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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 作者:轻微崽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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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今日没有摆席,唯有薄酒一杯,李小公子来得巧,想不到还有幸见一面。”
  李蒙面不改色喝了。
  “我也没有想到,能喝到秦姑娘的喜酒。”
  “怎么?我像是嫁不出去的样子吗?”秦蓁蓁俏皮地眨了眨眼,今日是她大喜,那张温婉的脸孔却只薄施脂粉,日光倾斜,照得仿佛是新削的冰藕,唯独一张樱桃小嘴,很红。白雪堆里一点血,让人挪不开眼。
  “不是,那时我以为师父会很快赶我走。”
  秦蓁蓁目光闪烁,低下头,为李蒙再斟一杯,酒壶盖子与酒壶撞出零碎的声音,一只白玉杯递到李蒙手里:“怎么会呢?”
  “他不喜欢麻烦,当年的我是个大麻烦。”李蒙一哂,仿佛口渴一般,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催秦蓁蓁再满一杯。
  第三杯喝下去,李蒙才道:“今日没带什么好东西来,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秦姑娘只要有吩咐,放信鹞去找我,无论何时,我一定尽量赶到。想必能派上一些用处。”
  “小兄弟如今的威名,谁不知道呢?”秦蓁蓁笑道,红唇委婉地弯出一道弧度:“这礼够贵重的,我年长你一些,要是你不嫌弃,不如称呼我一声姑姑。”
  “秦姑娘看着年轻,怎么能叫姑姑?”
  秦蓁蓁笑了笑,便揭过去不再提起。
  李蒙贺喜完,就该走了,走到舱门边,忽然回头,正在对珠帘后的人点头的秦蓁蓁便猝不及防被李蒙看了个一清二楚。
  秦蓁蓁转过脸来时,见李蒙在看,顿时面色不好,强扯出笑来:“李小公子请自便,我就不送你出去了,我这里也不便送你出去。”
  “嗯。”李蒙淡道,忽然想起什么一般问:“今日秦姑娘怎么不问起我师父,往日每到永阴,你总要叫我交给他一些药,叮嘱他与人交手要当心。”
  秦蓁蓁眼睛睁大,秀眉一轩,低下头,再抬头时已恢复镇定自若:“往日我挂念你师父,如今,论礼论本分,我挂念的,也不该再是他。”
  良久,李蒙方才颔首:“不叨扰姑娘大喜,告辞。”他的视线扫向珠帘,秦蓁蓁手在裙上抓紧,脸色煞白。李蒙却轻飘飘收回视线,头也不回捞起门帘。
  随即船身微微一荡,就知是李蒙飘然远去。
  秦蓁蓁双肩耷拉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喝下去,肩膀被身后人握住时,惊得她一跳。
  “我以为他会再迟一些才到永阴。连累你受惊了。你放心,我不会跟他走。”一个沉稳的男声说。
  秦蓁蓁想握住肩头那只手,又不敢,垂着头,低声道:“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占了便宜的又不是我。”懒洋洋的腔调。
  “这么多年……”秦蓁蓁声音难得失去平静,仿佛那颤抖的声线里隐藏着一颗噗通直跳的心。
  “我知道。”那只手更用力地握紧她的肩膀。
  空气凝滞片刻,秦蓁蓁忽然埋头在掌中,深深吸气的声音不住激颤,片刻后,她睫毛一抖,抬起那张清丽倔强的脸。
  “赵洛懿,你欠了我的,你可要记着。”
  低低的一声笑:“自然记得,这不是来还你了吗?”
  秦蓁蓁才算安下心来,坐到妆镜前:“我的胭脂呢?”
  她手在桌子上摸了半天,才在丁零当啷的声音里翻出胭脂盒来,晕上双颊,看着不那么苍白了,秦蓁蓁方才满意。
  “这本该你来敷。”秦蓁蓁嗔道。
  赵洛懿却在一旁矮榻上歪着了,闭目:“不给你敷,都说我没多少日子,要是你习惯了,那我岂不是欠你更多,下辈子也还不清了。”
  秦蓁蓁面上微微的红,不知道是胭脂,还是害羞。
  这时船身激剧一顿,仿佛撞上了什么东西。
  秦蓁蓁才意识到好像周遭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寂静下来,不吵不闹了,她略皱起眉,看向舱门,等着,那一挂门帘却纹丝不动。
  “那你欠我的,怎么算?”冷硬的声音透着一丝愤怒、一丝委屈、一丝无奈。
  赵洛懿猛地从矮榻滚了下去,扯过榻上的毯子,把脸捂了个严实。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写完以后,就彻底卡文了,直到昨晚上重温了一局大富翁4,躺床上忽然就有了,于是十二点半起来写到两点,不过还有点尾巴。
会双更,今天放结局。
这篇文写到现在,时间真久,还在看的姑娘们辛苦了。隔壁开了新坑《最苦不过下堂夫》,是个轻松的狗血文,有点渣贱的意思,不过我自己觉得受不太贱。1V1,风格可能和这篇不大一样,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哦。
下午写完就放结局。爱你们。祝读者大大们事事顺心,多爱我一点【
 
☆、一八五
 
  
  丫鬟在门口惊慌失措大叫,秦蓁蓁扑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李蒙大跨步而来,直接将赵洛懿拦腰抱起。
  赵洛懿自己也没想到,李蒙会当着别人面做这么惊世骇俗之事。
  “李蒙!”秦蓁蓁顾不得礼数,恨声叫道。
  那一刻李蒙眼中拉满血丝,忽然,缓慢却嚣张至极的一抹笑意出现在他的嘴角,他眼中没有别人,只有赵洛懿,这个他爱极也恨极的人。
  李蒙松了手,放下他来。
  秦蓁蓁不自觉松了口气,软软靠住矮榻起身。
  “师父欠我的,该怎么算?论礼,凡事有先来后到,就是你欠了别人的,也要等还完我这一份。”
  赵洛懿长睫颤动,他这副病弱身躯,再不能如从前一言不合直接教训李蒙一顿。
  “我一身武功都给了你,不够吗?”
  李蒙剑眉一扬:“你是我师父,武功教给我,岂不是应该?”
  赵洛懿哑口无言,他始终避开李蒙的视线,想挣开一些,身体却不由自主挨着李蒙,手指也抓紧他的袍袖。
  “李公子,你师父已答应娶我为妻,你也向我贺了喜,木已成舟,你还想做什么?”秦蓁蓁脸色苍白,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碎。
  “哦,我师父这个人,答应娶的人很多,秦姑娘想嫁,也行。”
  秦蓁蓁面上一喜,听见李蒙冷若冰霜的声音续道:“就是要问问,师父家里大房同意不同意。”
  “……”赵洛懿下颌被一只手握住,迫使他抬头。
  那是李蒙强抑愤怒的脸,也是他没见过的狂暴,眼中俱赤红一片,仿佛要以目光将他盯个透穿。
  赵洛懿心虚地张了张嘴:“蒙儿,你听我说,离开十方楼非我意愿,要是再不走,我就有性命之忧。”
  “嗯。”
  “你服下的药,是孙天阴给的,原本我要自己吃,好假死脱身。”
  李蒙微点点头,却显得不很在意。
  “但我又想到,梼杌为人睚眦必报,必然不会放过你,而当时他更忌惮的不是我,是你。”
  “确实。”
  “后来我找了一位故友,他派人送我去找孙天阴,足足在他那里休养半月有余。”
  李蒙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眼中血红稍稍淡去:“孙先生如何说?”
  “能怎么说?”赵洛懿浑不在意地笑笑:“药医不死病。”
  李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死死盯着这个人,这个让他恨不能揉入骨血的人。
  “为什么?”
  话没说完,赵洛懿却明白他的意思:“这样是最好的安排!”
  李蒙冷冷笑了起来。
  “李蒙,你师父时时处处为你着想,他也没有多少日子,而你这一生还很长。从前他每一次重伤濒死,都是到我这里疗伤,这一次,他好不容易松口。要不是遇上你,要不是非得从南湄脱身回来,他大可舒舒服服做他的祭司,何必要练什么毒功?何至于受蛊毒反噬,受万虫噬心之苦。你害他害得还不够吗?”一串泪珠从秦蓁蓁雪白的脸孔上跌落。
  李蒙仿佛才看见她,轻描淡写看了一眼,便捏起赵洛懿的下巴,朝着他,却是说给秦蓁蓁听:“那也是为了我。”
  秦蓁蓁颓然靠在榻上,嘴唇嗫嚅,还有话想说,却没有来得及说。
  因为李蒙忽然低头含住赵洛懿的唇,当着二女的面,粗暴狂躁地吻住赵洛懿,他握住赵洛懿来推他的手,将他按在窗上,狠狠吻他,唇齿相依之间,能清晰见他又啃又咬,不片刻赵洛懿嘴唇上渗出血丝,又被李蒙极温柔地以舌尖拭去。
  “秦姑娘。”
  当李蒙叫秦蓁蓁的名,她已没什么力气,这场婚事显然已经黄了。
  如今的李蒙,便是她叫来永阴城中所有相识的江湖客,也未必能打得过。于是她有气无力地抬起那双盈盈秋水的眼,含泪咬唇望向李蒙。
  “你大概不知道,我师父家中有一悍妇,她绝不会答应你过门,更不要说让你带他走,天涯海角,这悍妇必定如影随形。我是为了你好,想必秦姑娘要的是一份安稳日子,而非一世鸡犬不宁。”
  秦蓁蓁无话可说,惨然一笑,低头,笑得肩膀抖索。
  李蒙扛起赵洛懿,赵洛懿才一动,就被他拂中穴道,死人一般只能趴在他肩头。
  丫鬟在门口站着,手里握一柄划船用的桨,但见李蒙目中含威,摄人的一股杀气令她靠在船上根本不能动弹。
  待李蒙走后,她才膝盖一软,片刻后冷汗淋漓进去扶起秦蓁蓁。
  安巴拉这里睡了个大大的午觉,醒来才发现日已西斜,而李蒙未归。他端了个马扎坐在院子里剥豆角,准备晚饭。
  巴拉坐在给孩子用的小木椅里,啃自己手指啃得不亦乐乎。
  到吃完饭的时候,安巴拉才觉得不对劲,便去李蒙的屋子看。榻上一叠方块被,床铺干净整洁。
  就在安巴拉打算去别处找时,门上一张字条投入他的眼。
  “人已找到,子不从,已拖走。柜中钱箱留你与巴拉用,有缘再见。”
  安巴拉愕然半晌,方才反应过来,忙去开钱箱,只见里头三根金条,码得整齐的少说数百两银。
  此时李蒙与赵洛懿已在十数里外另一座镇上,是一座小镇,李蒙扛走赵洛懿后,策马一通狂奔,他让赵洛懿坐在前面,这样不用看见他的脸。
  随狂风呼啸,呜咽的风带来的冲击和凉意,才让他在下马时恢复如常。在船上杀回马枪偷听到赵洛懿与秦蓁蓁的谈话时,瞬时什么师徒不狎不疏的礼教都让他忘光了。
  他只想干一件他想了很久的事。
  牵起赵洛懿腰带,把人拽过来抱起,李蒙踹开一户还有灯光的小客栈。
  堂中一名正在打算盘的掌柜,先是受惊,又见李蒙怀里抱着人,顿时有些怀疑。
  “小店已经打烊……”话音未落,一锭足额的银子拍在桌上,李蒙半抱着赵洛懿,问掌柜:“够不够?”
  掌柜瞬时变脸,连连点头:“够,够,够住十来天的,客官有吩咐随时叫人,咱们店里什么都有。”
  李蒙眼底一亮。
  赵洛懿虽然不能动,却将李蒙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顿时心里一凉:好像不太妙。
  “给男子用的,润体的膏药,可有?”
  掌柜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片刻,认定了是给歪在李蒙怀中虚弱无比的人用,便道:“有是有,不过还得叫人去买。”
  李蒙扔出一枚碎金。
  “够了够了,小的这就叫人去。”
  李蒙便抱着满眼惴惴的赵洛懿跟小二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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