远处小福正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努力地挤回来,“老爷——老爷——”叫声凄惨得令人发毛。 
不忍承认这个挤得乱七八糟眼泪鼻涕一把流的家伙就是我身边的人,我立马挤到大个子后面去,掏掏袖子,发现自己带出来的钱竟然没有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到那个烤肉摊,肚子又咕了一下。 
刚才被我抓错的少年也跟着挤了过来,嘴一咧,亮出他雪白的牙齿,“一起去吃烤肉如何?”人多,他又跟我靠得那么近,想当然自是听到了我刚才肚子里的声音。 
“在下没带多少钱。”我感叹道。世道啊!当县官的竟然会袖子里铜板都掏不出来。还得在心里阴险地打着一个小少年的主意,赖别人的烤肉吃。 
“我请你。”少年倒是毫爽,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开始往不远处的小烤肉摊冲,烤肉摊在对面,中间只隔了一条小小的街道。不过现下这个时候,这条街道上也是挤满了人了,看不出一条街道的样子来了。 
“恭敬不如从命。”我微笑道,看到那个少年又怔了一下。 
“好,好啊……”少年嗫嚅道,好像还略有些痴痴呆呆,不过一下子好像清醒过来了,“走吧。” 
目标,前面的烤肉摊。 
刚走下街道,就听得前面传来一阵嘈杂声,“让开!让开!” 
四周的人立刻动作迅速地往街道两侧散去。人流一动,少年跟我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前移动。毕竟,我们离对面的街头已经很近了。 
少年紧紧拉着我的手。不知是哪家的小孩在我们脚边跑动,只觉脚下一个踉跄,人突然摇晃了几下,没有摔倒,在这种人密得如麻的地方,也不可能摔倒,但是小腿上熟悉的痛楚又传了上来,刺激着神经末梢,我感觉到自己的脸抽搐了一下。 
一股黄尘突地冲过来,不知道是哪边的人突然涌了过来,手上一松,那个少年温热的手似乎就离开了。 
可恶!我的烤肉啊! 
“啊——” 
“危险!” 
黄尘扑面,我咳嗽了几声,却听得旁边刺耳的尖叫声。出事了吗?我小心地抬头,却看到已经站到烤肉摊前的少年惊慌的脸,还有他掩着嘴的手。 
“天啊——” 
少年的手……可真是白呢…… 
嘈杂的人声中,似乎突然传来 “遇——”一声大吼。自己的身子似乎一下子被人从地上拔了起来。 
“啊,三哥,看我救了谁了?”一个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离我很近,近到那说话时鼻息间软软的气息都扑到了我的脸上。 
我有些愣愣地。低下头来,瞪着环在自己腰上的两只手。 
“宋烈,不得对姑娘无礼。”那个被救了我的人唤作三哥的二十多岁人道。 
“无礼?”宋烈哈哈大笑,转过我的脸来,仔细地瞅了几下,“看样子是蓬门女子,我就娶了她,又有何不好?” 
这个唤宋烈的人似乎还不过十五岁。脸上已经稍显刚毅的男儿之色,但是还脱不了稚气。我抚摸着自己的小腿,确定不再痛了,才回头对宋烈道,“这位小贤弟,可否放我下来?” 
“小贤弟?哈哈哈,小烈子,你没戏唱了!”身边一群跟着他们的汉子放肆大笑[自由自在]。 
“是啊,人家当你是小弟弟呢。” 
“哈哈,小烈子,我就说嘛,你就是留起了你嘴上的那几根茸毛又能表示什么!” 
这群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北方汉子的笑声实在是有些震耳欲聋。我拍了拍自己仍在嗡嗡作响的耳朵,瞅见小福跟着韩师爷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老爷——” 
“在这儿呢。”我没好气地拉开宋烈的手跳下来。 
“老爷?”不知谁反问了一声,刚才还嘈杂的一堆汉子立刻停住了声音。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小福手脚最快,三两步地便迎上来,帮我拍了袖子又拍旧袍子,我挥挥手,道“没事。” 
“男人!”一堆汉子中突然有人大吼一声,震得我的耳朵立刻嗡嗡作响。 
“怎么会是男人呢!小烈子,你这下了可惨了……” 
“是啊,人家小仆叫他老爷,你刚才差点撞到一个老爷——” 
“老爷又怎么样,咱在京城,撞死过几个老爷,还不是都一脚踩过去!”有一个人立刻反唇相讥。 
“这个不一样啊。这个是小烈看中的老爷——” 
“长得跟娘们似的,怪不得小烈刚才会看错——” 
耳朵里似乎有些隐隐发痒。十几个男人一说起话来,你一句我一句的,让人觉得脑子里尽是叽叽喳喳的,跟他们口中的娘们儿没有什么两样。 
拍了拍发痒的耳朵,我顺便拍了拍自己满是黄尘的脸,一脸委屈地瞅着小福。 
“老爷,您受惊了,我们赶快回去……”小福不愧是小福,立马就扶着我要走。 
我把委屈的脸转向气喘吁吁地赶到的韩师爷。 
“老爷,您没事情就好,真是吓死老奴了,我们回衙门吧,王寡妇的案子还得等您……” 
挫败地叹了一口气,我真是败给他们了。还指望着小福能撑着腰指着这几个蛮子道,“哪里的人,冲撞了我们的老爷,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这是谁的地盘?冲撞了我们的父母官,你们担当得起吗!”哪里知道这两个狗奴才就是一副拉着我想逃跑的畏畏缩缩的样子。 
管教不严啊…… 
想我堂堂李斐,竟然教导出这般懦弱的手下来……唔,当然也不是要自己的手下人狗仗人势啦,但是起码当老爷求救的时候,手下的人应该是立马冲上前去,前仆后继英勇对外的吧。 
凄凄惨惨凄凄。 
瞅到刚才被我拴到街另一头的老驴不知何时已经咬开绳子,慢慢吞吞地踱到了我的身边,对着那几匹高头大马嘶一声,不由地感动得想鼻涕眼泪一把流。 
“衙门?”刚才被宋烈唤三哥的男人下马,“您是这里的李县令吧。” 
“是。”我叹了一声,摸摸自己身边的老驴子的头。“阁下是……” 
“在下姓应,单我一个劭字。”这个人倒是彬彬有礼,我不由地抬头看看,不意却看到这个人正低着头盯着我的布鞋。鞋子很有问题吗?我低下头来研究一番,不是很脏,只不过之前被那只大毛狗的舔过,一只布鞋的鞋面上略微地看得出一点沾了尘土的口水印。 
应劭似乎也是注意到他自己盯着我的鞋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道:“刚才我的兄弟有些粗鲁,惹有冲撞之处,还请大人原谅。” 
“没什么。”我应道,抬了抬自己的脚,除了口水印,鞋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啊,两只鞋子,大小相同,颜色相同,形状相同,一个破洞都没有。 
“呃……”应劭望了一眼我在动的脚,“大人的鞋子,真是……不错。” 
不错……是想说很糟糕吧。我瞥了一眼他穿的皂白马靴,再向上看他绣百蝠的宝蓝缎大氅,蓝绸箭袍,腰间系的丝绦,丝绦上的一对彩凤美玉,再向上,呃,是喉结,再往上,则是一张温文尔雅的脸。面色微白,脸型棱角分明,有八份堂堂男儿气,但更有两分儒雅气在眉间。 
武官有文相。 
人善被人欺。 
心里隐隐地有恶念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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