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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佩 作者:月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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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令余不解,却又不敢抽回手。
    “我没醉。”介苾坐起身,抱住了眼前的人,“我好想你。”
    令余登时怔在了原地,一股来自怀里人的淡淡馨香充斥在令余的周身,令余一瞬间升起了想要回抱住怀里人的冲动,可是已经抬起的手硬是被他仅存的理智给压了下去,那个人是主子,碰不得。
    “苾儿好想你。”介苾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是泪痕斑驳。
    美人泪,断人肠……
    令余觉得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煎熬之中,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王侯将相为“拂落怀中美人泪”,而“愿舍天下千秋业”。看着怀中默默流泪的人,令余觉得他的理智已经消耗殆尽,他抬手轻轻地为怀中人拭去了脸上的泪,然后将他消瘦的肩膀揽进了怀里。他不再考虑主仆有别,不再考虑大王如果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他只是很想很想安慰怀里的人,哪怕只是一刻也好。
    良久,介苾就这样在令余的怀里睡着了,令余将怀里的人轻轻地抱到了床上,为他盖被时却发现熟睡中的人嘴角竟带着一丝微微的笑容,令余的心头却一酸——如今,他只有在睡梦中才会有笑容吗。
    “娘娘您听,这是什么声音?”第二日黄昏时分,王后乘着凤辇打算去昭瑜宫找太后商量事宜,行至途中,经过沁心宫外,一曲低回的琴声传来,于是王后身边的掌事宫女问道。
    “是沁心殿内传来的琴声,我们走近些去听听。”王后道。
    “诺。”侍从将凤辇抬向了沁心殿。
    行至正殿门前,侍从刚要通禀,却被王后制止了。没过多久,王后便出了沁心宫。“去大王寝宫。”王后扬了扬手。
    “诺。”
    “娘娘,方才梁王殿下抚奏的是什么曲子?”掌事宫女好奇的问。
    “是‘泽陂’。”
    “泽陂?”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梁王有这样的心事,不知大王知不知道。”王后看着落日的余晖,轻轻地叹了口气,“还是告知大王为好。”
    天色渐晚,介苾又开始喝起酒来,令余在一旁心急如焚,生怕自家主上喝多了,再重演一遍昨晚的事,他这一天都在为昨晚越礼之事惴惴不安,好在主上并未记起此事,不过也许是记得的,只是装作忘了罢了。
    正急着,一个宫女进来传话说大王召见,令余于是连忙赶往了大王的寝殿。
    寝殿内,王见令余来了,于是便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来,“令余,你可曾听过一首名叫‘泽陂’的曲子?”
    “属下不曾听过。”令余不解。
    “苾儿黄昏时分还曾抚奏,你怎么说未曾听过呢?”
    “属下耳拙,虽听得主上抚奏,却不知此曲的名字与个中意味。”
    “这曲原来自陈地,‘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令余,你一直跟随苾儿左右,可知他所思何人?”王的语气阴沉。
    令余连忙跪下了,“大王恕罪,属下,属下不知。”
    “起身吧,你何必如此慌张。”
    “属下——”令余一时语塞。
    “孤只问你,他心中是否确有所思之人。”王的语气虽然淡然,可是手却在案几之下狠狠地攥着自己的衣摆。
    一秒,两秒……令余握拳握的指节发白,他多想撒个慌,可是如此便是欺君之罪,但若如实告知,又有哪个君主容得下自己喜欢的人心中另有所思呢!内心挣扎了数百遍,令余始终无法开口。
    “大王恕罪,属下——”
    “不必再说。”王打断了令余的话,答案已经昭然。
    如此便解释的通了,苾儿之所以忘了从前的他,如今心里又容不下现在的他,是因为苾儿早就心有所属、另有所思了。他苦苦守着回忆八年,可他忘了,这八年的时间,足够让那个小小的苾儿长大了,足够让他爱上别人了。而他,除了回忆就只剩下——回忆。
    “他这些日子过的可还好?”沉默了良久,王问道。
    “回大王,主上他——”令余顿了顿,“还好。”
    “那寡人去看看他。”王的表情不悲不喜,可眼神却如一潭死水。
    沁心殿内,介苾已经喝空了今晚的第一壶酒。
    “令余,拿酒。”介苾随手把空酒壶扔在地上。
    “主上,令大人方才被大王召去了。”一个宫女回道。
    “大王?已经这么长时间了,看来今晚大王必来了。”介苾自语道。
    “来人,为我更衣。”介苾坐起身,勾起了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诺。”一众宫女忙上前来服侍。
    
    第10章 遇刺
    
    凭王的身份和地位,这些年在宫中见的佳人绝对是数不胜数,其中也绝不乏风华绝代者,可是王却不得不承认,当看到眼前之人时,他还是深深地惊艳了。
    卧榻上的人雍容地半倚着靠背,漆黑的长发被一根白玉长簪束起,身上只着一袭红色单衣,修长的玉颈和勾人的锁骨都暴露在外。一根一掌宽的腰带紧紧地束于腰间,显得那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肢更加纤细。一串血色的朱砂系在那秀美又精致的脚踝上,把本就白皙的皮肤衬的如透明一般。
    出神地望了好一会儿,王这才稍稍回过神来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令余,可是令余似乎比王还要吃惊,他实在不明白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自家主上变成眼前这幅模样。
    “大王不来陪苾儿喝一杯吗?”声音如风拂杨柳,低回婉转又妩媚多情。说话之人微微一笑,眉眼之间绘出的两抹绯色也随之灵动起来,灯光的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花树堆雪,环姿艳逸,螓首蛾眉,美艳的不可方物。
    “好。”王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眼前的美好。
    王坐在卧榻边上,拿起那精致的雕花酒壶,刚要去拿酒杯,却被卧榻上的人抢先一步拿起,斟满了酒。
    “苾儿喂你。”说着便坐起身,端着酒杯向王的唇边靠近。
    当然不能误了美人的好意,王虽是不解,却仍是欣喜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还未咽下,一只手却伸进自己的领口挑逗地抚上了自己的胸膛。
    “苾儿,你这是做什么?”王的脸色泛红,连忙制止住自己胸前那只手的动作。
    “做什么?”手的主人妩媚地一笑,凑近王的耳边轻声说:“做一个男宠该做的事啊。”
    王的脸色登时阴了下来,“苾儿还在为那晚的事介怀吗,那晚寡人喝醉了,做事难免冲动些,寡人向你道歉。”
    “自我进宫那天起,便是大王的人了,大王如此说可真是折煞苾儿了。”介苾微垂了眼帘,抽回了自己的手。
    令余在一边彻底地回过了神来,主上这是彻底绝望,索性走上了另一条极端道路吗?
    “苾儿,你别这样。”王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了下来。
    “怎么,大王嫌苾儿生的不够俊俏吗?”
    “当然不是。”
    “那今晚让苾儿服侍大王如何?”介苾勾住了王的脖子,眼中满是勾人的妩媚。
    可这妩媚却让王的心彻底冷了,“苾儿,你又何必故作这般轻佻的姿态。”王将自己脖颈上的手取下,“苾儿,寡人从未将你当做什么所谓的男宠,寡人喜欢你,绝非是因你的外表,寡人想要得到的也绝非只是你的人,寡人想得到的是你的心,如果得不到你的心,寡人绝不会染指于你,因为那是辱你是伤你。寡人宁愿永远得不到你,也绝不做辱你之事。”
    一时间,介苾的媚态尽退,目光又恢复了从前的清澈。
    王站起身,拿来薄毯为介苾盖上,“苾儿,寡人知道你心中所思,若三年后你的心依旧如此,到时寡人,便给你自由。”
    “大王,我——”介苾吃惊地望着王,自由?他竟说会给自己自由?
    王打断了介苾的话,“不必多说,君无戏言。如今天短了,苾儿应该早些睡才好,万不可再似这般夜夜饮酒,你尚有旧疾在身。”
    “令余,照顾好你的主上。”王转过身向令余交代到。
    “诺。”令余连忙应道。
    介苾呆呆地望着王的背影,直至王出了正殿到了他目所不能及之处,介苾才回过神来,那个人说明白自己所思吗?那个人说会给自己自由吗?那个人原来对自己是真心的吗……
    回到寝殿时,王后已经在寝殿等候多时了。
    “王后来的正好,若无它事,可否为寡人抚奏一曲?”
    “不知大王想听什么曲子?”王后边说边示意仆从去拿琴,很快,一把绝世好琴已取来摆好,王后坐在琴前,等着大王的曲名。
    “泽陂。”
    王后顿了顿,微微地叹了口气,然后抬手抚上了琴弦。
    若不是,一夜间,醉过的短暂,怎么会知道,清醒的漫长;若不是,一刹那,承诺的疯狂,怎么会了解,未来的苍茫;若不是,一转眼,你经过身旁,怎么会明白,半生的惆怅……
    倏的,窗外秋叶沙沙作响,一股索然的杀气扑面而来。
    “快保护大王和王后!”殿内一时乱作一团,寝宫周围的侍卫和潜伏的影卫一齐出动与殿前的一众黑影厮杀起来。
    混乱中,一支冷箭突然向王后射来。
    “王后小心!”王忙向王后身边奔去。
    沁心殿内,介苾在令余的百般劝阻下终于收起了了酒杯,现在正在灯下看着书。
    “主上,大王身边的盛公公有急事求见。”一个宫女进来说。
    “请他进来。”介苾看了看令余,两人均不解这么晚了盛公公能有何急事?
    “梁王殿下,大王方才被刺客的冷箭所伤,拔箭之前想见您一面,请您速去啊。”盛公公满脸的焦急。
    “什么!”介苾猛地站起身,手中的书早已跌落。
    
    第11章 你的真心
    
    “盛公公,大王现在情况如何?”在赶往大王寝宫的途中,介苾问道。
    “太医说虽未伤及脏腑,可是箭头没入很深,具体情况还需待拔箭后才能知晓。”盛公公恭敬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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