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臣 作者:堇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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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右手从顾承念臂下穿过,揽住他的腰,左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所以就乖乖听话吧。”
顾承念的嘴唇柔软,温暖,有诱人的味道。这是什么的味道?刘深闭上眼睛细细品尝。像是某种水果,又像是茶。管他呢。他吮吸着顾承念的嘴唇,舌尖探出,轻轻舔过他的牙根。顾承念凌乱的气息喷在他脸上,更是让他难以克制。他搂紧顾承念,不容置疑地撬开他的牙关,去勾他的舌头,用自己的舌尖去纠缠他的,逼得他躲无可躲,又探索着,去舔他口腔内敏感的地方,直到顾承念被吻得在他怀中渐渐地开始发抖,他才放开他,将两人的距离稍稍拉开,低头看着顾承念剧烈地喘息,间或轻轻咳嗽一声。刘深得意的发现,顾承念此时连耳朵都已发红,他凑上去咬他的耳朵,同时收紧胳膊,将顾承念牢牢禁锢在怀里。
“朕现在憋了很多火。”刘深故意说着双关语,“这都是你的错,你说说,该怎么办?”
手缓缓下滑,在他臀部的缝隙间上下摩挲,顾承念的气息还未平复,此时哪还能说出话来,他微弱的抵抗着两手抵在刘深腰间,想推开他又不敢使力,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看起来就好像靠在刘深的肩膀上一样。刘深心情好得不能不好,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来,和朕去个地方。”
这么明显的意图让顾承念大惊失色,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实在,实在……”
“实在不行”四个字,他结结巴巴楞是没说全。刘深这时还拉着他的一只手,他转过身来蹲下,将他的手拉至自己腿间,那里早已剑拔弩张。
“不行?那朕的这里,要怎么办?”
顾承念如被烫着了一般,想抽回手,怎奈刘深抓得紧,如何能挣脱。争执间刘深另一只手捏住顾承念肩膀,一只脚抵在他腰间,整个人向侧面一转,将顾承念压在书房的地上。
“或者,你的意思是,觉得这里更好一些?”刘深笑着,俯下身去啃顾承念的喉结,“朕可是哪里都无所谓的。”
手往下移,解开腰带。衣襟被拉开,剧烈起伏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颤抖,战栗,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恐惧,让顾承念全身僵硬。刘深的脸离他只余寸许,对着这笑脸,寒意却一丝丝缠绕着钻入体内,顾承念听见了皇上的命令。
“给你两个地方选。这里,还是和朕走?”
秋意一天天退去,天气越来越冷,刘深的心情却是一天好似一天。新年临近,又是陈习忙得脚底朝天的日子,他却坐在书房里抱着手炉,看完了折子就看看书,其余的一概不管。
陈习当然知道皇上的好心情来自哪里。他虽然忙,仁寿殿里发生了什么却一清二楚,一个多月来,皇上总有一半的日子不在殿里过夜。陈习焦头烂额,一方面想尽办法防止走漏消息,一方面却不由得有些提防这个顾承念。太不正常了,哪有人一日日被别人吃干抹净,却一个不字也不提的?然而皇上乐意,他也不好拦,只企盼就算出了什么事端,别牵上自己才好。
本朝惯例,新年要祭祖,各地封王如无原因定要回来拜祭,所以到了十二月末,武威王刘溯,越王刘濯,梁王刘潇纷纷回京,只有江淮王在先帝在时便得了恩旨,称他年事已高,尽心即可,不必入京。
这天,刘深还在书房看书,只听外面热闹起来,有人大喊一嗓子:“二哥!我来啦!”
第12章 十二 王孙兮归来
然后才听见通报的太监慌忙喊:“武威王,越王,梁王求见!”
求见?这是求见吗!刘深的腹诽还没完成,就见刘溯兴冲冲,自己掀起帘子颠儿了进来,又大喊一声:“二哥!”扑了上来。兄弟几个就数刘溯身材最魁梧,他这大力一扑刘深哪里躲得过,只得喊:“放肆,连礼都不行,快放开朕!”
刘溯搂着刘深转了几个圈,又跳了几跳,才放开。刘深还正晕晕乎乎,刘溯仔细端详他几眼,笑着道:“一年不见,二哥越发英俊了,书里怎么说的,所谓'面如玉盘,眸似秋水',真是一点都不假。”
刘深听着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是吗,朕倒觉得你是'面如黑炭,形似野猿'了。没规矩的玩意,还不快行礼!”
屋外传来笑声:“呵呵,三哥又被皇兄骂了。”
“可不是,他总跑这么快,我都以为他是等不及被皇兄骂了呢。”
外面婢女打起帘子,刘濯和刘潇慢悠悠进来。刘溯分外郁卒,道:“你们不帮着我说话,还帮着二哥?哪有这样的道理!做弟弟的大远路跑来看他,他还骂我!”
刘濯笑道:“三哥你也是,'面如玉盘,眸似秋水',那是形容女子的,你这么说谁不生气?”
刘潇道:“他啊,不过是因为文娴姐说他堂堂王爷却是个粗人,这两年才附庸风雅,只可惜没学出个正经,只知道闹笑话。”
刘溯面子挂不住了:“胡说!我何时附庸风雅了?”
“还不承认。你给文娴姐写的那些个信,湘湘早就都看过了,三哥,你是想让我现成给哥哥们念一段吗?”
“不行!”刘溯连忙拉住刘潇,“你这个臭小子怎么成天揭我的短……”
“是三哥你把柄太多,皇兄快救我!”
此话一出,不等刘深开口,刘溯就连忙放开了他。刘溯怕刘深,倒不是因为他是皇帝,更多的是充斥着从小时起的“心理阴影”。皇族里父子、兄弟、君臣都是绝对从属关系,弟弟犯了错做哥哥的可以任意责罚,久而久之,便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了。刘深自己倒没觉得他对弟弟们有多严厉,事实上,因为刘溯的母亲早逝,他一直交由刘深的母亲白氏抚养,两人从小一起玩的时间更多,刘深对这个弟弟,在心里也偏心一些。只可惜,按照陈习的说法,刘深的偏心恐怕才造就了刘溯的心理阴影——因为刘深的关照,某些意义上很类似于压榨……
当然刘溯也并不是真把刘深当成洪水猛兽,手刚从刘潇脖子上放下来,又开始抱怨:“为什么他俩进来就不用行礼?为什么就催着让我行礼?”
“我们不行礼,礼自在心,你若不行礼,恐怕连礼字怎么写都要忘了!”刘潇又说,刘濯连忙推他,“你真是,就这么想让三哥揍你?”
刘潇便往刘濯身后一躲,刘深才没好气的道:“朕总得想个办法把你从身上剥下来吧!这么大的人了,还跟扭股糖似的,靳大夫真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说话间有婢女端了茶水来,刘濯看了眼那婢女,道:“二哥何时换了人?以前不都是陈习么。”
“他最近忙着呢。”刘深让他们都坐,“倒是朕,最近反而悠闲得很。”
几个人将近一年未见,谈天说地,兴致十分高,三人拜见过太后和太妃之后,又回到刘深这里喝酒。陈习总算忙完,又连忙过来给这兄弟几个斟酒。刘濯道:“你都忙了一天了,赶紧歇着去吧,这酒谁斟不是一样喝。”
说话间刘溯早给自己满了一杯,一口闷掉,连连摇头,“这什么酒,劲儿太小!”说着便叫陈习,“你去跟外面我带来的人说,把我的酒拿一坛过来!”
“别,三哥,千万别。”刘濯连忙拉他,“你的酒我是知道的,那个太烈了,别说是我和老五,恐怕皇兄都领教不了。咱是为了边喝边聊,你那个酒一喝就醉,又有什么意思?暂先留着吧。”
陈习笑着说:“既然几位王爷准奴才的假,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奴才敬几位王爷一杯,就退下了。”
几兄弟和陈习也很熟,笑嘻嘻喝了,换了个婢女来斟酒。刘溯一杯接着一杯,不一会儿一壶见底。刘深感叹:“老三在胜州呆了两年,酒量越来越大了,当初主动来找朕说要西北道,你该不会是早就看上那里的酒了吧?”
“那倒没有,我那时就是觉得那个地方合我的性子,”刘溯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完,还不满意地看了一眼酒盏。
“你再这样下去,别说是附庸风雅,越发变成酒坛子了,文娴姐还不嫌弃你?”刘潇道。
“她不会的。”刘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向刘深道:“二哥,今日我有两件事要和你说。”
“讲。”
“头一件,今年西北走廊闹春荒,我怕二哥责备,想瞒着,二哥知道了以后却没责骂我,还批了许多银子来帮我。”刘溯举起杯来,让人给他斟上,“三弟心里又是羞愧,又是感激,先敬二哥一杯!”
“原来你这没心肠的玩意还记得这事。”刘深笑着也举起杯来斟满,“这事你也确实糊涂,以后切不可再犯就是。”
刘濯和刘潇看他俩喝了,问:“这里面有故事啊,快给我们讲讲。”
刘深便把刘溯瞒报,他少批了银子,顾承念来求见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刘溯听了,一拍大腿,“原来还有位恩人,我们今年春天没吃糠咽菜他功不可没啊,他人在哪里,我改天也登门道谢。”
“不用了,他们这时节忙得很,你有什么谢的,朕替他领了。”刘深干脆拒绝。
“那不行,我这是诚心诚意的要谢,二哥你说了不算。况且你说了他是雕阴人,我也去看看老乡。”武威王已经完全将自己当西北人氏了。
“……好吧,那随便你。”刘深拗不过他,“不是还有第二件么?”
“这第二件事是,过了年我就十七了,我想和靳家小姐完婚。”
“好啊,这是好事。”刘深笑道。几人静了一静,刘溯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你问谁呢?”刘深有些莫名其妙,“你要怎么办朕还不听你的,问什么然后?”
“糟了,皇兄老糊涂了。”刘潇长叹一声。
“别胡说。”刘濯拧一把他耳朵,向刘深道,“皇兄你怕不是忘了,祖上的规矩,长幼有序,做弟弟的要等皇兄纳妃后才能册妃的啊。”
刘深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啊……是啊,忘了个一干二净。”他托着下颌沉思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老三和中书省大夫靳随的女儿从小就指婚了的,以前大家都小也没什么感觉,现在也到了该完婚的年龄了,自己还在这前面横着可怎么办?
……要不先随便纳个妃?
这么想着,脑海里突然飘过顾承念的脸。
不不不不不,再怎么说这也太离谱了,要是可以光明正大找个男子,自己以前的那些纠结算是为了什么啊……
不过顾承念挺好啊,虽然长得平平,但是很听话,而且最重要的,他身段非常好,骨骼匀称,肌肉结实,皮肤并不是很白,但那种蜂蜜色反而更加诱人。
等等!这想到哪去了!刘深猛的回过神来,发现三个弟弟都盯着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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