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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释清将人抱回去的时候，少年已近神志不清，他本是植物化形，集天地灵气、摒弃尘杂，未沾染任何浊物，这次被下了那种药，较之凡人的反应反而更猛烈些。

 

   

 

    少年面色潮红，眼角的妖纹隐隐浮现，双眸含水欲泣未泣，颤着声音不住唤释清的名字，“清，救我……好难受……”

 

    僧人抱着人一言不发走进卧室，有些恨恨的将少年按进床铺，捧着对方的脸，“那人这般对你，为何不动手？”他额角青筋绷起，恼怒的近乎语无伦次，“别忘了你是妖，要他的命也轻而易举，他这样欺负你，为何只知道躲避不懂得还击？”

 

    “不能杀人……”少年又热又胀难受的不行，现在却又被严厉的责备，终于委屈的哭出声，“清说过，不可以杀人……”

 

    释清半晌无言，最后一声长叹，“傻妖……”

 

    怀里的人一边呻吟一边不住扭动，细腻的肌肤上泌出一层泛着甜香的汗，眼角的妖纹妖娆妩媚，嘴唇嫣红吐息滚烫……

 

    释清按住对方胡乱挥动的手，“……小宇，我来帮你，莫怕……”他知道这药若不解恐怕真会伤了小妖的根本，对方现在灵力浅薄，脆弱的与凡人无异，不能任由他这么强忍下去。

 

    少年身下那处已经高高撑起，他还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难受，却说不出难受在哪里，求助的望向身前的男人，期望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的释清来救救他。

 

    “别动……”男人伸手握住少年身下的*器，缓缓撸动抚慰，腕上的佛珠垂在少年平坦的小腹，随着他的动作滚动碰撞，看着身下人因他而辗转呻吟极尽魅惑，一直苦苦压抑的心跳不禁凌乱，额角也开始泛出汗水。

 

    多年古井无波的心开始疯狂鼓动，让他产生了耳鸣的错觉，释清一手抚慰少年挺立的欲望，一手紧紧抓着床沿，实木的材质被他深深的捏出五个指印，“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他半生受诱惑无数，青丘妖艳无比的九尾狐，白玉山脱俗艳丽的孔雀……哪一个没试图色诱过他？那时他不过当是修行路上的历练，望着那些搔首弄姿的妖物也如同望着一具具白骨骷髅，心中半点波动也无。

 

    谁知偏偏遇上了眼前这又笨又呆的小桃花，大智若愚，大善若仙，他命中的劫数。

 

    “嗯，清……清……好舒服……”少年脸蛋坨红，水润的大眼泛着情动的妩媚，伸出舌尖舔舐干燥的嘴唇……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心经再也念不下去，脑中凌乱一片，啪的一声腕上佛珠崩断，一百零八颗佛珠噼里啪啦滚落在地，却无人去捡，释清俯身压上那纤细柔软的身躯，僧袍脱落，灰茫茫一片铺陈在地……

 

    什么清规戒律，什么摒弃凡尘，都不及身下少年眼角一颗勾心痣，前方是无间地狱又如何，此刻他只想顺应本心而已。

 

    用嘴唇压住少年的唇细细碾磨，吞下对方细弱的呻吟，舌尖抵开对方的齿列探进去追逐勾缠对方细嫩的小舌，用力的、贪婪的吸吮桃树妖口中清甜的气息，着迷的闭上眼睛，喘息粗重滚烫。

 

    释清觉得也许自己也中了*药，不然怎会情动的如此难耐，似乎片刻也无法忍耐，他掀起少年本就凌乱的衣衫，伸手抚进对方紧闭的双腿，在那人腿间细嫩的肌肤流连。

 

    “嗯……清……”小桃妖在男人的抚慰下很快到达了顶点，纤细的腰身扭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出了一滩透明的甜腻的欲液，屋子里的香气更加馥郁艳靡，释清觉得自己就要醉了。

 

    少年累极了的样子，汗水打湿乌发贴在脸颊，湿漉漉的双眸红肿的嘴唇看上去可怜又可爱，释清压下身子欲要再亲，却对上那双懵懵懂懂的眼瞳，“清，刚刚是怎么，好舒服……”

 

    释清一个激灵回了神。

 

   “他什么都不懂。” 释清想，如果我现在要得到他，轻而易举，他那么信任我……

 

    最后僧人无奈的伸掌覆住少年明亮的眼睛，在对方耳边低声道，“乖，一会就好……”

 

    他将肿胀坚硬的*器插入对方细嫩的腿间，合身压上去把人牢牢地困在怀里，振动腰身开始顶撞抽动，少年肌肤柔嫩细滑，即便只是在双腿间发泄也让他舒服的头脑发空，眼前白茫茫一片……

 

    小宇有些不舒服的动动腿，就听到身上人发出好听低哑的闷哼。

 

    “清？”

 

    “一会就好，乖……”僧人轻声哄道，怀里的少年身材娇软纤瘦，他把人紧紧搂在怀里，身下插在对方柔嫩的腿间，灭顶的快感让他尚来不及回味就射在了对方腿根处，粘稠的触感让少年不适的嘟起了唇，又被男人俯身抿住含进嘴里细细啃咬，这个吻又缠绵又色情，小宇即使不知世事，也忍不住红了脸，释清抱着他在床上胡闹了半宿，顶顶蹭蹭在少年身上射了几回，但他顾及对方身体，束住了小桃妖的欲望不让他出精，闹得小妖又哭又撒娇的好不可怜。

 

      “乖，这事多了不好……”

 

    “那你为什么那么多……”

 

    “因为我比你大，身体比你壮。”

 

    “…………”

 

（五）

 

     少年醒来的时候，只觉身体酸软疲惫，懒懒的不想动，他卧在软绵绵的被褥中赖了会床，身上穿着干净的亵衣，屋子里点着淡淡的熏香……

 

“清？”他还记得昨晚的缠绵，即便不谙世事，他也隐隐约约知道这般亲密的事只能和最重要的人做，所以那倚翠楼里的陌生男人要亲他的时候，他只觉厌恶抵触，清抱他却让他感到安心舒服。

 

可那之前还抱着他亲昵纠缠整夜的男人，一大早却不见身影，让小桃树妖有些不安。

 

“清？”披衣下榻，一路唤着一路走到了院子外。他们租的这间院落处在山脚，不远处就有河流瀑布。

 

少年在空气中感受到释清身上的佛气，沿着河边走，激荡的瀑布声愈来愈近，绕过几颗柳树后就见那高大的僧人僧袍褪至腰间，露出赤裸健硕的胸膛盘膝坐在瀑布下打坐，湍急的水流击打在他身上，溅出无数水花复又落入身下的河流。

 

少年露出惊喜的笑容，向前几步就要涉水过去，僧人睁开双眼，见那小妖衣衫不整只披了件轻薄的外衫，俊秀的脸上带着初历情事后的慵懒靡丽，眼角的泪痣更显妖娆，僧人原本沉淀下的心又瞬间鼓动的飞快，脑海里萦绕的经文也变得凌乱不堪，他叹息的闭了闭眼又睁开，有些认命的自嘲一笑，起身迎了上去，“莫要下来，水里凉。”

 

疾走几步上了岸，扶住扑过来的少年，“我身上湿着，别沾到你。”少年却难得任性起来，不管不顾的往他怀里贴，释清只能无奈的搂住，“怎么了？”他有些犹豫的停顿，“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伤了你？”

 

虽然他没做到最后也极力的注意克制力道，但愈到后来就愈发有些沉迷失控，说不定真的把人伤了，这小桃花娇嫩的很，又没受过什么罪，他口上不说心里心疼的紧，也不顾自己身上湿不湿了，摸索着少年身上仔细查看。

 

少年被他碰到了痒痒肉，一边笑个不停一边躲避，“没有没有，没受伤呀。我就是想你啦。”

 

真怕了这小妖精不加掩饰的坦诚，堂堂高僧也不禁微红了脸，“以后不要穿得这么少乱跑，小心着凉。”他帮对方拢了拢衣襟，一点一点帮少年把衣带系好。牵着对方的手就往回走，“饿了吧，我煮了粥温在炉子上，现在回去吃正好。”

 

“我还想吃糖饽饽……”

 

“一大早就吃甜的也不嫌腻。”口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是暗自庆幸还好早上特地去集上买了些小点心回来，也不怕对方闹着撒娇了。

 

释清这一天的态度都很怪，小桃妖有些纳闷又觉得欢喜，对方对他呵护照顾到无微不至，以前也对他好，却没有像今日这么夸张过，简直把他当成瓷人了，吃饭要喂，走路要扶，他嫌热脱了外衫又被那人虎着脸给穿上，“入了秋不能再贪凉了，你受不得冻，修行不够就不要任性。”

 

花木确实不能受冻，但释清也有些关心则乱，小桃树毕竟是修行千年的灵物，哪能就这么脆弱。

 

释清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理，自打昨晚……他就不知怎么对待这小妖好了，以前心思澄明的时候，只想着帮对方早日修成大道，一心引导小桃树清心念佛，对方单纯如同白纸，本就没有凡俗的邪念恶习，跟着他倒也学的有模有样，可现在自己都乱了心破了戒，还谈什么渡人家修炼升仙呢。

 

索性也不像前些日子那样严厉督促小妖修行了，一整日的就是陪着对方吃吃玩玩，把人哄的眉开眼笑，精致面容愈发娇妍惑人。

 

释清心里念着不能一错再错，过了今日便疏远对方吧。只今日放纵一次，随着自己的心意，不诵经不打坐，没有佛亦没有仙，只有眼前这个牵动他心神的少年。

 

到了晚上又犯了难，“你不可与我睡一间，乖乖回房去睡……”

 

“为什么不行？”少年嘟唇，“昨晚我们还……”

 

“小宇！”僧人有些慌乱的打断他，“昨晚的事，不可再提，以后也不会再发生。”

 

小桃树却不乐意，“你昨晚抱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说要永远和我……”他没骨头似的依偎过来搂住僧人的脖颈，笑容天真惑人，“我还要，要跟清亲亲，我还可以像昨晚那样用腿帮清夹……”

 

释清只恨不得堵上耳朵闭上眼睛不听不看，小妖精坦然直白的让他难以招架，对方不懂害羞尴尬，只知道喜欢和眼前的男人做快乐的事，那又何必克制自己难为自己呢，明明清也是喜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