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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劫 作者:夜紫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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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阴差阳错

  成安如此一问,阮寻和楚郢的脸色都稍稍暗了暗。
  楚郢一直故意遗忘恒山郡那场大火,故意遗忘爹所说的,阮寻当初想要杀他,可如今被人这般提起,仍是不得不去在意。
  而阮寻则是知道,面前这个人,今日这样出现在楚郢面前,自己不除掉他,苍鹰也会立刻除掉。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阮寻淡淡的说道,身上若隐若现的寒气,让成安有些诧异,记忆中的萧小公子,是个十分活泼的人,虽然鬼心眼多了些,但却不会这么冷寒。
  “咳咳,是啊是啊,都过去了,想当初在恒山郡,咱一起酿酒,那多惬意,萧小公子酿的桂花酿可是一绝呐。”
  “是么,阮寻,你可要给我露一手。”
  楚郢笑着接话,成安一直与他们说着当初他们一起在恒山郡的那些日子,楚郢听的十分入迷和怀念,那种怀念,一旦在脑海里凝结成型,就算已没了雪苔,也说不定会令人刹那间回忆起一切。
  阮寻紧握了握那瓶‘断心’,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
  突然,啪的一声,茶水扑倒在阮寻袖口上,成掌柜的忙不好意思的道歉,手忙脚乱的给阮寻擦拭。
  “没事。”
  阮寻淡淡的说了一声,那成掌柜的极不好意思,将那湿了一片的右手袖口不经意的往上一撩,接着便脱口而出道:“咦,这什么时候还长了这么大一颗红痣啊?”
  楚郢拿眼去看,果然见阮寻的右手腕上有一颗豌豆大小的红痣。
  楚郢从未注意过这样细微的特征,如今听那成掌柜的有些吃惊的说出来,也觉的奇怪,这人怎么会记得清旁人哪里有一颗痣的。
  成安话音一落,就感觉到阮寻盯着他的视线透着一股冷戾的杀气。
  抬头朝那视线看去,成安扯着阮寻衣袖的手猛地松了开来。
  ‘这人,不是萧小公子!’
  成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明确的直觉,但是当年,自己与萧小公子一起寻桂花,手把手的酿酒,两人□□着胳膊忙的不可开交,也能大笑出声,虽然萧小公子有时候给人的感觉透着一些算计和阴沉,但大多数在人前时是十分温雅柔和的。
  面前这个人的神态,以及周身的寒气,还有那右手腕上多出来的红痣,都在成安脑中形成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是萧小公子。
  “成大哥,您怎么了?”楚郢见成安神色有异,拍了拍他的胳膊。
  成安别过头看了眼楚郢,再看了眼面前的阮寻,愣愣道:“没事,没事。”
  楚郢有些疑惑,但却不再多说,只是拿眼在二人身上都扫了一下,屋子里方才还轻松愉悦的气氛,突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选择
 
  如果不是气氛有些奇怪,楚郢应该会很高兴看着阮寻在为他理着床铺,这种家长里短的小事,或者说是下人宫仆才会做的事,阮寻做起来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有种他已做过无数遍一般。
  “你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皇子,还会做这样的事?”
  楚郢突然这么一问,阮寻拎着被角的手顿了顿,背对着他道:“我会的事,都是你想不到的。”
  楚郢走过去,实在是不想打破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与阮寻毫无隔阂的局面,只是,只是有些事始终是想要一个说法,或者一种解释,哪怕只言片语,都行。
  “阮寻,成大哥的事你怎么看?”
  楚郢斟酌了一会儿,还是问道。
  阮寻没有像平时那样绷直了背脊害怕楚郢的询问,只是瞥了一眼桌上放着的白玉酒壶,眼底深处掩着深深的哀伤。
  “这事你早在一个月前就知道答案了,何必再问。”转过身与楚郢对视,阮寻不想那么冷冰冰的看着他的,只是,他怕自己如果不装的冷淡一点,那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会动摇。
  楚郢沉默着,知道多说无益,微微叹口气,而后双眸坚定的看着阮寻,把着他的双肩道:“不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选择你。”
  时间仿佛有一瞬间的凝固,楚郢有多爱萧阮离,阮寻又一次在楚郢身上证明了,楚郢可以为了萧阮离付出所有,甚至无条件的信任他,宠着他。
  “楚郢,萧阮离的命真好。”阮寻喃喃的说着,楚郢不解,微斜着头看着他。
  阮寻笑笑,他知道楚郢说那番话在顾忌什么,也知道楚郢让自己与成安见面是为了什么,已到了最后,他也不想再让楚郢忧心。
  “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成大哥。”他确实不会伤害,已暗里警告过苍鹰,让他不要取成安的性命,自己会处理。
  被阮寻戳破心思,楚郢没有半分不自在,从前的事,既然想不起了,那他愿意从现在开始,从现在开始守护‘阿离’。
  “阮寻,或许我爹正在做于道义不容的事,亦或许你和玉龙煌正在想方设法的拔掉楚家,但是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到对方,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爹,不放心楚家,我可以说服我爹离开。”
  楚郢的想法堪称天真,他或许一直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皇帝忌惮辅政大臣的戏码,可是,如果楚郢记起了,怕永远都不会有现在这样天真的时候了。
  “你不是想尝尝桂花酿么,这个虽然不是我酿的,但味道不错,你试试。”阮寻笑笑,避过这个话题,走到桌旁端起那白玉酒壶,给楚郢斟了一杯酒。
  阮寻看着楚郢接过,放在鼻翼处极陶醉的嗅了嗅,接着就要入口…
  “楚郢。”阮寻突然心口剧痛,强烈的唤了他一声。
  “怎么了?”楚郢眉眼含着笑,维持着即将入口的姿势看着阮寻。
  阮寻蠕动着唇,从前,他一直觉的四年前的那场大火,楚郢对他说出那么多残忍至极的话已是他今生最心痛的事,但没想到,这一次,这一次楚郢没有那么恶毒的对他怒吼,没有那么狠戾的对他讥讽,楚郢是那样温柔的看着他,唤着他,信任着他,可就是这样的楚郢,却比四年前那一夜更让他心痛。
  “喝了与我说说,味道究竟如何?”阮寻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让自己表现的与往常无异。
  楚郢笑着,酒杯已碰到嘴唇,正要饮用时,房门却哐的一声被人大力撞开。
  二人均是一惊,扭头一看,只见成安满身是血的趴在门口,身上好几处致命伤,就快殒命。
  但这生命最后的关头,成安仍旧极速的扫了他二人一眼,而后惊恐的对楚郢大叫道:“楚公子,这人不是萧小公子!”
  话音一落,喉咙便被一枚飞来的铜钱划破,那细密的血水争先恐后的从那里涌了出来。
  “楚公子…”成安最后说了这三个字,便了无生息。
  阮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手的,仿佛那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而看着倒地而亡的成安,他心里最大的恐惧从脚底开始往身上蔓延,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楚郢。
  楚郢一直是怔愣着的,从成安一身是伤的闯进来,到他说的那句话,再到阮寻的出手,这几个动作几乎都是在一瞬之内完成,楚郢完全没有准备,因为,这实在是太出乎人意料了。
  “阮寻?”楚郢喉咙干涩,只觉的喉咙如被火烧一般干疼了起来。
  阮寻双眸中的哀伤被冰冷掩盖而下,调节了须臾便立刻回身,却不看楚郢的眼睛,只一手抓着他那只握着酒杯的手,一手捏住他的两颊,迫使他张嘴,紧接着便猛地将那桂花酿朝楚郢嘴里灌去。
  但楚郢毕竟是楚郢,虽然大脑还是怔愣着的,但身体已在阮寻朝他出手袭来时做出了反应。
  抬腿一挡,将阮寻的身子隔了开来,紧接着,手腕一个回转便挣掉了阮寻的束缚,那酒杯也顺势滑落在地。
  “阮寻?”楚郢声音中的不可置信和眼中的愤怒已慢慢的要从身体里炸开,尤其,他感觉到,这种情绪,似乎在身体深处,或者灵魂深处,更加的浓烈更加的愤懑,就好似有一股极大的力量要从他体内冲出来一般。
  明明刚才还做着承诺的彼此,突然间,好似什么都崩塌了。
  楚郢突然觉的一阵头晕目眩,脑子痛的想撞墙。
  “阿寻,你还在等什么?!”
  玉龙煌凛声一喝,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外。
  楚郢一看,突然觉的自己太过好笑,而这种讥讽的感觉也好似在体内有一个呼应一般,使得他猛地转头看向阮寻。
  那眼神中所包含的怒火,虽还若隐若现,但阮寻已经感觉得到。
  “对不起。”阮寻喃喃一语,而后便向楚郢攻来,意欲迫使楚郢喝下‘断心’。
  楚郢已来不及思索,见阮寻招招凛冽,只得凝神接招,但这一次,不只是阮寻或者玉龙煌,就连楚郢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武功一瞬间突飞猛进,连带着体内竟升起一股深厚的内力,而这些东西给他的感觉是陌生而又熟悉的。
  若玉龙煌出手,楚郢或许还无法抵挡,只是玉龙煌被另一个人缠住,根本脱不开身。
  一时间,整个府衙内全是打斗声,但奇怪的是,这府尹和衙役们早已不见踪影。
  阮寻没有想到楚郢的武功会恢复的这样快,想要顺利擒住楚郢,已有了些困难,可他不过这样分神一想,楚郢便眼疾手快的封住他身上几处大穴,令他不得动弹。
  室内打斗的风停了下来,楚郢看着阮寻,只觉的周身发软。
  院外的打斗声却不绝于耳,楚郢扭头一看,却是邵然。
  此刻,邵然正和玉龙煌打的难舍难分,而他们的周围则是幻月教和武夷派的弟子打的难舍难分。
  楚郢的脑子顿痛不减,猛地扑倒在桌上,只觉起身困难,这时,便听玉龙煌阴鹜的嚷道:“苍鹰!”
  言罢,苍鹰便带着十余人冲了进来。
  “玉龙煌,你答应过我的!”阮寻撕心裂肺的吼道,双目赤红。
  玉龙煌却连回应他的时间都没有,与邵然一同挥出一掌,两道气墙在空中相抵。
  “龙煌,收手吧,有我在,绝不会伤你性命。”邵然的声音仍旧淡漠,神态还是从容,只是这一次,淡漠里夹了些忧心,从容中隐含着无奈。
  “哼,收手的该是你!”玉龙煌狰狞一吼,与邵然相持不下。
  楚郢见苍鹰攻来,想要起身回击,可是头却痛的他心肺具颤,根本提不起力气。
  “苍鹰,你敢!”
  阮寻嚷道,奈何楚郢方才封他穴位时力道太猛,以至于他一时半刻冲不开那穴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郢即将成为刀下魂。
  “公子,对不住了。”
  言罢,苍鹰沉重的脸上,寒光一现,提刀便向楚郢砍去。
  楚郢看着那晃的刺眼的弯刀朝自己砍来,脑中一下子出现了阿离倒在血泊中的脸。
  “阿离~”楚郢低喃一声,眼皮沉重不已,那弯刀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了下来。
  楚郢抬眼一看,袁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此刻竟一刀挑伤了苍鹰的胳膊。
  “袁言,快将雪苔给阿郢服下!”邵然在门外一声大喝。
  袁言将那块泛着些微绿光的只有一块糕点大小的雪苔从袖中掏出,本欲要喂楚郢吃下,哪知苍鹰已和其余人攻了来,袁言只得将雪苔扔进楚郢手中,然后接招。
  “阿郢,快吃了它,雪苔能解你的毒,让你想起一切,你面前这个人不是萧阮离!”
  邵然的话如狂风暴雨般冲进楚郢的大脑,他看着手中那泛着绿光的雪苔,看着死去的成安,再看着眼前的一切,脑海里翻江倒海般走过许许多多的画面。
  这一次的画面比上次出现的更多更深刻,也让他心底更痛。
  “阿郢,快啊!”
  邵然的声音带了些急切,楚郢扭头去看,邵然已被玉龙煌重伤,却仍旧缠住玉龙煌,令其不得脱身,而袁言与苍鹰等人已是在生死搏斗。
  楚郢盯着手中的雪苔,看向一直没有再出声,静静的站在桌边的阮寻,轻飘飘的问道:“阮寻,你不是阿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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