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回眸 作者:步殊
Tags:生子
似乎你与那人成了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谁也拆不散、分不开。今后时时相伴,刻刻相依,下棋、吟诗、观书品茗;吃饭、睡觉、欢歌笑语。没有孤独、没有泪水,天上人间!
洛尘封是个健谈的男人,有他在的场合永远也不会冷场,一会儿逗弄离儿,一会儿又是说些逗凤后开心的话语,不时还说说家长里短、聊聊江湖朝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颜雪君只是静静地看着、听着,已是心神荡漾、思绪飘扬。
此刻只有满满自豪、浓浓的骄傲,还有点点崇敬。这本事,他是永远也达不到的。
一家人聊得正起劲儿,忽的窜出一只雪白的动物,径直跳到了凤后身旁的案几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白色的猫咪,又白又长的毛发,圆圆的头、墨绿晶亮的眼睛,漂亮可爱,颜雪君一眼就喜欢上了。
只听凤后说道:“小白怎么跑这儿来了?来人,抱走!”
洛尘封站起了身,笑着说道:“原来小白还活着,前天未见着,还想着要问问母后,后来又给忘了。”
弯腰朝猫咪伸出双手柔声道:“小白,乖!过来哥哥这里!”
哥哥?与动物称兄道弟,这洛尘封也真是奇了,颜雪君心下无奈又好笑。
等等!“小白?”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忽然想起某一日,有人夸他温顺,还说他像小白。问他小白是谁,他说是他的一个朋友。
原来是只猫!
他洛尘封与只猫称兄道弟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把他也拉下水?颜雪君脸色不由一沉,竟敢把他比作猫。
乘马车回王府的路上,颜雪君一直不说话,洛尘封哄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却是满脸的愤怒:“洛尘封,你是不是觉得我颜雪君就是一只动物,任你玩弄?”
洛尘封一脸莫名,搂住他的腰肢,笑着问道:“娘子何出此言?”
颜雪君掰开了他的手:“你自己心里清楚!”一想到他对那只猫又摸又抱又哄,还有那语气,像极了他平时对自己的样子,颜雪君心中更加气愤。
洛尘封思前想后回忆了一番,终是明白了颜雪君的怒气从何而来。再次贴上他,调侃道:“原来娘子在和一只猫争风吃醋?”
颜雪君一滞:“我没有!”
“那你为何生气?”
“我说了我没有生气!”声音不由提高了许多。
“这不是生气是什么?”洛尘封好笑的问道。
颜雪君脸颊忽的一红,愤怒地坐到了马车的另一端,“别与我说话!”
洛尘封却跟癞皮狗似的又贴了上去,柔声哄道:“好了,别生气了,我向你道歉,我不该乱说话!不该乱打比方!”
洛尘封声音柔得像棉絮似的,更重要的是还道了歉,颜雪君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拉不下脸说‘我不生气了’,只好垂眸不语。
洛尘封一手固定住颜雪君的腰,一手挑起他下颌,吻上了他的唇。见他长睫抖了抖,也不反抗,洛尘封邪魅一笑,更深的探入。
本打算浅尝辄止,不曾想吻着吻着就是啃、咬,再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还说不是猫咪,这么好哄,一哄就乖。
作者有话要说: 要出去旅游一周,更期不定,大家就别等了!
☆、家宴
按月国的习俗,每个孩子自出生后,满月、百天、周岁都要举办家宴庆贺。若是皇嗣,这些庆典更是满朝同庆。可离儿自出生到现在都快半岁了,满月酒,百日宴一样都没有过,这让凤后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儿。
用凤后的话说,满月那会儿,离儿正跟着他的两个爹爹闯荡江湖;满百天,父母不在左右,这百日宴也没好好cao办,好好的一个皇家宝贝,却弄得这般凄凉。如此一想,凤后对孙儿的疼惜又多了几分。
于是,在离儿满半岁之日,宫里举办了大型家宴,一来弥补凤后对孙儿的歉疚,二来也算是为洛尘封接风洗尘。
皇嗣嫡亲、朝臣家眷,满满坐了一殿,好不热闹!
帝后同坐上位,凤后怀抱着婴儿接受着众人的恭贺之词,喜不自胜。
看到父皇母后脸上的笑意,洛尘封亦是开心难掩,不由抓紧了身侧人的手掌,感激不已。百善孝为先,如果不是同坐于身侧的这个人,今生只怕是要辜负父母的厚望了。
今日的颜雪君,一袭宽带白袍,身形修长,外披淡蓝色纱衣,寸得肌肤似雪,洛尘封不敢多看,生怕多看一眼就醉得人事不省。可越是不敢看便越想看,如此一番纠结便已是心猿意马。
感受到洛尘封那阵阵炙热的目光,颜雪君也是有些难安,“你怎么了?”
只是低低一声询问,却似春风浮动,撩得人心乱不已。紧紧捏住了颜雪君修长的手指,拼命压下心中的躁动,附耳道:“我醉了。”
“醉了?”颜雪君望了望洛尘封桌面上的果盘,“不是还没上酒吗?”
洛尘封笑笑,“相公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着,不安的手隔着衣袍磨蹭着颜雪君大腿的皮肤。
颜雪君一滞,连忙抓住他的手,紧张地四处望了望,“这里那么多人,你……”
看到颜雪君微红的耳根,洛尘封又是一笑,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惹得颜雪君更加脸红。
一个俊俏的王爷,一个美艳的公子,本就打眼,更何况洛尘封还是堂上小世子的生生父亲,注定了二人会是今晚家宴的焦点。
如此,二人公开打情骂俏,自然逃不过某些眼尖的人。
洛无殇嘴角凝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一手固定住萧锦瑟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低声道:“晋王妃,你看到了吗?”
萧锦瑟从洛无殇怀中挣了出来,道:“不知王爷要臣妾看什么?”
洛无殇摊开了手,慢悠悠地说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原来本王的三弟喜欢的是这等绝色男子,王妃痴心错付了。”
女人心思素来敏感细腻,萧锦瑟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洛尘封片刻,他的举动又岂会错过,被人戳中心思,只觉心痛难当。佯装无意,“臣妾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洛无殇自顾说道:“看来父皇和母后果然是思孙心切,也不管三弟从哪里弄来的小野种,就往这大殿上一抱,真是丢尽了皇家颜面。”
见洛无殇如此毫无忌惮,萧锦瑟连忙劝道:“王爷当心祸从口出!”
洛无殇笑得得意,“怕什么!两个男人公然打情骂俏父皇都不管,本王又有什么好怕的?”
“不可理喻!”萧锦瑟低声叨咕了一句。
“你从来就不稀罕本王,自然不用理喻。”
萧锦瑟微怒:“这里不是晋王府,父皇母后都在,王爷好自为之。”
洛无殇挑眉望向高坐上的凤后,年过四旬依旧明艳动人,一席华丽凤袍更添风华。不禁又想到那常伴青灯古佛的母妃,曾经风华绝代,奈何已是落日黄花。
“母后?”嘴角凝起了嘲讽,“王妃叫得可真甜,只可惜别人不领情,你的孝心我那三弟却是半点也感受不到,可惜了!”
“你……”萧锦瑟深深吸了几口气,“臣妾今日已经去请过母妃了,是她不愿意来的。”
“母妃她虔心向佛,早已抛却了俗世中的纷纷扰扰,自然不会来。”
似乎感受到了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洛尘封抬眼朝这边看来。洛无殇迎上他的目光,笑了笑,继续说道:“这无聊的家宴,本王本来也不屑参与,只是实在好奇王妃心心念念的三郎会带一个怎样的女子回来,如今看来果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
“洛无殇,你到底想怎样?”萧锦瑟微颤。
“生气了?在情郎面前露出这番面容可不好!不好!”洛无殇摇头哀叹,“你看看人家身边的那位公子,面若仙子、沉静如水,如此一比,真是大相径庭!”
萧锦瑟只觉心在滴血,手指捏得发白,脸上也是一片苍白无血。此时才明白,只要自己活着,这个男人嘴里的刀子就会没完没了的刺向自己。这么多年了,早已被他刺得遍体鳞伤,疼痛还是如此清晰。
隔着水雾望向对面不远处的洛尘封,依旧儒雅翩翩,那不时扫向自己的眸光却再也没有丝毫眷恋。
到底是皇家男儿多薄情,还是男人本就无情?父亲是、洛无殇是、洛尘封也是。
还是要叹上天不公,别的女子可得一生荣宠呵护,而自己今生所遇都是些薄情寡义之辈!
颜雪君望向对面那眼神愤愤地女子,问洛尘封:“那是萧锦瑟?”
洛尘封瞧瞧握住了颜雪君的手掌,点头‘嗯’了一声。
“看来他与二哥过得并不如意。”
颜雪君眸光凝向他,笑了笑:“所以,你要拯救她?”
☆、离儿他舅
洛尘封愣住,正欲开口,只见那边洛无殇已经端着酒杯朝自己而来。
“三弟,久别重逢二哥敬你一杯。”
洛尘封端起酒杯缓缓起身,面上一片淡然之色,“二哥请!”
二人同时饮尽,相互凝视,眸中色彩各不相同。
晋王娶了弟弟云王青梅竹马的女子,这事儿在帝都早已人尽皆知,此刻满堂寂静,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二人身上。
过了半晌,只见洛无殇嘴角慢慢浮现了若有似无的笑意,将目光转向了洛尘封身旁的绝色男子,缓缓开口:“想必这位公子是三弟的朋友,本王敬公子一杯。”
颜雪君正要起身却被洛尘封压了回去。
再次斟满酒杯,洛尘封道:“他身子抱恙不宜饮酒,这杯就由弟弟代劳。”说着一饮而尽。
“既然公子不宜饮酒,本王自然不会强人所难,三弟何必如此紧张。”一副略显受伤的表情,饮完了自己的那杯。
“三弟如此‘怜香惜玉’,本王可真是自愧不如!”
一声低语,洛尘封眸光瞬间冰寒。
“哈哈哈!”朗朗一笑,转头看向凤后怀中额婴儿,道:“本王这侄儿长得可真是玲珑剔透,将来定是仪表堂堂,风靡万千女子,想必这孩子的母亲也会是一位国色天香、凡间稀有之辈。”
见洛尘封目光锋利,面色深沉,洛无殇更是心情大好,“不知弟妹今日为何不在?”
洛尘封攥紧了拳头,颜雪君感受到了他心底的愤怒,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洛尘封偏头看了一眼,冷冽的气息顿时收敛了不少。
‘眉目传情’,洛无殇笑意更甚,“怎么,三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这是臣弟自己的事情,不劳二哥费心。”
“二哥这也是关心你,怕你被江湖中那些别有心机的人所骗。况且事关皇家血脉,大意不得。”
“够了,晋王爷!”凤后终是忍不住了,威仪尽显,缓缓开口:“不管孩子的母亲是谁,他都是云王的长子,是本宫的长孙,你只要记住这点便好!”
洛无殇毫无惧意,朝帝后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继续道:“母后深明大义儿臣万分敬佩,只是江湖险恶,人心复杂,总有一些身份低贱……”
“放肆!”凤后腾地站了起来,厉声道:“本宫的孙子是何来历,本宫早已查明,容不得你在这里抵毁!”
见凤后气息不稳,一旁‘静观其变’的泰越大帝终于开口,道:“晋王他也只是关心则乱,皇后不必生气,就把你知道的告诉他又何妨?”
凤后不可置信的看向帝王,“臣妾早已和皇上说过,此事臣妾自会与你言明,何苦刨根问底、苦苦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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