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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袖里有广寒+番外 作者:蓬岛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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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些吗?”
任千山头靠在他胸膛上,手环住他腰:“那时也是这么冷。”
“那时?”
冉风月想着要不要将旁边的火生得旺些,只是被抱得太牢,也不太舍得抽身。
怀中人声音听来有些幽远:“……雪下头没有声音,没有亮光,不知道哪头是天,哪头是地。我数着自己的心跳,一声声,又一声声,越来越慢,总没个头。四面八方都是雪,起初是冷,冷过后是热,热过后是烫,恨不得烧死在那儿。”
冉风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疼地将人搂紧。
任千山道:“放在平时或许没什么。我当时修为遇上瓶颈,又与沈兄动过手,半途走火入魔不能妄动,被埋入雪下。为心魔所侵时,心神如弦,半点动不得,一分痛做了百倍。曾以为世上没什么可畏惧的,那时才发觉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
冉风月明白过来:“这便是你之前的梦魇。”
“破出后我将雪下的经历与前尘一块儿消了,做了回掩耳盗铃之人。”
他口吻算得轻松,但冉风月只需想到对方那段夜不能寐的时日,便知其心中必定极在意这事。
“都是许多年前的旧事了,你身体怎又冷了?”
“恢复记忆后,我才发现从雪下逃出来的只是躯壳,实际仍陷在那莫大恐惧中。唉,这回掩耳盗铃也失效了。”
冉风月将自己温热的面孔贴上对方的:“别怕,你出来了,也不会再回去了。”
任千山侧过脸吻他,轻声笑道:“可我还是怕。”
他是第一次这么清楚说出怕字,冉风月不知所措:“我……”
任千山道:“你亲亲我,我便不怕了。”
冉风月认为他在胡说八道,但仍亲了。
他的掌司纵情恣性,相较下广寒君矜持有节,吻着这人的时候,他因对方是他心慕之人而身心满足,想及广寒君的身份,不免掺了另一种意满。
他们相识在双方最狼狈的时候,比世上任何人都来得亲近。
亲吻很快变了味,尤其冉风月本就被撩拨到一半。
任千山说着冷,从对方怀里摸出脂膏。
冉风月躺在他身下,配合地抬高腰。
任千山一边给他扩张,一边道:“你带着想做什么?欺负了我一个月,还不满足?”
他说起欺负,冉风月下身又热了些,刚好对方抽出手指,将饱胀的*物慢慢推了进来。
他脚绕着对方的腰:“怎么会满足?我要再困你一月、一年、十年……”
任千山舔着他手臂上的剑伤,笑道:“一辈子好不好?”
伤口有些微的刺痛,还有点痒意,冉风月喘着道:“那、那么长远的事,我才不——”
被堵住了唇。
任千山用手包住对方下身,在抽送时帮着套弄。
二人如今身材仿佛,青年的双腿柔韧非常,环在腰上时能感受到其下勃勃的生机。
见对方双眼亮莹莹地望来,任千山亲了亲他眼睛,低声笑道:“抱我紧些好不好?我冷。”
冉风月抬起身将人抱住,几乎是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任千山肌肤已没了那种死气沉沉的冰冷,因对方完全敞开身体,得以每一下都挺进到深处。
他在床笫间本就温柔,抱着对方精瘦的腰肢,缓慢而有力地顶弄着。
冉风月咬着唇,肠肉完全无一丝缝隙地裹着对方,因身体里那物的进犯而小声呻吟,身体渗了层薄汗,手脚有些发软。
但对方这般细致的动作格外磨人,他将人往后推去,任千山顺势躺下,青年便坐在上方自己动了起来。
他端丽容颜尽染春色,眼中似有水光,柔声道:“还冷不冷?”
任千山被他突然夹紧的后*激得险些一泄如注,好不容易把持住,抿着唇不说话,额角微见汗水。
融了的脂膏因*物的进出带了些出来,*合之中渐起水声,冉风月早已习惯,却见对方神色隐忍,颇感新奇:“你害羞?”
任千山算不得害羞,只是他虽有那十年记忆,前头的二十多年还是清心寡欲为主,难免有不自在。
冉风月一想便知他心思,故意“嗯……啊……嗯”喊出声,动作幅度更大了,每一下都坐到底,绞紧后*将粗长*物完全吞吃进去,手指拨弄对方两颗囊袋。
果然没多久,任千山挺腰将东西留在了里面。
冉风月后*里受热液刺激,全身一颤,身前那物抖着也出来了。
他将射在对方胸膛上的白浊抹开,还没收回手,便被任千山握住,将之含进嘴里,细细舔舐干净了。
冉风月道:“你这是不肯承认之前害羞?”
任千山吐出他手指,好笑道:“你都认死了,我还说什么。”
冉风月见他长发如云,散在身周,面容却清华无限,素净到了极处反生绮艳。胸中一热,不由抬起他腿,往后头摸去。
那儿沾了脂膏与二人的精水,很容易就进了根手指。他轻柔地按压内壁,正动作间,被握住了手。
他以为任千山不想要,便停了手,却见对方分开双腿,依次探了两根手指进去。
冉风月眼睁睁看着他有条不紊地为自己开拓,手指抽出时,被脂膏染得晶莹的*口未完全闭合,一翕一张着。
任千山一条腿勾住他腰,又伸手与他十指相扣,噙着笑看来。
 
22、
他们已做过许多次这事,但都不如这次身心契合。
借着相握的手,冉风月将人按在地上,*物顶端抵住入口,慢慢挺进。
在过去一月中,任千山已习惯这事,毫无难度地引他进入身体。
二人嵌在一块,冉风月被紧致的肉壁含住,似可感受到双方的血液流动。
他不敢妄动:“……还好吗?”
与对方不同,他在这事上从不知克制,兴致上来时什么都会忘。任千山亲身领教过这点,腰臀微抬,让他进得更深,笑道:“想让我夸你吗?”
冉风月停在对方体内的那物早已胀得生痛,既得允许一下抽出了大半,又重重顶回去。里面柔腻而湿热,纹丝不差地咬着他,抽出时肉壁又挽留般一层层涌上来。
伴着摩擦而生的热烫,二人都有些气喘,他方插了十数下,便有些失态,动作间失了章法,每一下都破开肠肉捣到深处,将人死死钉在自己肉柱上。
即使已扩张润滑过,被这般粗暴进出着,任千山仍有些难以承受。幸而对方次次都能顶到最敏感的那处,他在痛楚之中,快感同样强烈,混在一处时更为煎熬。
冉风月知对方颇能从疼痛中得趣,因而见其已有些习惯,再不犹豫,挺身在那狭小甬道内暴风骤雨般大力挞伐。
噗哧*合声中,二人身体相连处更多- yín -液沿臀缝淌下。任千山身体凉些,像块玉石,冉风月指尖在他身上各处抚过,随身体间热度的升高,肌肤触之如羊脂。
任千山搂着他脖颈,因不留情的侵犯而眼神空茫,唇口微张,断断续续地呻吟着,难说出句完整的话。
身周诸事皆被忘却,他沉浸在几可称得上可怖的欲海中,弓起腰身,在对方腹部磨蹭。
冉风月啃咬着他颈间肌肤,下身抽送更激烈。
肉*完全被肏开,毫无反抗能力地任对方肆意进出,散开的长发覆在任千山身上,随身体晃动而摇曳,发下面孔如带露白梅。
冉风月见他身软骨酥,面有霞色,堪称靡颜腻理,略缓了动作,咬住他耳朵:“舒不舒服?”
任千山已快到了,忍不住道:“摸摸我……”
冉风月平时或许听他话,唯独这种时候置若罔闻,每一次抽送都经过他体内那处,任千山小腹绷紧,身前那物头上不断吐着黏液,没一会儿便喷薄而出。
快感引得他全身痉挛,后*也将对方绞得更紧,冉风月咬着他肩膀,一块儿去了。
出精后任千山回了些理智,亲了亲他唇,神情慵懒:“……还不错。”
冉风月没有拔出那物,极其满足的拥着他汗湿的身体:“再来一回。”
任千山笑道:“你确定?”
歇了段时候,冉风月与他吻在一块,交换口中涎液,下身又挺动起来。
任千山摸到对方紧实的臀后,手指探进去揉按了几下。
冉风月身体一僵,直接泄了出来,面上颇见懊恼:“不能这样。”
任千山手指仍在他后*里打转:“不能怎样?”
冉风月刚泄过的身体极其敏感,体内被这般玩弄,上下不得,忍不住全身发颤,咬着唇拿一双湿漉漉的眼看他。
任千山潮热的吐息喷洒在他耳际:“留些体力……回去后任你处置。”说完爬起身,对方软下的那物也从体内滑了出来。
他赤裸着身体,脖颈胸膛上红痕处处,两腿修长笔直,腿间浊液仍在往下淌,神色却坦然无比。
冉风月看得眼热,想到回去二字心也热了,却只能停手。
二人同去附近溪水里清洗过身体,回来后相依在火堆边。
冉风月没忘记对方当初的话:“还好我追来,否则真要做陌路人了。”
任千山愣了下才明白他意思:“……若忘了你,对你未免不太公平,因此才说不如再不相识,也省却日后纠缠,于你更好。”
冉风月抱着他腰,脑袋也埋进他怀里:“你从不问我想怎样,只自己做决定。”
这点倒是说的不错,任千山抚着他头发,没有吭声。
冉风月又道:“那时回去没看见你,才知道你服药后毒发,神智不清跑走了。我一路追去,只捡到了那张金面,明明说好只给我看真容的……好怕再见不着你。”
任千山自己对这段记忆有些模糊,听他这么一说隐约有点印象。
冉风月道:“我不知你到底情形如何,想着你若想起了总要回家的,便守在谢府附近。还好等到了。”
外头开始落雨,两人听着雨声潺潺,都不说话了。
任千山以指在他头上轻按,冉风月舒服了,头一点一点,没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将近天明时,他在对方怀里睁开眼,低声道:“有人。”
冉风月看似松懈,实则警惕心极高,才能在察觉异样的第一时刻醒来,任千山暂时提不得内力,耳力反而不如他。
 
23、
雨停。跫音踏水而至。
来人不过是个功夫粗浅的寻常人,开口道:“冉楼主,我知你在里面。”
冉风月对这声音感到陌生,任千山道:“是谢春风。”
说来他们是甥舅,但谢春风与他下药,算是撕破了脸面。任千山并非执着血缘亲情的人,便也直呼其姓名。
谢春风隐约听见他声音,朗声道:“千山也在?”
任千山听他说话中气极足,显是有所凭依的,心中已提防他耍鬼蜮伎俩。
“当不得这声问候。”
谢春风叹了一声:“正想与千山你道声歉。”
这话听来光风霁月,任千山与身边人对视过,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转性。
细想才明悟,在外人眼中,他与冉风月并无情谊,不然沈赤城也不会信了那日威胁,放他二人离开。谢春风同理,半点不知冉风月早将他做过的事说与任千山。
冉风月也想到这点,伸手勾住任千山食指,冲他笑了一笑。
任千山亦是莞尔,与谢春风道:“我实是不明白,舅舅究竟哪处看我不过,竟下此狠手。”
对方怅惘道:“我原先只知任家家底丰厚,直至你销声匿迹,任家又无人承继,才明晰具体。果真偌大家业。你也晓得舅舅我眼皮子浅,而富贵最是消磨人,十年,一过十年啊,过惯了好日子,一想到要还你,真真心如刀割。一时糊涂,就做下了这等蠢事。”
任千山道:“我待你从来不差,若真为此,只能说人心不足。”
谢春风讪笑:“是是是,都是我错。好外甥,出来见我一面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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