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承孕+番外 作者:生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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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亲王轻笑一声,冲元拓道:“安阳真是会说笑啊,安阳啊,这些新兵你练得可真不错,回去本王一定在陛下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将军言重了,为国练兵是我的职责,陛下把这个差事给了小将,是信任小将,做好是应该的。”
德亲王夸了元拓一句,年轻人谦虚是好事,说完迈前一步像是要往前走,却突然转身看向了元卓,“你是叫白泽是吧?”
“是。”元卓没想到德亲王会和他说话,却也不慌乱。
“我和你师父是老熟人了,他现在怎么样?既然是他的高徒,想必你的占星卜卦之术肯定是青出于蓝。”
元卓微怔,半晌苦笑道:“不瞒王爷,其实小人七岁过后就再没见过师傅,师傅的卜卦占星,虽然留下了不少典籍,但小人没那个天分,半分都没学会,真是妄为人徒。”
“七岁就没再见过…”德亲王的脸色一暗,喃喃的念了一声,“是那个时候……”元卓和元拓离的近,都听到了德亲王的话,相视一眼捏了一把冷汗。
德亲王看了一眼元卓,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唏嘘的道:“你师傅可真是无情啊,连你这个徒弟都没再见,我这个老朋友肯定也被他抛到脑后了。对了,你师傅的信物你可有带在身上,本王想寻他一聚。”
“师傅的信物,”元卓心里慌乱却强自镇定,只面露难色,“禀王爷,当初师傅离开时小人年幼,师傅是不是有交代,小人也不记得了,这次离家也没把师父的东西都没带在身上,请恕小人无能为力。”
“这样啊!”德亲王抬起手摸了摸鼻子,看着元卓的眼光闪烁不定,“那就没办法了,看来本王有生之年再难见到故人了。”
元卓看着德亲王,知道他对自己肯定有了怀疑,如果再说下去自己肯定会露馅,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兵而已,怎么可能避开王爷的问话,元卓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滴雨珠落进了脖子里,下意识的抬头望天,耳边想起了元拓的声音,“王爷,这雨已经下了,尊驾是现在启程,还是再留一天。”
元拓突然开口,德亲王脸色如常,对于元拓唐突开口并没有变现出不悦,伸手试了试,见果然有雨水落下来,“留下来是不成了,已经给陛下传信,本王今天要回去,要是不准时,陛下恐怕会不悦。”
德亲王冲身后的人使了个手势,一匹枣红色的马牵了过来,利落的跳上马背,居高临下的看着元卓和元拓,“安阳好好练你的兵,本王说不定还会来监察,可别怠慢了。白泽,改日如果有机会和安阳一起入京,别忘到本王府里一续,本王可以给你讲讲,你师傅的事。”元卓连声应是,德亲王含笑点头,扬鞭而去。
元卓和元拓对于德亲王最后的那番话,回应只是点头,看着那难掩沧桑的背影离去,元卓和元拓心里都有些难以言明的感觉,元拓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眼前的一切给他的感觉是风雨欲来;元卓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背影,脑海里有些往事呼之欲出,却像昙花一现一般消逝无踪,只在元卓的心里留下了一个阴霾般的影子。
雨下的越来越大,元拓却直到德亲王的马队远去,听不到那马蹄声,才冲众人开口,“下雨了,今天的训练暂停。”说完冲便带着四卫和元卓往自己的营帐走,走到半路下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命令把四位都调开了,和元卓一前一后继续走。
元卓以为元拓是有什么要说,元拓却一直都没开口,心里悻悻然,眼看着要走进营帐了,元卓捂住嘴打了一个喷嚏。
元拓眉头轻皱,念了一声快走慢腾腾的像什么样子,自己快步先进了营帐。
雨下的更大了,元卓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元卓自动忽略了元拓的话,抬脚快步进了营帐,一进去一条帕子就落在了他的脸上,元卓一惊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映,元拓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了,元卓的嘴角稍稍上扬,按照元拓的命令脱了身上的湿衣服,坐到了帐内的椅子上,感觉着元拓的手在头上揉搓,动作好像很粗鲁,却一点都不疼,元卓十分的享受,却鼻子一痒又打了一个喷嚏。
头顶传来元拓的叹息,“要是没有那件事,你的身体就不会这么差了。”
元卓微怔,半晌道:“都那么多年的事了,还提他做什么,我是你哥,我救你是应该的。”
元卓的话说的理所应当,元拓听在耳朵里却如同炸雷,元拓望着在他指缝里滑过的一缕缕青丝,良久才开口,“哥,我,我……”
“想说什么,说啊,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元卓感觉到了元拓的心事,也知道元拓想要说什么,有意轻言细语等待,安静等待着元拓开口。
“我,我,”元拓看着元卓,口气依旧是软不下来,佯装强硬的道:“咳,那天说了什么你应该都记得,我不会送你走,你必须要留在这而,别想着要逃走,知道吗?”
元卓原本抱着期许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温柔的话来这,这会可是失望透顶,小声从嘴里吐出了一句,“长大了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元拓听到元卓开口,却没听出个所以然,不由紧张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没什么,”元卓听出了元拓声音里的急切,轻笑着转头头看着元拓,“我是说,我不会走,不会再丢下你,只要你不说让我走。”
“嗯……”元拓张了张嘴,发出了一个单音,眼里闪烁着某种情绪的光……
两两相忘,元拓被某种吸引力牵引向前,想要做一些偷香的事,眼看就差那么一丁点的时候,元卓的又一个喷嚏,不但破坏了偷香,某人还被喷了一脸的口水,元拓抹了一把脸,恼怒的骂了一句,手上的帕子丢到了一把,把某人扛到了内帐,扒了个干净,不过元拓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给某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而已,至于换衣服的过程中,吃豆腐之类的事情忽略不计。
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元卓满脸潮红的坐在椅子上捧着元拓让小兵送来的姜汤,冲坐在太师椅上看兵书的元拓道:“刚才,你说下雨的时候太特意了,德亲王恐怕会怀疑。”
“他已经怀疑了,我特不特意已经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难道德亲王他……”元卓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他怎么样和你没关系,把姜汤喝了。”
元卓看着正在看书的元拓,满脸踌躇的把药送到了嘴边,其实他也猜得到了,不说别的,就说那天元拓对他做的那事时的样子,就像是被人下了药,不过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有他在元拓身边,遇到什么总有办法应对的,元卓想着怅然一笑,把姜汤都倒进了嘴里……
接下来的几天,元卓和元拓的相处该说是相当的融洽,元拓有了不少的改变,虽然大多时候说话还是臭臭的,但在一些元卓总是忽略的小事上,没少照顾这个糊涂大哥,而元卓也没做个吃干饭的,每天和元拓巡营,总能说一些能帮助元拓的事,几次元拓的小麻烦,都是元卓的几句话,让一切迎刃而解,直到那天,元拓京城里的暗探,送来的一封信,却惹出了一个不小的风波……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传言,说元拓的性取向不正常,在军营之中养禁脔,这流言一出顿时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甚至还有流言,已经失踪的安阳家当家,安阳元卓也曾和安阳元拓这个亲弟有过一段,这两则流言让元拓本来就不算太好的风评雪上加霜。
对元拓爱好男风的消息,其实并不算是大事,因为男风在现今虽不算盛行,但在官家大富之家一直都有,就算被人知道也只是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时间依旧就会被人淡忘,但是在军营里养禁脔还和自己的亲兄乱*,就实在是不堪入耳,对元拓名声的伤害,极为严重……
收到消息的当天,元拓的脸色史无前例的难看,四卫和九位副都在身侧,但谁都不敢进言,元卓当时是被支开了,回来的时候看是被营帐里凝重的气氛惊住了……
29、瘟疫 ...
元卓摸摸下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为了不引火烧身,他小小步的挪到了青龙和麒麟中间,悄声道:“怎么了?怎么脸都这么臭?”
麒麟一脸木讷,目不斜视,青龙斜了元卓一眼,示意他往中间的桌上看,元卓按照青龙的暗示朝桌上望了一眼,瞧见了桌上趴着的鸽子和一张纸条,元卓望了一眼元拓,走上前拿起了桌上的纸条详读,读了一遍元卓的脸色蒙上了一层土色,简单的一想就知道这留言八成就是德亲王放出去的。元卓把纸条放回桌上,轻咳两声,冲青龙几人使了个手势,青龙等十多人面面相觑,都望了自家将军一眼,看将军还保持原状并没有变化,知道元卓和元拓的关系不一般,几个人就都选择了离开。
元卓在其他人都离开之后,拿起桌上的纸条,一边往元拓的身边走,一边把纸条对折再对折,把一张纸条折的细长,卷成一团,走到元拓身后,把纸团丢进了燃着香块的炉鼎,才幽幽的开口,“那么在乎自己的名声?”
元拓没说话,转头一个刀眼,看的元卓瑟缩,“干嘛这么看我,好啦,我知道你不在乎那些,你只是担心这流言的传播者,知道我和你的关系,甚至知道我就在你身边。”
元拓的眉皱的更紧了,他的担心被元卓说中了。
“别担心,小心自乱阵脚,流言只是流言,他如果真的肯定早就来抓人了,何必放这些烟雾,估计就是想让你露出破绽而已,至少你现在可以暂时安心。”元卓把手放到了元拓的肩上以示安慰,其实他心里也不平静,不过长久培养出的冷静,让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一年多之前发生的那件事,肯定是有谁知道了,但又是谁泄的密呢。
元拓转头看着元卓,脸上的阴霾随即消逝,“你说得对,会放出这些流言就是为了要看我的反映,明天你和麒麟一起训练那些人,不能让你太闲,免得招人怀疑。”
元拓开始发号施令,元卓知道元拓已经恢复正常了,舒心一笑,松开了搭在元拓肩上的手,转身抬手环胸,一只手摸着下巴,“现在要想的应该是两件事,第一想办法调离他们的心思,别让他们把两件事想到一起。”元卓说着向前迈了一步,又道:“再者啊拓,一年前,你和我在别庄的事都有谁知道,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嗯,你,你做什么?”
“我想第一个问题我想到办法了。”元拓单手拥住元卓的腰,低下头把下巴磕在元卓的颈窝,另一只手掀起元卓的耳侧的头发,贴在元卓的耳边,“军营里人多眼杂,有没有谁的人我也说不清,要是把第一个传闻演活的话,那第二个应该暂时就没人去想了,哥你说对不对?”
“啊?”元卓傻愣愣的啊了一声,脖子上痒痒的感觉直窜到心底,已经猜到元拓想要做什么却还是明知故问,“你,你什么意思?”
“哥,我要把你留在身边,不是一时,我要的是一生,我是个薄情的人,除了你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不会再有兴趣。所以哥你不会以为,我和你还能单纯的做兄弟吧。”元拓贴在元卓耳边轻声软语,那声音只有他和元卓两个人能听到。
“元拓!”元卓的声音有些发颤,“不论是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哥,我们……”
“谁说我们还是兄弟,”元拓在元卓的脖子上轻舔了一下,一个小动作顺利的让元卓住口,“早就不是了,你现在叫白泽,那个安阳元卓他的身份,已经被你抛弃了,不是吗?”
元拓抓着元卓的肩,让他面向自己,凑上前用鼻尖,嗅着元卓的发香,“而且为了你和我的安全,现在你只能选择服从我……”
元拓那邪魅的声音让元卓满心不爽,他恨不得捏死自己,他为什么要出这个头,这小子愿意钻牛角尖,还是愿意干什么就任他去好了,现在惹火烧身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泽,我下面好难受,帮我解决一下,好嘛?”元拓站直了,提高了音量,看着元卓的脸,抬起元卓的下巴,嘴上说着满是挑衅意味的话,视线却瞄向了元卓身后的窗,在元卓注意到他的视线之前,俯身吻上了元卓的唇,熟练的吻技,无赖的把人圈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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