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杏入墙来(出书版)作者:黑白剑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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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为爱走天涯的痴情傻儿啊。」
你一言我一语,穿凿附会,闲话连篇。
柳寄悠有一次无意间听见这些生拉活扯,才晓得自己成了茶余饭后的八卦主角,不免又是一阵啼笑皆非。
疯狂爱上五王爷?啧,他又不是脑袋被驴踢傻了!
爱上那个妖孽般的男人,就像是把心肝挖出来当肉包子打狗,自找死路,尸骨无存。
说来,他已多日未见到王爷了,对于此,起初一两天还稍稍放在心上,三天后便不再太在意了,一个人睡觉挺自在,床大可滚来滚去不怕压到人,又松又软的被褥躺起来很舒服,第四天晚上就能很快入睡,一觉到天亮了。
由于他一直没能再见到宋烨,不得擅自出府,只能在王府里四处闲逛,能允许他去的地方几乎全走遍了,连住着另外三个公子的南院,都大剌剌的进去晃一圈,和他们打招呼,于旁人眼中,这行径无异于挑衅。
柳寄悠才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异于常人的脑子又开始异想天开,反正闲来无事,说不定能体验一把「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句话,来个争宠风波什么的。
他并不怕自己会被害得惨兮兮或如何,直觉五王爷不会真拿他怎么样,而他的直觉向来准确七八分,剩下的二三分,便是总有些出乎意料的意外。
南院住的三名公子分别名为容想、容思、容语,他们并未与他起冲突,毕竟他实在太特殊,种种特例不说,他还是个超龄的男宠。王府男宠十五岁进府,十八岁出府,而他十九岁了,相貌仅眉清目秀,很多文人书生差不多都是那种样子,三个公子全比他好看许多。
不过,他倒是有一双好看的眼睛,水灵水灵的盈盈含笑,顾盼间风情流溢,让人不自觉瞅了就移不开视线,乱勾人的。他们想,难道是这双眼睛得王爷特别喜爱吗?
还有一点,王爷未改其名,令人直接称呼他柳公子,不像其它男宠进府后由王爷赐名,直到三年出府后才能以本名重新生活。
由这些林林总总的来看,与其说柳寄悠是男宠,不如说更像个贵客——
一个会被王爷召去行云雨之欢的贵客。
再说起侍寝,自柳寄悠进入王府至今,尚未蒙王爷召幸,虽然王爷吩咐总管好生关照,要什么给什么,却彷佛将他放进漂亮的笼子里后,即不再特别注意了。
后院管事曾询问王爷侍寝之事,王爷回复:「一切照旧,毋需更动。」
王府的侍寝采轮流制,如果王爷未特别召唤,则每二日送一个夫人或公子过去,至于送谁过去,则由后院管事安排。王府共收有六名妾夫人,三名宠公子,比起有些贵族豪富总数不算太多,可九个人轮完一圈少说十天半个月,身为第十名的柳寄悠初来乍到,当然被排到了最后。
宋烨并不打算专宠他,同一道菜就算再如何美味,每天吃也是怕腻的,尽管,过去两个月天天只吃柳寄悠这一道,且似乎未有厌倦迹象。
只是回到王府自然不同出门在外,他向来讲究公平,雨露均沾,没必要因为一个新人而冷落整个后院,得了个喜新厌旧的薄幸之名。
他对后院之人一视同仁,同样温柔,却也同样冷淡,未曾特别宠爱其中一个,他想,柳寄悠在某方面已超出许多原则,不需要再给予更多的破例。
事实上,柳寄悠毫不在意自己被安排在第几名侍寝,假使王爷已倦了他,从此不再宠幸也无妨,还落得清闲哩。
他在意的是,他好想好想好想出去玩啊!
未得到王爷的允准,不得任意出府,纵然他再怎般随心任性,对目前的身份还算有自知之明,不敢轻率破坏这个基本规矩,何况没有腰牌,门卫绝对不会放行,因为他试过了……哎,总不能偷偷爬墙出去吧?
柳寄悠为此大感苦恼,以前想去哪儿去哪儿,无人会严加阻挡,可现在成了笼子里的金丝雀,锦衣玉食却身缚囹圄,对无拘无束惯了的他来说,这样的日子根本就是蹲牢头嘛。
不行,再这样关在王府不能出去,干脆要他的命,一定要逮着机会跟五王爷说说。
这一日,吃过晚饭后,柳寄悠打定主意,徘徊凝月阁东墙边,墙的另一面就是宋烨住的养心院,想一听到动静立马过去。
他必须先走出凝月阁,再步行绕过养心院长长的外墙,然后来到院门口,请门卫通报,等候召见……啧,有够麻烦,真想直接跑进去抓着人说,给我腰牌我要出去玩!
「王爷回府——」
柳寄悠一听恨不能插翅飞去,如果去慢了,其它侍寝的人入房,王爷可能就不会召见他了,心里不住又慌又急,脑子一乱,竟想也没想的手脚并用爬起墙来——
直接翻墙最快啦!
墙的另一边,当宋烨正要踏入屋内时,眼角忽瞥到墙上一抹不明身影,利目一闪阴戾,充满杀气的转头一看……
咦,那不正是柳家少爷吗?
阴戾与杀气剎那间烟消云散,眼神不自觉显得异常柔和。
「王爷,是否要……」
宋烨抬手打断侍从的话,低声叫他们退下,能在王爷身边伺候的人个个尖俐,全知机识趣的退下,顺便带走今晚要侍寝的夫人。
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走过去,见柳寄悠双手攀在墙缘,动作笨拙的爬着,一只脚很努力跨了几次才跨上墙端,笑意不由得更浓,心道,这大胆的小东西真不安生,竟连王府的墙都敢爬呵。
柳寄悠奋力爬上墙头,气喘嘘嘘的跨坐墙垣上,一时没发现宋烨已站在墙下,双手负于背地抬头望着他。
这道墙比他预想的来得高,朝下看去,柳寄悠突然有点惧高,想起小时候顽皮爬墙爬树爬屋顶,常常是爬得上去下不来……
「大胆贼人,竟敢擅闯五王府!」宋烨霍地出声一喝。
柳寄悠惊得一跳,险些摔下墙去,下意识倾身趴在墙头上,双手攀抓墙垣,姿势相当不雅观地转头望向墙下之人,当下糗得不行,狼狈窘促的嚅嚅道:「王爷,不是贼,是我……柳寄悠……」
「寄悠何以攀墙?」宋烨假装惊讶。
「我……赏月,爬高一点看比较清楚。」柳寄悠信口胡乱回答,小心坐直身体。
仰头,但见云层密实遮天,哪里来的月可以赏?
「好雅兴,那么本王就不打扰了,你继续赏月吧。」宋烨说完,转身要走。
「王爷等等!」柳寄悠急急喊道,又不敢马上跳下去,只好赶紧坦白:「其实小的有事想求见您。」
宋烨回身,假装无奈的叹口气,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说:「如果你想本王了,叫人传个话便是,何必爬墙吸引本王的注意,要摔伤了怎么好?」
谁想吸引你大爷的注意啊!「咳,王爷,小的是想出府走走,希望王爷能准许。」
「你先下来再说。」宋烨淡淡道。
「那个……能请王爷叫人拿梯子来吗?」眨巴双眼央求,向下望着离脚远远的地面,还真不敢跳下去了。
宋烨的唇角若有似无挑了下,对他张开双臂说:「跳下来,我接着你。」
「这不好吧。」柳寄悠苦了脸,如果不小心没接住,他岂不摔得断手断脚断什么的。
「跳。」不容反驳的命令。
这下不想跳也得跳了。柳寄悠一咬牙,将还跨在凝月阁内的那只脚伸过墙来,继而心一横,闭上眼向下跳去。
宋烨稳妥的接住他,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轻轻一笑,语气戏谑道:「呵,这就叫做投怀送抱吗?真真是一枝红杏入墙来。」
柳寄悠闻言胀红了脸,微挣了挣想下地。「王爷,可以放我下来了。」
「既然你都主动投怀送抱了,本王怎好令你失望呢?」宋烨一手搂着他,一手伸进他的衣襟。「多日未见,可想本王?」
「……想。」想你快给我腰牌好让我能出去逛大街啦!
「难为寄悠这几日孤枕难眠了。」
不,我睡得很好,真的……柳寄悠想顶嘴,但在五王爷面前惺惺作态习惯了,醋溜溜埋怨道:「王爷倒是不想我,将我撇一旁不闻不问,每日同其它人风流快活。」
好酸呀这话,像不像摆架子拿翘的男宠?像!真是太像了!柳寄悠瞬间觉得他把这个角色扮演得多好,连自个儿都酸得快倒牙,彷佛真醋了。
这句话有几分真意,表面估量不出来,宋烨笑微微地注视着他,似乎看透了他的矫揉造作,也装模作样地陪他一起扮戏,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子,宠溺哄道:「宝贝儿别恼,本王今晚会好好与宝贝儿快活快活。」
宝贝儿?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刷地浮起一层,柳寄悠打了个寒颤,已经什么都不想再跟这位爷说了,再说下去,两个人恐怕连隔夜饭都要吐了。
是真情也好,是假意也罢,目下这番景况,晓得今夜必定逃不掉,懒得玩半推半就欲拒还迎这一招,索性闭上嘴乖乖站好,任宋烨毛手毛脚。
宋烨光只是一眼瞧见他,就不得不承认,的确想念这个妙不可言的人与身体了,主动送上门的美食不吃白不吃,他当然不会客气,吃够豆腐便扯了柳寄悠的亵裤,手指探向能带来极乐的后庭。
数日未有情事,后庭旋又紧致许多,柳寄悠直觉收缩着,抗拒外物侵入。
宋烨指尖揉了揉,缓缓插入一指,说:「这里,从明天开始需每日涂上药油,以便本王能随时随地的享用。」
柳寄悠差点直截了当的脱口说「不要!」,肯定句溜到嘴边,硬是努力拐了个弯儿,改成低眉顺眼的询问句:「能不能不要?」
「这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想也可以,本王不勉强,直接与其它公子一样方式调教。」宋烨凑近他的耳畔,低沉磁性的嗓音性感得邪气,充满蛊惑的说道:「你知道他们如何调教后庭吗?每日盐水净肠,兰汤洗穴,再涂上润脂香膏,插入玉势辗磨扩张,我不介意亲自动手伺候你的小屁股……」
「药油……我用药油……」柳寄悠嘴角抽搐的妥协,若真让这个男人动手,恐怕他一条小命又要被玩去了半条。
「寄悠不必勉强,本王突然来了替你做那些事的兴致。」
「王爷,求您不要,我保证会每日乖乖用药油。」柳寄悠做出可怜乖顺的表情求道,心里却忿忿不平的骂了他百八十遍。你大爷如果真敢把那一套用到本少爷身上,本少爷就敢跟你拚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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