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 作者:墨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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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的心中很乱,十分的乱……
因为那个悲伤欲绝的声音,还是因为那双满是爱意的眼睛?
一切完事后,床上的血依旧刺目惊心,夜枫的温柔给九七的从来不多……
☆、请您尽情利用
太阳晒屁屁的时候我们的傻影卫醒了,一醒来就感觉头疼欲裂,屁屁那边也刺疼刺疼的。随着意识慢慢的清醒,才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教主的手臂上,一只手居然拽着他家教主的一缕黑发……
额头上,慢慢冒出细密的汗,九七心狂跳,昨天发上了什么,怎么没有印象,头好痛,不行要赶紧溜……
九七轻轻松开抓住的那一缕头发,在放手之余,手贱的九七还贼兮兮的又摸了一把,紧张的笑脸死死盯着他家教主精致的脸,没有醒吧?
哦哦,没醒,然后依依不舍的松开那缕黑发,九七慢慢的起身,教主依旧没醒……
要是他知道,昨晚他不但摸了夜枫的胸膛,还抱着人家的脖子要亲亲。此刻他会不会干脆就后者脸皮继续睡在他家教主的胳膊上了呢?
然而事实就是,我们的笨蛋影卫把一切都忘光光了。
他一脸呆样,四处找着衣服。
衣服呢?衣服呢?
九七捂着酸疼的腰伸手去拿衣服,拽到一角后,火速移到床沿边,瞟了一眼教主,恩,没醒,然后拔腿就要溜,但是他小看了他家教主昨天对他身体的使用程度,双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好疼啊,昨天难道又流血了,低头一看才看到双腿间的狼藉……
这么惨?
难道昨天惹教主生气了?
头疼,想不起来……
九七咬着衣角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发过誓后,我们的九七努力直起瘦小的身板,简单套了件衣服,慢慢向门口挪动着,冷汗从额头低落,感觉后面依旧有东西慢慢流出……
“嘶……”
九七的脸又是一阵抽畜,在原地歇了好一会才又开始向门口移动,他记得自己的房间就在旁边的吧……
一心一意想离开的九七自然不知道在他身后的,他家的教主看着他的眼神有多么复杂……
昨天的酒劲加上被九七惹出的一肚子不爽,后半夜,夜枫几乎是将九七按在床上发了疯的泄愤……
他知道那个影卫影响了自己的情绪,他讨厌这样!
而现在看着那个呆子一瘸一拐的要离开,夜枫依旧心中难受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有那么一丝心疼,想跟他说,躺这里自己又不会杀了他,然后目光触及到九七那斑驳瘦弱的背脊,以及腿间的狼藉后,夜枫却再度沉默了……
他开始原来越不理解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又表了什么。
夜枫闭上眼睛,跟自己说,不过是个用久了的影卫罢了,果然用久了的东西就会带上情感,当然,夜枫当时怎么都不可能把这种情感和爱情联系在一起。
当天,夜枫回了一趟骸教,他要回去确认一件事,至少他想知道,蔚到底有没有加入那个卧底的计划之中,出来这么久,给他们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想来答案应该已经出来了。
而九七呢?
自然是留在茶馆查探消息了。
夜枫回自己的房间时,一切都还是原来那样,蔚在床上睡着,他的脚踝上依旧拴着陨铁做成的链子,他睡脸平静,看不出什么异常,夜枫坐在蔚的身边看了很久,那张脸依旧是第一次见到他是的模样,清逸温柔……
当时他临风而立,衣袂翻飞,让人感觉像一株莲花,干净却疏远。
如今莲花被自己强行折断,就这样少了一丝清冽,连夜枫都不知道这少了什么,或者说,丢了什么……
夜枫轻轻将蔚额前的头发撂倒一边,看着那双闭着的眸子,眼角轻扬,睫毛安静的投下一片阴影,脑海突然想起九七那天晚上的眸子,满满的爱慕和依恋,漂亮的不可思议,眼角处的泪痣,配上他那头灰发,撩人而蛊惑……
默然回神的夜枫扶着自己的额头沉默了……
不该在这个时候想到那个呆子的,难道真的因为太像?
夜枫起身,看向窗台,窗子是关着的,和他走的时候一样。
只是……
“啧。”
夜枫眯着眼睛看着窗楞上被抹去了一些的砂粉,淡淡的皱起了眉头,果然,你们是一伙的……
砂粉,一种可以附着在木质的东西上,风吹不走,但是只要被衣物或其他什么东西碰到便会被带走的细小粉末。
你的铁链长度根本够不到窗楞,这个房间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会有人敢碰这里任何一件东西一下。
是谁偷偷溜进了这里和你说悄悄说话了?
既然都来了,却还是没有救走你,他来跟你说了什么计划?是要杀我呢还是想灭了骸教?
夜枫淡淡拂袖而去,离开了那间房间,而此时蔚淡淡的睁开了眼睛,满眼的悲伤,他轻轻松开左手,手掌心躺着一件东西,是一颗黑色的药丸,那可药丸在光线下散发着匕首般的冷酷光芒,像极了他的断隐,冷酷,独断……
夜枫走后不久,寒就来了,给了自己这样东西,留下一个新的任务就又走了……
人虽走了,但寒的话语一直都徘徊在自己的耳边。
“这没药吃下去三天后发作,对你的身体没什么坏处,但是你的功力会大减,全身酸麻难耐,放心时间不会持续很长,唯一的解药就是虎骨。如果到时候夜枫肯杀那只白老虎救你,那么你的功力会回来不说,而且你一直无法突破的难关也会迎刃而解,功力必定大增,到时候,教主会来讨伐骸教,以烟花为信号,你从内部搅乱骸教众人,其余自然教主自有安排。”
“如果夜枫不肯杀了那只老虎又如何?”
“那就逼他杀了。”
当时说这句话的寒,笑的依旧渗人……
他知道,断隐一直都在寻找虎骨,很早就知道这大昼上仅剩两块虎骨,一块是活生生长在那只白老虎的身体中,而另一块则是清晖园当家——墨劫的收藏之物……
断隐身在染教这个正派之中,公然去抢肯定不可能,曾派人前往寻过,却根本找不到虎骨在哪里。
但是蔚猜不透的是,为什么断隐没有直接要了那只白老虎的命,然后直接取出虎骨?按照断隐的性格,当时抢赤练果的时候可以把九七伤的那么重,那么捕获那只老虎想来也是可以做到的?
为什么当时还留下了那只白老虎?
真不知道,这另一块虎骨断隐要怎么拿到……
而自己是否要吃下这颗药丸?
夜枫对于自己的感情自己清楚的体味着,那种温情,那种疼惜,那种因为感情的占有,是自己从没有体会过的,但是自己爱的却不是这个人,自己爱的人把自己当成工具,可以随便丢弃的娃娃,可是自己却还是在心中深深的感受着他的存在,无法割舍……
如果自己不吃下这颗药,断隐也会有千万种方法让自己生不如死,非虎骨不可……若他想用这个方法让自己的功力迅速增强,那说的也太牵强,或者说,他断定夜枫对我的感情。所以,你这次是在赌吧……赌夜枫会因为我杀了那只老虎,赌他会将虎骨用在我身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是说过,你对这这片土地没有欲望,你只想云游大昼。
你说你不要像你父亲那样,你说你只要一片属于你的天地,你要在你年轻时闯遍天下,游遍大昼,然后等你老时,你要一亩田,一个爱人,一片云,这样人生就圆满了。
蔚兮朝云,沛然时雨。雨我原田,亦既有年。
这梦想,这话原来只剩下我还记得了吗?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仇恨,从那时仇恨就在你的心中定居,为了向夜枫复仇,你精心计划多年,为了铲除复仇道路上的障碍,连当初收养你的师父都能杀害……
因为白教的存在会阻止你向骸教发起进攻,阻止你打破骸教和染教之间的平衡,所以你一把火烧了白教上下,包括养育你的师父……
为了复仇,你可以一掌将我打成重伤,可以一颗药丸毁了我一身 的功力……
你,当真是,好狠啊……
蔚用手轻轻摸着刚刚夜枫摸过的地方,淡淡的笑了,笑的苦涩,他终究还是别人的娃娃,不,应该说是傀儡……
失去了追求自己想要的资格。
蔚笑着吞下了那可药丸,反正这命你不在乎,干脆就顺了你的意吧,断隐……
还请你尽情利用……
呵呵……
呵呵……
床上的蔚淡然的笑了,偷着一股淡然的绝望……
☆、假心真意
九七撑着下巴,依旧坐在大昼茶馆最好的位子上,极目远眺,风景好不壮丽,耳边依旧是大昼之上发生的闲闲碎碎的事情。
什么斧头帮帮主上了榔头帮的帮主,然后双方打起来,打着打着又打出感情啦,然后两个帮派决定合并,结果为了叫斧榔帮还是榔斧帮又打架了,后来斧头帮帮主大吼一句:“你娘的,床上你不是乖乖的在下面吗?一个名字别扭什么别扭!”。
听说那什么榔头帮的帮主因此回娘家了。
他们在赌斧头帮帮主能不能找回爱人……
之后,又是那个帮派在重新招人啦,那个帮派有死灰复燃啦……
那帮和这帮联姻啦,和好啦,合并啦……
九七淡淡的喝了一口桌上的大麦茶,掏了掏耳洞,锤了锤酸软的腰身,继续撑着下巴,听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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