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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男当 作者:爱葡萄不爱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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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雨笙站在一旁,紧紧地抿着唇,一脸紧张地看着凌宇晔,看着凌宇晔时不时皱起的眉头,顾雨笙忍不住问:“曳戈先生,他的伤需要养多久?”
  “起码得三四个月,怎么?嫌他麻烦吗?”曳戈没好气道。
  顾雨笙却不接曳戈的话茬,接着问:“平时换药需要注意什么,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曳戈的手一顿,问:“你打算亲自照顾他?就你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少爷?”
  顾雨笙微微垂下眼,抿了抿唇,抬眼便对上凌宇晔担忧的目光,于是往床边挪了一步,蹲下|身,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目光温柔地看着凌宇晔,道:“如果可以,我自然想亲自照顾。”
  凌宇晔以同样的目光回视,眉头舒展,似乎身上的伤一点也不痛。
  “希望曳戈先生能成全孟阳的心愿。”顾雨笙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染上了温柔。
  曳戈忽然就想起了记忆中那个人的样子,也是一样的温柔,只是声音更加醇厚一些,不似顾雨笙还带着少年的青涩。
  “四皇子有哪里疼吗?”
  曳戈那时还不叫曳戈,叫凌宇晖。
  几位皇子在御花园里玩,凌宇晔和凌宇晞起了争执,两人争吵推搡间,凌宇晔一让,一旁的凌宇晖正好被凌宇晞推倒在地。
  眼前世界一片纷乱,还未来得及呼疼,一双温柔的手便把自己扶起来了,接着便是一个十分温和的声音,完全不同于父皇的严厉,“四皇子有哪里疼吗?”
  向来不受宠爱的凌宇晖很少见到,那个人人口中称赞的英武帝王,只知道每次父皇来了,母妃便会高兴,自己也会有奖励,但父皇未来的时候,母妃……
  凌宇晖便乖乖的,一言不发,藏在角落里,生怕惹母妃生气。习惯了冷漠与无视的凌宇晖,忽然被如此温柔相待,原本不怎么疼,却忽然泪流满面,呜呜地哭起来。
  “陛下,还是先传太医看看吧。”那人如是说道,然后又抬手轻轻将自己拢向他,轻轻替凌宇晖拂去尘土,温和道:“四皇子,身为大宁的皇子,可不能这么轻易地哭鼻子,告诉微臣,哪里疼?”
  “呜呜……膝……膝盖呜呜……”
  “太子!”宁惠帝大怒。
  凌宇晖已经记不起那天是什么日子,只记得之后父皇好像来看了自己好几次,母妃十分高兴,然而没过多久父皇便又不来了。
  而直到离宫,曳戈也未再见到那人,即使见到,也只是远远的一眼,与没见是一样的。
  “宇晔的伤很严重吗?曳戈先生?”
  曳戈回过神,看着顾雨笙担忧紧张的模样,露出一个称得上和善的微笑,道:“惠王的伤大多是外伤,只要好好保养,便不会落下什么病根。至于内伤,只要以药石保养,也无大碍。”
  顾雨笙点点头,丝毫没有在意曳戈的态度,转头继续看着凌宇晔。而一直站在一旁的苏尔清却发现了。
  苏尔清也曳戈认识也有好几年了,在他的印象里,曳戈从来就没这么温和过,平常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沉默寡言,开口全是刺。但不得不说,此人相当善于权谋之术,这也是苏尔清为何如此纵然曳戈的原因。
  待凌宇晔的伤口再次包扎好,天色已完全暗下来。下面的人也早已替苏尔清准备好帷帐和晚饭。
  “大汗,先生,可以用餐了。”
  “知道了,下去吧。”
  “小人告退。”
  苏尔清看向顾雨笙,正要开口,却不想曳戈却忽然开口道:“大汗不若与微臣一起走。”
  苏尔清不知道曳戈在搞什么鬼,也没反驳,两人便一起出去了。
  一到自己的帷帐,苏尔清立马开口问:“你方才是什么意思?”
  曳戈淡淡一笑,道:“大汗,请容在下先问您一个问题?”
  “什么?”苏尔清坐下,好整以暇道。
  “大汗对顾雨笙动情了?”
  “哼,笑话!”苏尔清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曳戈。
  “如此,便好。”曳戈也跟着坐下,然后接着道:“大汗,两国交战,月氏全胜,加上那假郡主带来的丰厚的嫁妆,月氏不算吃亏。但月氏之所以多年难以壮大的原因,究其根本,还是月氏民风直率,不善权谋钻营,加上地理条件不够好。”
  “因此,在下认为,月氏有必要学习大宁的文化,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扩大领土,才能有更多的资本,而现在大汗有一条捷径,便是惠王与孟阳。”
  曳戈忽然停下,苏尔清看了他一眼,道:“接着说。”
  “您可以以两人的性命相要挟,换取城池。”曳戈顿了顿,笑得更灿烂些,道:“还有一种方法是,告诉大宁所有的子民,大宁皇子娶了男妃,却闭口不提,欺上瞒下,更被美色所惑,被月氏俘虏。先扰乱民心,再趁虚而入。”
  苏尔清眉头微蹙,道:“不过娶了个男人,这有什么?”
  曳戈:“大汗不知,大宁民风保守,如此悖德之事一旦传出,于天家颜面有损,这是一点;再者,国都里还有两个,必定按耐不住,国都一乱,正好是大汗进攻之时。”
  “可惠王一直不涉党争。”
  “不涉党争,要么是真的无心那个位置,要么是心机太深。若两国交战,惠王领战功而归,地位自然不同。那两位恐怕是不愿意惠王回去的,不管有功之臣还是俘虏,他们都不希望。”
  “你确定二人能乱?”
  “凌宇旸心机深沉,可能不会;但凌宇晞那个草包一定忍不住,倒是凌宇旸不接招也不行。老皇帝心心念念的小儿子,若是因为党争而被敌国杀死,他一定不允许,两国必战。倒是就要看大汗你如何打算了。”
  
 
  ☆、 已死之人 
 
      秋雨过境,整个国都都笼上了一层萧瑟之气,连绵不断的乌云徘徊不去,一时间,万叶凋敝,只余空荡荡的枝桠在风中屹立。
  一向康健的宁惠帝此时站在整个皇宫最高的阁楼上,放远大宁江山,鬓边白发生,幽幽一声长叹,饱含千愁万绪。
  “陛下,侯爷来了。”张平朝宁惠帝的背影一拜,低声说道。
  宁惠帝并未多言,顾云钦朝张平递了一个眼色,张平知趣地退下,他侍奉宁惠帝二十多年,自然知道宁惠帝与安平侯之间的情谊。
  顾云钦走到宁惠帝身边,仔细一看,会发现原本温润如暖玉的偏偏儒生,此时面容也多了些岁月的痕迹,一头青丝间藏着几缕雪白。
  “陛下,臣来了。”不是拜见陛下,不是陛下圣安,长乐未央,而是“臣来了”。要是换做旁人,定要治个不敬知罪,但顾云钦不是旁人。
  宁惠帝也不是圣人,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自从登上那个至高的位置后,所以的人都忘了,他也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但他的身份却不允许他拥有七情六欲。
  “边疆传来消息,说他们去了。”宁惠帝一开口,声音沧桑怆然。
  顾云钦垂下眼,遮住眸中情绪,沉着道:“儿孙自有儿孙命。”
  “顾永的诅咒当真成真了!”
  顾云钦大惊,伸手一把抓住宁惠帝的袖子,道:“凌杭!”
  宁惠帝满目悲怆,低头看了眼顾云钦抓住自己的手,目光渐渐向上移,直到看到顾云钦一脸的担忧,方道:“惠之,许久没有人唤过朕的名讳了,上学以后,连你也不愿再叫了。父皇总唤我‘太子’,母后也只唤我‘皇儿’,普天之下,皇帝的名字原就不是用来给别人喊的。”
  顾云钦握着宁惠帝的手渐渐松开,就在快彻底松开的时候,却被宁惠帝一把抓住。
  “原来你是知道的呀?惠之,老安平侯也告诉你了吗?原是中宗对不起顾灏知。”
  顾云钦皱着眉,目光柔和,温声道:“先人功过,非今人所能指摘,中宗与前安平侯之事,时过境迁,也无人知其缘由。你痛失爱子,我又何尝不是?父子相类,若一句话怪在先人的身上,岂不可笑?这桩婚事是你亲自颁的圣旨,是我亲自应承的,若真要怪,只怪他们心中只有彼此,不似你我瞻前顾后,生死相伴,也算是一种福气罢!”
  宁惠帝目光复杂地看着顾云钦,记忆中的顾云钦从来都不是话多的人,听见顾云钦似责实劝的话,压抑多年的感情洪流轰然决堤,宁惠帝一把抱住顾云钦,紧紧地揽着顾云钦的腰,头靠在顾云钦的肩上。
  顾云钦迟疑地伸手轻轻拍了拍宁惠帝的背,两人都没有说话,许久,顾云钦的肩上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湿气。
  张平远远地看着楼台上的两人,与迷蒙江山融合,形成一幅壮丽凄美的画面,低头不敢多看。
  第二日,宁惠帝宣布了凌宇晔和顾雨笙的死讯,命太常准备丧葬事宜,以亲王的礼制下葬。
  等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和宣王一脉都松了一口气,很多人都无法确认宁惠帝是否有将皇位传给最爱的小儿子的心思,惠王看起不十分受宠,实际上,但凡为官有一点资历的人都知道,惠王事最受宠爱的皇子。只可惜,如今命丧边疆,也只能以亲王礼葬。
  但这些松了口气的人中,显然不包括顾雨磬。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不知道自己此时何感,只是恍惚觉得,世界瞬间失去了色彩,一切都变得苍白无力了。
  由此,国都更添萧瑟之气,大宁忽然死了一个皇子,还是为国丧命,百姓们皆着素衣,息娱乐以吊唁惠王。
  而在皇城的贵族住宅区内,独独一家白绫高挂,尤为刺眼,便是安平侯府。
  凌宇旸走下马车,看到安平侯府四个大字上的白绫,眉头微微一蹙,片刻便又人出来迎接。
  进了侯府正厅,凌宇旸看到一身素衣的顾云钦,身形消瘦,似有所感,微微拱手一拜,道:“侯爷节哀。”
  顾云钦:“王爷忽然到访,可是有何要事?”
  的确,虽然侯府挂了白绫,但怎么说顾雨笙已经算是出嫁的人,就算要吊唁也得去惠王府,来这里,的确不合时宜,但凌宇旸顾不得许多,他十分想见一个人,否则无法心安。
  凌宇旸说明来意,顾云钦喟然长叹:“犬子如今身体不适,怕是无法见客,劳王爷空走一回了。”
  “侯爷,小王正是为此而来,请侯爷容许小王见鸣玉一面。”
  凌宇旸说得诚恳,但顾云钦却丝毫没有放行的意思,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宣王,臣如今只有雨磬一个孩子了。”言下之意,凌家让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你们凌家还不肯放过最后一个吗?
  凌宇旸身子一僵,顾云钦见此,知道凌宇旸知道自己的意思了,于是继续说道:“王爷请回吧,来人,送客。”
  ***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顾雨笙丝毫不知道国都发生了什么事,一心一意照顾凌宇晔。期间,苏尔清只偶尔来看过一两次,凌宇晔在顾雨笙的精心照顾下,身体逐渐好转,连曳戈也没有想到,凌宇晔会好得这么快。
  一日午间,顾雨笙大概是累了,直接在窗边的坐榻上靠在小几睡着了。凌宇晔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雨笙支着下巴,靠在小几上,头轻轻地有些晃动,膝上还放着一本书。
  凌宇晔如今已经可以下地了,于是便掀开被子,披了件外衣便悄悄走向顾雨笙。
  凌宇晔坐到顾雨笙身边,伸手轻轻捏住顾雨笙的鼻子,很快顾雨笙便觉得呼吸不畅,手一松,整个人往小几上倒去,而凌宇晔眼疾手快地把人半道上换了个方向,顾雨笙最后落到了自己的怀里。
  顾雨笙亲哼一声,发现自己身下暖热的质感,猛地坐起身,紧张地问:“有没有压着哪儿了?身体如何?”
  凌宇晔目光化成了潺潺的春水,揽过顾雨笙,柔声道:“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怎么不到床上去睡,还坐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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