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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十三+番外 作者:红莲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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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影十三看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
  好在那人也并不打算追究,只是厌恶地拍了拍自己的袖子,说:“你快些准备,楼主下了令,让我把你带过去。”
  ……碧情楼楼主?
  影十三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一个小倌居然会被碧情楼楼主传唤?
  “你还傻愣着做什么?到时候去晚了,别连累我被罚!”
  “哦……”影十三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默默地把束发的发带换成了一支尖端削得锐利的木簪子,利落地将一头及腰长发绾好。
  “你……不打算着些胭脂?”来人皱着眉询问。
  影十三保持面瘫地看了他一眼,摇头。
  “那罢了,你过来吧。”
  来人也摇了摇头,领着影十三走到了门口,门外等着两名彪形大汉,其中一个看到影十三出来,便立刻上前举起了手中的黑布条。
  “你要去主楼,”来人解释道,“所以……”
  “我知道。”影十三迅速打断对方,面无表情地让大汉蒙起了他的眼睛。
  一阵沉默后,影十三垂在身侧的手被人牵起,带着点冰凉的掌心很软,软得他差点没忍住一拳揍过去。
  “跟上。”
  为了大计,他忍!
  影十三暗自咬牙,耐下和他人接触的不适,慢慢地挪动了脚步。
  碧情楼有左馆右楼正皇亲之称,传闻主楼居住的都是碧情楼中可翻云覆雨之人,若是皇亲国戚或是朝中大臣,进的也大多是这楼。
  只是,假如没有人引领,是很难找路进主楼的。
  就连花魁笑笑这些碧情楼的顶梁柱,进入主楼也必须蒙蔽五感才行。
  影十三跟着走了很久,一路上他都在不断地默算自己的步伐,结果算到一半,脚下的路竟变成了水路!
  站在摇晃的小船上,影十三只能暗自叫苦。
  就在他几乎以为自己不是被楼主传唤而是要被秘密解决掉的时候,手忽然被人拽着往前走了一步,他们到了目的地。
  大约又走出了几十步,转了四个弯后,已经僵硬得快变成木头的手终于被放开,眼前的黑布也被解了下来。
  眯着眼适应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光亮,影十三慢慢睁开眼,面前是一扇雕着繁复花纹的木门。
  带他来的人上前屈指敲了敲门,恭敬地说:“楼主,单三已带到。”
  一阵沉寂后,只听得屋里头有个腔调古怪的声音道:“进来。”
  大汉之一闻言上前打开了门,将影十三推进去后,小心翼翼地轻手关好门。
  影十三定了定神,立刻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屋里的布置。
  里头摆设很简单,左边一个八宝格搁了些瓷瓶子,右边被纱帐遮了看不清,大约是床榻一类。
  正对着门的是一张四仙桌,左侧坐着打扮花俏的老鸨,百般无聊地抓着手在琢磨自己的十指丹蔻,右侧坐着一袭青衫的息少爷,那是开口将他领入楼的人,正笑吟吟地剥着松子。
  “单三?”
  古怪腔调是正中的男人所发出,影十三目光落在他身上,那是一个模样明显异于常人的……北疆人。
  影十三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男人的耳垂,据说北疆皇室的人都会在那儿戴一个绿宝石,而男人耳垂虽然光洁细腻,但影十三还是发现了那里有一个小洞。
  他呼吸一顿,心中暗自警惕起来。
  “别紧张,”男人似乎对影十三很感兴趣,笑得十分和煦,声音也温柔了几分,“前几日听闻左楼寻到了一块宝,今日唤你来,也只是本楼主好奇罢了,你不必拘束,过来坐下吧。”
  影十三想了想,决定还是保持面瘫比较靠谱。
  “楼主呀,你就别到处勾引人了,”老鸨歪着头打量着艳红的指甲,懒洋洋地说着,“他就是个呆木头,三句话闷不出一个字,倒是那时候的声音,还挺勾人的。”
  息少爷也笑眯眯地补了一句:“所以我才让他进来啊。”
  “你还好意思说?你领了人进来,又一句话不和我说,若不是这一次撞破了客人的好事,你是不是也不打算把这人给我了?”老鸨一听对面的人说话,面色立刻就沉了下来,那娇艳的模样倒也显出了几分气势。
  “不是哦,我只是忘了而已,”息少爷虽是碧情楼一把手,却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说起话来也是孩子气,“艳姐姐不要生气,小息请你吃松子。”
  他讨好地捧起一把松子凑到老鸨面前。
  老鸨冷哼一声,抬起手,指尖对着那一捧松子,一只奇怪的小黑虫从她的袖口快速爬出,一看到松子,很欢快地爬了过去张嘴就咬。
  息少爷慌忙缩回手,满脸不高兴地说:“艳姐姐不吃就算了,为何还要让小虫子吃,你就这么讨厌小息吗?”
  “是啊,讨厌死了,”老鸨冷笑,“我这专吃毒物的碧虫那么喜欢你的松子,也不瞧瞧是谁更讨厌谁。”
  “拉古哥哥,你吃,虫子没碰到的。”息少爷完全无视老鸨,又满脸讨好地将松子递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弯起嘴角,他的面部轮廓深邃,眼睛带着点墨绿色,这一笑,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妩媚和阳刚并存的感觉。
  “好,拉古哥哥吃。”男人说话的口音虽然古怪,但他每一个尾音都微微上扬,带着点勾人的腔调,“小息乖。”
  “嗯!”息少爷用力点了点头,笑眯眯地看着男人捻起松子吃下,又欢喜地开始剥松子。
  影十三被晾在一边,默默地在心里算着这三人的关系。
  大约是——老鸨和息少爷互相看不顺眼,而碧情楼楼主坐享渔翁之利?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拉古是不是雄鹰的意思……查了一下好像大概是这样……欢迎纠错。
另外说一句。
蠢作者把所有影卫暗卫死士题材的文都看完了,跟基友嚎叫无用后,便悲愤地捞出号过来开了这篇文。
开头看小攻连名字都没有就知道前面剧情完全是一根筋写下去,每一次都会变……然后一万字后本来要弃掉的,被评论炸回来了。
如果看官觉得哪段剧情很眼熟,欢迎指出来,我可以保证在写这篇文的时候没有刻意去模仿看过的任何一篇文,也没有刻意地去写哪一个眼熟的情节,只是很顺手顺心地就敲下去了。在不影响大纲的情况下我会尽量去修改。
蠢作者实在不擅长写古耽,因为很早的时候就意识到我没办法将那样的古香古色写好,但就算影十三是我一时兴起开的坑,我也还是会努力去完善剧情,尽力去写好的。
感谢给我无尽动力的评论们(づ ̄ 3 ̄)づ
 
☆、罪有应得
 
  “好了,艳儿,我许久未尝过你泡的茶了,今日天朗气清,不若为我亲手泡一盅香茶?”男人慢悠悠地吃了几粒松子后,和颜悦色地对一边赌气的老鸨如是说道。
  老鸨看了他一眼,阴沉的脸色瞬间变成含羞带怯,娇滴滴地开口:“楼主有令,奴家岂敢不从。”
  另一边的息少爷面不改色地捧着一大把松子凑到男人眼前。
  看着就差没撒自己一脸的松子,男人失笑道:“小息乖,搁下吧,拉古哥哥一时可吃不了这么多。”
  “拉古哥哥不要小息了么?”息少爷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
  “怎么会呢?”男人摸了摸息少爷的头,柔声道,“小息乖,拉古哥哥要忙了。”
  这话一出,神游中的影十三心中立刻一紧,回过神来,果然发现男人正笑得一脸魅惑直勾勾地盯着他。
  “单三是么?来,本楼主对你的声音颇为好奇,便叫几声来听听吧。”
  影十三嘴角一抽搐,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单三不明。”
  老鸨奉上香片,斜瞥一眼影十三,道:“你在床上如何,在这里便如何。”
  影十三默默地研究起逃跑路线。
  一时间屋里头只有息少爷剥松子的声音和男人开合杯盖的声响。
  半晌后,男人轻笑一声,慢慢地开口说:“怕是太为难你了,既然如此,那你便到一旁去罢,正巧艳儿在此,莫教这腌臜之事污了她的眼。”
  影十三仍旧一动不动地站着,他低垂着头,让人看不见那张脸。
  “假若你不愿,本楼主自然不好勉强,”男人顿了顿,又笑道,“只不过碧情楼不养闲人,你可知这主楼,来容易,出,却是不易。”
  这时候剥松子的息少爷忽然停了手,在怀里摸索出一个小瓶子,跳下椅子走到了影十三面前,举起瓶子对他说:“来,小息送你一个东西,你不要惹拉古哥哥生气。”
  影十三慢慢地抬起头,眼中隐约有血色。他盯着那个瓶子看,不知自己到底想要看出什么,只是心中乱得很,不得不找一件可以拉住情绪的东西。
  “如何?”男人再度开口。
  影十三挣扎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右手,有些发抖地接过了小瓶子。
  “去纱帐后面罢,那儿可莫要拘束。”男人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又笑了,“幸得小息送了你一瓶药,否则,本楼主可还要再叫个人来呐。”
  屋内看戏的另外两人都笑了起来。
  影十三拽紧手中的瓶子,犹如身上压了千斤坠般,跨出去的每一步都要耗去他不少的力气。
  为了……大局……
  他慢慢地掀起纱帐,走到一张醉翁椅前,轻薄的纱帐在他身后落下,遮住了恶意的注视,却把天底下最耻辱的事情送到了他的面前。
  又深吸了一口气,影十三挑开瓶子封口,也不去思虑里面到底是什么,他一仰头,将里面所有的药丸都咽下了,任由那些药顶着喉咙下去,喉间火辣辣的疼痛减缓了心中的酸涩。
  然后,他颤抖着双手,动作极为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一层又一层,直到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都抛弃。
  他躺在了醉翁椅上。
  那是一种可以前后摇动的椅子,若是人躺在上面,来上那么一段男欢女悦之事,其中乐趣一言难尽,而风月之地自然也是少不了这种秒物。
  影十三双目发愣,而手上却不停,他微张开嘴,往日刻意的声音都化成了最尽心的讨好,一心只盼着莫要前功尽弃。
  只是——他已此般无耻,待来日大局落定,是否还能有归身之地?
  世事难料,谁又能猜到往昔那刚硬不屈的人如今贪生怕死,会为了一己之利而搅混一池清水呢?
  影十三嘴中发涩,他耗尽全力想要让自己做得更好,却因为难保清明而后继无力。
  怎么办?
  影十三出口一声险些成了悲啼,心中一乱,他竟然想到了自家王爷。
  危难之时人总会想起很多事情,忆起平生遇到的各种缘分,恰巧他与三王爷之间,自出世以来就有斩不断的纠葛。
  雪山之下交命,王府之中交心,到最后把自己都折进去了,明面上说得好听是被迫,可暗地里他却是清明地知晓着,一切都只因他太懦弱。
  幼时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死于极刑,长大后,他又岂会为了一时傲骨而搭上一条命。
  虽每每过后百般懊悔,但一念之错,孽根已种,不论是他或三王爷,终是永生无法从心魔解脱。
  最后一声嘶哑的尖叫,宛如是野兽濒死前的回光返照,苦甜悲乐,浮生种种俱在其中,能教不同的人品尝出不同的滋味,不知是该窃喜于那一刻所得到的欢愉,还是悲戚于那一场欢戏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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