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到擒来 作者:贼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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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咬过后,姬子婴微微喘着气道:“为何每次非要躲在这僻静之处?”
“难道二皇子你觉得这事可以在人前表演不成。”张青衣望着姬子婴,勾唇反笑道。
“……”姬子婴低头细想着,似乎此事是不适合在人前做。
“这是属于我俩间的私密之事,外人不便知道。”见姬子婴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张青衣便耐着性子简单解释。
闻言,姬子婴凤眼一转,低声道:“我听小卓子说,这事是要在床榻上做的。”
“哦?”好个小卓子竟教二皇子这些个东西,不过,他日后倒是要好好答谢一番,否则自己如今也不能这么快的得偿所愿。“这事的确是应该在床榻上做,不过你还不够大,要再大些才好。”
“小就不行吗?这跟大小有什么关系?”姬子婴听张青衣的一番说辞,神色越发迷惑。
“恩……不过也可以……”那次御池之事,肌肤坦诚相对,至今让张青衣难以忘怀。虽然现在还不能做个实的,但只是摸一摸看一看应该是可以的吧。一思及此,张青衣便有些按耐不住了,对姬子婴道:“要不就今晚,你让我留宿你的寝殿如何?”
姬子婴转着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张青衣,想了想才点头道:“好。”
于是当晚,当朝二皇子以要与宰相幺公子彻夜谈论功课为由,让其夜宿自己的寝宫之内,并挥退随侍的宫人让其在殿外候着,不必近身伺候,以免打扰到他们的学习。
“你……你……为何摸我此处?!”刚刚被张青衣吻倒在床榻上的姬子婴,突觉自己的脆弱之处被张青衣不知何时伸入褥裤的手一把握住,力道不大的捏捏搓搓。
“嘘!这就是要在床榻上非做不可的事,等将来你也是要对我如此这般做的。”张青衣连哄带骗的哄着姬子婴乖乖听话,任凭自己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上下其手。“所以现在我这是在教你,你要好好学,知道吗?”
一闻此言,姬子婴果然不再挣动,只是偶尔难耐地扭动身体,哼哼几声。好在张青衣知道他年岁尚小,并没摸上太久,最后只是吻着姬子婴抱着睡了一夜。
冬日,下了一夜的白雪,皇宫处处银装硕果,再过几日便是元旦,各宫各殿忙忙碌碌。
只有这小小的上书房内,一切如往日般照旧。
天还未明,连鸟儿都还未出,二皇子姬子婴已经梳洗穿戴整齐坐在上书房内早读。只见他一身黑底的水晶贡缎上,绣着金色纹样。眉目硬挺,一对凤眼微微上挑,仿似那桃花盛开,英气中带着一丝柔美。却见那双唇紧抿,还未完全退尽的稚气脸蛋上,稍尖的下颚透着一股不容亲近的皇子威严。
而他的左侧,则坐着当朝张宰相的幺公子张青衣,一身淡色的素衣锦缎,几缕仙草勾勒其上。越见明朗的少年身段日益硕长,俊朗的外表下又似带着一股斯文的书卷气,再仔细一瞧,那文秀的眉目之间竟舔着一份不霸的洒脱。
“再过几日便是元旦,想来这上书房每年只有元旦、端阳、中秋、万寿、自寿,五日方可放假,除夕也不停。”上书房的总师傅,摸着他花白的胡子叹道,“寒暑无间,即便婚娶封爵之后,这读书也是不能辍的。”
“皇子之学,忧关天下,乃国之大事,子婴明白。”姬子婴站起身,高声道。
“恩。明日皇上要来上书房查问功课,二皇子可有准备。”总师傅点了点头,又道。
“君子坦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我朝又以孝为先,子婴知道老师的意思。”二皇子姬子婴面目肃严,下一刻又低头陷入沉思。“不过……”
“二皇子可有话说?”总师傅道。
姬子婴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张青衣一眼,只见张青衣也望着他,面上没什么多余的神色,只静静地等着他继续。
于是,姬子婴又转了头,对总师傅道:“不知大皇兄如今在民间可好,如果大皇兄也在就好了。”想想明日,又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去见父皇,姬子婴突地想起小时总爱欺负自己,又让自己无限憧憬的大皇兄,不禁面上显出少有的弱色。
“这……臣也不知……大皇子自从被皇上送往民间似乎已有六、七年了。”总师傅心道,这二皇子对大皇子竟是如此想念,但朝中众人早就心知肚明。最上面的那位,想必已有所决断,这将来的储君之位必定是这面前的二皇子的。难道眼前这位二皇子还要寻那失落民间不知去向的大皇子回来不可,让出自己唾手可得的储君之位?
上书房里一时无人说话,各怀心思,安静异常。
寅时下课,偌大的上书房内,只余下姬子婴同张青衣二人。
“圣上当初命青衣来做二皇子的伴读,虽说要二皇子您以长兄之礼相待,但青衣也知君臣有别,不敢妄为。”张青衣站起身,口气淡淡地道:“二皇子不必多虑,青衣自当不敢顶替大皇子在您心中的地位。”
“我不是这个意思!”姬子婴也跟着站起身,急道。
“那你刚才用那般眼神看我,又是什么意思?”张青衣上前一步,俯视着姬子婴道。
想他多日之前,自家父亲大人将他叫去书房,又是一顿君臣教导。话里的意思便是如今他陪伴的这个二皇子早晚要坐上储君之位,让他言谈举止间莫要放肆。小时虽可以归为孩子间的玩闹不懂事,但如今二皇子越长越大,皇上又多次让其一同参与各司祭奠,这所含意味再明显不过。
而正值情窦初开的张青衣,一闻此言心内竟升起一股莫名烦乱。好不容易让眼前这个想了多年的可心之人,乖乖就范。却不想老父的一番言语一提醒,才顿觉事态不妙,待到今日那股子别扭劲就想借题发作。
“我只是一时思兄心切,想大皇兄如果在此,应该也与你差不多的身形了。”姬子婴一脸无辜,望着脸色不好看的张青衣实话实说道。
“所以你借我来思念大皇子!哈!我张青衣何德何能,倒成了当今大皇子的替身!”张青衣不顾礼数,口气中带着一股连他也未有察觉的吃味。
“我从没有把你同皇兄比较!”姬子婴一时不知如何辩解,情急之下脱口儿道:“你不过小小臣子,又怎能与皇兄相提并论!”
张青衣本有意试探二皇子姬子婴,没想对方竟然如此说,本就不快的心情更加烦闷。同姬子婴对视良久,终是收了表情,甩了衣袖转身而出。
而身后的姬子婴,虽觉自己刚才失言,心中有愧。但见张青衣今日一反常态,失了往日风度,也觉有些莫名其妙。又想他刚才那番对着自己所说的气话,一时之间又觉委屈,便在刚才对视时随即冷下脸来。
再说这边张青衣出了宫返回宰相府中,把自己关在书房内沉思。
刚刚在上书房发泄一通,此刻人已经冷静不少,回想之前种种,张青衣不禁皱眉,心内暗叹。长此以往不是个办法,每日对着那个二皇子,眼看着人一天天长大,却是个将来不能碰的人。
元旦这日,皇家举行庆贺典仪祈祀。民间各处各家写春联福字挂门,京师街面舞龙展灯,果树银花。到了晚间,皇宫的御花园内大摆酒宴,满朝文武前来朝贺,喜迎新年,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而在这喧闹之中,唯独有两人故意避开这番热闹景象,独辟蹊径地躲在那无人的假山庭院之后。
“二皇子找青衣来此是有何事?”话语间漠漠然然,仿如一池静水。
“张青衣!为何这几日来,你都故意避着我!”姬子婴口带质问,望着正背对着自己的人道。
“二皇子如无要事,请束青衣先行告退。”说罢,张青衣竟真地踏步便走。
“张青衣!你给我站住!”姬子婴气急,上前抓住张青衣的一只手臂拦截了欲要往前的脚步。却刚要开口再要质问,双唇竟被急转过身的人擒了个正着。
这一擒来势凶猛,犹如惊涛骇浪一般起起伏伏。姬子婴只觉天昏地暗,辨不清方向。而张青衣全不顾及对方身份,忘我的强吻着姬子婴的柔软双唇,霸道的红舌长驱直入,不给对方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
良久,张青衣微微退开身,看着一脸迷茫之色泛着红潮的姬子婴,无奈地微微叹息道:“我该拿你怎么办?”说着,便伸出另一只没有被桎梏的手,抚向姬子婴一侧的脸庞。
姬子婴也不闪躲,任由张青衣的手在自己脸上细细描摹。而那握着张青衣一只臂膀的手也跟着慢慢松开,几日来积怨的怒气莫名地就这样慢慢消退。却在此刻又听张青衣哀叹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懂事?”
姬子婴闻言一愣,刚想反驳,却见眼前的张青衣双目之中似有一片哀伤。
张青衣放开抚摸上姬子婴的手,人往后退开几步,一双黑琉璃的目子又深望了几眼,便再次转身而去。
这一次二皇子姬子婴呆呆地立在原处,并没有再追上去的意思。
亥时,皇子的寝殿内只有微微几盏烛火摇曳,姬子婴早早挥退众人躺倒在床榻上,一双凤眼睁开望着头顶上的床帐子发愣。
那个张青衣问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其实这些时日的亲密相处,他隐隐已懂得张青衣对自己做的那些亲近之事是为何意。可今日看着张青衣那般神色,他又有些糊涂了。此刻的姬子婴只觉脑袋中一片杂乱,梳理不清。
第二日,张宰相的幺公子告假,未去上书房学课。
第三日,上书房中来了个新的伴读。而张宰相的幺公子请父亲奏请圣上,欲要去往民间寻那已久未有音讯的大皇子好常伴其左右。一来太子之位宣告在即,往后便可随时向皇帝汇报大皇子的一言一行。二来顺道体察民情,以便将来报销朝廷之用。
于是当今圣上姬衍,准奏。
而另一侧,二皇子闻晓此事,在寝宫的书房内掀翻了书案上的笔墨书册,包括当日张青衣暗暗命人放在他书案上的一套如锥紫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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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入门青山 ...
冬日的山林带着几分萧瑟,顺着前方高高的石阶望去,竟似有些望不到尽头。
张青衣迈着步子,不急不缓地一级一级往上蹬去。周身上下不过一件简单的素衣袄袍,肩上背着一个看似没多少分量的包袱。闲散的身影与周遭的寂静仿佛有些不符。这脚步一起一落之间,像是漫步在那草木葱翠水色连天的西子湖畔。
轻轻地叹了口气,张青衣停下脚步找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歇歇脚。从包裹中取出一块风干的鹿肉,放在口中咀嚼。这鹿肉还是姬子婴那次在秋狝时的战果,后来命人挑了些送到了宰相府里。
想来从他张青衣入宫进上书房做伴读,已经有八个年头。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至少足够让一个小豆丁长成一个标致少年。如今他已过十五,而姬子婴也已十二,两个人总不能一直这样胡闹下去。与其等着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冒犯了皇族惹了麻烦是小,牵连家中老小是大,还不如走了更干脆。所以张青衣整整一夜窝在自己的书房里想了一晚上,晚走不如早走!乘热打铁,这事拖不得!
于是第二日便飞鸽传书,给了远在民间一处学艺的大皇子,说自己要过来,跟他一起入门拜师。话说这个大皇子,名慕容,姓却已改。被他那个什么魔教教主的亲娘带出宫后,送去了武林盟主白慕瞳的身边,于是从此便跟了白姓。而又在几年前,突然离了白家,另投他门,入了武林不算起眼的一个门派——青山派。
而张青衣也觉得自己似乎跟皇家还真有渊源,早前还没碰上姬子婴那会儿,就几次在宫中遇到那个顽皮的大皇子,两个人一见面,就觉志趣相投,相见恨晚。大皇子白慕容顽劣成性人人皆知,而他张青衣的顽劣是刻在骨子里,外人通常看不见。就仿佛是骂了你打了你,还不见半点脏字半点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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