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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臣 作者:堇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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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年下 爱情战争

    狄兰忽的睁开眼睛。又梦见了,师兄的背影,绝情的背影。
    那一天,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一道伤痕。回想起来,小的时候他任性耍赖,阿爹总是一味纵容,只有师兄还是很认真的在管他,经常训斥他,生起气来,把他骂哭也是常有的事。可是他却还觉得师兄很宠自己,真是愚蠢。之前对自己的种种,只是因为有阿爹在,阿爹一死,就与自己恩断义绝,师天锡,你好绝情啊。
    而让他愤怒而不甘心的是,自从重逢后,师兄从不曾为此忏悔过,更别说向自己道歉了。
    把师兄关进囚牢后,他的心情才稍许缓和了些。第二天,大军后方的金朗台也赶到了王廷,前来拜见狄兰。金朗台便是当年带头来中原寻找狄兰的人,狄兰父王楚路的旧部。当年楚路被叛军杀死,身后没有子嗣也没有兄弟,金朗台等人多方打听,听说当年楚路宠幸过的一个流浪艺人生下了他的孩子,这才一路找到百练山,带走了狄兰。狄兰刚来到草原上时只有七岁,身边会说汉话的就只有金朗台一个,也是他与狄兰交流最多,所以长大后,他也是狄兰最信任的亲信和军师。只是金朗台已经年近半百,近来许多时候,都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这次高车大军倾巢出动,他也只是跟随后方部队前来,第二天才赶上先锋部队。他对着狄兰行礼,然后问道:“大乌依此次去魏京,有什么收获?”
    昨夜又做了让他不快的梦,狄兰的情绪不太好,漫不经心的回答:“没什么。魏国都城虽然繁华,人却叫我恶心。”
    “和江淮王的合作不顺利?”
    “……啊。”
    “唉……大乌依这次集结了众多兵力,最后却说不打了,左右贤王都有些不满,大乌依还是……”
    “他们不满是他们的事,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见狄兰又露出不耐烦的样子,深知他脾性的金朗台识相的闭上了嘴,这时,一个军士进来禀报:“左鹿蠡王求见!”
    “叫他进来。”
    左鹿蠡王进来行礼,道:“大乌依,你总算回来了!”
    “我回不回来又怎么?”
    “大乌依不在,今年秋天的骨都祭已经推迟了很长时间,再不举行就迟了!”
    狄兰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兴致缺缺的道:“哦。”
    “不知现在是否可以开始举行?”
    “你看着办吧。”
    “那我今天就去办?”
    “随你。”
    “那好,大乌依,我先走了!”
    草原的夜异常寒冷,饶是林仪,半夜也被冻得睡不着,天亮之后才勉强眯着眼挨了一会儿。快晌午的时候,林仪开始觉得饿了,便问拴在他前面的年轻人:“他们不给我们吃的吗?”
    昨天闲聊一会儿,林仪得知这年轻人名叫罗小二。听了林仪的问题,罗小二道:“给是给……只是有时候多有时候少,有时候就忘了给。今天这一顿,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饿也不是什么非常容忍不了的事情,林仪正想着,干脆再睡一会儿,外面忽然喧闹起来。
    有呜呜的嗡鸣声,像是某种奇怪的乐器,伴随着有节奏的鼓声,在不远处响起。林仪问罗小二:“这是做什么?”
    罗小二听了听,摇头:“不知道啊,我也是头一次听到。”
    他们听了一会儿,林仪便失去了兴趣,正歪着身子闭上眼睛准备要睡觉的时候,囚牢的门忽然打开了,进来几个高车士兵,不知高声喊着什么,就进来拽人。
    “……好像是叫我们出去?”
    果然,他们这一长串被栓在绳子上的人被拉出了囚牢,朝着那号角和鼓声的方向走去。前方是一个石头堆砌的,类似于祭坛的地方,再往近走,林仪忽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很快分辨出了那是什么声音,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等走到近前,看到了那可怕的景象,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70章 七十  彼心不知意
    
    王帐中,金朗台正在向狄兰禀报最近高车及周边各部的动向,一个军士忽然进来禀报:“大乌依,左鹿蠡王把汉人的俘虏都拉了出去,在那儿看祭典呢!”
    金朗台皱眉:“祭典是大事,左鹿蠡王怎能这样做,这成何体统!”
    骨都祭狄兰从来没参加过,他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祭典,也觉得有点太野蛮,所以很少管,都是交给左右鹿蠡王去做。听说汉人俘虏都被拉过去,金朗台虽然认为不妥,他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眼不见为净,正想说知道了,让那人退下,忽然想起来,俘虏里还有那个人。他忽然很好奇,师兄如果见了那样的场景,会有何种反应?于是他站了起来。
    “走,去看看。”
    圆形石砌的祭坛上,野蛮而残忍的祭祀正在进行。祭坛上摆放着十数个石台,每个石台上,都捆着一个赤|身|裸|体的汉族女子,她们被手脚分开固定住,仰面朝上,接受高车军士的轮番侮辱。所谓的骨都祭,其实就是选择从外族俘虏来的美丽女子进行交|媾,以供养生育之神。如此野蛮的祭典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边被捆着的汉人俘虏们惊呆了,很快,都扭过了头,不忍再看。林仪怒火中烧,向前走了一步,高声道:“住手!”
    那边看起来像是带头的一个壮汉抬起头往这边看了看,林仪怒视着他,重复了一遍:“我叫你住手!!”
    左鹿蠡王听不懂汉话,喊旁边一个人翻译一番,然后仰天大笑,说了些什么。
    有人便翻译给林仪听:“我们左鹿蠡王说,你不过是个被俘虏的汉人,居然还有胆量说这样的话。”
    罗小二悄悄拽林仪的衣裳:“林大哥……别逞强了……他们会杀了你的!”
    林仪仍然一步不肯退缩。被称作左鹿蠡王的男人从他正在侮辱的那个女子身上直起身,提着裤子,也不系上裤带,那|话|儿还在外面晃荡。他将那个女子的束缚解开,从台子上扯下来,拽着她的手腕,缓缓向林仪走来,一边走,一边还说着什么。
    “我们左鹿蠡王说,看着这样的事情,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站在林仪及其他俘虏面前,将那个女子抱在怀里,抬起她的腿,正|面|进|入,那女子又是一声哀鸣。他一边一|耸|一|耸|地律|动,一边挑衅地看着林仪。
    “我在你面前上|了你们汉人的女人,你这个汉人的男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林仪攥紧了拳头。
    “女人这种东西,你别看她好像不愿意,一会儿,本王就让她爽到天上去,从此,她就再也忘不了本王的这|根|东西!”
    左鹿蠡王看着林仪眼中的怒火,哈哈大笑。
    那个女子一边呻|吟一边哀哭,那声音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罗小二蹲在地上抱住头,呜呜哭了。林仪忍无可忍,怒吼一声,一使力,绷断了捆着他双手的绳子。左鹿蠡王吃了一惊,捆着俘虏的绳子,是浸过油的麻绳,十分坚固,他居然徒手就挣断了?!没等他吃完惊,眼前一晃,林仪的脸已经到了近前,冰冷的视线近在咫尺,林仪一手揽住那女子的腰,一手掐住左鹿蠡王的脖子,一转身,左鹿蠡王像是暴风中的叶子一般飞了出去。
    其他还在*欢的高车士兵都停下了,吃惊的看向这边。祭典中止了。林仪将那女子轻轻放在地上,脱下外袍为她遮挡身体,受了这样的侮辱,那女子除了哭,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看她那凄惨的模样,还有石台上捆绑着的其他十几个女子,林仪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左鹿蠡王在地上摔了老远,这会儿才爬起来,他怒吼一声,上来一拳击向林仪头部,林仪身体后仰躲过他的拳头,飞起一脚狠狠踢在他胸口,他立即重又飞了出去。
    刚才愣在周围的高车军士们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高喊着冲了过来,然而手持马刀□□的高车猛士在林仪面前却如面人一般不堪一击,一会儿被放倒了一大片,林仪打红了眼,从地上捡起一条马刀,指着周围包围着他的军士高声道:“来啊!有种都上来打啊!有种堂堂正正和男人打,欺凌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算是什么?!”
    没人敢上前,林仪一转头,看见刚才被他踹翻的那个什么王还趴在地上,便提着马刀走了过去,揪住他的领子,咬牙道:“禽兽不如的东西,我今天非要结果了你不可!”
    “住手——!!”
    身后忽然有人用汉话高喊,林仪回头,看见狄兰骑着棕色的大马,带着一众随从,瞬间已到眼前。他已经换了高车大乌依的服饰,身上穿着白色的左衽袍,头上戴着鹰羽编就的发饰,头发真的扎了许许多多的小辫,末梢系着各式各样的宝石与金饰,颈项间带着好几根各色宝石穿就的足有一指粗的大项链,有一条下面还缀着一个金时轮金刚咒圈。耳下垂的金摩羯耳环闪闪发光,衬着他墨绿色的眼睛,更显得气势逼人。不过比起他这一身华贵装束,更吸引林仪注意的,是跟在狄兰身后,方才出声制止他的金朗台。
    在这种地方,居然也能见到故人。
    金朗台看见林仪,脸上也露出了十足的吃惊神色,他先是回头看了看狄兰,又看看林仪,大概是看到自己一身高车人服饰,以为自己看错了吧?
    明明会说汉话,但是狄兰在马上看着林仪,嘴里吐出一段他听不懂的音节。身旁的金朗台便翻译道:“大乌依让你立即跪下就擒!”
    林仪看着狄兰:“就擒可以。”他指着身后的祭坛:“立即将这些女子全都放了!”
    狄兰看着他,继续用高车语对他讲话,金朗台仍然在旁翻译。
    “大乌依说,这是命令,不是和你讲条件。”
    林仪愤怒地瞪着狄兰,见他又说了些什么,金朗台愣了愣,看了他一眼,才道:“大乌依说,你要是再不束手就擒,这十几个女人都得死。”
    林仪瞪大了眼睛。
    “不光她们得死,和你关在一起的所有汉人,都得死。”
    林仪看着狄兰,狄兰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证明他不是在开玩笑。林仪只能垂下手,手指一松,马刀锵啷落地。两个高车士兵上来,将他一把按倒在地,手用铁铐铐了起来,锁在一边的柱子上。
    左鹿蠡王这时候才摇摇晃晃爬了起来,肚子被那个该死的汉人狠狠踢了一脚,疼得要死。他蹭到狄兰面前,行礼:“大乌依……”
    狄兰仍然没有下马,他还没有说话,金朗台便开口训斥道:“左鹿蠡王,你也太不像话了。骨都祭是大事,你怎么把它当作玩一样,还把这些汉人俘虏叫来观看?”
    左鹿蠡王虽然年近三十,却头脑简单,平日里做事都像小孩子一样,金朗台说他,他立即替自己分辩道:“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好玩!叫些汉人看看,看他们那可怜的表情,大家也会更快活些……”
    “行了!都闹成这样,祭典都中断了,你还顾着快活!”
    左鹿蠡王被个汉人打成这样,本来很是羞赧,然而他毕竟好面子,听见金朗台训他,不高兴地回嘴道:“金老头,你为什么训我?!这怨我吗?这都是那个该死的汉人冒了出来,才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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