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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清欢 作者:凤无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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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生子 恩怨情仇

 
  翌日,光如初始,倾洒在了这个世界。
  却一如既往带不走满室的阴寒。
  入秋了吧。
  晌午,每日唯一一次送饭时间。
  往常虽然人不尽相同,却都是扔下就走的。
  今日送饭那人,放下饭碗,却仍是呆在原地,迟迟不见动作。
  尤清洄不禁抬头望了他一眼,就见那人大约三十多岁,五官生的还可以,肤色偏黑,但眉目间却带着股抹不去的猥琐之气,此刻正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
  有如实质的目光看的人浑身不适,尤清洄开了尊口,“阁下有何指教?”
  那人收回眼神,客客气气道:“公子称我老徐便可。公子受了刑,想必身子定是伤痕累累,我即是奉命来给公子擦药的。”
  哼,谁稀罕他假好心。只是这老徐也是听命于人,又是他入狱来待他最为客气的,总不能将怒气发泄于他,尤清洄只冷淡道:“不必了。”
  老徐为难道:“公子你若不配合,到时宫主怪罪下来,遭殃的只怕还是我们这些下人,还请公子莫要叫我们难做。”
  尤清洄蹙了眉,“你只管擦就是。”
  “多谢公子。”老徐入了牢,目光掠过被尤清洄扔在角落的黑衣。
  尤清洄身体一绷,老徐见状笑道:“公子放心,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心里也有苦,与公子这样不幸进了牢的人可谓是同病相怜。一些个小事,只要宫主不提及,我们自也不会禀告。”
  尤清洄怔怔然,听着老徐一直叫着宫主宫主,再加上那人武艺气度,不难猜想那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宫主,说来也是嘲讽,他竟连那人的真实身份都不知晓,‘敖群’说不准都不是他的真名。
  要说江湖排的上位且以某某宫著称的,也就一个……
  “请问此处为何地?”
  老徐一愣,“牢中?”
  尤清洄:“我的意思是,你口中的宫是什么宫?”
  “怎么公子竟是不知么,此处正是傲因宫。”
  尤清洄:“四大派之一的傲因宫?”
  “正是。”
  尤清洄:“你们宫主是殷傲遗?”敖群、殷傲遗、傲因宫,嗬,也真亏他想的出来…
  老徐脸色一变,“公子切不可直呼宫主名讳,小心隔墙有耳,叫人听了去又要遭罪。虽说仆人有怜悯之心,但又难免有爱嚼舌根子的人。”
  尤清洄默然。
  说话间,老徐已是替尤清洄解了破烂不堪的衣衫,将透明的膏药抹在累累的鞭痕上,所到之处,无不清凉。
  “看公子虽满身伤痕,倒也不见化脓,想必也是有武术傍身的。”
  尤清洄唇角微动,似嘲非嘲,“可惜我内力低微,逃不出这铜墙铁壁。”
  “哎,公子又说胡话了。你可不能有逃走的想法,多少年了,从不曾有人能逃得出这傲因宫,而且被抓回的下场……唉…”
  只怕不是一般的惨吧。尤清洄暗想。
  “公子,上半身我已是处理了,还请公子褪下亵裤,好让我抹药。”
  尤清洄眼眸半阖,“不必了。”
  “公子。”老徐不为所动的坚持着。
  尤清洄自不是矫情的人,只是嫌太麻烦这才拒绝。
  老徐这次是从脚踝开始擦起,一点点顺着往上。
  尤清洄此时觉得,这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慢慢,他却是察觉出不对来,那双游移的手,分明一直流连在一些不得触碰的部位附近,甚至带上了猥亵之意。
  尤清洄眯了眼,“老徐,差不多可以了吧。”
  老徐依旧板着张略带猥琐气的脸,义正言辞,“尚且差了个地方。”
  话落,已是擒住尤清洄的腰,身体半压在他身上,另一手更是放肆的直探那处,嘴也凑近了他耳旁,热气直喷耳际,“公子这里还需得我松上一松。”
  尤清洄霎时怒了,扳着老徐横在腰间的手强力挣扎起来,却惊觉身体酸软无力,内力无法运转,当下明了已是着了那老徐的道。
  老徐见状,终是原形毕露,面上扯着- yín --笑,翻过尤清洄身子,带着- yín --欲的目光肆意的扫着他的身子,配上那眉目倒是无比契合,“倒是可惜了这么副洁白如玉的身子骨。”
  尤清洄勉力挣扎,却挣不出老徐充满恶意的魔爪,只能愤恨的瞪着老徐,“滚开,别碰我!”
  老徐- yín --笑不减,“小浪-货,急什么,爷马上就好好疼你。”
  说着,手下已是不客气了。老徐立时一声低吼,“果真是- yín --娃,难怪能得宫主垂青。”
  尤清洄忍着羞耻,已是冷静了下来,“殷傲遗让你来的?”
  老徐冷冷一笑,不答。
  尤清洄明了,也是冷笑,“欺瞒着主人做出这种事,不怕你们宫主让你狗头落地么。”
  老徐也着实恼了,一把抓起尤清洄头发,恶狠道:“你还真当你是个什么货色!也不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宫主有绝色美人在怀,还会多看你一眼?!哈哈,真是好笑,你当这是哪儿。这是咱们傲因宫最出名的牢子,进去了就没出来过的!你自己说,宫主这几日可是有出现过?”
  尤清洄心中惨淡,他几日未能打理洗漱,又日日要受那皮肉之苦,想必也好看不到哪去。
  加之其实他五官并不很是出色,那人既为宫主,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比如那日的漂亮少年。
  又暗自唾弃,早就分崩离析了,怎么还想着那只渣攻……于是面上更是澹然。
  身上一轻,身体随之被重重甩下,老徐理了理衣衫,居高临下的站着,面露嫌恶,“这么一说,才觉着你这么副模样还真是让人倒尽胃口,硬不起来,瞧着还不如勾栏院最次等的小倌。爷还不如花个小钱去找那儿的兔儿爷泻-火,身子骨软又温顺,嘁,真是晦气。”
  言罢,已是甩袖离去。
  尤清洄就着被甩下的姿势怔怔的躺着,瞧着屋上角落那黑色的一团,看了许久,才默默地爬起来穿起破烂的衣服遮了裸-露的身体,虽也是衣不蔽体。
  尤清洄不知何时陷入昏睡,再醒来时已是被绑在了架子上,以为又是每日例行的‘照顾’,却敏锐的发现了不同。
  惯常的执鞭人不在,换了个布衣老者,还有,坐在暗处的人。
  冠凛绝代,熠熠风华,不言不语,不笑不动,光是坐着,就能引得万千少女春心萌动,趋之若鹜。
  殷傲遗,化名,敖群。
  尤清洄正独自黯然,只听那老者道:“这位小侠肤上伤痕累累,看起来像是近日所为。”
  暗中那人平淡的声音,“有影响么?”
  老者捋了捋胡子,“那倒没有。只是穴位难找了些,废去武功后恐还要受些苦。”
  殷傲遗冷冷道:“那就快动手。”
  尤清洄却是听得愈发不对味,心底止不住的犯寒,惊疑不定的视着那老者,“你待如何?”
  那老者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小侠你且忍忍,一会儿便好。”
  尤清洄惊觉身上那身褴褛破衣早已给褪了一半,此刻正裸-着上身,而那老者一双粗糙的手正不断在他背后磨砺,当真像是在找着穴位,废武……
  尤清洄蓦地一跳,心头愤郁泛滥成灾,挣动着身体试图逃离那双令人战栗的手,朝着阴影处喊:“殷傲遗!”
  殷傲遗闻言悠悠站起,缓缓步至尤清洄身前,每一步都走出了王者的气魄,淡淡的站在他面前,无形中释放出强烈的威压,一宫之主的气势,居高临下的冷漠。
  修长的手指忽的抚上尤清洄,轻轻划过新旧的伤痕,敛下的眸子掩去了情绪。
  尤清洄却是僵着身子不敢动,半是惊惧半是酥-麻,只低声道:“不要废我的武功。”
  身上的撩-拨微顿,殷傲遗淡淡收回手,“动手。”顿了顿,又道:“把过程给他细细说一遍。”
  老者叹了一口,道:“人体背部有一穴位,叫做阿是穴,是疼痛的最佳刺激点,它还有一功效,略加施为便可废去习武之人的内力。将涂有我特制药的针刺入此穴,施以适当的力道,让药物顺着穴位渗进经络,受者会感到剧烈疼痛,再针刺此穴周边穴位,受者疼痛加倍,持续大概半柱香,半柱香后,一身修为尽会毁去。这法子乃我独创,较之刺穿琵琶骨挑断脚手筋之类的,更为狠辣。那些普遍的法子只痛一时,过后甚至还有治愈的可能,我这法子不说没有治愈的可能,过程也是极其痛苦,过后受刑人每一次想运起内力,更是会感到钻心疼痛,于习武之人而言,这人一生,算是毁了。”
  不可谓不毒辣,尤清洄已是听傻了,老者话一落竟就毫不犹豫的将银针刺进阿是穴。
  再看暗处那人,闲闲的坐在那处,再添上杯茶,活脱脱就是个看戏的样子,更是气得浑身颤抖。
  直到第二针刺入时,尤清洄才缓过神,只觉身体各处大穴犹如大火灼烧,灼热不堪,随着银针的增加,热感渐被砺砺刺痛取代,不久后,疼痛便像是遇了水的游鱼,在身体各处猛窜,要撕碎身体般的狠命冲撞,若不是被绑住,尤清洄怕已是疼的满地打滚。
  饶是如此,他依旧冷汗淋淋,手脚震颤痉挛,想逃而逃不得,绳索在手腕身上勒出条条红痕,又湮没在无数鞭痕中,尤清洄却愣是硬气的没发一声,更别说求饶之语。
  身体被撕扯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尤清洄只觉痛得生不如死,也不知最后喊出声没,震撼灵魂的痛苦总算渐渐散去。
  恍若滚过了个刀山火海,尤清洄空洞的双目渐渐凝了神,他还有个人样么。
  视线里有了个人影,一如既往的冷漠无声。
  有的人,站在黑暗里,便是恶魔。
  尤清洄怔然望着那个与他滚过无数-床单,他甚至还为之生过孩子的男子,想起已化为枯骨的儿子,又是一阵痛绞。努力的念动着唇,发出的是嘶哑的声音,“为…什…么…”
  那人漠然的看了他一眼,领着那老者头也不回的离去。
  尤清洄看着他背影融进黑暗,只觉心枯如漠,洒再多的水,也是干涸的沙漠,泛不起一点涟漪。
  ……
  殷傲遗走出那个阴暗不见天日的囚牢,抬头望着几近圆满的月,微微轻呼一口浊气。
  浓重到化不开的黑融进他幽深的瞳眸中,一向静默的眼中此刻翻卷着强烈的情绪波动,矛盾到黯淡了一天的星子。
  召来卫十一,“给他加床被子,再好好打理一番,处理一下伤势。”他是谁,不必言说。
  卫十一面无表情的恭敬道:“是。”
  “慢着,加床被子就可,其余不必。”
  卫十一依旧面无表情,“是。”
  殷傲遗走远后,隐在暗处的卫二跳出来,与卫十一汇合,举头望明月,长叹一口。
  人间难得有情人,偏生要互相折磨。
  尤清洄做了很久的梦,梦里,那些场景一遍又一遍出现,一次比一次血腥,一回比一回痛彻心扉。
  蓦地,身体似乎被注入了股暖流,不复最初的冰冷。
  尤清洄朦胧中觉得身边有人影在晃动,随着意识的清醒,眼前的面容也愈发清晰,正是那日日鞭打他的男子。
  他正扣着他脉门,导入丝丝真气。
  目光所及处,放着一床崭新的棉被,还有水盆和毛巾。尤清洄这才觉身上也是清爽了很多,想是已经梳洗过,当下觉得似连牢中的湿气霉气也去了不少,心中涌过一丝暖流,低低道:“谢谢。”
  男子依旧木着脸,许是见他醒来,便撤了输真气的手,从怀里掏出个瓷瓶——他还穿着件粗布黑衣,同在寒冷中给以他温暖的那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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