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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臣 作者:堇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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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年下 爱情战争

    顾承念在地下忙忙碌碌,收拾这个,看看那个,没有说话。刘深提高声音:“你听见了没!?”
    顾承念这才回过头来,看了刘深一眼,走到他身边,道:“皇上所言甚是。皇上自然是宝剑,只是这宝剑刚刚入炉锻造过,剑身热度尚高,若是这个时候强行磨砺,只怕反而会损坏宝剑的锋刃。因此,请皇上再静待几日,待天气晴好了,皇上自然可以去御园散心,顺便舒活筋骨,强身健体,皇上以为如何?”
    这一番话以退为进,看起来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只许他待在寝殿里,连看雨都不行。顾承念看着刘深满脸怨念,便道:“皇上是觉得坐着怪没趣儿的?那要不要下棋?”
    “下棋?”刘深撇撇嘴,“还是算了吧。”
    回想曾经,为着顾承念执意不肯赢他,两人还较了半天真儿;而现在呢,顾承念总算不藏着自己真本事了,刘深这才发现,要赢认真起来的顾承念,那是不可能的。顾承念本就思维缜密,而且据他自己说,下棋是他父亲少有的几样允许他进行的娱乐活动之一,棋谱也是少数允许阅读的闲书之一,因此与他下棋,一落子,之后几十步便都在他算计之中,哪里能有胜算?当然,顾承念不会让他输得太难看,也不会次次都赢他,可既然知道这个人你根本不可能赢得了,那你还玩儿个什么劲?
    想了想,左右无聊,他还是让顾承念拿了一盒棋子过来,两个人猜枚玩儿。既然猜枚,必定要赌输赢,刘深便想饮酒,顾承念当然不同意。
    知道他是一定不会让步的,刘深只能故意大声叹气道:“原本雨前酌酒,月下抚琴多么风雅!现在是雨也不许看酒也不许碰……”
    顾承念听了,倒像是听不出来他的抱怨似的,认真道:“皇上,抚琴是可以的。”
    刘深翻白眼:“没有月亮!”
    顾承念两只眼睛眨了眨,便弯着眼角笑起来。
    “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就算被阴云遮蔽,月亮也一定在云上,皇上也一定是在月下了。”
    说着,也不等刘深点头同意,他便起身,捧了琴来,在刘深面前的桌上放好,然后站在一边看着。
    刘深故作不高兴地瞥了顾承念一眼,却见他似乎很期待的样子,知道他也是为了让自己不无聊,于是也不再耍脾气,坐直身子,拨了拨弦听听音准,然后双手按在弦上,轻轻吸了一口气。
    清澈的琴声从他指下流淌出来,比醇酒还要绵长,比雨丝还要细腻,似乎能渗入人心底去一般。七根弦,两只手,却揉捻出万千情意,奏者用心,听者也动情。刘深弹的,仍旧是当年他为顾承念作的那曲子,一曲终了,他抬起头来,便见顾承念看着他,眼中没有了当年的惊慌退缩,却多了许多恍惚,有一瞬间,刘深觉得他要落泪了。
    “嘿?顾?”刘深伸手在顾承念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皇上。”
    “想什么呢?”刘深看着他,道:“这个调子你还记得么?”
    顾承念慢慢点头:“我记得,皇上。”
    刘深心中一喜,正要说话,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记得,他当然记得!他不仅记得,他还教会了那个林仪!
    他被弦皇叔软禁之时,那个在偏殿外吹笛子的家伙……虽然有些细节不太一样,但那绝对是自己的曲子没错!一想顾承念居然将自己特意作给他的曲子弹给别人听,刘深就老大不高兴,脸立即沉了下来。
    顾承念也看出来了:“怎么了,皇上?”
    刘深看了他一眼,把琴往开一推,趴在桌子上生闷气。他不说话,顾承念也不多问,只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按到他已经好全的伤口上,轻轻揉着。
    刘深的伤口是好全了,但是不知为何,总时不时觉得肉里头又痛又痒,平日里总是闹着让顾承念给他揉,可现在顾承念主动给他揉,他还不情愿了,一把抓住顾承念的手,转过来,瞪着他。
    顾承念任由他抓,任由他瞪,不反抗,也不问个究竟。许久,还是刘深忍不住,闷闷开口,“为什么把这曲子教给那个林仪?”
    顾承念睁大眼睛,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接着便无奈地摇摇头,道:“并不是我教的,林仪是聪明人,听了几遍就学会了。而且,事前我也并不知道他在听……”
    刘深狐疑地看着他:“听了几遍?在哪里听?听谁弹?”
    顾承念低下头,脸色微红。
    “皇上不是说过,此曲只为我一人奏过么?”
    刘深似懂非懂,仍然疑云重重。
    “那你是弹给谁听了?”
    顾承念的头垂得更低:“弹给……我自己听。”
    刘深这才明白了,原来如此。一想到顾承念曾经在自己看不到的远方,一边弹着自己为他作的曲子,一边思念着自己,那股酸甜交加的幸福感又涌了上来,刘深将顾承念揽进怀里,回想起相识以来的种种,由衷地感谢上天,能让他与这个人相遇。
    “既然如此,以后也要弹给我听啊。”
    顾承念摇摇头:“皇上忘了,我虽然略懂琴理,但是并不会弹琴。往日也只是自己胡乱拨弄,入不了耳的。”
    “那不行!”刘深勒着顾承念的腰不依不饶,“就算是胡乱弹,凭什么林仪能听,我就听不得了?弹!现在就弹!”
    顾承念无奈,只能将琴又挪过来,看了看,犹豫着按下弦,拨出第一个音。
    他倒没有说谎,他确实不会弹琴,指法是错的,音也时准时不准。刘深听着,忍不住从他身后伸出手来,捉住他的手指,指引他按在正确的徽记上,顾承念回头看他一眼,便了解了他的意思,右手拨下相应的弦。刘深便笑,接下来更用心地一点一点教他,一边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曲子叫什么?”
    顾承念垂眼认真看着刘深按在他手背上的手,答:“没有。”
    刘深附在他耳边:“叫——深念。”
    他感觉到顾承念的手顿了顿,然后低下了头。刘深头偏过去看了看,他的脸果然已经红了,于是便更高兴了,一边继续捉着他的手指往下一个徽记移动,一边叹道:“哎,要是以后天天这样,那就是一辈子不能饮酒,我也没有怨言了。”
    顾承念微微点头,道:“皇上高兴了最好。”
    刘深贴着他的身体,道:“若是那些人不再这样对你,就更好了。”
    “我没关系,亦无所谓。”
    “你无所谓,可是我有所谓!我不喜欢他们那样说你!”
    “皇上……”
    “虽然你从来不说,但我是知道的,这些人平日见了你如何为难你,我都一清二楚。顾,你放心,这种事儿不会长久了,等——”
    刘深说到这儿,忽然惊觉,连忙煞住,连捉着顾承念手指的手也停了下来。
    糟糕!刚才自己心思飘荡,话说得动情,一不小心将真心话都说了出来,险些将禅位的事也说出来!还好及时打住,只愿顾承念没有察觉……
    顾承念转过脸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刘深。
    “等什么,皇上?”
    “没什么呀,”刘深故作轻松地重新抓住顾承念的手,“我们弹到哪儿了?要不要从头开始来一遍?”
    顾承念又看了他一眼,回过头去。
    “那就,从头开始吧。”
    刘深连应好好好,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
    魏朝的习惯,向来是五日一朝。皇上受伤后,曾经辍朝了有两个月的时间,伤好后,便再没有误过早朝。第二日,正好是五日一朝的日子,早晨起来,顾承念看着宫女给皇上穿衣裳——后来不知为何,皇上不许他伺候穿衣了,于是他只能站在一边看着。等穿好衣裳,皇上便把人都赶了出去,然后过来搂住顾承念,亲了他一下。
    “我一会儿就回来,等着我啊。要是闲得无聊,书房那边你随便翻着看看吧。”
    “皇上……”顾承念看着皇上转身要出去,连忙道:“一会儿我要出宫去。我在内城的那处住所,已经许久没回去过了,总不能荒废了,我想去看看。”
    “哦。那你早点回来啊。”
    “是。”
    皇上乘轿辇离开后,顾承念又在殿里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准备出宫。下了一夜的雨,乌云已经散尽,天空蓝得耀眼,正是晴好的天气,可是顾承念的心中,却是疑云重重。
    觉得疑惑,不是这一日的事了。最近,他不只一次看见皇上在他离开后与陈习说话,不知在说什么。虽然每次自己进去,二人还是继续说话,但顾承念总是觉得,他们语气神色都与之前不同了。前些日子,武威王也忽然被召回京城,皇上与他一起说了很久的话,说了什么,也没告诉自己。昨夜,又对自己说出“这种事儿不会长久了”这样的话来。皇上想要做什么?顾承念有一些预感,总觉得皇上在背着他筹划些什么事。于是,他预备去一趟神武军大营,等庚寅上朝回来后,问一问他,看他是否知道什么。
    朝会期间,各个宫门都甚是安静,顾承念决定从百官上朝的正东门出宫,这个时候,正东门应该是人最少的门,然而他走到正东门,却发现门口吵吵嚷嚷。
    顾承念以为是哪位大人居然早朝迟到,被守卫拦住了,不准备凑热闹,正想着要不要回头,再绕去北门,却听见那人急惶道:“几位军爷,为何传话的人还没回来?我实在等不及了,你们就让我进去吧!”
    “擅闯宫门可是死罪!你可是不要命了?”
    “如今王爷失踪,我已经是死罪了,还怕死上加死吗?只是皇上早一时知道,王爷就早一时有救,军爷,我求你们了,放我进去,放我进去啊!”
    顾承念停下了脚步。
    失踪?
    他转身过去,守卫们仍然拦着那人,乱糟糟道:“就算天大的事,可我们没有权力放人进去,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有守卫见顾承念走过来,道:“顾大人来了!”
    守卫们见状,纷纷向顾承念行礼。
    “何事如此喧闹?”顾承念一边问,一边看向那个要闯宫门的人,一看之下,顿时心里一沉。
    “李校尉,”他立即对正东门守卫的头领道:“这个人我带他进去。”
    这人叫石均明,顾承念并未与他说过话,只是一次偶然碰见,知道他是越王府的管家。石均明却并不知顾承念是谁,见顾承念似乎位高权重的样子,又说要带自己进去,连忙磕了个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然后爬起来随着顾承念往里走。顾承念一边走,一边对他道:“你方才说王爷失踪,是真是假?”
    石钧明神色慌乱凄惶,听见顾承念问,道:“是真的!今天一早,王爷迟迟没有唤人进去伺候,下人们觉得奇怪,就进去看了下,才发现王爷根本不在,被子叠得好好的,像是头一天夜里就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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