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霸主与宦皇+番外 作者:鸥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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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长恨抱进寝殿,念安把手腕自己咬破,然后递了过去。
“还知道我需要鲜血啊!还以为你想不开跑去投河,连一樽血都不给我留下。”
“我怎会寻短见呢,这世上有个让我想侍奉一辈子的人。为了他,我也得好好活。”念安拿头蹭了蹭长恨的脸。
“是——,宝贝陛下。”
“皇上!不好了!”小太监如此不知回避还气喘吁吁,必有什么大事。
“说!”
“兰妃……兰妃溺毙在假山旁边的那口水井中了!”
“什么!快给寡人带路!”跳下长恨的臂弯,拉住长恨就往外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若你想远离 我让你如愿
果不其然,兰妃虽已经被捞起,人却都泡肿了,御医说是昨晚四更左右死的。可怜一代绝世美人,却以这样的姿态香消玉殒。
每个人都静默无言,念安吩咐暂且秘不发丧,更要对壤西王保密。回到寝宫,念安好像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看着长恨发呆。
还是长恨先一步打破平静:“安安,你四更……不在寝殿吧。”
“什么?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吗?”念安想要压制怒火,声音都变得低沉,“我方才还想要问你,我四更左右醒来,为何你不在。是这样我才去寻你,没寻到才在荷花池那边呆了会儿回来的。”
“我三更出的寝殿,但我直到四更都和无极呆在一起!我们可以互相作证。”
“那你就可以怀疑我了吗?”
“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说你四更不在寝殿!”
“那你说你一丁点都不怀疑我?”念安眼角抬起,音调稍稍高了些。
“……那你刚才支支吾吾的不就是想问我四更在哪儿吗?如此就叫不怀疑我?”
“……”
“……”
两人背对背坐着,一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再说话。
“抱歉,我没有想到我们会为这样的事情争吵。”长恨不想再僵持下去,“可我知道兰妃是壤西王的女儿,再生气也不会杀她。”
越解释越乱,念安明显是会错了意:“你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若她死了会给大凌带来多少动荡?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可靠的人吗?”
“我没这个意思……安安,只是你昨夜咬牙切齿的说要杀了她。”
“不是我杀的,我只说这最后一遍。”念安起身,“没想到你如此不信任我。”
“……”
“从今天起,住到绫罗殿去吧。”
“……是,陛下。”长恨把陛下两字说的咬牙切齿,阴阳怪气。
念安不想再争辩,掉头走了。
从那天后,长恨果真住到了绫罗殿。每天早晚都会有一樽鲜血递到他的寝殿,且都是由曾经长恨的亲兵,现在暂为念安的侍仆的小程亲自送来。
长恨自然是后悔了,念安如此体会自己的心意。夜里没了他的陪伴,但至少为自己割第二樽血。可是他也怀疑自己了不是吗?长恨转念一想,又生气了。他既然也怀疑了自己,为何又要如此,是他让我搬走的,我还要感激他吗?一天两樽血,他装什么可怜?我就算不喝他的血又能怎么样?我还忍不住吗?
就算秘不发丧,壤西王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女儿溺毙水井的消息,念安只能认了。他把保存的完好的,而且是去了肿的兰妃遗体还给了壤西王,并告诉他自己已经素斋一月,为兰妃超度。壤西王却并不领情,扬言要肃恒帝血债血偿。
很久没有动作的长恨死士前不久进宫了,还带来一个消息。长恨听到后赶紧告诉了柳念安。壤西王痛失爱女,秘密联络了大姜国王子。说是愿助大姜一臂之力攻打凌国,而他们只要承诺让壤西王亲手手刃肃恒帝凌元武就可以。
“愚蠢啊愚蠢,大姜岂会守信?若他们能打进皇宫活捉到寡人,岂非天要亡我大凌?不过是想打下几座城池罢了!”重臣此刻都围在大凌正殿,念安道。
“启禀陛下,无论是真心帮助也好,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好,壤西都是在联络大姜意图对大凌不利。而陛下的生命都被拿来做条件了,小人断断不能眼见如此。”长恨是要提醒念安,自己很在乎他。
“启禀陛下,薛大人所言甚是,切不可轻敌。”沈丞相附和,只是他不知如何称呼薛长恨,只能叫他大人。
“丞相可有良策?”
“这……臣还未想到。”
“陛下,小人有一二愚见。”又是薛长恨。
“说。”柳念安没好气的蹦出一个字。
“第一,此次秘密联合只对两个势力有损,一为大凌,二却为武林。若大姜真的吞并大凌,武林势力必不会还像今日这样强盛。若大姜变得更大,野心更大的他们决不允许一山容二虎,所以推倒武林势力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毕竟武林是一个不稳定的势力。所以,若一定要找人帮助,找现在的武林盟主霍尘烟最为合适。第二,大凌需在大姜有所动作之前选出一位有势的将军,拿帅印,提前准备作战。”
“第一点说的有道理,可第二点,薛大人可有人选吗?”念安反问道。
“小人自请作战。愿为大凌,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这……”虽然知道长恨可能会推荐自己,但念安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他可是每日定要喝两樽鲜血的人,若他率兵打仗,又怎么可能再喝到鲜血呢?
“不可,听闻薛大人并无带兵打仗之实际经验。”
“回陛下,小人认为大将军会打仗是要紧,得人心更要紧。陛下不会不记得长恨在前朝时曾有五百亲兵的事了?何况小人的亲兵都为骁勇善战之勇士。且小人认为,将军是要会调兵遣将,在智谋方面,陛下不会不知道小人的深浅吧。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为证明小人一心向凌,恳请陛下派我为帅,领兵出战!”
柳念安觉得这薛长恨一定是计划好了的,真是出口成章滴水不漏啊。长恨,你就这么想远离我吗?好,我让你如愿,若是远离我能让你快乐,我让你如愿!
“好,既然薛大人都已经为寡人想好一切,寡人随你便是。来人,赐虎符!寡人就封你为骁骑大将军,宫内一万兵马,宫外十万兵马,随你调配!”
“谢陛下!”薛长恨叩首谢恩。
“陛下……赐帅印和几万兵马就行了,虎符乃代表了兵权啊,这……不妥……不妥啊……”
“放肆!寡人金口已开,还有收回去的道理?我倒要看看薛将军如何替寡人保卫好寡人的天下!哼!”一甩袖口,念安走了。皇上回寝殿后薛长恨也回绫罗殿了。只剩几个大臣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轻虐了,其实我真的不会写虐……天生当亲爹了料,当不了后爹。
☆、第十七章 万里天下 誓念其安
半月前,皇上任命薛长恨为骁骑大将军,拿着虎符去抵抗外敌。果然两天后就接到了大姜国的战书。战书里大姜国王子卢风写的委婉非常,大姜热爱和平,却只因大凌国对待附属国壤西送去和亲之女子极其残忍。杀人在先,隐瞒于后。为宽解壤西王,顾在极其不情愿的情况下答允攻伐大凌以做惩罚。但战书就是战书,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接下战书后,薛长恨大将军马上拍亲兵联络了身在江湖,本属小国岩国的霍尘烟。霍尘烟本不愿与之对话,却不想薛将军偷偷跟在其亲兵之后突然现身。霍尘烟只得再三敷衍。可薛将军却耐心向他解释当今形势,和其中的利害关系。游说再三,霍尘烟这才松口,确是自己想利用大姜与大凌的关系,坐山观虎斗,尽收渔翁之利。此时薛将军说出一条惊人的消息,是大姜在与壤西互通密函时被截获,抄了一份送来,密函中说道,襄助壤西不是不可,但姜国损兵折将并无实际好处。但壤西与岩国接壤,互为犄角之势,若大姜同意攻打大凌,必要再作战第二天大开城门。霍尘烟一点即透,若在攻伐大凌的同时趁岩国不备,从远处的壤西绕进岩国,则可以一石二鸟,而身在岩国的霍尘烟就是大姜第二只待捕的麻雀。
霍尘烟当即与薛将军击掌为盟,化干戈为玉帛。不计前嫌,一同抗姜。薛将军也会派一千兵马阻击姜国。
就因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假密函,薛将军不费吹灰之力求得了一个坚实的同盟。也就在今天,薛将军开门迎敌。霍尘烟与其门派五百教众在三十里外的淳儿坡接应,随时等待信号围剿。
薛将军带领三千铁骑迎击姜国主帅王蒙。三千铁骑里有三百是薛将军的亲兵死士。战斗异常顺利,甚至都没有用到霍尘烟。霍尘烟在淳儿坡苦等许久,却传来捷报,让他带着教众撤退。
薛将军不仅守护住了家园,并乘胜追击,一连讨伐姜国三座边防城池。当皇宫传来旨意让其班师回朝时,他只回了一封书信,内只有一十六字——“大好河山,千金不换,万里天下,誓念其安。”大臣并不明白最后一句,只有曾经叫柳念安的肃恒帝凌元武才明白。他这是还在跟自己置气呢。当初自己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倒要看看薛将军如何替寡人保卫好寡人的天下,现在他誓要夺天下而不归了。可他岂知攻城容易守城难,况且军已疲,再打下去,绝没有好结果。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柳念安下了六道诏书命令他回来,他都只回张字条。柳念安坐不住了,薛长恨再不回来,他真的要受不了了。
嗜杀的长恨将军果然是将军的料子。只过了一个半月,大姜半壁江山都要被打完。而三千铁骑已经增到一万。只是长恨没料到,因为自己太有能力,霍尘烟整日无事,只是被他拽上沙场做个样子罢了。霍认为这样在武林中很扫他的威信。于是他一个不满,偷偷回岩国了。一回去不要紧,城里竟无半点打斗迹象,打听下才知道根本没有姜国兵马来偷袭,更没有凌国兵马来支援。原来自己做了他人的嫁衣还被耍的团团转。
霍尘烟必须马上做点什么重立威信。他想到了报复。
这日,他亲手写血书派亲信前来求救。他自称回家看望染病的父母却被姜国的一只两百人的队伍活捉,只是幸而他们还不知自己的身份。求薛将军速来救援。薛长恨一看,马上去搭救。霍的亲信带领长恨和长恨的一百死士来到一条一线天的小道。谁知,霍尘烟口中的两百兵马竟变成了一千铁骑。长恨与一百人寡不敌众,被重重包围了。
一直以来,薛长恨只是在用第一层到三层血竭之法在打仗,轻而易举。即使他每天没有血液补充,除了昼夜不间断的反噬之苦外,其他还是能挨的。更何况每五天念安都会安排亲信快马加鞭送当日的鲜血去。近来念安在给他下诏书让他返回的时候,一瓶当日的鲜血也会随着一起送来。所以他并没有到撑不下去的地步。可今日,已经有四五日不曾饮血的他,加之被一千铁骑围剿,他必须开到四层,五层,六层,甚至七层血竭之法才能不被近身。事实上他已经精疲力竭,马上要不行了。此时,一百亲兵还能打斗的,不过七八人。其实敌方也不容乐观,已只剩下不足一半。客观来讲,大姜的兵马只是人多势众罢了。
长恨想,他若要开到第八层血竭,自然可以再杀他个三四百人,抵挡一阵,可是自己的体力已快枯竭,若不喝一些血,他刚一开第八层,就会体力耗尽。他看着眼前的人们朝他冲来,长恨不由得对他自己的弱小而气愤。当初为何要和柳念安冷战?若不冷战,现下我可能正在澜凌殿里与他共赴温柔乡。为何我要不听他的话班师回朝?天哪,哪有那么多当初,我竟然在给自己的懦弱找借口!说到底,柳念安!柳念安!为何自己必须依靠他!
薛长恨越想越气,气到虐待起自己来。他想,我的懦弱说到底不就是要靠他的血吗,血,我自己也有!薛长恨一口咬破自己的手腕,血流淌了出来,他把嘴对准伤口按照平时的力度吸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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