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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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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弟从济州回来后,偶尔还是会写情信夹在公函里递上来。白黎便把这些信一封一封的装在这个匣子里。
    他打开盖子,取出最上面的一封,颤着手把它展开。这信是二弟腿伤未愈时写给他的。白黎仔细算了算日子,距离现在不过才半个月。他心想,原来二弟这么快就能放下了。
    然后,他又把信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一遍,一边看一边想:原来这些话,二弟也是可以对别人说的。只觉眼前越来越是模糊,都看不清楚信上的字了。
    一滴水坠在纸上,发出“啪嗒”的轻响,晕开一团墨迹。
    白黎连忙把信放了回去,以免被弄得污损了。他抬手抹去泪水,可是那泪却越流越凶,根本控制不了,胸臆间隐隐有种熟悉的闷痛之感。
    “不能再想这些了。若是病倒,又要误了朝政。”
    上回吐血,好不容易才熬过去,白黎真是怕了。他以为那次已经是最难过,没想到居然还能更难过。
    他在床上躺了下来,强迫自己赶快就寝。可是眼睛虽然闭着,却怎么都睡不着,反而因为躺着,哽咽的更为厉害,只得又坐了起来。
    他流着眼泪,呆呆的望着阔大寂静的寝宫,心里除了死一般的疼痛,还有另外一种感觉。
    ——后悔。
    原来自己根本没法与二弟做平常的兄弟,更不能忍受他和别人在一起。
    白黎现在才明白。但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这天晚上,白黎一夜都没有睡着。他内腑损伤之症本来就未好,第二天就觉得身上无力,一动就是一身虚汗,只好又躺下去休息。
    大概是听说他病情反复,下午时分,二弟又来探望。皇帝犹豫许久,对通传的内侍吩咐道:“就说朕刚睡下,让齐王回去吧。”
    内侍得了吩咐出去传话,过不多时便回来,躬身禀道:“按照圣上所言回了二王爷,他现在已经走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话?”
    “二王爷说,请圣上保重龙体,不要太操劳了。”
    白黎点点头,抬手叫内监下去。
    作为一个皇帝,因被所爱之人丢下,而病成了这副模样,白黎觉得自己真是可耻。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况且,只是想着二弟,他就难以控制心绪。如果对方真的站在他眼前,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
    心口一阵一阵的疼,感觉十分不成。万一见了他又吐血,或者忍不住在他面前哭出来,这成了什么意思?叫二弟以后如何自处。
    所以,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见了。
    虽是这样心丧若死、悔痛煎熬,皇帝毕竟年轻壮盛,那病也还是渐渐的好了。
    其间二弟也来看过他两次。每次皇帝都命令自己,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可是两人只要见了面,他就尴尬的不行、难过的不行,大多时候都默默无语,怕说多了话泄露情绪,手脚也不知道往哪放了。
    而且白黎隐隐觉得,不止是他难受,二弟的举止也甚不自然。
    “也许是想起了过去的事,二弟觉得那时候太荒唐,就尴尬起来了吧。”他伤心的想。
    关于那个赠香囊的姑娘,白黎一点都不敢去问,就怕二弟对他说,他们已经两情相悦,好事近了。那样他恐怕当场就会受不了。
    实际上,自白黎的病大愈了以后,二弟便没有再来见他了。
    开始他还会去猜二弟为什么不来,可逐渐的也有些麻木了。只要不去看、不去想心底的那个人,这样的日子,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异样。
    ———————————————————
    这天恰是望日。按照宫中惯例,每个月的这一日,皇帝必须要在皇后宫内歇宿,以免过于宠爱妃嫔而冷落了正宫。
    过去,白黎也都遵从这个规矩。不过他与皇后虽然同床,却谁也不会碰谁一下。好在寝床宽大,两人各据一边倒也互不相扰。
    不过近日,太后已经把他隐疾痊愈的事隐晦的透露给皇后。他前些日子身子不爽,这件事当然无人提起,可现在,白黎坐在凤延宫的床上,想到皇后已经知道了,就觉得一阵一阵的心虚。
    梳妆台前,朱皇后正在卸去晚妆。铜镜中映出了她的面容,还是像往常那样,又美又冷,双目便似两点寒星。
    待宫人替她卸罢了妆,她款款站起身来,移步到皇帝面前,垂着颈子道:“时辰已晚,臣妾服侍陛下就寝。”
    当然,她说“服侍”也从来只是说说,白黎既未与她亲近过,也没让她做过伺候的事。这次白黎也照例道:“不必,皇后坐下吧。”
    朱皇后道了声“是”,坐在床沿,依旧垂着头。
    他们两人都只穿着寝衣,并排坐在床上,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白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朕……朕已经好了的事,梓潼已经知道了吧。”
    朱皇后见问,头垂得更低:“臣妾大概知晓。”
    白黎点了点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朱皇后除了喝醉时,平常十分的贤淑知礼,对那件事从来不会抱怨。他们两人独处时,她对白黎的态度一向是恭谨而疏离,就像现在这样。
    可是,也许是对皇后愧疚了多年,也许是在她身上经历过失败,白黎一见了她心里就犯怵,真是不愿意和她亲热。
    “算了,反正迟早都要做这件事。”白黎劝说自己,“再说二弟他……他都已经……”想到此处,他心里一酸,咬了咬牙,终于将心一横,轻轻握住了皇后的手。
    朱皇后身子一颤,突然叫道:“陛下!”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惶,甚至都有些尖利了。白黎吓了一跳,赶紧把手缩了回来,问道:“怎么了?”
    朱皇后垂首道:“臣妾今日身体不适,陛下可否……可否……”两只玉手绞握在一起,似乎很是紧张。
    她这么一说,白黎松了口气,竟有如蒙大赦之感,忙道:“没关系,梓潼若不舒服,当然不必勉强。我们这便就寝吧。”率先钻进了龙凤被。
    朱皇后紧绷的身体不易察觉的放松了,回首温颜道:“多谢陛下.体谅。”自去熄灭了灯烛,从皇帝脚下爬进床里。
    帝后二人依旧是离的老远。白黎心道,今日是躲过了一劫。又想了一会儿二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六章 
    
    月余时间忽忽而过,不知不觉,已是岁末隆冬。
    除夕,宫中举行家宴,皇族贵胄以及外戚近臣,凡受邀者均入宫陪宴,与皇帝一同守岁。白溯当然也在其列。
    掌灯时分,白溯到达重华宫,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这种宴会他年年都参加,略觉无聊。此时还未开宴,他便游目四顾,看这厅中座上之人,皇族亲眷占了三停,外戚朱家的亲故倒有五停,比白家皇室的人还多,令人颇为不快。
    他的目光又转到宫殿最高处。皇帝尚未驾临,御座上空空的。白溯望着那御座,思绪不由得飘远。
    之前,白溯原本下过决心就这样结束,还刻意避而不见了一阵,可最终还是抛不开、放不下。被思念之情逼迫着,他又时不常进宫来见皇兄,两人不咸不淡的说上几句,时常都是相对无言。不过他却发现,他们见面的时候,皇兄似是比他还尴尬几分。
    白溯久在情场,如何不懂尴尬别扭多半是尚未忘情,哪一天泰然自若了才是真正糟糕。
    其实,他最近总是在想:“被太后撞见的事也过去好久了,如果现在对皇兄坦诚,他会不会再接受我?”可又怕一旦开口,皇兄又会说,他们是亲兄弟,不可如此。
    要是别的原因还好说,这个真是令他毫无办法,难道要说自己不是父皇亲生的不成?若是又遭拒绝,他恐怕是永远没勇气再求了,于是左拖右拖,一直拖到了现在也没敢提起。
    忽然,殿中静了一静,原来是戌时已至,在司礼太监的唱喏声中,帝后一同升座。
    满厅的人均离座站起,白溯也跟着低首而立。只听皇兄的声音道:“众卿家,平身。今日是除夕家宴,众位爱卿都不必拘礼。”接着执杯向群臣敬酒,臣下们也双手举杯回敬,君臣饮罢酒之后落座。
    之后还有许多的繁文缛节。先用对盒依次进上汤膳,汤品用过后开始转宴,将宴席上的各类膳品,从皇帝桌前开始,在陪桌上转一遍,意为全家共同享用。
    转宴毕后,宴席这才开始,气氛轻松热闹了些,丝竹悠扬,鼓乐动天,很有些觥筹交错的喧哗。
    宴中,朱勋离席站起,向皇帝举杯敬祝:“当此新春佳节,圣上又喜事临门,实乃可喜可贺,微臣敬圣上一杯。”
    皇帝面带诧异:“朕何喜之有?”
    朱勋微笑道:“皇后娘娘怀上龙裔,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
    似是没想到朱勋把这事公开说出,皇帝的神色稍有些不自然,却还是温颜道:“原来朱爱卿指的是这个。朕也是近日才知,的确是一桩喜事,朕盼了许多年了。”说完还向着皇后笑了一笑,的确是欢喜不尽的样子。
    皇帝亲口承认皇后已怀了龙嗣,虽男女未知,但孩子有了一个就能有第二个,帝位继承人问题总算有些着落,群臣均是喜动颜色,全都站了起来,由朱勋带着向皇帝祝贺。
    只有一个人坐着没动,却是齐王白溯。他的坐席就在皇帝下首第一个,此时矮下去一块,十分的显眼,不少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瞟着他。旁边的汝阳郡王轻唤了他一声,他这才煞白着脸,如梦方醒似的站了起来。
    皇帝也正看着他。兄弟二人对视一瞬,白溯先转开了视线。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快。
    “皇兄有了自己的孩子,终于不用将八妹当作女儿养了。”白溯苦笑着想。他很奇怪自己怎么能这么淡定,除了吃不下去东西,好像也无甚其他感觉。
    他自虐般的抬起头,微笑的望着御席上的皇帝和皇后。那个人并没有发现他的目光,正和他怀孕的妻子私语,面上的神色十分温存。
    是啊,皇兄对她是真情,还是假意,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注定了生儿育女,相伴一生。
    也许错的人,一直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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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之后,还要举行“大傩”仪式,由百余名男童扮作伥鬼跳傩,寓意是将其一切不祥之物赶出皇宫之外。
    这种仪式,皇帝只要在场看着就好。白黎端正的坐在御座上,听着那些辞句艰涩的祝词,目光不易觉察的恍惚了。
    他瞟了一眼二弟的坐席,那里已经空了。刚才他说不胜酒力,告罪下去休息,之后就没再回来。
    之前白黎忙着应酬群臣,没有太多精力去注意二弟,但还是发现他情绪明显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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