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就要欺负你 作者:魅宠小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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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煦仪的日子眼看着就没什么变化了,但事情一切都不是由人愿的,本来已经放弃,准备把曾经那个美丽的错误当成一场春梦,可老天偏偏跟他过不去,就在他担任首席御医不久,一次新科考试彻底改变了杨煦仪的人生。
林少华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出身史官世家,书香门第,从很小的时候就注定了他要继承这个传统。
在父母殷勤希望下成长的林少华每一天都规规矩矩的读书,练字,殊不知自己年幼时在街道中偶遇的那个男孩子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
十四岁的时候,父亲带着他开始四处云游,这也是积累见闻的机会,好学的林少华和父亲走过了许多地方,几年的时光匆匆流逝,当初的那个清秀少年也渐渐成熟。
就在林少华踌躇满志,准备回到大理参加恩科光大门楣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夺走了父亲的生命,少华匆匆忙忙的带着父亲的骨灰返回家乡,却发现家中的亲人由于瘟疫的传播均已病逝,一刹那间孑然一身,而突然之间失去了父母对他抱有期望的压力,林少华的个性逐渐发生了变化。
呃,变得也就是有些唯利是图和视钱如命……
到了恩科发榜之时,林少华跑去不报希望的扫了两眼,却讶异发现那红榜的第三名处居然清清楚楚写着他的名字:林少华,后面还注了两个字:探花
奉旨进殿面圣,林少华不敢马虎,穿着整齐,规规矩矩的上殿行礼。
礼毕,还没等平复心情,忽然听那上座之人“扑哧”一声笑出来。
林少华斗胆偷偷抬眼看,那御座上坐着的如同仙子一般的少年正抿着小嘴儿冲他笑。
林少华有些楞,皇上怎么看到我笑起来?难不成是我脸上沾了大米粒?
这么想着,伸手抹抹脸,咦?什么都没有啊,那难道是我穿衣服穿反了?再看看,也没有啊?
林少华就这么自己看自己,段君然更是乐的厉害,差点从座位上颠下来,旁边的辅政王龙靖蓝不由暗暗训斥了一句,这才止了笑。
“爱卿不必看了,朕不是笑你的仪表。”
段君然好像还没忍住,拿着那份官员的档案,念出来“:祖父林史记,大伯林汉书,父亲林后汉,哈哈哈!爱卿一家果然都是史官啊,起名字都这么有趣!”
林少华木木的,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上前一步,实话实说“:启禀皇上,微臣的曾祖父叫林战国,曾曾祖父叫林春秋。”
“啊?哈哈哈!爱卿,你怎么叫林少华呢?”小皇帝段君然显然是觉得好玩,捉弄一下这个看上去很秀气也很老实的人好了。
“启禀皇上,臣原名林三国。”林少华面无表情的回答,果然段君然又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从今天起,爱卿就跟随朕左右来给朕记录吧!”段君然挥挥手,林少华又恭恭敬敬的回到朝臣的队伍里。
听着皇上接见别人,林少华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自己一样,很不舒服,不露痕迹的左右环视一番,心中暗恼,谁竟然敢这么用明目张胆的视线盯视朝中官员,无奈他看了两圈,都没看到,感觉好像被捕食动物盯上了一样……
一直到退朝,这种感觉都挥之不去。
而那个因为抓狗抓到朝堂上来的杨煦仪无意中看到了那个一身蓝衣的人,霎时间呆住了,两眼跟夜明珠似的闪闪发亮,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绝对不会认错的,虽然他长大了,可那副眉眼他死都记得!
杨煦仪隐隐的感到有个东西在蹭自己的腿脚,懒得搭理,看啊看,心中不停的唠叨:他还是这么风雅,我竟然又见到了他……
嗯?等到退了朝,御医还在大柱子后面痴痴的看,直到实在看不到了他才低下头,自己脚边的是今天早上无故不吃早饭的大黄,现在正在张着嘴流口水。
哼!这只死狗,太没有礼教了!因为看不到心上人而发火的杨煦仪张口就开始教训大黄“:流什么口水啊……”
吓?
这一说话,一向有冷面御医之称的杨煦仪很郁闷的发现,自己的胸襟湿了一大片,嘴边的口水还在滴答滴答……
再看那只癞皮狗,居然姿势和他一模一样……
“都说了多少遍!别学我!”
御医一脚把大黄踹出去很远……
第三章
林少华目前觉得自己的工作实在是任重道远,先是每天跟在段君然后面得适应各种各样的多发情况。
什么去御膳房偷吃的要记上“朕为研究美食做出卓越贡献”……
去入厕要记上“朕这是向老天祈祷雨水”……
上床睡觉也要记上“:朕在梦中与神仙讨论国家大事”……
事实上,林少华个人认为这个皇上的脑子里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知识”,“智慧”之类的词。
可是谁给咱发银子呢?当然是皇宫内务府,内务府的钱是谁的?自然是皇上的!
好!谁给咱吃饭,咱就给谁办事!
几天就把业务熟悉,像模像样的史官林少华是个绝对遵守原则的人,他虽然人有些爱钱,不过以前那些规矩礼法还是没忘的。
比如说,他认为,做一个人要有强烈的职业道德观,拿了皇上的银子,就要赴汤蹈火,把“段君然伟大的故事”记录到底!
龙靖蓝很纳闷,怎么这个新来的史官只听段君然一个人的指挥,别人说什么全不好使,还以为他是世代史官出身,人有些迂腐。
林少华是有些迂腐,不过他实际的意思的是:是段君然给我发银子,我当然只听他的……
这点上,林少华不知道他真的和大黄很像,比如说在宫里,谁给大黄吃的,大黄就跟谁走,那个坚决的眼神和林少华没有任何分别……
(大黄无辜的眨眨眼:没人给我食物啊,那个御医他把自己关屋子里想计划了,我找谁去啊?)
咳,话说一个人只要有爱好,那些行贿分子就能见缝插针,无孔不入,老太傅就充分具备这个条件。
有一次,段君然迷迷糊糊的不好好背书,老太傅也昏昏欲睡。
“那个这个惠施哇哇他他他和庄子两个人其实很有问题……乎乎……”
“啪!”
书卷掉下来,老太傅彻底睡着,段君然也倒在案子上流口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林少华一本正经的拿出那个本子,工工整整的记录:“上梁不正下梁歪,太傅大人带头睡觉,皇上在其强大的副作用影响之下招架不住……最终一屋之内,卧倒两人。”
为什么林少华要为段君然说话,别怀疑,自然是银子的作用!林少华面无表情的心想:那句话说的真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要是有钱,让磨天天推鬼玩!
(嗯,我说那个林少华,你脑子真的和常人不太一样啊……)
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疏忽被记录在案的时候,老太傅那个急啊,上去就开始求情。
“我说史官啊,大家都是朝臣,你也要念同朝之义,不要这样冷血无情啊~~~”
林少华不动,心想:冷血无情?哼!我还铁手追命呢!
“那个小史啊,你看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要为难我老人家了吧,给点同情,给点同情!”
林少华纹丝不动,心想:同情?值几两银子?表同情!小史?我还大便呢!
太傅大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拉住他的袖子“:小史史!我、我送你好吃的,想吃什么,我请客!”
林少华冷冷的扫视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心想:请我吃饭,嗯……一顿饭大概值个十几两……太少了!
这么想着,秀气的眉毛挑了挑,太傅大人何等聪明,整一个人参精转世,一看就明白,哇!有前途!连忙继续说“:我、我再把我的一副字画送给你!”
林少华的脑子快速的转动:字画=银子=办事
宾果!
于是眨眨眼,看看老太傅,终于说话了“:还有呢?”
还有?老太傅不明白,拿出身上戴的那个钱袋,记得钱袋里装了一件天龙寺住持亲手做的鼻烟壶,还算是个有品位的礼物,可这……自己舍不得啊。
林少华认为时间就是金钱,怎可浪费,只见他一把拿过老太傅的钱袋,底朝天,掉出来一锭金子,还有一个花不啦饥的鼻烟壶?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把金子装进口袋,很酷的对太傅大人的说“:好啦,自己去把字画换成银子送到我家。”
太傅大人目瞪口呆看着这个风华绝代的蓝袍青年飘飘欲仙的走远,咳,怀里装了一锭“欺诈老年人”的金子,再低头看看,鼻烟壶很可怜的在桌子上看着他……
段君然爱吃,林少华爱钱。
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当老太傅的下人禀报,把银子送到林府上的时候,史官大人一见银子,立刻把本子上的话就给改了,那办事效率,简直是前所未见!
太傅大人抹抹头上的汗,叹息到:自古英雄出少年……
而林少华则在灯下仔细的记录着“:努力开拓副业,是发家致富的基本道路,这不但开辟出一条崭新的道路,还为以后的财源提供了一个广阔的舞台,从引进来到走出去,坚定不移的走赚钱路线……”
(咳!林少华,我说你是不是学习三个代表了……)
就这样,史官大人在用他的智慧,手段,动员一切所有能动员的力量,努力的在皇宫中发财……
磨蹭了半天,杨煦仪终于决定要实施自己的计划了,其实他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见谁都不甩,此刻却紧张的不得了,可以说林少华就是他一直追逐的那个梦,现在自己要和梦中的仙子相见说话相识……真是连想都不敢想!
好!鼓起勇气!走过去!他就在芙蓉池那边,给他一个好印象,打个招呼,再谈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吹拉弹唱风花雪月老子孔子孟子韩非子……就这么办了!
林少华今天难得放假,小皇帝段君然跑到张铁勺那去偷吃新上的菜式去了,因为那张铁勺不知道段君然就是皇上,所以段君然没叫他跟着。
无聊之中就赏赏花吧,史官大人就在芙蓉池旁边静静的看着,别的宫女从旁边走过,都暗暗的脸红,真是琉璃一样纯洁剔透的人儿!
而我们的史官大人在想:如果在如此大的芙蓉池里培育精致品种的金鱼,用的是公家的水,吃的是公家的养料,那么将会有多大的一笔收入……
虽然看的很是入神(其实是想发财想的很出神),似乎也感到那丝目光的不同寻常,林少华有些讶异的抬起头来,看见对面站着一个只比自己略高一些的青年,雪白的皮肤,单眼皮,抿着一张薄薄的嘴唇,看样子像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
就在林少华打量杨煦仪的时候,咱们御医的腿都快哆嗦起来了,啊!他在看我!杨煦仪此时的心情就像那渴望光芒的飞蛾一样,激动不已。
刚刚看到他的时候就被震撼了,他还是那样清秀动人,在荷花旁边像一个隐士一般,如此风度,如此迷人,况且那皱着柳叶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入神表情,真是让人陶醉……
杨煦仪注意到林少华看自己的表情有些微微的惊讶,不由得意,哈,多亏了今天特意穿的新衣服,看到本人是一表人才的了吧!嗯,还有这个向师父借来的浮尘,说是能给人增加仙风道骨的道具。
可下一句从清雅人士林少华嘴巴里吐出来的话,却让他彻底傻了。
林少华指着他说“:看你的长袍和浮尘……莫非阁下是……中原全真教的道士?”
如果找一个词来形容杨煦仪此刻的心情那就是:惊愕!
但御医大人的意志力是坚忍不拔的,一次打击远远不能使其的军心动摇。
很快他就又找到了机会,那是段君然要去参加酒宴,史官当然是跟在左右,结果半途中上来一个耍杂技的,段君然又叫又闹,非要也上去玩,就留下史官一个人坐在筵席上。
杨煦仪很沉着很冷静的走了过去,单手拿着酒杯,优雅的问正在走神林少华“:不知道林卿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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