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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事 作者:duyao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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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溯斜睨着他:“汪总管要是都不知,怕是更没人知道了。”
    汪德忠陪笑躬身。白溯也笑道:“算了,定是皇兄不让你说,我不为难你了。”
    汪德忠隐约知道皇帝的病因,想起那阵子皇帝吐血大病,几乎去了半条命,对白溯有些不敢表露的埋怨,斟酌着道:“圣上不教老奴告诉您,那是怕您知道他遭的罪,心里难过。”
    白溯察颜观色,如何不知汪德忠的意思。虽然时过境迁,心里还是狠狠抽痛,深悔当时只顾着自己伤心,都没想到皇兄受了那么大刺激会如何。
    他捧着茶盅出神,心头千万种情思不定,此刻只想把皇兄抱在怀里轻怜密爱,以后不再让他受一点罪,不再让他有一丝伤痛。
    正想的入神,外头有个内监说有急事禀报。汪德忠出去询问,片刻后头上冒汗的进来,面色有些忧虑。
    白溯问他:“怎么了?”
    “是……是皇后娘娘忽然动了胎气,这会儿怕是要小产了。”
    白溯诧异道:“这才几个月?孩子能活下来么?”
    汪德忠擦汗:“有七个月了。”他自然不知这孩子并非皇帝的,近乎自言自语的念叨:“都说'七活八不活',会平安的,会平安的……”
    白溯心里凉凉的想:是个女儿最好,如果是儿子又是个麻烦事,不如难产而死最是干净。不过他是外臣,多过问后宫女子生产之事不妥,于是只坐在阁中等消息。
    天色一分一分暗下去,暮色彻底笼罩了宫室。
    门外一阵喧闹,汪德忠忙又出去。白溯在屋里都听到,那传讯的内监喜气洋洋道:“皇后娘娘生了个小皇子!母子平安!”
    白溯揉了揉眉心。
    孩子既是男婴,断不可留,且需得尽快处置。可之前皇兄与他均未料到,朱后竟会在此期间突然生产。没有皇帝的密旨,白溯连后宫都不能随便进入,更不要说处理那孽子了。现在也只能尽快报知皇兄,请他示下。
    白溯铺开纸笔写了封信,唤过一脸喜色的汪德忠:“这封信是给皇兄报喜的,你去安排个妥当的人,务必马不停蹄,速速将这信件送到皇兄手中。”
    汪德忠稍感诧异:“是。不过……这么急么?”
    “没错,急的很。皇兄很着紧孩子的事,一定不可有失。”
    汪德忠笑的皱纹都深了几分:“是,是,圣上若听说生了位小皇子,定然高兴的不得了。”拿着信函自去办理。
    白溯在信中并未说甚多余的话,皇兄得知皇后生下男孩,自会告诉他该如何做。
    只是那孩子赶在这当口突然出生,白溯刚有些宁定的心情又增不安,可又说不上究竟在担心什么,只能一天天盼着皇兄赶快回朝。
    又过数日,皇兄的密旨仍未到,白溯却接到前线战报:皇帝所率缇骑军与西紹王的军队对上,两国决战一触即发。
    白溯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也许是白日思虑过多,晚间他睡得不怎么踏实,一连几天都没休息好。这一晚好不容易睡着,还做起乱梦来,梦见自己去边关找兄长,却怎么都找不到。
    他心里焦急,无目的的不停奔跑。春山退去绿意,树木枝叶凋零,梦中的天地之间,到处都覆盖着皑皑的白雪。
    无边的苍茫雪地之上,却仰卧着一具躯体。
    白黎身着黑色战甲,一头长发泼墨般散在雪里,面容白若冰雪,睡着般的闭目安卧。
    “皇兄,你别睡在这儿啊,快起来!”
    白溯想要过去拉他,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忽然,他发现兄长身下的雪地正在被染红。
    那是血的颜色。
    鲜红血液从胸口的血洞汩汩冒出,顺着铠甲的缝隙流到地上。
    那一滩血迹越扩越大,白黎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里,雪花落在他身上、面上,把他的身躯逐渐掩埋。
    “啊——!”
    白溯狂叫一声,终于从噩梦中惊醒。
    外间伺候的宫人听到他的惨叫,忙进来询问。白溯定了定神,摆摆手叫他们下去。
    刚才的梦太可怕、太逼真,白溯心脏狂跳不止,心中涌起浓烈的不详之感。
    “不,不会的。都说梦境与现实相反,皇兄一定不会有事。我怎么能被一个梦吓成这样。”
    身上寝衣已经湿透了,白溯镇定下来,换了衣服重又躺下,可有些不敢再睡,生怕睡着了又做噩梦。
    半睡半醒的躺了不知多久,殿外响起一阵喧哗。
    白溯立时清醒,披衣起身道:“什么事?”
    “前线发来火急文书,有机密军情需当面向王爷禀报。”
    白溯焦躁道:“那还不快传?”
    一个满身风霜尘土的汉子踉跄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白溯一看,是最近刚上任、补了李文昭之缺的兵部职方宋睿。
    白溯心里打了个突:“宋将军不是应该在前线吗?出什么事了?”
    宋睿伏在地上,红着眼睛道:“禀王爷,我军在白河城中了敌军的埋伏,虽然惨胜,西紹阿史那也死在乱军中,但我军也是伤亡惨重……”
    “这么说还是胜了?我皇兄没事吧?”
    宋睿闭了闭眼,语带哭音:“陛下被阿史那……当胸射了一箭,重伤……垂危……”
    眼前忽明忽暗,白溯往前走了两步,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在问:“你再说一遍,我皇兄……他怎么了?”
    “陛下他……重伤垂危……”宋睿忍不住哽咽,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纸包,放在地上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块黄绫。他双手捧起那布卷:“这是……陛下的圣旨,请齐王殿下接旨。”
    那黄绫不知从哪扯下来的,带着焦痕泥印。白溯接了过来,抖着手将它展开。圣旨只有寥寥数语,字迹确是皇兄的亲笔,只是笔迹颤抖潦乱,似乎是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所写。
    白溯见了这笔迹,才相信了宋睿所说的话。心脏似乎碎裂了,他整个人都在发抖,眼前阵阵发黑,看了好几遍才明白圣旨上说些什么。
    “立我为……皇太弟?”
    白溯的脸色极为可怕,目光说不出的疯狂惨痛,“不,这圣旨我不接,你告诉他,我要他好好的回来,继续当他的皇帝,我……我……”身子晃了两晃,斜斜摔倒在地。
    宋睿慌忙扶起半昏厥的白溯,叫道:“王爷!王爷?您要撑住啊!”
    白溯呻吟一声,清醒了些,眼前还是黑沉沉的。
    “陛下还有一封密函给您!”宋睿将一封信件递在他手里。
    “……密函?”
    皇兄会在密函里说些什么?会不会是告诉他,受伤的事都是假的,他其实好端端的?
    白溯连忙撑着坐起身来,急迫的扯开密封火漆。里面的字是用朱笔写的,血一般殷红的一片,白溯一见就又有些不行,闭目缓了缓神,才一字一字的看下去。
    可是里面并没有白溯期盼的字句,甚至没有说什么机密之事,只说军队中伏,自己受伤,阿史那虽亡,己方却被西紹残军围困,双方在白河城僵持,朱勋已经带兵前去驰援。
    白溯看着那红色的字迹,一团乱麻的脑海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刚才的圣旨是用墨笔所写,这信函却用朱笔,里面的内容又没什么可保密的。
    皇兄想对他说什么?
    ……是不是说,这是在向他示警,叫他小心——“朱氏”?
    白溯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闭目凝思。
    皇子既已出世,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如果这个时候,在外征战的皇帝突然出了什么意外……
    “朱勋!”
    白溯差点叫出这名字来。如果朱勋一早知道皇后之子并非皇室血脉,如果他早就怀有反叛之心……
    怪不得皇兄的密函如此古怪,之前中伏八成是军情被泄,他现在已是谁也信不过,只能如此隐晦的示警,以防信函半途被截去。
    白溯又将信上内容看了一遍,悚然一惊。
    如果中伏之事是朱勋所为,那么驰援被困的皇帝云云,根本不会安着什么好心!
    ……而下一个目标,就是除去被立为皇太弟的白溯!
    白溯盯着兄长颤抖弱乱的笔迹,心头熊熊烧起的怒火激发出悍勇决心。他拨开宋睿扶持的手,自己慢慢站起身来,稳稳立住。
    皇兄虽然重伤,但毕竟还活着,还有希望。他白溯就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他双眉挑起,忽然沉沉一笑。
    绝不能让朱家得逞。绝不能,让白氏江山落入旁人手中!
    
    第三三章 
    
    白溯问宋睿道:“白河城那边具体情况如何?我军还有多少兵马?”
    宋睿道:“还有三万不到。朱大将军已经亲自带兵过去支援,再有个一两日就该到了。”
    白溯算了一算,就算宋睿今晚带兵出发,星夜兼程赶回去,也绝对不可能赶在朱勋前头。现在,只能赌朱勋不敢亲自动手弑君,而是打算将皇兄困死在那城中。
    “宋将军,你马上出发去苍州,凭这一半虎符印信,调动苍州营全部兵马,火速赶到白河城救驾。”皇兄既派宋睿来传讯,他应该是个可信的人。
    宋睿半跪着接过虎符:“是!”
    白溯按着他肩头,沉声道:“记住,不论遇到何种情况,你都要以保护皇帝为先。其他的人,谁都不要信!”
    宋睿抬头看着他,有些不明他所指。不过刚才二王爷一听陛下垂危就晕倒当场,应是一心为了陛下好的。于是他便郑重点头,把这话记在心里。
    白溯遣走了宋睿,坐下缓了缓神。一瞥之间看见那块黄绫,心里又是一阵裂痛。
    “皇兄是觉得自己快不成了,所以留下立储的圣旨么……”
    他伤痛混乱,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忍不住就想什么也不管了,这就去边关看兄长到底如何了。
    可是,不行。
    “万一朱氏真要反,京师更不可无人坐镇,若起了大变乱,皇兄知道了会怪我的。”
    白溯收束心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心道:“皇兄已经被他们害得重伤,却不知下一步打算如何对付我?”
    手指敲击着桌面,白溯在心中暗暗盘算:此局的关键,还是要系在皇后的孽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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