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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劫 作者:银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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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沈渊似乎天然便是方汉慈的煞星,方汉慈在他这一划之下,几乎吓得尿了裤子,抖着嘴唇半晌,只发出几个音节来,任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沈渊笑道:“好脓包势模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么?”正要运气说话,宣扬步天教主步回辰在世消息,却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步教主么?自然是已经死在黄河里面了喽,这却有什么好讲的呢?”
    沈渊凝目看去,见一名身材瘦小的汉子,从方汉慈的亲兵群中走了出来,立在案前。那汉头发半苍,腰背微微佝偻,杂在那群精悍亲兵中,甚是不伦不类。但在堂中站住,瞧定沈渊之时,竟是双目炯炯,渊停岳峙,气势凌人。
    沈渊身在险境,本就戒备万分,此时见这汉子气度摄人,更是十二万分的小心。但他亦是高手名家风范,再是警惕,面上不露,对掌下的方汉慈笑道:“你的亲兵好生无礼,方门主如何处置?”说着,手指已经捏住方汉慈的咽喉。方汉慈骇然,情急大吼:“谢如璋,你待怎的!”沈渊瞳孔猛然收缩,盯着那汉子冷冷道:“你就是谢如璋?”
    
    第34章 城中激战
    
    那汉微微一笑,道:“不错,我便是谢如璋!”话音未落,已纵身而起,直向沈渊与方汉慈扑来!沈渊顺手将方汉慈向他推去。方汉慈本就是为了转移沈渊注意,移祸他人,才叫出谢如璋名姓的。如今见自己果然离了沈渊掌握,立刻自寻生路,当即低头跪地,避过谢如璋掌风,顺势往地上一滚,躲开两人数丈。沈渊轻笑道:“驴打滚儿练得不错啊。”右手一扬,硬碰硬地跟谢如璋对了一掌!只听“嘭”的一声,两人皆退了一步。互相都知道对方乃是平生劲敌。因此二人调息心神,互相戒备,只待恶斗。
    沈渊微微皱眉,他亦曾听步回辰讲述过谢家情形,除“乘龙八骏掌”外,谢家人并无其它精妙武功可言。但方才谢如璋与他拼这一掌,掌势精奇而内劲浑厚,只怕除了步回辰之外,步天教中再无一人能接下这一掌。想着那谢如璋为了藏拙,将妻子儿女乃至自家都舍将出去,任步天教拷问□□,也不露行藏。这等隐忍城府,实是令人可怖可畏。又想起谢家守山七代,如今终于图穷匕首现,这其中定是有极可怕的惊天图谋。思及此处,竟有些不寒而栗,因此长剑出鞘,凝神戒备。
    谢如璋忽然抱拳行礼,笑道:“公子,多承你照顾我家小儿,在下在此先行谢过。”沈渊只道他是要如自己方才戏弄方汉慈一般,东拉西扯,好令敌人放松戒备,因此淡淡回道:“好说。”剑尖凝处,不动如山。谢如璋笑道:“公子不必客气,将来有一日,你便知道我有多感激你!”话音未落,右臂暴伸,手指如钩,直向沈渊剑尖抓来!
    沈渊微感诧异,以“岚气无锋”之利,沈渊之威,贸贸然伸手来抓,几乎就等于白丢了这只手。但这等机会,又岂能放过?立刻掌心吐劲,剑尖微抖,只待谢如璋抓实,他剑尖横搅,便能将谢如璋的掌心搅成肉泥!
    不料剑尖刺入谢如璋掌中,如中败革。沈渊欲抖剑相搅,剑尖却如凝在坚冰之中,再动不得半分。谢如璋微微冷笑,左掌成劈空掌之势,直向沈渊面门劈来!沈渊大惊,见他一手仍握住自己剑尖不放,心念电转,忽地弃剑,飞身而起,避开了那一劈。
    谢如璋微微一惊,见沈渊已居高临下,左拳右掌,一虚一实,击将下来。连忙随手丢开“岚气无锋”,举掌相格。沈渊动作快如电闪,左手变掌,在空中倏忽转弯,嘭的一声,已斩上谢如璋手腕“劳宫” 大穴。
    他这一掌全力而发,又是斩在人体最脆弱的关节穴位处,便是练成了少林寺的“铁布衫”功夫,只怕也要被打得骨疼筋酥;更何况“劳宫”穴是手腕要穴,被打中者,便是手臂因此而废,也不稀奇。不料谢如璋全不在意,生生受下了这一掌,手腕一翻,毫无涩滞之意,径使小擒拿手来拿沈渊手臂。却陡然瞧见面前青光闪动,原来沈渊方才弃剑是假,以足勾剑,设陷刺敌才是真章!
    谢如璋瞧着‘岚气无锋’径直夺向自己右目,骇然一个后翻,方才堪堪避开了这近在咫尺的狠辣一刺!立时又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腾出丈许,盯着已将剑柄重行执在手中,皱眉凝思的沈渊冷笑道:“不愧是轻澜公子啊,心思缜密得滴水不漏。我一个不察,就几乎着了你的道儿。”他长长太息一声,竟仿佛有些意兴阑珊地道:“对付你这样人,无论用了如何匪夷所思手段,也不能高枕无忧。当年……我便该知道的。”听他口气,竟是像与沈渊多次交手一般。在一边躲着的方汉慈听在耳中,只觉莫名其妙,沈渊自冰棺中苏醒至今,还未到半年时间,何来“当年”之说?若说是两百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又岂有谢如璋这号人物?
    沈渊微微一震,却并不如何惊奇模样,冷冷道:“无论你用什么千奇百怪的险恶手段来对付我,最终不过是想要南下中原罢了。你等蛮夷,想要犯我中原大好河山,便自有汉家英雄豪杰,仁人志士起来驱除鞑虏,又岂止区区一个沈轻澜?”
    他声音虽然不高,堂上堂下火把劈啪作响,衬得那清冷语调中仿佛带上了丝丝金属之音般凛冽袭人,一字一句,直击人心。宋光域等北疆将士戍边多年,听着更是心潮激荡,胸中慷慨激昂之气顿生!忍不住喝一声:“好!”
    谢如璋脸色一变,长身而起,运掌如刀,直向沈渊左肩“缺盘”穴劈来。沈渊好整以暇,左掌架住,右手长剑忽地在地上一探一挑,只听“当”的一声,一根令箭与一把腕刀同时摔落在宋光域面前!原来谢如璋阴鸷凶狠,不忿宋光域叫好,因此明斗沈渊,暗中却飞出腕刀,想要击杀宋光域。宋光域瞧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锋利腕刀,知道若不是沈渊踢起地上令箭相救,自己此时已是性命无存了,心中直是感激无地。堂上一多半人,见谢如璋下手如此阴狠,都希望沈渊得胜。又见两人斗得甚是猛恶,拳风掌影在火光中飞舞来去,神妙已极,既看得目眩神移,却也暗暗为沈渊忧心不已。
    正忙乱无计间,忽听喊声大作,一名士兵满身是血,奔上堂来,对宋光域高呼道:“将军,危须人……进城了!”说着,轰然仆地身死,背上插着数支羽箭。宋光域与危须交战多年,一眼便认出这是危须人常用的雕翎。他大怒之下,立时明白过来,一把拨出腰间佩刀,对在一边不知所措的方汉慈喝问道:“方门主,你叛教了么?”
    方汉慈虽然在沈渊手中如土鸡木偶一般,但毕竟是步天教四大门主之一,武功亦称得上是江湖一流高手,怎么会把区区一个宋光域放在眼里?哼一声,道:“胡说八道,你才是叛教女干贼,罪该万死!”话音未落,一式“笑口常开”,已向宋光域嘴边“地仓”穴点来。宋光域挥刀挡格,但他是军人出身,长于战场厮杀,却不擅小巧腾挪的近身搏击功夫,虽刀势凶猛,却招数平平。方汉慈忽地变招,右掌忽地伸出,扣住了刀柄,左拳一式“喜笑颜开”,正打在宋光域腹上,宋光域闷哼一声,弯下腰去。方汉慈劈手便将他手中佩刀夺了过来,咧嘴一笑,冷冷道:“去阎王爷那里侍候教主便了!”说着翻手挥刀,直向宋光域天灵盖上劈了下来!宋光域的亲兵与方汉慈的亲卫早已战成一团,因人数不及,无人能抽身相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汉慈劈杀自家将军。
    忽听一声清叱,一道流光闪过,方汉慈只觉手中一轻,便听“劈啪”一声,手中刀被劈成两段,便没能斫上宋光域头颅,只用残刀刀锋在他额上划出一长道深深血痕。原来沈渊见宋光域命在顷刻,“岚气无锋”脱手射来,劈断了方汉慈的刀,再次救下了宋光域性命。
    但是他此时正与谢如璋激斗,分心救人,正是大忌。高手比武之时,若错得分毫,便是决生死之机!谢如璋乘势左掌成抓,中宫直入,沈渊偏身避之不及,只听“噗”的一声,谢如璋五指已经□□沈渊肩头,指根尽皆没入。沈渊右臂立时受制,再抬不起来。谢如璋正要回手制他穴道,忽听风声激荡,破空而来!其势大力猛,绝非暗器箭簇之类!他不敢硬挡,正要侧身相避,手中的沈渊早已见机,左拳斜斜探出,正好是朝着他躲避之处袭去,便如他自己撞到沈渊拳上去一般。
    这一拳极是刁钻,正对着谢如璋胸口“气海”要穴。且沈渊阴寒内劲极厉,意在拳先,谢如璋身体还未碰到他的拳头,穴道已受拳风所逼,便如刀刺一般,身形几要随着滞住。因此万不敢碰实了这一拳,又兼要躲开射来之物,只得连忙运气腾身相避。沈渊乘着他的一避之势,右肩急晃,错步疾退。只听“哧啦”一声,谢如璋手爪已将他右肩连肉带衣,扯下了一大块来。刚从方汉慈刀下逃脱的宋光慈见此狠烈恶斗,惊得通身冰冷。却见那射来之物“嚓”的一声,正正插在分开的二人中间,半截没入地面,竟是一把银光闪烁的软剑,剑身挺直一刻,方软垂在地。正是步天教主步回辰的护身之兵!众人只听厅外马嘶人吼,有人高叫:“教主在此,降者免死!”方汉慈等叛乱军众一听此言,如头顶响个霹雳一般,吓怔在当场。
    谢如璋心下斟量,一柄软剑亦能掷出如斯威力,步回辰的武功可想而知。一个沈渊已是大大的麻烦,再添一个步回辰,他便决计抵敌不过。且如今之计,定是要先取马衢为上,其余皆是末节。因此立时转身向后堂疾窜而出,再不恋战。方汉慈见状,立时也跟着发足奔逃。刚奔出一步,忽听脑后又是破空风声大作,左腿一麻,立时剧痛跪地,再爬不起身来。原来沈渊见他要逃,不顾肩膀伤势,伸臂拨出地上软剑,脱手掷出,飞剑插入他左腿之中,将他直钉在地上。方汉慈身遭亲兵见状,吓得心胆俱裂,又听说教主到来,更是再不敢恋战,纷纷扔下兵器,四散奔逃。
    沈渊按住肩膀,宋光域等疾步奔出厅外,正见步回辰翻身下马,喝道:“宋光域,危须人大部已经入城,你赶紧整兵,撤出城外,不必硬拼了!”宋光域大惊,道:“教……教主,咱们不要马衢了?”步回辰叹了口气,果决道:“尽快出城,善阳的许将军在南门外城接应。”在他肩上一拍,轻轻向外一推,自大步进正厅去了。
    宋光域奔出门外,已见城中火光四起,哭喊哀叫声响成一片。他久经战阵,早听出左近处兵器响动拼杀之声甚烈,已渐渐逼近中军处来,有亲兵拉过马来,道:“将军上马。”他拉过马缰,看着冲天火光,深吸一口气,道:“吹号角,南门点烽火。”传令亲兵动作微滞,还是躬身道:“是。”飞奔去了。
    宋光域翻身上马,长出一口气,对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边的亲随叫袁昌的道:“那个……小五家……儿子还小,他自然担心,你且去瞧瞧吧。顺道回家看看你的老娘。能躲的……便躲一躲。”袁昌听闻,默了一刻,道:“我跟着将军。”宋光域听言,不再多说,翻身上马。他们征战多年,岂能不知覆巢无完卵的道理?因此再不回顾家中亲人。宋光域分一半亲兵卫护教主,其余人等分队往城中几条街道奔去支援同袍,待聚得齐整些,便齐往南门撤离。
    步回辰走进大厅,见方汉慈跪在地上起不得身,哎哟□□不绝。沈渊正撕下袖子包扎自己肩膀伤处,动作甚慢,目光发怔,似有些心不在焉模样。步回辰连忙上前,握住他手臂,低声道:“怎么了?”沈渊见是他,侧身避开,向趴在地上的方汉慈那边示意一下,道:“你麻烦事多着呢,问他便了!”
    步回辰知他脾气,相强无用,因此转过身来,看定方汉慈,笑道:“方门主,别来无恙?”
    方汉慈吓得磕头如捣蒜,道:“教主,教主,我是受南宫兄妹瞒哄,才上了贼船的,求教主开恩!南宫炽现下占着两河道,我愿意为教主前驱,去招降那些被南宫炽蒙哄的兄弟们!”
    步回辰皱着眉头,知道他的话半分也不可信,正想着要怎么撬开他的嘴,身边的沈渊哂笑一声,插言嘲道:“若你与南宫炽都反了步回辰,那步大教主便不在黄河中喂鱼,也该在函谷关喂狼了,你也不必象这般狼狈求活了吧?”方汉慈大惊,慌忙向着步回辰央道:“教主,我说的全是实话!若有半句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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