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相思枕画屏+番外 作者:凤暝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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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毕,燕东河看着弟弟俊秀的脸容,忍不住想要和他一起运动一番,又不想表现的色心难忍,就只好一直眼巴巴的盯着弟弟看个不停,仿佛燕承脸上开出花了一样。
燕承被他盯的不好意思,起身去看燕东河画好的那幅画,燕承看画看得专注,燕东河看着燕承的背影也同样专注。
自家弟弟的腰身好像比以前瘦了一圈,但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燕承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雅致的白玉冠束着一头黑的如同有流光划过的长发,燕东河慢慢伸出手指去摸那柔软的发丝,燕承却猛地向旁边挪动了一步,见燕东河满脸惊愕的神情,尴尬的笑着说道,“哥哥给我画一张画吧,好不好?”
燕东河点头应了,燕承坐到一旁的靠椅上,看着燕东河展开上好的宣纸,提笔沾墨,挥毫作画,他细细描摹着眼前那个如玉般的人,墨发披散,泪痣点缀下的容颜格外精致,一袭湖蓝色的衣袍包裹着身体,更显出难以言喻的风情。
燕东河专心的低头画着,再抬头时发现燕承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燕承打横抱起,放到自己的床上。怀中的身体轻的好像没有重量,“以后可得给你好好补补,旁人还以为我虐待你。”燕东河暗暗想着。
燕承一直沉沉的睡着,燕东河也和衣躺了下来,从背后搂住燕承消瘦的腰身,后半饷时,燕承突然挣动了一下`身子,一向浅眠的燕东河便睁开了眼睛。
只见燕承仍是沉沉睡着,应是陷入了什么梦魇,那眉头紧紧蹙着,似有愁肠未舒,从嘴里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哥哥…… 回来。”燕东河见燕承连梦里都念着自己,心中一暧,抬手把燕承拥的更紧。
俩人一夜好眠,直到破晓时分,燕承体内的余毒再次发作起来,刚要忍耐不住的咳嗽起来,却发现燕东河的手紧紧搂在他的腰间,燕承一怔,生怕自己妄动把扰醒了哥哥,死死咬着牙捱过了那难熬的痛楚。
燕东河再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风寒已是痊愈了大半,罢了几天的早朝自是要恢复正常,他着好朝袍,在仍熟睡着的燕承额头上印下一吻,便出了寝殿去处理堆积的政事。
待到他下了早朝回到寝殿,燕承却已经回了王府,燕东河一想昨晚弟弟那幅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复又坐在桌前,细细的画起昨晚未毕的那幅画来,他花费了了好几日精心为画作描边上色,直把这幅画画的犹如燕承真人坐在他眼前一般。他献宝般的让人拿去嵌好卷轴,只等一完成就拿给燕承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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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燕承那日离开皇宫,回到王府,就又开始每日例行的拔毒,拔毒只剩最后不到十日的时间,身体里的痛楚慢慢消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麻痹,慢慢觉得自己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整日卧床不起,只有待到每天傍晚时分身上解毒的药剂药效过了,才生出一丝力气。
他渐渐觉出自己的身体感觉愈发迟钝起来,阿柳为他入针驱毒,过了好久才感到有异物侵入身体,阿柳怕他多想,告诉他说这是解毒的正常过程,只等到最后一日,把毒素引出体外,就能摆脱多年病痛,重获健康。
待到解毒只剩最后五日,燕东河处理好纷杂的政事,带着那幅画独自来到王府,管家知晓燕承正在拔毒的紧要关头,哪里能出来相见,只好硬着头皮撒了个谎,说是王爷有事出府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燕东河一听这话,也没恼怒,摆摆手命管家退下,自己兴冲冲地入了燕承的书房,想把画挂在里面,给承儿一个惊喜。
第十一章
步入书房,屋内布置的分外雅致,处处透着精妙,燕东河见靠着书桌的墙上余下了个空位,是个挂画的好去处,便向那边走去。
将画轴挂好以后,他颇为满意的打量起来,一想一会儿承儿回来定是会夸赞他画的好看,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来。
在书房里待了好一会,也不见燕承回来,百无聊赖之际,便去一旁的书架上取了几本书,坐到椅子上消磨起时间,他见有几个卷轴整整齐齐的放在书桌一角,一看就是主人喜欢时常拿在手里把玩的物件。
他颇是好奇的展开了画轴,一片灿烂的凤凰花树映入眼帘,俩个孩子极亲昵的靠在一起摘着凤凰花,画旁还有一小行题字,“望君归时,两相惜。长伴长随,长相忆。”燕东河不禁心生疑惑,这是燕承的字,他断不会认错,可这画上的人又是谁?
燕东河又展开其余几个画轴,画的都是这两人在一起的样子,燕东河心里惊疑不定,“燕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莫非把朕当作不知是何人的替身?”
念到此等关窍,燕东河脑子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燕承拉过来问个明白,看他这么多年待在他身边究竟是何居心。
可燕承迟迟不归,燕东河坐在书房里,满脑子都是那些画里面的场景,他愈想愈生气,恨的他回想燕承和他在一起的每个场景,都觉得他心怀不轨,惺惺作态。
那些自己迷恋的每个笑容背后都是赤`裸裸的阴谋,他又想起来那天和燕承去放水灯,回来的路上有人行刺于他,燕承躲在暗处那晦暗不明的神情,他一把把桌上的笔墨纸砚扫落在地,看来燕承近日来那些所谓的温情都是麻痹自己的手段,他恨恨的想道,“燕承这个祸害,朕一定要撕开你的面具,看看你到底在图谋些什么!”
直到暮色低垂,念戈前来通报说王爷回来了,在偏殿等您用膳,他见书房里一片狼藉,垂了垂眼帘没吭声,燕东河一把推开念戈,大步向偏殿走去,甫一进门,便看燕承倚在靠椅之上,披着件厚厚的狐裘。
燕承看燕东河进来,眼眸一亮,说道,“哥哥,等很久了吧,我今天出去办些事情,耽搁了不少时间,我刚吩咐厨房上了和你口味的菜,快来尝尝。”
燕东河心里有事,自是没有胃口,勉强压住心里的疑问,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借着喝汤的由头,悄悄打量起燕承,只见他还如往常一样,只看着自己,眼前的饭菜却是一口未动。
“你怎么不吃,今天也吃过了才回来?”燕东河神色不悦的问道。燕承强自撑着身体来陪燕东河,驱毒的药药效还未过去,整个人昏昏沉沉,连反应也迟钝极了。
燕东河问他的话,他半句也未能听见,勉强凝了凝神看向燕东河。燕东河见他不回话,极不耐烦的向他摆了摆手,燕承这才回过神来,嗓音低哑的问道,“恩,怎么了哥哥。”
燕东河气结,大声斥责道,“你是聋了,听不见我说话?!”燕承睁大眼睛看着燕东河的嘴巴一张一合,耳朵里听到的声音却是细如蚊呐。
燕东河哪里知晓燕承五感迟缓,又念及书房里不清不楚的几幅书画,心想燕承终于是装不下去了吗?对一个替身整天嘘寒问暖,真是难为了他!
他心里怒火难以抑制,手上便有了反应,一扬手把满桌饭菜打翻在地,汤汤水水四处飞溅,燕承却仍靠在椅子上躲也不躲,被那碗热汤淋个正着,汤洇湿了燕承那身厚重的衣袍,可他却好似并未觉得烫一般,满脸疑惑的看着燕东河。
那个无辜又无奈的神情,燕东河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三两步逼到燕承眼前,扬起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燕东河腕上一用力,便把燕承死死摁在了桌子上,动手便要扯燕承的衣裳,燕承吓得满脸错愕,身上的淤痕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哥哥看见,也不知从哪里生出一分的力气,竟从燕东河身侧挣扎出去。
已气到极点的燕东河猛地一扯,挟制住了燕承的双手,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去哪?”他撩起燕承衣服的下摆,未有一点前戏,便挺腰插了进去,狠狠的抽送起来,燕东河罔顾身下人疼出的一脸泪水,自顾自的纾解起欲`望,过了良久,他终是退出了燕承的身体,把人丢弃在一片狼籍之中,转身离开。
第十二章
燕东河回到皇宫,刚一入寝殿,那张燕承为他画的小相放在桌上,显得格外扎眼。念及刚才见到的那几幅画,画上的情深意重简直要破画而出,当真是羡煞旁人,再看这幅画,愈发显得他自作多情,还以为燕承心中有他,才为他画了一幅小相。现在想想不过又是麻痹他的手段罢了,自己当真是愚蠢之极!
一股怒意自他心里翻涌不停,径直冲破了他最后一点理智,燕东河一把撕开了画,丢弃在地上,镂金刻玉的卷轴摔的粉碎,末了他仍是不解气的踩上了好几脚,直把那画毁的面目全非。
他召来暗卫,吩咐下去暗中监视王府情况,一有什么蛛丝马迹立刻来回禀。
一切安排俱已妥当,他疲惫的靠在椅背上,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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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仰躺在桌上,腰背之上满是被顶弄出的大片淤痕,他强撑起身子,无奈身上再无半分气力,狠狠摔在冰凉的地上,再也支撑不住,从嘴里溢出一大口鲜血,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阿柳和念戈都陪在他身边,阿柳见他睁开眼,脸上终是带上了几分喜色,“王爷,您可算是醒了,都整整三日了”
阿柳又接着说道,“王爷,您现在的身子太过虚弱,怕是禁不起拔毒,只能暂且缓缓,待您恢复一段日子才好继续。”燕承幅度极小的点了点头,终是抵挡不住身体深处那股倦意,再次沉沉睡去。
这一休养便有半月时间,阿柳见他脸上终是有了些血色,不再是满脸惨白,这才终于着手准备起最后的拔毒来。
却不料这短短半月时间,足以带来天翻地覆般的变化,令他自此坠入地狱,再不得解脱。
得了命令暗中监视王府动静的暗卫,前几日截获了一封从大辽发来的信件,立时便送到了燕东河手中。
燕东河见那信赫然是大辽帝慕辞所写,燕承曾在南疆居住多年,而大辽毗邻南疆,这两人不知何时竟是交情甚笃。
信里写道,“吾弟见信如晤,兄已在大辽等待多年,不知你何日归来。愿你心愿顺遂,终得所求。”
信中只有短短两行,里面情谊却是不容轻视。他捏着那薄薄一张信纸,俊朗的脸上露出个残忍至极的冷笑来,“燕承,你煞费苦心骗我至此,是想要和慕辞里应外合,和你那情郎双宿双飞!我断然不会让你得逞!”
前段日子那刺杀于他的杀手亦是发现了新的线索,衣袍上绣的诡异的花纹是出自南疆巫衣一族,乃是燕承母妃的族人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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