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承孕+番外 作者:生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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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原本睡的香甜的小家伙,被元拓吵醒了,那双小眼睛睁了开来,盯着自己看,那黑溜溜的小眼睛,盯着他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的没话说,原本他对这个小肉球并不敢兴趣,来的那一路上他甚至想过要把这小东西捏死,但是这么一见,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及,心口暖融融的,那些邪恶的念头散的一干二净,“我抱抱他!”
“好!”元谦把手里的小家伙送到了元拓怀里,看着元拓不自觉扬起的嘴角,在心里惊叹血缘的奇妙,虽然他二哥不知道这是他的孩子,但是只这一个对视而已,二哥就开始喜欢这个小东西了。
元谦手把手的指导了他二哥,让小家伙在他怀里舒服些,“小心…对这样抱着,手要这样。”
外面这一大一小正玩的高兴呢,门外突然传来了踩雪的脚步声,兄弟俩都朝着门口望了过去,那人走的很快转瞬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元谦出声询问。门外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三少爷,是我,魁,我要找当家的。”元谦冲门外叫了一声,让魁稍等,“二哥,你带着情儿到侧屋待会,情儿见不得风。”元谦说着,把元拓推到了另一头的侧屋,才开了门把魁放了进来,两人对视了一眼,魁的视线瞟了一眼侧屋,眼里都是愤恨。
魁从小和他们兄弟一起长大,大哥是他的救命恩人,自从十年前大哥失明,魁就一直是大哥的眼睛,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比他们兄弟之间来的还要亲厚,元谦自己都对他三哥不满更何况是眼前的魁,但是大哥的计划必须继续下去,元谦伸手握住了魁的手腕,挤眉弄眼的道:“魁,我不是说暂时别来打扰大哥吗?”
“三少爷,当家的醒着吗?”魁那张粗狂的脸上,隐去了恨意,淡漠的道。
“还醒着,到底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火火的。”
“嗯,北边的铺子里出了点事,我只说几句就走。”元谦无奈,叹了一句他大哥总是幸苦,连养病都清闲不得,说着把魁拉到了屋子郑重的炉火前,两人一边烤火一边说了几句铺子里的事,直到魁身上的寒气都去的差不多,元谦才放了魁进他大哥的屋子。
自己也去了另一头的侧屋去看那一大一小,元拓和小人儿相处的不错,小情儿睁着小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袁拓看精神的很,元拓抱着小家伙的手法,只一会就熟练了不少,有模有样的摇着小家伙,一大一小都乐在其中。
元谦站在一边看着,苦笑无奈,小的是儿子,大的是爹,这是事实,但是这事实,永远都不会被这两人知道。
不知不觉元拓的嘴角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一不抬头的问元谦,“你说这小东西叫什么。”
“单字情,安阳清。”元拓的脸色一沉,怀里的小家伙,似乎变得有些扎手,情,这孩子的娘看来真的让他记忆深刻啊。
元谦是个很懂得察言观色的人看着元拓的脸有变,就知道元拓想到了什么,惊讶原来他这么在意大哥……
屋子的隔音不错,但是元谦和元拓都是有一定武功造诣的人,所以那边的声音他们都听得见,听着元卓说话间不住的咳声,兄弟两人都不免有些担心。
“谦,大哥生了什么病,听安叔说很严重。”元拓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元拓告诉自己他很他,不想看他这么轻轻松松的病死,就算要死,他也要死在他的手上。
“大哥的病,”元谦的眉皱了皱,还是没说出真相,“是蛮重的,气虚脉弱,心有郁结,五脏衰弱,风寒入体,而且大哥早年有病根在,这次的病凶险的很,”元谦的话几乎是全真,气虚血弱是生产造成的,心有郁结是情,五脏衰弱是假的,如果不加上这个这话没什么说服力,至于风寒入体是真的,他大哥生产第二日就定着雪回家染上的,元谦叹了口气,想起这些就觉得头痛,“要不是大哥叫了我这个神医高徒回来,他恐怕就……”
“就为了一个女人!?”元拓冷声打断了元谦的叙述。
“或许是吧,”元谦没有抬头看元拓的表情,眉梢抽动,“你知道情爱这种事挺难说。”
元拓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他可怜的大哥是为什么,弄成了现在这般境地,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是因为谁,还不都是他做的怪,真不明白他大哥怎么会,元谦听着二哥的那带着浓浓讽刺和不屑的口气,心里出了提他大哥觉得不值之外,也燃起了一股火,但是他必须遵从他大哥的意思,什么都不能说,保持沉默。
魁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没惊扰到谁,只是魁前脚离开,小家伙就哭闹了起来,元谦开始忙着给小家伙喂奶,元拓虽然对那小家伙很感兴趣,但没再多留,只留下一句,晚上等元谦来喝酒便离开了。
元谦安抚好小家伙,知道这附近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人,便回了元卓的屋子里,一进去果然他大哥还睁着眼睛看着床顶,没睡,“大哥你现在的身体需要休息,别想太多,你既然想要离开,就别再想他了。”
元卓看着元谦扯了扯嘴角,“我,还能有多长时间。”
“最多两个月!”
“把情儿放下,我想多看看他。”“大哥我说你要多休息,”元谦皱着眉把怀里的小人放下,“大哥你身上还有陈年旧伤留下的病根,不好好休息,以后……”
“我知道了,”元卓扯扯嘴角,挑眉道:“小神医,你越来越啰嗦了,我真要考虑考虑要不要换个地方隐居,跟着你,我的耳朵可受不了。”
“唉,遇见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我这个神医的徒弟也头疼啊。”元谦抱怨着,把怀里的小家伙放到他大哥的怀里,自己走到房子屋子角落的药箱里翻找。
元卓对于弟弟做什么,全不关心,只盯着儿子的小脸看,小家伙变了样子,不像出生时和他那么像了,但还是能依稀辨别出他的影子,元卓盯着儿子看,他的时间不多了,那一次只能把遮情解一次,一次就只有一年的功效,他真想要看着这孩子长大,看着他再变成别的模样,但是他恐怕不会有这个机会了,他和他在不可能有再一次,而他也不可能再爱上别人,舍了元拓这个人,他舍得不止是一份情……
“来把这个药吃了!”元谦把找出了一粒药丸递给了元卓。
元卓瞄了一眼,想也不想就把药丸吞了。
元谦坏笑着调侃,“也不问问就吃,哥你不怕我毒死你,谋夺家产?”
元卓还以一笑,“毒死我,你会吗?家产,你想要的话,双手奉上。”
“毒死你只会害了我自己,那么大一个家业我可不想扛。”
“大哥你也不用瞒我你应该有几天都没好好睡觉了,药是安眠的,你好好睡,后面还有硬仗要扛,你要是倒了我可撑不住。”元卓点点头,侧身吻了吻儿子的小脸和肥嘟嘟的小手,闭上了眼睛,元谦说的对,他现在不能倒下,内忧外患,还有元拓那匹狼,他要撑着,直到尘埃落定为止……
元拓回来的第二天,安阳家的一些近亲子侄,都陆续的回来了,有些明显是回来找不痛快,趁着元卓生病想回来挖墙脚的那些人,看到元拓这个大将军,都纷纷把计划暂停转为观望,但是这个大宅门,注定不会再安宁了……
5、满月 ...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过了十余天,到了情儿满月的日子,满月宴并没有大肆宴客,只有安阳家的一众亲戚,和一些铺子的掌柜管事,看起来一团和气热闹非凡,但实际上却是勾心斗角,有党有派好似群魔乱舞。
安阳家成名百年经历了四代,传到元卓已经是第五代了,家大业大麻烦也多,家里的堂亲表亲明里暗里的想要争夺这块肥肉,当年上任当家把家业传给元卓这眼盲的嫡子,这些人可是着实闹了一阵,不过元卓虽然眼盲,却有一副铁腕,又有魑魅魍魉和魁这五个得力助手,硬是把明里暗里,使坏的人都整治的服服帖帖,虽然这些年经历了几次大风浪,但最后都风平浪静了。
元卓三兄弟在众人的注目下走进了大厅,元卓的身体还十分虚弱,一句话都没说,就坐到了主位上,元拓和元谦坐在元卓的下手,今晚的主角也被奶娘抱了出来,一群人蜂拥而上,都围着小人儿看个不停,当然其中难免有些人会都歪心思,就在其中一个很有名的表公子,手上就拿了些不该拿的东西。
元卓的眼里寒光一闪刚要发难,却有人不他更早了一步。
“把小少爷抱过来!”元拓冷冷的开口,所有围着情儿的人都散开了,元拓是他们谁都惹不起的。
奶娘屈身施礼,把情儿抱给了大将军。
元拓抱着小不点,看着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一脸的寒霜似乎立刻就溶解了,抬起头冲其他人冷冷的道:“带了什么放下就回去。”说完就低下头逗弄着小情儿。
元谦和元卓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十天元拓每天都会到元卓那看小情儿,对小家伙真的喜欢的不行,元卓这段时间一直在修养,他和元拓几乎没怎么碰面,因为元卓吃了某位神医高徒的药,几乎是一睡就一整天,醒的时间一天不超过一个时辰,身体真的因为这个恢复的相当好,但是这样的常睡眠状态,在某些人眼里就变了味道,某些让你认为当家的是在搞神秘,避开他们酝酿某种阴谋,在元拓的眼里也是如此,而且元拓那偏激的性格,让他的怀疑更多。
最近这两年安阳家一直是暗潮汹涌,但一直都没出大事,原因是一直有一种微妙的平衡,但是现在有了小情儿,这个平衡被彻底的打破了,这个平衡来自于,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传,元卓因为早年受伤导致不能生育,所以才这么多年都未婚,这个平衡是因为这两年,所有人都把力气花在了下一代继承人身上,暗地里自己较劲,没有人挑战元卓,私底下更是对元卓百般讨好,但是现在小情儿的出现把这个平衡打破了,有人要除掉他,或者直接掀翻元卓是必然的。
但是眼下有元拓这位大将军坐镇,所谓民不与富斗,富不予官争,不管他们有多想得到这个位置,他们都不能和元拓这个皇帝面前的红人冲突。
一些愚笨的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将军会突然转性,所有人都记得,大概一年之前这位将军离家多年第一次回家的情景,他显然和他亲哥哥相处的并不愉快,当时他找了在他们这些旁支之中最强大的一个人密谈了一些事,他们都以为将军大人对他们的当家有些什么意图,所以他们不懂现在为什么,将军会对当家的这个儿子这么好,难道就不怕这小鬼长大了,威胁他的地位。
只是聪明人知道这事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虽说将军在和那人图谋之后,他们的当家确实是失踪了一些日子,但最后什么都没发生,当家的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但是那个和将军大人一起图谋的人,却被踢出了安阳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怎么都能品出,阴谋的味道,至于是什么阴谋,心照不宣,大家都明白。
酒席因为有了将军来压阵,可谓是进行的相当顺利,不过主角很不给力,宴席还不到三分之一,就在他将军二叔的怀里打上了小呼噜,提前被奶娘抱了下去,看着小家伙被抱走,有些人壮着胆子上前,要给添丁的当家敬酒,元卓现在身体虽然看起来好了,毕竟还是有些禁忌不能碰,酒都被元谦挡了去。
酒席过了大半,元谦已经红了脸,一副快要被灌醉的样子,元卓一直瞧着,丝毫都没有要帮忙的意图,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冲守在他身边的魁使了个眼色,让他护这点元谦,自己站起身往外走,一直在观察着某人的元拓,抿了一口酒,看着某人的贴身跟班走向元谦,似乎并没有人看到他,自己也起身离席……
元卓走出宴席,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卧室,而是回廊里渡着步缓慢前行,天下起了雪,回廊两侧的小灯和天上的一轮圆月交映生辉,元卓从没见过如此的夜景,不觉有些痴了,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跟上来,等到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耳边掠过一阵风响,有人捂住了他的嘴把带到了小巷,元卓没有反抗,因为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那个人身上那股特殊的气味,钻进鼻腔,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转瞬背已经贴在了冰冷的墙上,抬起头看到的是那双熟悉的眼眸,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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