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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秋 作者:风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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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说,秋儿上次生产前痛了一十五天,在第十四天的时候落了红。可如今秋儿痛足了十五天,依然不见落红。普通的催产药根本不起作用,太医上次就已经尝试过,唯有靠秋儿自己咬牙闯关。
 
  秋儿的情况不容乐观,大家的心情都很压抑,尤其是燕夫人。每次给秋儿喂过饭燕夫人都免不了要哭上一场,她实在不忍心见秋儿苦成这样。傅临在心里也开始有些埋怨将军,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来看秋儿了,傅临不相信将军在这一个月之中竟然抽不出一个下午来看看秋儿。
 
  其实傅临是在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将军是否来看他,对秋儿来说根本没有所谓。在这段痛不欲生的日子里,真正支持秋儿的其实是小欢儿。这个小子每日能见到秋儿的时间有限,但只要出现就能给秋儿忍下去,活下去的勇气。
 
  小欢儿平时就爱握著秋儿的手,用纯洁透明的目光看著秋儿。当遇到秋儿腹痛之时,这小家夥儿还会模仿著燕夫人的样子鼓著小嘴拼命向著秋儿的肚子吹气,还会用稚声稚气的声音叫道:“痛痛飞!”这也是秋儿会说出为了孩子受多大罪都心甘情愿的最根本原因。
 
  傅临将床做好的转日,秋儿下体开始出血,阵痛也更密集了。太医在床上铺了至少有十床被子,为了让秋儿侧卧在其中不至於太过难受,即使这样在秋儿的腰下脚下还是垫了几个软枕。太医跟雨舒轮番给秋儿推腹揉腰,告诉秋儿不要用力,体力要保存到最後。
 
  秋儿尽量的不呻吟出声,只在痛极之时哼哼几声,顺便把握在手中的床柱攥得咯咯作响。傅临忙著烧热水,抽出一点空就跑到了将军府,进门二话不说就闷头写信,写好後折了两折交给宋五,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交给将军,快!”说罢一溜烟就不见人了。
 
  傅临离府离得很蹊跷,宋五恍然大悟的拍了拍他!亮的脑门,自以为明白的说:“这情况肯定是将军秘密把派宋临到什麽地方做卧底去了!”想到此,宋五感到手上的信有千斤重,撒开腿就往正堂跑,生怕自己一个怠慢误了将军的大事!
 
  正堂里将军正与公主悠闲的喝茶聊天,讲著关於月亮的风雅之事,商量著过些日子就要到来的中秋佳节要如何庆祝。宋五的风风火火显然破坏了平静祥和的气氛,公主不悦的撅了撅嘴巴,低头喝茶不说话了。将军责问宋五道:“什麽事让你如此慌张?”
 
  宋五以为信中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暗示将军,将军没了耐性,高喝道:“宋五,你在拿本帅寻开心呢?”
 
  宋五吓得一抖,战战兢兢的把信递给将军,道:“宋临刚刚送了一封信给您!”
 
  将军脸色微变,接过信用余光扫了下周围确定没人能瞅到信中的内容才打开它,信里还是只有一行字,写著:秋儿生产,情况危急,万望将军切莫事後追悔。将军不以为然的咋舌,心道这回又改用威胁了?
 
  公主询问信中的内容,将军不经意的折了两下,若无其事的扯谎说:“是离府的下人跑回来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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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临跑回家来不及休息就又接著烧水,一桶一桶的往秋儿的房里端。秋儿的汗已经浸湿了两床被子,下体的血在绵延的流著,痛极之时还会有血块流出。赶在疼痛稍歇的时候,雨舒会抱起秋儿让他喝些红枣糖水和咸盐水。
 
  大夥儿忙了一整天都精疲力尽,秋儿还在痛,痛了一天,血也流了一天,他已经没力气去抓床柱,虚弱的倒在床上就像被遗弃的小狗,疼痛来的时候就不停的抖,痛苦的呻吟声更是细不可闻。
 
  太医把上次的情况讲了讲,跟今日的情况一对比,雨舒跟太医都推断,孩子应该在秋儿体内一个特殊的囊里。这个囊会在孩子长成後碎裂,然後孩子顺著秋儿的後*流出体外。
  果情况真如他们所想,那秋儿现在的症状只不过是产程刚刚开始而已。傅临听得云山雾绕,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秋儿还要疼上很久很久。於是他们不得不分班,谁也不能不眠不休的再撑上几天。小遥还未生过孩子,若被她看到秋儿现在的痛苦的模样,留下心里阴影便不好了,毕竟秋儿生产跟正经女人生产是不一样的。除去她,燕太医跟夫人一班,雨舒跟傅临一班。雨舒念太医跟夫人年纪大不宜熬夜就让他们先去睡觉,晚上由他跟傅临来值班。
 
  夜里秋儿痛得双腿抽搐还呕吐不止,几乎没了人样。雨舒觉得这样下去秋儿肯定坚持不到最後,就给秋儿用了大量的安眠和止痛药,让秋儿迷迷糊糊的。早上太医跟夫人来接班的时候,秋儿正枕在雨舒的腿上,张著口拼命的喘气,雨舒则耐心的给秋儿推揉著肚子。
 
  听雨舒说,秋儿下体的血块排得多了一些了,但是他给秋儿吃了大量的安眠镇痛药,也不好判断疼痛是不是又厉害了,反正秋儿的呼吸不太好,补气的药丸一夜吃了4个。太医责怪雨舒胡乱给秋儿吃镇痛药,说剂量太高会危及孩子,说到一半太医突然发现,如果雨舒不给秋儿吃药,万一秋儿坚持不下来,那孩子自然也保不住。
 
  太医收回责骂的话,跟雨舒道了歉,又把突然冒出的新想法讲给他听:“若是在现在的阵痛期,多给秋儿些镇痛和安眠的药物,等到孩子冲破束缚秋儿真正生产之时,让疼痛反噬,剧烈的疼痛能使秋儿保持清醒,让孩子更容易生出来。”
 
  雨舒苦著脸回太医说:“师傅,徒儿昨夜便想到此了。可若真施此法,秋儿可承受得下来麽?据徒儿所知,这是一种天牢里对付重刑犯的责罚!”
 
  太医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秋儿从小到大受过的非人折磨数不胜数,哪一样都不比天牢里的差!你别说了,照著做吧,秋儿可以的!等他平安渡过此劫,老夫就算豁出命去也不叫他再受罪了!”
 
  雨舒稍稍安慰了激动的太医,来不及睡觉就回到自家的药局,拿了几味官家严格管制的禁药。回到太医家後雨舒亲自煎了给秋儿送去。秋儿吃过药果然就不那麽痛了,乖巧的靠在燕夫人的怀里,昏昏入睡。燕夫人双目含泪,爱怜的拍打著秋儿,哄他入睡。燕太医还在无奈的叹气,手上细揉著抚摸著秋儿颤动的大腹。
 
  吃过药秋儿身上轻飘飘的,身上的痛很轻很遥远,秋儿有些奇怪,上次的生孩子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秋儿怕是孩子有问题了,挣扎著想睁眼,可满身的疲惫还是强行的把他拉进了睡眠之中。
 
 
55
  雨舒家里的药局跟官府有生意上的往来,那几味禁药也是为军队准备的,对女干细叛徒上刑逼供用的,先让他们染上药瘾再不给他们解药。那药平时用得极少,所以就跟民间的药局说好,让他们先存著,平日若有药用也可提取,可一但官家需要就要必须足额提供,还得要新鲜的。
 
  雨舒一下子拿走了不少,雨舒爹也挺为难,就派人到将军府里通个气儿,说是这药最近有些吃紧,如需近期提供,恐怕有些困难。这药危险又敏感,因此发生这样的事将军很不悦,於是责问说:“谁准许你们给外人提供那麽多药的?”小厮为难的回答说不是给外人,是他家少也拿走的。将军威声喝道:“他染上药瘾了麽?你们这是怎麽管药的!”
 
  早在出门前雨舒爹就嘱咐小厮说,将军一旦发怒就把事情往燕太医身上推,小厮咽了咽口水,按著心里打好的腹稿,跟将军说:“回将军的话,我家老爷也很担心,於是就派小的跟著少爷查看药物的下落。小的一路跟著少爷,发现他进了自己的师傅家。少爷的师傅曾经也是太医,姓燕!”
 
  将军听说是个姓燕的太医立刻皱起了眉,想起昨天宋临来送信说秋儿要生产了,莫非这件事和那件事有关联?将军沈默了片刻,这可吓坏了小厮,他不明白将军的心思,也不知自己能不能顺利过关。
 
  等将军回过神儿,小厮的脸已经吓绿了。将军让小厮先回去,小厮脚软得差点爬著出去。书房里没人了,将军懊恼的趴在桌案上,後悔当初不该把话讲得那麽绝,这都过了一天了,秋儿也该生了,也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长得什麽样,像不像自己。
 
  将军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摸秋儿肚子时那温暖柔软感觉。将军与皇帝不同,这是他第一次做父亲,对孩子的期待自然非同一般,尽管孩子是从秋儿的腹中诞生,但那也是他的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
 
  刚才雨舒家的小厮也说,那药被拿到了太医家,这时候为什麽拿这种药,将军不禁怀疑是不是秋儿生产时要用?可据他了解妇人生产的时候是不用这种药的,它的副作用太大。想到此,将军的心更慌了,莫不是秋儿出事了吧!将军这时再打开宋临的信,上面写的情况危急难道不是骗他来的?
 
  将军再也坐不住了,也没跟宋宝打招呼就匆匆忙忙的去太医家了。来开门的是小遥,看她眼睛有些发红,将军就预感可能有不好的事要发生。还不等将军开口问,小遥就带著哭腔主动的说:“将军您可来了,秋儿的孩子还没生出来,我问傅临可他什麽都不说,您快去看看秋儿吧!”
 
  将军的心跳迅速加快,迈著大步子几乎是跑了起来。打开秋儿的房门,扑鼻的血腥味让将军有些头晕。秋儿披散著头发斜靠在燕夫人的怀里,脸色白得吓人。燕太医正给秋儿推腹,看将军来了也没理睬他。
 
  将军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多余和不受欢迎,他尴尬的咳了咳,闻到了明显的禁药味,忽然想到了一个十分良好的借口,他高声问太医道:“燕太医,你们可曾拿了雨家药局的禁药,快快招来!”
 
  太医痛快的答是,还如实的说是给秋儿吃了!太医从始至终也没看将军一眼,将军很生气的说:“你可知道这是犯法的,你想我拘役你不成?”
 
  将军话音刚落,秋儿的呻吟声就强了起来,大块大块的血块涌了出来,太医还是没理将军,自顾自的给秋儿清理,还问夫人说:“药吃了多少时辰了?是不是又该吃了?”
 
 
56
  将军咬牙切齿,上至当朝皇帝下至普通士兵,还没有人敢这麽忽略他的。将军再次提高的音量,喊道:“燕太医,今*你若不能给我一个正经的交代,可别怪我法不容情!”
 
  “好了将军,您别再说了,让秋儿安心的生孩子吧!等他把孩子生下来,您让老夫去那里都成!您是将军,咱们哪敢跟您攀情份”
 
  燕太医看似软绵绵的一拳却正中了将军的要害,将军一时无言只能眼巴巴的瞪著太医。秋儿的呻吟声一阵高过一阵,身子也开始发抖,将军把注意力迅速从太医那里转到秋儿身上,他差点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看秋儿的。
 
  燕太医出去拿药了,将军趁这个空档赶快问燕夫人说:“夫人,遗秋为什麽还没生出孩子,据我所知已经有一天多了!”
 
  燕夫人抽了抽鼻子,带著哭腔说:“已经快2天了,就这麽折腾两天了,什麽时候才是头儿啊!秋儿受大罪了,我家老头也下狠手了,这以後可如何是好?”
 
  燕夫人说的话前言不答後语的,将军听得极为费力,还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将军要接著问,可看燕夫人嘴里碎碎念著佛经手里还在给秋儿按摩身体,就不好再开口了。太医热好了药,给秋儿灌了进去,不多时秋儿如遇大赦般的出了口气,又安静了下来。
 
  “太医,你不该给遗秋这种药,他会上瘾的,那样很痛苦!”
 
  就像自己的心尖被踩了,太医心口热辣辣的痛,忍不住骂将军说:“如果我不给他这药你知道他会怎样吗?你知道他生个孩子要受多少罪吗?如果你什麽都不知道就给我闭嘴。我肯定比你更懂得善待他,至少不会骗他上床还把他无情的抛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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